2024年10月20日淩晨


    岑濟看了看周邊,24年的農村基本沒有什麽人在住了,一片漆黑,自己把東西慢慢解下來,一件件的往家搬。


    剛才聽聲音有點像是小左的聲音,這麽晚來找我幹嘛?難道是抓我投機倒把?那不對啊,自己也沒賣給他們東西,憑什麽抓我!


    算了,暫時不去想,反正那邊時間已經停滯了,自己先把24年的事情處理好吧!


    椅子和桌子完完整整的帶過來了,趕緊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還好沒破。


    岑濟摸著那小小的土陶壇子,裏麵裝著爺爺送來的臭菜,前兩年疫情的時候,自己父親好一段時間沒有嗅覺、味覺,就靠著臭菜才能下飯。


    這次自己把奶奶做的臭菜帶回來給他嚐嚐,估計能讓他多幹幾碗飯。


    簡單洗漱一下,岑濟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在網上買幾套衣服去80年穿,刷著手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岑濟就把院子裏的桌子、椅子用幹抹布給擦了一遍,隨後微信拍了視頻給博古齋的老金發過去。


    沒一會兒功夫,老金就發來了視頻邀請。


    “岑老弟啊,東西在手上嗎?”老金倒是非常直接,語氣有點急切。


    “就在我屁股下麵坐著呢!”岑濟摸著扶手愜意的很,伸手拍了拍桌子:“怎麽樣?金老師啊,這東西能不能換點小錢花花?”


    “金老弟果然大氣,這東西何止小錢,那是大大的錢呐,不過嘛,這椅子就這一把嗎?”


    啥?一把?這椅子還能有幾把?剩下的在搭食堂的時候,都給金鳳嬸子搬去燒鍋了啊!


    “金老師你說清楚,我就這一把椅子!”岑濟一開口就覺得不對了,這一把、幾把的,這老東西是不是在壓低我的心理預期啊!


    好哇,老弟我對你一片真心,你跟老弟我玩腦筋啊!


    “唉喲!這椅子一把跟兩把的價格那是不一樣的,要是能配上一對那價格就不一樣了,翻好幾倍都不止呢!”


    “那你說說這能值多少?”岑濟心裏鬱悶,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這得看到實物才能開出報價,光靠視頻我也不敢報,萬一有差距,那不是拿老弟你不負責嘛!老弟你說在哪,我上門去給你現場鑒定!”


    簡單敷衍幾句,岑濟掛斷了視頻,這老東西一點都不老實,看來自己得去現場貨比三家了,不能老是聽他一人說。


    中間金老頭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是他一個人來不行,準備把芊芊帶著,幫忙給看看。


    芊芊?那個漢服美女?岑濟差點就答應了,自己也想看芊芊換個唐製漢服穿穿,嘿嘿……


    不行不行,賺錢要緊,這老東西不安好心!咬咬牙,賞了自己兩個耳光。


    隨後便把椅子搬上車,還好是suv,不然還真不好放,桌子就算了吧,兩米多長,還是放家裏比較靠譜。


    驅車一路飛馳,離博古齋還有一截路的時候,岑濟還特意看了看,發現金平海在一樓不停地轉著圈圈,手機放在耳邊不知道在跟誰通話。


    二話不說直接開到博古齋對門停下,低下頭背著雙肩包低著頭進了醉古堂的大門,自己這賣個東西容易嗎?像偷情似的!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您!”一進門,一個穿著旗袍的妙齡少女就迎了過來,岑濟抬眼一看,隻覺這美人腰肢款款、香風襲人。


    “幫我?叉開高點就好了!”岑濟心裏暗搓搓的揶揄,自己怎麽這麽下流?


    呸呸,一定是錢多的原因,錢真是個壞東西,導致自己的思想境界出現了滑坡!


    “我手裏有幾件東西想出手,你們有誰能看看!”


