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你也太客氣了吧!


    徐明月眼前覺得活下去最重要:“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還是把我放了吧,從此往後我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對誰都好。”


    “對誰都好?”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兒,倏地笑了:“可是本王覺得看見你更高興怎麽辦。”


    那能不高興嗎?看見恨入骨髓的仇人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還能對他隨心所欲,要是徐明月是他,都爽翻天了。


    他拽著她的手把她扔到了一間廂房,“那種低賤的地方怎麽配得上你的身份,還是這裏順眼。折騰了一晚上本王也累了,徐姑娘不妨就在這裏好好待著,明天早上才有精力談論我們之間的事兒。”


    徐明月從他的言語之中聽到了深深的惡意!


    還是在嘲諷她為了錢就扔下他!


    她咬牙轉了轉手腕:“既然如此還不放開我。”


    他眼底拂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冷哼一聲甩開她,轉身不疾不徐邁步而去。


    房間裝潢的富麗堂皇,就連紗幔都是金線織的。


    可是徐明月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欣喜,反而心中是無盡的悲涼,落到他手裏,自己還能有命活嗎?


    一想到他的神情,她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悄悄將門拉開一條縫,還沒往外看呢,外麵就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夜深露重,徐姑娘還是回去休息吧。”


    你大爺!


    她帶著悶氣又坐到了床上。


    那明天她該怎麽跟花見雲解釋?說她被鬼迷了心竅了行不行?


    天啊,他頭上的負99好感度又不是擺設,萬一自己說錯話那是有可能血濺當場的。


    抱著被子翻來覆去想了半天,最終她摸到了懷裏的那包銀子,再次定了定神。


    好吧,高冷也行不通的話,隻有追妻火葬場這一條路了。


    而此刻的臨王府外,一個男子拄著拐棍站在門外,侍衛森冷道:“閑雜人等退散。”


    男子憂心忡忡地看著王府,最終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第二天,徐明月感覺越睡越不舒服,迷蒙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


    她“騰”地坐起來,瞳孔放大:“你進人房間都不跟人說的嗎?”


    他語氣漫不經心:“徐姑娘似乎忘了,從前我們在藥山的時候,可是從沒有男女大防的。”


    那時候兩個人的相處跟姐弟差不多,更像是親人,哪裏有什麽男女大防。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黑化了!


    徐明月都怕自己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踹他一腳,他都有可能發瘋捅死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裏不滿,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要走,我……也有很多不得已。”


    “本王怎會有不滿,現在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還多虧了徐姑娘引薦呢。”他笑吟吟道。


    但是他每句話徐明月都覺得是在陰陽怪氣,那她能怎麽辦嘛!


    如果他不當皇帝,她的任務就完不成。


    簡直進退兩難!


    “你不用跟我說反話,我知道你恨我,想殺了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你這種身份,是不可能在那個地方蹉跎一生的,我這樣做也是對我們都好。”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房間內陷入死寂。


    須臾,他站起身:“先用膳吧。”


    飯桌上,徐明月望著花花綠綠的蒸茄子、炒豆腐、鍋包肉、蘿卜羮……陷入了沉思。


    筷子凝固在半空中,很好,一個她愛吃的都沒有。


    真的,要是不想養她可以直接說的,她人很勤快,自己可以養活自己。


    他淺酌一口茶:“徐姑娘怎麽不吃。”


    吃個頭啊吃!


    知道她想給自己難堪,她深吸一口氣,最後選了個小白菜,抖幹淨上麵的蘿卜絲,放入了嘴中。


    除了有她不喜歡的蘿卜味道,其他還是挺好吃的。


    她咽了下去:“我們畢竟相識一場,不如好聚好散怎麽樣?”


    “本王說了,不想放過你。”他神情淡漠:“本來還想著秋後再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本王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


    “哦,還有,你剛才吃的菜裏麵有本王下的斷魂散。”他平靜地說。


    徐明月瞪大了眼睛,連忙扣住自己的喉嚨,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他微笑。


    她:“對吧?”


    他笑意不改。


    完球!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但是他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了!


    真是黃金礦工挖了一輩子都挖不出來他這種神經!


    “咳咳咳。”徐明月皺起了臉:“解藥呢,解藥在哪兒。”


    “這種毒無色無味,隻要三天不吃解藥就會肝腸寸斷而死。”他笑得儒雅,露出森森白齒。


    徐明月感覺前途一片黑暗,氣得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掀翻:“你簡直不可理喻!”


    湯湯水水翻騰,髒了他的衣擺。


    他冷靜地掃了自己身上一眼,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淡笑:“你知道這些日子本王遭受了多少痛苦嗎?你不是本王,根本不知道皇宮裏的黑暗,憑什麽要替本王做決定!一邊拿著他們給你的錢,一邊又自詡正義,憑什麽隻有本王一個人這麽痛苦。”


    他說著,微眯眸子,聲音冰冷刺骨:“你就得跟本王一樣痛苦!”


    說完,他甩開了她,站起身來:“你越是厭惡,本王就越要你承受,這是你欠本王的。”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徐明月的拳頭反複握緊又鬆開,咬牙切齒:“媽的,狗咬呂洞賓!”


    她瞥了一眼桌子上殘留的飯菜,拿起筷子風卷殘雲吃了起來。


    反正都中毒了,不吃白不吃。


    吃完之後她就在尋找整個臨王府的守衛漏洞,試圖找機會出去。


    他自大到沒有限製她的自由,大概也知道她不可能逃出去。


    運往廚房的果蔬隊伍每天早上都會來一趟,徐明月跟在隊伍身後,尋找機會。


    而就在此刻一個戴著草帽的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從她身邊經過,壓了壓帽簷,往她手裏塞了一張紙條。


    徐明月定了定神,等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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