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的笑容非常燦爛,好喝吧,絕嗣的呢。


    “好喝就多喝點。”


    說著又給弘晝盛了一碗,弘晝吃著吃著便吃撐了,整個人有些別扭。


    他以前在熱河行宮,雖說把那種奴才給掌控了,可熱河行宮本就不是皇帝經常去的地方,所能供給的東西也不多,如今來到宮中,他經常是有什麽吃什麽,什麽好的他全部要。


    就是缺什麽,什麽都想要,造成了如今的樣子。


    富察琅嬅也讓他吃,他就吃了,一旁的奴才們也不敢畢竟這是未來的太子和太子他們不敢上前阻攔。


    晚膳結束,兩人在外遛彎。


    回來後,弘晝實在是太過疲憊,還運動了一番,倒頭就睡。


    富察琅嬅也不在意,崽都揣了,這人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礙不著她什麽事情。


    跟著弘晝一起躺下,放空思緒,意識投入到了富察府上富察夫人腦海裏:


    “去給弘曆是府上的烏拉那拉青櫻捎個口信,就說她府上有幾位婢女懷孕了,讓她早點喝坐胎藥。在她喝坐胎藥時,順便讓她給弘曆下一點助性的藥,這樣更能促進懷孕,暗地裏把那藥全部換成烏拉那拉氏的傳統寶物。”


    富察夫人非常的聽話,第二天起來便暗自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去辦事情。


    烏拉那拉青櫻一早起來,便聽見了府上其他沒名沒份的婢女懷孕了,這怎麽能行,她都還沒懷孕,他們憑什麽懷孕。


    皇帝下旨,嫡福晉沒入門之前,他們都不允許懷孕,這可是壞了她弘曆哥哥的大事情,她得趕緊製止,可現如今在府中,她隻有烏拉那拉氏提前布置的人脈,不得已啟動了人脈。


    對著一旁的阿箬說:“阿若你去把底下的人叫來。”


    阿箬不是個蠢的,自然知道烏拉那拉青櫻想要叫的是誰,麻溜的下去了,不一會兒帶來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宮女。


    烏拉那拉青櫻對她耳語一番,更是交給她幾包藥粉,那宮女下去執行烏拉那拉青櫻的命令。


    烏拉那拉青櫻則是摸著自己的肚子,雖說皇帝下了命令,可紅弘曆哥哥府中有這麽多人懷孕,能傳到她這裏的消息,私底下那些人肯定都知道了。


    立馬精神,問一旁的阿箬:“阿箬,你說本格格懷孕了,會如何。”


    阿箬自然是能抓住烏拉那拉青櫻話語中的重點,立馬拍馬屁:


    “格格您就放心吧,您懷孕了,主子爺肯定非常的開心,您到時候把孩子一生下來,主子爺一放鬆,給您減輕負擔,把這孩子當成嫡子。等上頭皇上的氣消了,您啊,還是會坐上福晉的位置。”


    阿箬也真是太能了,根據烏拉那拉青櫻這一句話就能把烏拉那拉青櫻內心中想說的想做的全部說了出來,烏拉那拉青櫻滿意的點點頭:“阿若,你去給我開給一副坐胎藥,再去弘曆哥哥的院子裏,就跟他說我今天晚上親手燉了暗香湯,讓弘曆哥哥來品嚐。”


    阿箬應了一聲:“是,小主。”


    行個禮,去弘曆那裏。


    這邊收到了烏拉那拉青櫻派來的話,毫不猶豫的答應今天晚上去烏拉那拉青櫻的院子,這兩人也真是真愛了,都到這個地步還在上演你儂我儂,當天晚上烏拉那拉青櫻喝上了烏拉那拉氏特備寶物一份,連帶著弘曆也喝了,兩人顛鸞倒鳳。


    富察蘭華這邊一早起來收到消息時,忍不住笑了,兩人還真是蛇鼠一窩。


    把這邊拋了下去,既然事情都已經開始做了,以烏拉那拉青櫻隻會;臣妾百口莫辯的說法,以及‘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這句詩,其他的再也想不起來的死腦子,她肯定是發現不了的。


    如今的弘曆就是廢物一個,能做隻有在府裏造造娃。


    等三天過後他估計連造娃的功能都沒有了,富察琅嬅忍不住開始樂。


    唯一有些不快樂的便是裕妃又開始作妖,讓她這個兒媳每天去給她請安,富察琅嬅此刻正坐在梳妝台前,讓丫環服侍梳洗,走向了裕妃的延禧宮。


    裕妃也特為難,她平時都是睡得很晚才起,今天為了刁難兒媳,大早上的便醒了,如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可是為了她兒子的大業,醒了醒神讓人端來一盆冷水,往臉上一潑,整個人頓時精神了。


    眼神銳利的看向一旁的嬤嬤:嬤嬤,等一下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娘娘放心,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五福晉自投羅網。”


    “嗯,不錯,去門口看著,我再眯會兒,等人來了,讓人在外間等著,我什麽時候睡醒了,什麽時候讓她進來。”