    “好的、好的,先生您請坐,我去請老板過來。”


    岑濟跟著小姑娘轉進了一處屏風後坐下,那腰肢扭得差點沒把自己眼睛晃成鬥雞眼!


    坐下來喝了一杯茶,發現這茶有點意思,一股子毛栗香,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哎呀!這位小哥一看就是貴人,我說怎麽早上喜鵲叫的我腦袋疼,鄙人關寶劍,請問小哥怎麽稱呼啊?”一個穿著月白綢子馬褂、褲子,腳蹬一雙千層底布鞋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臉上肉嘟嘟,小眼睛滴溜溜直轉。


    怎麽這些奸商都長差不多呢,岑濟站起身來跟他打了聲招呼,二話沒說直接從包裏抽出猴票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沒辦法,現在這小票子根本入不了自己法眼。


    關寶劍告了聲罪,朝旗袍美女使了個眼色,接著便端來一張小幾,上麵放著手套、放大鏡等一套裝備,岑濟喝杯茶的功夫,關寶劍已經搞完了。


    “岑老板是不是前一陣子,在對麵博古齋出手過同一批猴票哇?”關寶劍摘下手套,坐到岑濟身旁輕聲詢問。


    “關老師,這你也能看出來啊!”岑濟有點驚訝,這姓關的有點東西,光看郵票都能看出來自己的來曆嗎?


    “哈哈哈,是那要死的老金在我們市場的群裏發照片吹牛批,我看了一眼這票號,覺得有些相似,所以冒昧問一聲!”


    原來如此,這兩家別搞串通的就好,岑濟用手一指郵票:“那這?”


    “不管博古齋給您報多少,我都加五萬!”關寶劍直截了當的報價,臉色頗為得意,小眼睛都快眯的看不見了。


    不過岑濟越看越歡喜,這家夥比濃眉大眼的金老頭更眉清目秀啊!


    “好!關老師真爽快!不過這價格關老師能做得了主?”岑濟心裏雖然高興,但是又怕這家夥在糊弄自己,萬一瞎報價把自己留住,接著老板不同意怎麽辦。


    “岑先生,這位就是我們醉古堂的老板,他說的話您完全可以放心!”小美女笑吟吟的對岑濟說。


    喲嗬,這關老板可真不得了,親力親為,果然是做大生意的!岑濟越發覺得關寶劍長得順眼,金老頭還是靠邊吧!


    “要是岑總覺得還行,那現在就能割愛嗎?”關寶劍似乎有些急切。


    “關老板,我也不瞞你,上次博古齋出的是88萬8,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對麵的金瓶梅、哦不、金平海老師!”


    旗袍美女噗嗤一笑,關寶劍也是哈哈大笑:“那老頭子人不正經,名字起得也不正經,不怪岑老板喊錯!”


    說完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來,岑濟接過一看:關寶鑒!


    岑濟差點一口茶沒噴出來,好嘛他叫金瓶梅,你叫觀寶鑒,兩個人這是王八對綠豆,大哥也別說二哥啊!


    關寶鑒轉身去跟旗袍美女說打款、合同的事情,讓岑濟在這等一會兒。


    岑濟這時候手機微信一直響個不停,點開一看發現金老頭發了不少語音過來,隻好用語音轉文字來看看他說了什麽。


    大多都是一些“你在哪裏,我好想你”“你快點回我消息啦”“等的我好心急”之類沒有營養的話。


    不過最後一條隻有五秒的語音引起了岑濟的注意,文字上最後一句顯示:四百萬一口價!


    岑濟不放心又點開了語音聽了一遍,金老頭說的是:“這圈椅雖然隻有一把,但是有人比較喜歡,願意出高價,四百萬一口價!”


    “什麽四百萬?”關寶鑒這時候剛回來,就聽到了微信語音外放的聲音。


    “啊這,這就是,那什麽,我還有個東西想問問價!”岑濟有種在外麵跟小三幽會的男人,結果被小三抓到自己跟小四聊天的窘迫。


    “哎呀,岑老板真是,有什麽好東西可以讓我先看看嘛,這我的為人,岑老板應該可以放心啊!”


