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仙殿的仙尊專用小灶廚房並不遠,就在議事大廳後隔開三座樓閣便到。它依高山背陰而修建,半座樓閣嵌入山體,嵌入的部分作為倉庫,把山體挖出個巨大的儲物洞來,天然的冷窖儲備倉庫便形成了。曆年來整個門派收集的各種與食物藥材有關能吃的材料都收納其中,但凡弟子需要獲取得經過管事監督才能打開庫房,為方便廚師取材料做飯又在寒冷環境下送熱餐點方便,於是這裏也修建成了小灶廚房,前半庭院打造的就是廚房地段,也有煉丹熬藥等閣室同樣在此,這些都是為了仙尊衣食住行生活用的特設工坊。


    這些知識點都是曾經靈照空帶洛恒參觀這裏時告知的,所以今日當洛恒來到時對這裏還有點熟悉。


    故地重遊,這裏已不像往昔充滿忙碌的廚師與看顧的弟子,可說內部是空無一人,材料冰庫還是鎖著的,門外有兩高級弟子把守,但白胭鶴有殿院與庫房鑰匙,所以看到她要進入,也無把守弟子敢攔阻,當然跟隨的曲楓月瞪那些看顧的弟子時,那些弟子更是識相的問都不問就側頭避開視線放行了,洛恒覺得他們已習慣曲楓月在這裏進進出出,這裏的人都懼怕他。


    廚房裏亂七八糟,髒碗筷泔水桶都沒有清理,料理案台上還有一些做到一半的菜。


    洛恒觀察說:“廚師們幹活到一半就被拉出去砍了嗎?”


    白胭鶴打開巨大的冰窯庫房門,她與曲楓月一同推開通往這其中深處的通道門,雪夜月好奇指著身邊收納一堆食材的貨架疑惑說:“來煮粥也要去倉庫取食材嗎?這裏沒米了嗎?邊上這不是米缸嗎,不能用嗎?”


    白胭鶴對雪夜月說:“這裏的材料都不能用了,等回頭事辦好全部要清理掉,誰知道這裏的食材都有沒有被下毒呢,昨晚可是毒傷了一片高人,所以米也要去冰庫取,在外的任何食物都要處理掉,我們冰庫裏儲備許多東西,裏麵的最安全,煮粥的鍋也要從這庫裏取,外麵的全部器具都要換掉,都不安全。”


    雪夜月說:“冰庫裏的東西就一定安全嗎?壞人難道不會去冰庫下毒嗎?”


    曲楓月說:“師妹你不放心要不要跟我們下冰庫裏去看看,裏麵的東西全是冰封的,取出來鍋子也好菜也好都要解凍,冰庫裏的東西都凍了許久沒有解凍的痕跡,所以沒有被下毒啦。”


    雪夜月說:“我不下去,裏麵一陣陣寒氣出來,看著就冷,我信你們的。”


    白胭鶴又對洛恒說:“洛恒,這裏的東西你都別碰,可能有毒素感染。至於你說的廚師,哈,我們可沒那麽殘暴把十多個廚子都斬了,早上是通知他們都去議事廳集合,包括這裏之前看顧的管事弟子也被傳喚去了,他們被一一盤查,管事的兩個弟子眼神閃避的確有問題,問不出所以才殺的,而廚師是兩個當首參與下毒的也斬掉,餘下八個幫手我們測試過的確是無辜的不知情,就暫時把他們收監,回頭等事情處理清楚,會放他們體麵回家,也會贈送許多安置費的。”


    洛恒皺眉說:“怪不得我前麵發現你們那議事廳裏氣息陰森森的,地上也是濕的,是早上清理過血跡對嗎?那被殺的弟子就死我們進屋站的地方對嗎?”


    白胭鶴淡定說:“對呀。”


    洛恒有點發毛的抱抱自己手臂說:“我就說嘛,我本能會對死人的地方有一點點感應,真嚇人,又差點遇到死人,嘖,好血腥,還好沒看到,不然我又要暈了。”


    白胭鶴笑說:“洛恒很懼怕血與殺人嗎?”


