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你聽,有人敲門。”格雷西推了推已經睡熟了的李長峰。


    “哎呀,沒事啊。”


    “家族的安保又不都是廢物,他們能解決的!”李長峰翻了一個身,右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格雷西的雙峰上,順手就揉捏了起來。


    要是門外有槍聲,李長峰可能一個蹦高就跳起來了,但是敲門聲還不足以讓他從溫柔鄉中起身。


    “哎呀,別鬧啦!”


    “你先睡吧,我下去看看。”格雷西紅著臉推開李長峰的手,要起床下樓。


    李長峰怎麽可能讓格雷西一個人開門?暗罵一聲,嘟囔著從床上起身。


    真特麽服了。


    拜訪別人不知道挑個時間嗎?


    這特麽都下半夜了吧?


    他已經決定好了,不管是誰敲門,自己都準備和偉人一樣,先給他一個大逼兜再說!


    媽的!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李長峰罵罵咧咧的穿好家居服,走下了樓。


    格雷西拎著手槍跟在他的身後。


    可當李長峰打開了門,卻硬生生的克製住了自己想打人的衝動。


    門外站著的是已經渾身濕透的萊昂納多主教。


    李長峰對待生意夥伴和合夥人都很有耐心。


    畢竟自己是需要靠他們吃飯的,更何況主教大人的神請明顯不對?


    萊昂納多有些抱歉道:“李先生,很抱歉這麽晚打擾您。\"


    “不過你能先給我一杯烈酒取取暖嗎?”


    李長峰沒問萊昂納多,為什麽一個堅定的禁酒主義者,一個為上帝放牧世人的主教居然破戒飲酒了,隻是伸手請萊昂納多進屋。


    人總會遇到問題的,這個時候少說話才是最大的安慰。


    萊昂納多脫下濕漉漉的風衣,來到了餐廳坐下,李長峰給他拿了一瓶單一麥芽威士忌和一瓶香檳。


    萊昂納多先給自己倒了四分之三杯威士忌,舉杯一飲而盡。


    “啊!真他媽好喝啊!”萊昂納多擦了擦嘴,把玩著酒杯感慨道。


    可隨後,他便看到李長峰有些納悶的眼神,趕忙解釋道:“李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原先就是一個酒精依賴症重度患者,現在已經十多年沒喝過酒了。”


    “因為黑死病的原因,這世界上最好的釀酒師都在比利時或者德國的教會裏,很不幸我就畢業於比利時的教會學校,還是釀酒中的佼佼者。”


    “我天生就能掌控酒精,多少的比例會讓人醉,他們又能醉多久,這些都是我的長項,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的同學們都說,我的血管裏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酒精,還說如果我沒成為神父,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釀酒師或是麻醉師。”


    “我知道他們說的對。”


    李長峰點了點頭,示意萊昂納多繼續說下去。


    萊昂納多作為一個主教,總不至於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和他說自己釀酒有多厲害的吧?


    最大的可能,他還是來談生意。


    還是那種最大,最緊迫的生意。


    萊昂納多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香檳,問李長峰道:“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了,李先生,您想過您臨死前會有什麽願望嗎?”


    李長峰想了一會,苦笑著回答道:“也許我會想回家吧!”


    “也許會想去見見那些我未曾謀麵過的親人。”


    李長峰的鄉愁情結很重,他確實很想看看現在的大夏是什麽樣子,哪怕知道自己看了,也隻能徒增煩惱而已。


    一個人的力量,永遠無法超越時代。


    在這種有些悲傷的情緒催動下,李長峰甚至忘記了自己話中的語病。


    可萊昂納多也沒聽出來,接著說道:“我之前以為,我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再痛痛快快的醉一回。”


    “但現在我的臨終願望改了。”


    “我隻會恨自己,為什麽沒把那麽多該下地獄的人親手送去地獄!”


    “既然我無法改變這群罪人了,那隻能麻煩上帝他老人家親自出手了!”


    “從今往後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說著說著,萊昂納多啪得一聲把酒杯砸在了餐桌上。


    他的力量很大,別墅內甚至產生了回音。


    “李先生,我覺得你的看法很對,我要向您學習。”


    “請問我怎麽樣才能和您交朋友?成為您的合夥人?”


    “您有沒有什麽仇人一類的?我會像您給教廷展示友誼一樣,我也會給您展示我的友誼!”萊昂納多看著李長峰,雙手攤開,表情誠懇。


    李長峰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這個中年白人。


    他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個小時裏,萊昂納多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居然會讓他用幾十年建立的信仰崩塌了?


    不過他倒是覺得萊昂納多的想法很對。


    包容和善心是永遠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哪怕是以慈悲和禁止殺生著稱的佛教,也會有除魔衛道的怒目金剛。


    李長峰想了一會,說道:


    “我有的時候也確實會需要教子們的幫助,不過肯定不是派他們去幹掉敵人這種事。”


    “胡佛和艾爾·卡朋都算是我的敵人?”


    “也許從骨子裏歧視華裔的3k黨也是?”


    “不過這些問題我的合夥人都解決不了,更何況你了!”


    李長峰沒有嘲諷萊昂納多的意思,他說的是實話。


    黑手黨教父有的時候,也確實會需要教子的幫助,不過大概率會是展示友誼性質的簡單工作。


    就像是去街角買一桶家人愛吃的爆米花,或者去排隊搶一張洋基隊的門票這樣的小問題。


    很少有人會像萊昂納多這樣,想直接跳過家族創業階段直接成為黑手黨合夥人的。


    李長峰知道所有組織都不能固步自封,所以他不反感吸納新人成為合夥人,


    但前提是,萊昂納多證明了自己有能力成為李氏家族的合夥人。


    可解決小問題不能證明他有當合夥人的能力,但難度太高的問題他多又解決不了。


    這是一個死循環。


    萊昂納多極其聰明,他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神情有些沮喪。


    也許是他侍奉了幾十年的上帝突然起了功效,李長峰腦海裏突然蹦出了一個萊昂納多有極小概率能解決的人了。


    伊利諾伊州參議員特裏。


    那個覺得大夏人就是天生的牲口,世世代代都應該為全美利堅人努力工作的參議員。


    雖然相對於伊利諾伊州參議員的地位,芝加哥一個小區的主教完全沒法比,但特裏是李長峰唯一想到萊昂納多有可能解決的人了。


    聽完了李長峰的介紹,萊昂納多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他不想讓自己的人生明天才發生改變,一口飲盡杯中的香檳,保證道:“李先生,請等著我的好消息!“


    ”給我三天時間,特裏參議員會供您驅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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