    岑濟也不囉嗦,直接就帶著關寶鑒去了門口,看了眼對麵博古齋,趕緊打開後備箱,隻見後排座椅放倒,裏麵正正擺著一把椅子。


    “唉喲我屮艸芔茻!”關寶鑒直接上手,幫著岑濟搬到了店裏。


    一雙小手到處在椅子上亂摸,鼻子不停地在椅子上聞來聞去,搞的岑濟有點尷尬:啊呀,那是自己屁股坐過的地方啦!


    “岑老板,不是哥哥我故意抬價,四百萬確實低了!”過了好一陣子,關寶鑒方才出聲。


    “哦?何以見得呀?”


    “岑老板請看,這椅子應該叫四出頭官帽椅!”關寶鑒拉著岑濟一起觀察起來。


    “這木料應該是黃花梨木沒錯了,整把椅子氣勢開張,造型簡約,牛頭式搭腦,枕部肥碩,椅背靠板一板開出,肯定是大料一整塊挖出來的,絕對是清早期,或者是明晚期的!”


    關寶鑒又摸了摸椅麵,笑著說:“不過這椅麵是被後人換過了,原來應該是軟麵編織的屜子,估計年代久了有破損,被換成了硬板,但也不影響價格!”


    學到了、學到了,這平平無奇的椅子被他這麽一解說,自己都舍不得賣了。


    “可惜啊可惜,這應該是有一對或是一組四件的,岑老板隻有這一把嘛?”


    “就這一把椅子,為什麽說這本來有一對或者一組呢?”


    “岑老板你看這背板,上麵有鏤空紋樣!”關寶鑒又拿了一條幹毛巾。


    輕輕地在背板鏤空處擦了幾下,顯出了一點紋路:“岑老板你看,這是鹿紋,如果是一對,那應該還有一把椅子,上麵是蝙蝠紋,福祿雙全!”


    “如果是一組,那應該是麒麟、蝙蝠、仙鶴,反正都是咱國家自己的傳統紋樣!”


    原來如此,岑濟點了點頭,這關寶鑒比老金實在一點,還跟自己介紹起了相關知識,心下覺得這人值得交往:“那關老板覺得這椅子大概報價多少合適?”


    “哈哈,岑老板,喝茶喝茶,這可是今年的明前龍井!”


    “難怪!這味道可真香,關老板做生意大氣啊!”岑濟心下佩服,明前龍井可不得了,自己一個月工資都不一定能買到一斤半斤的,這關寶鑒做生意舍得下本!


    “那是,我關寶鑒做生意就講究一個以誠待人,不像對麵的博古齋,看人下菜碟,不同的客戶態度也不一樣!”關寶鑒對此頗為不屑。


    “那關老板,我也實話實說,剛才說400萬的就是對麵的博古齋出的價格!我今天來也就是想價比三家,您看看?”


    “我也跟岑老板交個底,我對明清兩代的東西經驗豐富,可以說是家學淵源,尤其是明末之後的東西,我家祖上幹過江寧將軍,老姓瓜爾佳,跟多爾袞混世的!”


    喲嗬,還是個有來頭的啊!跟多爾袞?那就是正白旗咯!不過你跟我一個漢族人說這些,是想讓我看看你的通天紋嗎?


    “不過這都老黃曆了,我現在看那些留辮子的、這個旗那個旗的就煩,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兩巴掌!”關寶鑒又接著補充。


    “這椅子,我覺得年代應該是明末,最遲不過順治,應該是因為戰亂流落到民間了,岑老板好福氣啊!”關寶鑒呷了口茶,接著說:“這把椅子要是送給從政的人,那絕對的大殺器,要是有心人攢了一對,那更是不得了!”