    雪夜月解釋說:“他有奇特的體質,就是他是天宮人,他們一族有被下過一種詛咒,與生俱來禁止同類相殘,會本能產生排斥反應,所以他隻要見到殺人就手抖還暈血。”


    洛恒點頭:“這是出生就基因設定好的,所以我本能怕血與殺人,當麵見人殺人會心理難受。並不是膽小,是我曾經世界就這樣設定的,這樣才能保護所有人不產生任何命案糾紛。我曾經世界那邊從不能殺人。每一個人都無法心理抗住殺人帶來的創傷,所以這樣反而很和平,從無人傷人事件,沒有任何人有膽量殺人。”


    白胭鶴感歎說:“他們都說你來曆神奇,原來還真神奇,那你故鄉是天國吧?豈能如此和美?你的家鄉真是難以想象的世界呀。


    哈,我們這裏是正好與你故鄉相反,在這裏殺人是家常便飯一直有的事。


    那你在我們這裏生存那可真遭老罪咯,不能常見血,那多痛苦呀?這裏天天到處都可能爆血漿。”


    雪夜月淡定說:“所以我帶洛恒去殺魔物呀,遠離人與人的糾紛殺伐就沒事,他看到殺其他動物魔物不會有本能暈血排斥等反應的,他隻對人有這種強烈症狀,你說奇妙不奇妙?人血最紅色,魔物血多是其他顏色,隻要不是鮮紅色他反應還小點,我們測試過。”


    白胭鶴感歎說:“真是奇人呀,好吧,你就慢慢習慣吧,也沒其他辦法了。這裏就是隨時有人殺人的死亡事件,我們年年到年末都會師門死人,隻要一到年末眾人歸來爭權奪利或者起了過年幹一票大的陰謀想法,就會有傷亡,去年我也處理殺掉過弟子,我都淡定了。你好像神態很震驚,怎麽?難道你不知你們雲鼎派也是這樣的嗎?總要死人的,特別是年底大宗門都會清理門戶,不殺掉點叛逆弟子,那就不叫大門派了。”


    洛恒說:“額,我到現在還不知我們門派有這樣的事,也可能是有我也還不知道,我消息不太靈通。”


    雪夜月淡定說:“有的,是時間還沒有到,我們習慣是鬼月尾清理一批弟子,殺的,趕的,都有。今年倒是還沒有開始有人鬧騰,但我感覺也快到時候了。而這裏,白鶴仙殿是正在進行清裏中,我記得去年你們這裏也鬧騰,靈照空的十四伯被宰了是吧?那貨企圖偷襲掌門,被一掌拍成碎片了,血漿爆的到處都是。”


    白胭鶴點頭說:“哈,是的。”


    曲楓月說:“當時我也在場,那貨修了邪功,突然暴力偷襲,當時打的並不驚心動魄,掌門一掌就拍碎對方了。”


    白胭鶴與曲楓月進入庫房取出新的鍋碗瓢盆與一袋大米,洛恒又叫他們取出蔥與各種調料,雪夜月幫忙洛恒清理了操作台麵準備洗蔥煮粥,而他們也對話繼續,洛恒疑惑說:“我一直有好奇沒有時間問靈照空,這裏問你也一樣,就是我感覺奇怪,明明這些靈照空的長輩們都是按照實際年齡排位的對吧?但為什麽有時候他的師伯會排位在後麵?比如十四師伯?而師叔卻在前麵?就是我感覺稱呼亂亂的,一直搞不清楚一會師叔一會師伯的。師伯難道不應該比師叔年紀大嗎,應該前麵都是師伯,後麵才是師叔呀?”


    白胭鶴解釋說:“哦,我們門派本來稱呼就是比較亂,畢竟從掌門到我們現在,其中有五代徒弟徒孫了,有的早死有的有後代層數不一樣,稱呼都亂七八糟的,所以掌門理這個輩分理的亂了,幹脆就不理了,他要求就按照年齡來稱呼這樣完事。現在靈照空與我叫師伯的都是指這些人的先祖與六靈女仙同輩時比她年齡大,算師伯留下的後代檔次,叫師叔的指他們的先祖小於六靈女仙的輩分年齡,就都稱呼叔了,至於這些伯呀叔呀到底是傳了兩代還是三代四代五代,就都不排算稱呼了,反正前輩都死的差不多了,就這麽叫了,算不明白。”


    洛恒恍然大悟說:“看來靈真掌門真的很老了,真厲害,他竟然返祖變成美青年了,前麵一見麵嚇我一大跳,但是為什麽六靈女仙又變這樣老了?”