    “是,娘娘。”嬤嬤快速退出去,在門外等著富察琅嬅的到來。


    等人走後裕妃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又掩蓋了下去。


    富察琅嬅很快到了裕妃的宮裏,在門口時,一個宮女把她引進了殿內,就在殿內等著,根本就進不了寢宮,那把她引進殿內的宮女,把人放在那兒說了一句:“福晉在這兒等一等,我們娘娘還未醒,等醒了自然會叫您進去侍奉。”


    轉身毫不客氣地離開了。


    富察琅嬅不在意,她能欺負自己也就今天早上了,等到了明天,就讓她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等了足足有一個半時辰,裏邊的裕妃才讓人進去。


    富察琅嬅也不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進去就先給裕妃行了個禮:“兒媳拜見額娘,額娘萬福金安。”


    裕妃則好似沒看見,就讓她那麽半蹲著,拿著自己手裏的茶杯翻來覆去地看,仿佛這是一塊金子,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才看向跪得四平八穩的富察琅嬅,內心不得勁兒。


    這人怎麽就這麽能跪呢:“琅嬅,整的還在這跪著,都怪我這人,老了,不中用了。”


    看向一旁的嬤嬤:“你這老婦,真的皮癢了,也不提醒,讓我兒媳在這兒跪了這麽久。”


    那嬤嬤立馬站出來自打嘴巴子:“娘娘,都是奴婢的錯,沒有及時提醒您,奴婢領罰。”


    “行了,下去打十板子,以後別忘了。”


    轉眼又親切地看著富察琅嬅:“來了這麽久,怕也是餓了,來人,傳膳。”


    一道道精美的膳食被端了上來,富察琅嬅知道,這並不是給自己吃的,他們這些古人懲罰兒媳婦,不都是布菜,幫著婆母洗漱了,侍奉公婆兒媳該做的事情。


    富察琅嬅看著上方兩人作秀,嘴角抽了抽,等膳食來了之後站在裕妃的一旁。


    裕妃則是看著富察琅嬅:“如今你我成了婆媳,我這還沒吃過媳婦兒給自己布的膳食。”


    富察琅嬅立馬會意:“額娘沒吃過,兒媳這就給您夾。”


    也不待裕妃在說些什麽,從桌上隨便加了一塊兒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放在了裕妃的碗裏,裕妃一梗,這是懲罰她呢還是懲罰自己,看著加過來的那明晃晃的薑片,忍不住啐了一口。


    接著忍著惡心,把那薑片夾起,在富察琅嬅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小口,麵色扭曲地吞了下去。


    “我想要吃對麵的鴨肉。''富察琅嬅過去給她夾,再把那片鴨肉加過來時,暗中在上麵撒了一大層的臭屁粉,這臭屁粉無色無味,怎樣灑上去,人吃上一口,十天半個月隻要與男人同房必然會臭屁連天。


    富察琅嬅下這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今的裕妃可不能倒了,但讓她遭受雍正的厭棄還是能做到的。


    雍正是那種就算母親如何的惡劣,隻要是他的孩子,他便能為他留著兩分顏麵,這也是康熙帝教給他的。


    裕妃最近正是得力的時候,雍正肯定要過來以示恩寵,裕妃如今年紀看起來並,不大保養得宜,兩人不睡一覺,雍正都覺得虧了。


    隻要兩人睡一覺,這裕妃也會得了雍正的嫌惡,雖然這會讓裕妃接下來把所有的槍口都對著富察琅嬅來,可富察琅嬅也不是隻有這一步打算。


    把手中的鴨肉放到盤子中,裕妃拿起筷子就往口中送,富察琅嬅夾的這一口非常小,可都裹滿了臭屁粉,看著裕妃把這東西一口吞了下去,笑容越發的大了。


    ”對麵有一盅湯,給本宮盛一小碗。“


    富察琅嬅眼神都亮了,湯好啊,拿著碗過去舀了兩勺,摸到碗,眼神一暗,這是想燙死人。


    這碗湯裕妃肯定不會喝,她也隻是意思意思的盛了點,調動靈氣附在手指上,把它端到了裕妃的麵前。


    裕妃也不接,就麵對著富察琅嬅:“琅嬅,這湯呢,是我昨晚上吩咐的,今日一早就燉上燉得十分的軟爛,你瞧,這空氣中都傳來這湯的香氣,喝了這湯呀——”


    裕妃巴拉巴拉說了一盞茶的時間,湯碗從燙到變成溫熱,這人也是雞賊,等湯碗不燙了,才從富察琅嬅的手中接過,喝了一小口又放下。


    “那邊有個燕窩,給我盛一小碗過來。”


    ————


    從早上到中午,富察琅嬅就沒停下來過,裕妃不是要吃這個就是要吃那個,富察琅嬅在每一碗端過來時都不厭其煩地下各種藥粉,比如說癢癢粉,毀容符,肥胖藥,各種藥粉往裕妃的身上仍。


    這藥粉在三日之後才會發作,根本就賴不到富察琅嬅的身上,她總共有三天假期,可以不用來拜見婆母,裕妃也不想這個時候招眼,今天把人招來隻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明天也不會叫人來。


    三天過後,剛好是她這些毒發作,富察琅嬅再也不用擔心這人還想來再搓磨她,內心十分高興,表麵卻慘兮兮地走出了宮門,這也是裕妃想要對外宣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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