    岑濟聽了有些急躁,我哪管那麽多,我現在隻想搞錢!


    見岑濟對這些不感興趣,關寶鑒趕緊步入正題:“岑老板,這個椅子要是放我們古玩行裏收,400萬確實算得上高價,要是放在我們這裏寄賣,我打賭,絕對能賣上五六百萬!”


    害!又是寄賣,這裏麵水太深呐,岑濟隻想單純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麽這個社會就不單純呢?


    “關老板,那個,我隻想快點拿錢,你看能不能一口價?”


    關寶鑒一時語塞,接著兩隻小眼睛轉了轉,像是下了狠心:“岑老板,我們就當交個朋友,你500萬放我這裏,今天交錢,以後高出500萬的部分,我提成15%,剩下的我打給你怎麽樣?”


    可以啊,這價格,直接比博古齋那邊高了100萬,後續多的還能拿,不過這也隻是說說,賣多賣少也是他說了算,就跟你說500萬賣的,你還能找他嗎?


    “關老板爽快,那我也不能落下,就按你說的辦!”岑濟拍了下桌子,當即就答應了,隨後又說:“這以後我有什麽好東西,肯定優先考慮醉古堂!”


    賓主盡歡,關寶鑒又喊來旗袍美女:“空空,換茶!快來給岑老板換茶!”


    岑濟差點沒叫出來,自己差點聽成“空空幻”,好家夥你叫關寶鑒,給員工起名叫空空,很難讓人不覺得這是故意的。


    合同簽完,空空立刻準備打款,最後算上猴票,整了個吉利數字:598,確實,照這麽搞下去,岑濟確實就要發了。


    二人隨後又加了微信,岑濟順手就把早上剛拍的桌子視頻給關寶鑒發了過去。


    關寶鑒瞪大了眼睛:“這、這、這是黃花梨木翹頭案?”


    原來這桌子還有個名字啊!正準備繼續問問,突然電話響了:“喂?媽啊,對,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沒什麽事,過幾天要駐村了,我回來收拾收拾東西,那你們晚上回來吧,剛好有個事跟你們說說!”


    “關老板,打款什麽時候好啊,我得回家了!”


    “馬上馬上,岑老板,這翹頭案在哪裏,能去瞧瞧嗎?”


    “這個還放在老家呢,要不晚上一起上我家吃個便飯?”岑濟想了想,準備今天晚上跟父母攤牌自己成為百萬富翁的事實,把關寶鑒帶過去可信度會提高。


    “那可就、可就卻之不恭啦!”關寶鑒搓著小手笑嘻嘻的,像收起翅膀聞著味降落的某種生物。


    正準備出發,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金老頭打過來的,隻好接了:“喂,金老師啊,對,啊,我不在江城啊,我在老家呢!什麽?你也要過來看看桌子和椅子?”


    岑濟瞄了一眼關寶鑒,他正在跟空空交待事情,讓她把椅子盡快掛出市場銷售,又向耳朵邊上用手比了個電話的姿勢。


    金平海、關寶鑒,這兩個人碰到一起不會打起來吧?管他呢,一起來吧!


    “好啊!我把定位發你,到了村口你打我電話!”


    岑濟掛掉電話趕緊上車,免得被金老頭看見。


    關寶鑒緊趕慢趕終於把錢給打過來了,立刻叫來一輛車跟在岑濟後麵。


    朝後視鏡一瞧,謔!奔馳大g啊!


    一路風馳電掣,心情極度愉悅,這下自己快成千萬富翁了,雖然隻有0.1個小目標不到,但總算可以把貸款還掉,無債一身輕了!


    到了村口,岑濟先把車停下,又背起了雙肩包,一上手,岑濟就心裏一咯噔:完蛋!光顧著賺大錢,這老鄭給的兩瓶茅子還沒賣掉呢!這下好了,還得再跑一趟嗎?