    白胭鶴解釋說:“那是上百歲修煉成精的老道都有這樣的特殊本事,他們聚天地之精華靈氣,自有一套養生之術,一般修成者男的是夜晚吸月光之陰虛之氣息就晚上返老還童,一到白天需要能量巨大就又癟裏吧唧變成老者狀態儲備能量了。而女的是白天多曬日光吸收神陽之充沛熱源,於是靈氣充沛就白天年輕,一到晚上就癟了變回老太太了。”


    洛恒感歎:“原來如此,怪不得六靈女仙晚上從不見人,是變回老太婆不想被人看到吧,而白天她總是生龍活虎的,因為就像吸收了太陽能量一樣身體充沛輕盈,掌門卻與她是倒著來的,所以掌門白天總是睡覺,要麽就是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精神狀態,一到晚上他變成年輕小夥就又精神了。”


    曲楓月笑說:“對,是這樣的,很神奇吧,希望等我老了上百多歲了,也能參悟靈念而功法達到這種能自行轉換陰陽屬性靈氣的能力,這樣我也能長久保持年輕狀態,會開心許多。”


    洛恒說:“這個是沒有秘籍的嗎?聽你們的意思是說要達到這種境界是得自己感悟,沒有秘籍指點的對嗎?”


    白胭鶴笑說:“是的,你很聰明,一點就通。所以不是每個修功法的人都能達到這種境界的,隻有頂級高手有這樣子的能力。”


    雪夜月說:“反正我看你們這個門派裏的老資輩中也就幾個人能修出這樣的功體境界,這門道不是誰都能領悟打通的。比如你們二師伯與那五師叔,老的都有白頭發了,那陰陽怪氣的十六師叔應該是這些人中最小的長輩了吧,該才區區三十多四十不到才是,但他們都有衰老狀態,臉上皺紋跟河溝似的深,跟靈真掌門六靈女仙一比,真的醜呀,啊,突然我有點理解他們了,換做我也會心態不平天天陰陽怪氣心情不好,家裏老人年輕漂亮,自己是晚輩,卻比他們還老,能不嫉妒與生氣才怪。反觀那個十一通惠仙尊與十五靈玉仙尊看起來青菜不錯,是因為他們年輕,他們是有點水準境界的,都有點固顏的本事在身上,感覺未來也能達到掌門與六靈女仙的養生境界能長久的抗老,所以呀,仍能保持長久的年輕美貌心態就好,他們倆感覺就比較能與人和平相處。”


    白眼鶴說:“唉,就是這麽個理,美麗,年輕,又有所成就,於是心態好,因為他們心態好,於是又更溫和善良,而因此也能收獲更多的好處,如良性循環。卻心胸狹隘功法不成者越發心態出了問題,就越發老醜了。這就是人生的對比,全門中的長老們現在大概也就他們兩最善良了,餘下都是又蠢又壞,所以說相由心生,善良的人麵相會演變的更好,也會身體更通靈,也會更有好運,越心態不好的人會越發一切都不好過。”


    這會洛恒與雪夜月把新鍋刷好,白胭鶴與曲楓月也淘米燒水,洛恒切了小蔥放粥裏,又說:“你們說隻要白粥就行,但光粥多難吃呀,這裏材料有限,又急著要速成,那就做個蛋花蔥粥吧。做起來很簡單,煮開,攪勻不黏鍋就成。”


    白胭鶴淡定說:“隨便你怎麽搞都成,反正回頭也是要他們都吐出來,粥隻是個輔助作用。”


    “這啥意思?”洛恒好奇。


    白胭鶴又對曲楓月招手說:“你我再去庫房拿點凍大腸出來給洛恒解釋。”


    這會窗戶外的邪靈在瘋狂撞擊封閉的窗門,震得四周伴隨柴火燃燒聲一陣陣詭異的慘叫聲源源不斷傳來。


    雪夜月也疑惑了,白胭鶴笑說:“你們來隨我們進庫房搬運東西,記得先把鼻孔堵住,我們要拿大腸出來,還要端點陳舊的殺過許多家畜的盆子刀具等出來,你們幫我們一起搬。


    是這樣的,那些沾染過許多動物血液的器具都比較陰邪,邪靈喜歡純粹的光明靈物,它們自己屬陰就更討厭陰氣,所以把這些殺豬放血盆,殺雞殺鴨刀,還有切骨斧都拿出來擺在窗口或者吊在門框邊,這樣像蒼蠅一樣亂飛的邪靈就不敢來滋擾了。”


    洛恒與雪夜月點頭表示原來如此,洛恒說:“果然這裏的人處理鬼月邪靈都有經驗了。”


    “那豬大腸要幹嘛?我最討厭豬大腸了,特別是煮開的味道,可以把我送走。”雪夜月皺眉說:“這玩意我一輩子都不會吃!”


