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夠了沒,我還沒死呢!你們這些感人的話,等我走了再說吧?”潘天甲在一旁冷嘲熱諷,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仿佛在嘲笑景雲間和徐平安的無謂掙紮。


    潘天甲轉頭對部下低聲說:“小子們,今天若丟了臉,你們就別想活了!”他的話語冰冷如刀,字字透著威脅,仿佛是在宣判,部下們唯有勇往直前,方能保命。


    這些手下聽後,感到背脊發涼,他們知道潘天甲的話絕非虛言。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因此,他們再次拔出武器,直奔徐平安。這次,他們顯然被激怒,攻勢更加凶猛,隻求殺人立威。徐平安見狀,也準備以牙還牙,但他剛拔出腰間寶刀,就聽見景雲間喊道:“如意,不要再傷人了!”


    “景叔,我懂了!”徐平安說完,便將半拔出的寶刀重新插回腰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仿佛在告訴景雲間,他會聽從他的命令。


    鷹揚衛見狀,怒火中燒,他們認為徐平安和景雲間過於自大,即使再強,以寡敵眾,還不亮出武器,簡直是自尋死路。他們的臉上布滿了憤怒與不屑的陰雲,眼神中閃爍著對徐平安和景雲間必然失敗的預判,仿佛兩人的末日已近在眼前,清晰可見。


    但他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既然統領下令,今天就算殺了徐平安,也無大礙。他們的動作如同獵豹捕食般迅猛而決絕,每一步都透露出對徐平安倒下的渴望,仿佛那將是他們最期待的瞬間。


    他們一擁而上,配合默契,分三路進攻,將徐平安團團圍住,似乎不給他留下任何生機。他們的攻擊如狂風驟雨般猛烈,每一擊都足以令人窒息,而在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中,他們仿佛已經觸碰到了勝利的曙光,那光芒耀眼而誘人。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徐平安依然保持著他的冷靜和鎮定,盡管他的記憶已經不複存在,但他的身體似乎擁有著一種本能的反應能力,這種能力讓他能夠以驚人的速度避開所有襲來的攻擊。


    他的眼中,對手的動作仿佛被時間拉長,變得異常緩慢,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難以置信,卻也讓他能夠遊刃有餘地避開每一道攻擊。


    在轉瞬之間,徐平安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了眾人的背後。由於他忘記了如何運用內力,他隻能依靠自己強大的體力來進行戰鬥。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依舊令人畏懼,對手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徐平安疾如風,瞬息間將鷹揚衛一一擊潰,其速之快,令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潘天甲看到這一幕,低聲咒罵道:“一群沒用的東西,給我滾開!”


    他推開圍觀的人群,徑直走向徐平安。


    徐平安並未拔出武器,潘天甲自然也認為沒有必要使用武器。


    潘天甲身形一閃,恍若鬼魅,瞬間立於徐平安麵前,一拳揮出,拳風呼嘯,震耳欲聾。景雲間見狀,麵色蒼白,急忙提醒:“如意小心!”


    潘天甲冷笑,自信這一拳足以讓徐平安重傷,但他沒想到的是,徐平安竟然用手掌接住了他的拳頭,使他無法前進分毫。


    潘天甲驚愕交加,身為二十四斥候統領的榮耀,在此刻竟被無情踐踏,他深知,一旦敗露,名聲掃地。


    由於拳頭無法抽回,潘天甲決定用腳踢,盡管這做法不雅,但他為了保住麵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潘天甲的腳踢向徐平安的雙腿,但徐平安反應更快,同樣踢出一腳。


    兩人腳部相撞,潘天甲雖力大無窮,卻仍被徐平安踢得踉蹌,最終單膝跪在徐平安麵前。


    四周一片死寂。


    鷹揚衛們目瞪口呆,他們知道自己的頭領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即使被北荒莽子重軍圍困,也未曾如此狼狽。


    鷹揚衛們紛紛轉過頭去,他們知道如果看到頭領的窘態,將來難免會受到懲罰。


    潘天甲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力量不足,無法與徐平安抗衡。


    他幾次掙紮著想要站起,臉上的肌肉因用力而扭曲,表情在憤怒與絕望間快速切換。


    “小子,如果你有膽量,就讓我起來!”


    潘天甲不顧形象,威脅徐平安,但徐平安並未理會,而是轉向景雲間和景濤等人。


    徐平安輕而易舉地將潘天甲製服,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直到徐平安連喊幾聲“景叔”,景雲間才如夢初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啊……如意,快讓這位大人起來,你下手太重了,這事傳出去,龐大人怎麽立足啊!”


    徐平安聽後,立即鬆開了手。


    景雲間站起身,看著徐平安等人,麵帶微笑地說:“哈哈,小夥子真有本事,有這身本事,窩在這裏豈不是浪費?跟我走吧!以後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立功了還能謀個官職,怎麽樣?”


    徐平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輕輕轉過頭去,仿佛對景雲間的提議完全不放在心上。


    顯然,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盡管徐平安不買賬,潘天甲卻毫不在意,他看出徐平安很聽景雲間的話。


    潘天甲轉向景雲間和景濤說:“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潘天甲,是鷹揚衛都統。”


    景雲間和景濤雖然不是軍人,但對鷹揚衛的名號並不陌生,因此他們感到驚訝。


    景如願雖然不懂其中的門道,但從景雲間和父親的表情中,她也能猜出一二。正當兩人愣神時,她鼓起勇氣說:“不管你們是誰,隻要如意不願意,你們就不能強迫他!”


    景濤見女兒如此魯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雲間,帶小姐進去!”


    “爹,我不想去!”


    “進去!”


    景如願從未見過景濤如此生氣,她如同夢中人一般,被景雲間輕輕牽著,腳步踉蹌地被帶進了府院深處。她試圖掙脫,但景雲間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掙脫分毫。


    潘天甲對父女間的事情不感興趣,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徐平安說:“你叫景如意對吧?跟我們走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你真心為這家人好,謀個官職,將來也能照顧他們,男子漢大丈夫,不為國家效力,豈不是白活了?”


    潘天甲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摯,但徐平安卻如同木雕泥塑一般,沉默不語,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景濤,仿佛在尋找著答案。


    事情已然至此,景濤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壓住,進退維穀。潘天甲的背景深厚,他得罪不起;但讓他違背良心,強迫徐平安,他的內心又如同刀割一般疼痛難忍。經過深思熟慮,他長歎一聲,苦笑著說:“如意,這件事由你決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他們也留不住你。就算我舍棄所有家產和這顆腦袋,我也要保你平安無事!”


    徐平安聽到這話,立刻跪在景濤麵前。


    “如意感謝老爺小姐救命之恩,事到如今,我不能再讓你們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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