    算了算了,大不了留著自己喝,兩瓶酒自己看過,都是70年代的,具體包裝和價格也沒細看,待會兒讓金老頭他們瞧瞧。


    結果自己剛下車,就看到大g後麵一輛掛著蘇a牌照的 “漢”衝了過來,一個急刹車。


    從後排跳下來一個小老頭兒,正是金平海,他一見到關寶鑒,就拍手頓足大叫起來。


    不過岑濟在前麵帶路,離得比較遠,聽不清他在叫什麽,隻能看個大概。


    隻見金老頭又返回車旁,跟駕駛員說起了話,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瞧,把岑濟都給整樂了,這小老頭兒還挺有意思。


    岑濟、關寶鑒兩人就站在大g邊上,跟駕駛員三個人邊抽煙邊看著他們。


    過了兩分鍾,金老頭帶著一個穿襯衫西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金老頭表情非常豐富,嘴角咧著強裝著笑,眉毛卻擰成了個疙瘩,眼睛跟冒火似的盯著關寶鑒。


    “岑老弟,你可把我害苦了呀!”


    “金老師你這說的哪裏話?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啊!”岑濟有點氣,這金老頭真有意思,自己沒在你那裏賣東西就害了你了?


    “呸呸!是我不會講話,岑老弟你怎麽有好東西,問了價格還去、還去--”


    “怎麽啦?金老師、金教授?醉古堂名字不會念嗎?”關寶鑒笑嘻嘻地過去打招呼,把金老頭臉上陰揚的青一塊白一塊的。


    “好啦好啦,走吧,去我家吃頓便飯,不是還有張桌子沒出手嘛!兩位師傅也一起去!”聽金老頭這麽一說,自己好像是有點不厚道。


    在他那裏問的價,又跑到別人店裏賣,確實不是業內人士的做法,可自己是純純業餘人員啊!


    聽到岑濟喊兩位師傅時,那個穿襯衫的小夥明顯臉色有點不自然,小樣兒,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幹嘛的!


    關寶鑒拿起手機看了看,又瞟了那個小夥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岑濟跑了,他的司機拎著手提包緊緊跟在後麵。


    幾人在村子裏大大咧咧地走著,倒是吸引不少老頭、老太的目光,有不少岑濟還認識,80年和24年都認識。


    到了家裏一看,老媽已經在廚房忙活了,還買了不少菜,雞鴨魚肉的堆在桌子上,就是那桌子有點眼熟。


    “唉喲!”金老頭兒一聲怪叫,立刻衝上去把肉和菜從桌子上搬下來,把衣服脫下來,擦了又擦。


    “怎麽了?這都是誰啊,你同事嗎?”老媽正在用菜刀剖魚,手裏還沾著魚鱗、魚泡什麽的,看到一個老頭兒跟瘋狗一樣往下搬她的菜,差點就提刀上了。


    岑濟上前解釋了一下,特意強調了這桌子價值不菲,這兩位老板都是來買桌子的。


    “我說呢,這兩個還是收古董的老板啊,還真看不出來!”老媽一臉心有餘悸的在圍裙上擦了擦菜刀,接著責怪起了岑濟:“這桌子這麽貴,你怎麽不放好!”


    天地良心!這桌子這麽死沉的,自己昨天晚上搬了幾十米就徹底歇菜了,隻能放在院子裏了。


    金老頭兒跟關寶鑒兩個人,繞著桌子打轉轉,一會兒摸一會兒聞,時不時還用指關節輕叩兩下聽聽聲音,整的跟尋寶似的。


    “這就是你收的那張舊桌子?不是說有三張嗎?”這時候老爸跟著四姨父外麵釣魚回來,見到兩個人圍著桌子打轉,疑惑的問道。


    岑濟趕緊扯著老爸往廚房裏走,好家夥,這好東西要物以稀為貴啊!


    你這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手裏還有貨源呐,那這一張別人不買了,或者壓低了價格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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