    白胭鶴笑說:“每個人口味不同,我就挺愛的,特別是紅燒。但是現在不是吃的時候,也是需要洛恒料理下,需要你把冰凍豬大腸中的髒血與糞便都處理在粥裏,要做到聞不出來,但一口下去能惡心的都吐出來這種程度。你有這個本事做出這樣的粥嗎?拜托你了。”


    洛恒皺眉想了下說:“那得多放香菜與香油了,把粥裏的臭味蓋掉就靠各種封層的油,但是你這是要幹嘛?好惡心呀,這樣把髒東西放粥裏給大家吃?”


    白胭鶴笑說:“掌門與六靈女仙不用吃,他們不用驗,本身就是受害者,其餘人,哪怕包括靈照空在內,都得喝一口驗真身。這就是聰明的靈熙淵給設計的驗出誰到底才是下毒叛徒的方法。雖然是有點惡心,但方式最快有效,再說大不了回頭簌口就行,隻要能驗出真身就成。我們就是要讓眾人吃髒豬腸子裏的大便,哈哈哈,然後讓他們嘔吐。”


    雪夜月感歎說:“造孽呀,我聽了就要吐了,你們不是讓洛恒來做飯的,是讓他來得罪人的。回頭可千萬不要找我們事,我們是按照你們吩咐辦的!我們得罪人可不背鍋!”


    白胭鶴說:“那是自然,我保證你們安全,反正靈熙淵說她全權負責,掌門也同意她一切手段隻要她能驗出結果,掌門都吩咐過我與曲楓月了,所以才信任我們叫我們來這麽辦。”


    洛恒說:“就是讓我做一鍋惡心的粥,不願意吃的,就是叛徒嗎?”


    曲楓月說:“不是呀,是要做很香的粥,誘惑他們吃下去,但味道要讓人吐,這樣吃了吐出來不是黑血的就是叛徒。這個粥是為了催吐的,我們就要看誰吐出來的有問題。”


    白胭鶴解釋說:“昨晚掌門師叔伯還有被看中的弟子仙尊加來的靈熙淵等在內一共25人吃席做接風與團員飯,其中廚師上菜後他們全都吃了,而眾人餐後就開始照例開會總結一年年終事務,這會議很長,然後就發現都中毒了,於是就開始運功逼毒,因為都是頂級的修仙術者,又我們本來就平時吃許多丹藥,所以身體都有抗體,幾乎都無礙,可能當時陰謀者發現掌門沒有變虛弱,於是不敢暴露了,但中毒的事要處理,便召集了管廚房的弟子與廚子連夜審查,殺了好些叛徒人,處理了一波人,但是被查出問題的廚房看守弟子到死都沒透露到底上層主謀者是誰,他的派係師尊也在靈照空這在座中毒的八位師伯師叔中,隻是無法確定到底是哪位,問了也不承認,所以掌門要求25人都不準出去,如果是玩遊戲狼人殺,那狼人就在這團體中,可能還不止一位,包括主謀與他弟子門生都可能是叛徒,也有可能幾個長老都是叛徒。後來幾位師叔的門徒弟子們都包圍了議事大廳,到底誰是忠誠的,誰是真怕出事來好心維持次序的,我們都無法辨識,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繼續驗毒,最終確定正邪來抓人。


    但是毒素大家都之前就從手指逼出來了,毒已研究後確定是無色無味,那就無法從逼出的血跡著手,但可以確定一點是主謀者一定在吃毒席前就自己與弟子都飲用過解毒藥,所以在聚餐中他們胡吃海塞也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他們在中和毒素,而其他人是真中毒了,真中毒的人與沒中毒的人現在就混在一起,無中毒的一直在演戲到現在想蒙混過關。


    總之必須把演戲的壞人清理出來,掌門說靈熙淵畢竟是他派被趕出的,想留下來站住腳,得有個功績奉獻,這查誰是下毒者這案就交給她了,查出是哪個長老造反那她就取代這個長老位置,這樣才能憑借過人實力名正言順的留下。


    她也是從小研究丹藥的,也知藥與毒的理性,眾人雖排出毒素,但最先接觸毒素的腸胃無有解藥中和,那都有損傷,所以中毒者胃裏有黏膜出血,到現在應該中毒者都體內有黑淤之血在等慢慢消化與身體自行修複,所以表麵說讓我來找靠譜的人準備沒毒的粥給眾人喝下去暖胃驅寒療傷,其實是想讓眾人吐,待他們吐的時候,誰吐出的胃裏殘留沒有黑血就是胃毫無受傷,那就能確定他就是投毒的壞人了,到時就拿下他。”


    雪夜月眼睛閃光說:“那看來要殺人了!要上演大戲了!”


    洛恒感歎又擔憂說:“那我得煮顏色偏白的粥給你們方便辨識是吧?好家夥,原來是這樣。虧想得出來這樣原始卻方便的方法,乘其不備,看誰顯形,但如果25人中,除去我覺得完全不會是主謀者的掌門不喝,當然他怎麽可能自己毒自己呀,六靈女仙不喝,靈照空要喝,他吐出來也一定是黑淤傷血,那其他餘下的二十來人中,如果有七八位或者更多人吐出來的粥不帶髒血,那他們都是謀逆者,就到時的對付一下這麽多人需要我們幫忙嗎?我怕人手不夠,因為其他人都還受傷著呀,如果造反的人多,能對付嗎?而且我看好像真的陰謀者是有備而來,那大殿門外全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弟子,我怎麽看著都覺得其中許多人凶神惡煞的不似好人,好像就是等聽著發號施令一起叛變的壞徒弟們,看到這些人我有點擔憂。”


    曲楓月淡定笑說:“別小看我們,小師弟你不用擔心,光我與白胭鶴就能把那一圈的弟子全部做掉,當然這需要正當理由,隻要他們敢反,我們就能弄死他們,而殿內的叛徒讓掌門打,他受傷也能一打百,沒這實力早就多年前死翹翹了,請相信他的實力。而我們這類在外殺魔物的仙尊殺這些隻在仙島生活的人更是跟殺雞一樣輕鬆,他們的實力完全差我們這些人許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殺魔可比殺人難多了,做掉他們不值一提。”


    洛恒感歎說:“你們有這樣的實力就好,看來我也要參與親見一場曆史事端了。”


    曲楓月又笑說:“你們兩不能參與,畢竟是外客,你們代表雲鼎派,參與就是外派幹涉牽扯到更麻煩的事了,所以你們就煮粥,不要插手,隻圍觀見證,回頭送粥到議事殿後你們兩就靠邊站到最遠的角落裏去看,其餘什麽都不要管,而我算半個白鶴仙殿的女婿徒弟,我得管。”


    雪夜月看著洛恒笑說:“你壓力來了,你得做一碗聞著香但一口就能讓人嘔吐到吐胃水的粥來。你能做得出來嗎?看來今日也是對你的考驗了。”


    洛恒堅定的擼起袖子說:“包在我身上,以香蓋臭味,不難,要極致的惡心臭也行,我來試試,看我的。”


    於是洛恒開始操作,他叫雪夜月幫忙給他煮了一鍋熱水,然後把帶著血水的冰凍生臭豬大腸未處理的就全部丟進鍋裏煮,煮開又切磋腸子,讓肥腸裏的臭味都溢出來,然後把濃縮了糞便與腸汁的髒泔水再濃縮攪拌入粥,又放了許多的香油與香菜粉末死命攪拌,又要來了羊奶香芋粉等添加,總之四個人在廚房裏都堵著鼻子做魔鬼料理,他們是絕對不會吃的,但知道這‘魔法藥劑’得給那些高人們吃。這大過年的要給一眾長輩仙尊喝豬屎湯,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敢呀。當然這個都叫靈熙淵背鍋,是她想出的辦法,他們隻負責奉命行事。


    後來雪夜月如何都覺得洛恒給隔壁門派的一眾大佬煮屎粥的這件經曆太搞笑了,特別是靈照空後來知道真相時的麵色,簡直精彩到她許多年後一回憶他當時臉色都還想笑。當然自此事件後,洛恒也名聲大噪,吃過大腸豬屎粥的仙尊們都佩服洛恒能造出這麽個鬼一樣的聞著香卻吃著臭的東西來,誇他是個天才差點把整一派的人都送走,讓人過了幾十年都忘不了那股直擊靈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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