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伴隨兩個內殿守門弟子摔倒,曲楓月這一腳是驚擾得議事殿堂內圍繞長桌的二十多個仙尊都轉頭看他了,但他淡定的不慌不忙甩一下袍子上震起的灰,臉色從對著雪夜月與洛恒的溫柔瞬間轉為一種淩冽惡狠狠的蕭肅,怒說:“幹什麽呢這是?門口一堆人把你們這殿堂圍的水泄不通,把窗口門口都死死閉著封了,不知道的還當要圍殺你們殿內一眾人呢!這就是你們的管理層把弟子教成這種德行?這教的什麽東西!沒點規矩!”


    洛恒震驚對雪夜月小聲說:“他原來是這樣的,他竟然也會罵人嗎?我那斯文儒雅的前輩師兄呢?”


    雪夜月小聲苦笑說:“不,他平時就是暴脾氣,隻是對我們比較溫柔罷了。”


    雪夜月跟著踏入主廳門檻,洛恒也立馬跟進。


    這一屋子人洛恒這會也看清楚,長方形寬桌周圍圍坐約十位長老,圍著長老們又站著兩派年輕仙尊弟子,離自己最遠的那頭主位坐著一位墨發披肩相貌英俊披著灰白貂裘大衣的青年,他的麵孔讓洛恒覺得很陌生,但他身邊最近坐著靈照空,靈照空身邊又坐著一位白發老奶奶仙尊,而在主位年輕青年另外一隻手邊又坐著一位相貌稚嫩卻驚豔秀美的少女,她身後站兩抱著劍的黑衣小道童,兩小道童眉心都標一點紅色妖花記號,眼角帶紅紋,充滿一股妖靈之氣,洛恒推算那女孩應該就是靈熙淵,而她身後必然就是魔之子。其他一圈位置還有一些洛恒熟悉的老道麵孔,他們都是平日裏他見過的靈照空之長輩師伯師叔們,當然這些人依舊沒好氣的瞪著洛恒,就跟平時照麵時的嫌棄眼神一樣。


    靠近自己方位的左右桌子兩邊出現的是兩對新師徒麵孔,會注意他們四個人是因為人本能都對美麗突出之物會特別注意,麵前四人也是如此。兩位仙長對桌而坐,麵貌看著三四十歲,但都英俊出挑,左邊這位閉著眼仿佛在打瞌睡,但曲楓月進屋他明顯也轉頭注意到了,他身後站著一位麵容極度清秀英俊的美青年,隻抱劍歪著腳悠閑姿態的站在他眯眯眼師尊身後,兩人都是淡藍衣著的華麗服飾,頭戴金囊玉發冠,上又鑲嵌華麗白羽毛,身份從此外觀看著就不低。而他們對麵坐著一位長須黑發道長,雖留胡子,但眼眶深凹,眉眼清秀瞳色深澈,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難得長須都能感覺到是一位非常英氣清俊的人,他輕撫胡子平靜的在騷動後也側頭打量入門的三人,而他身後的弟子更出眾,竟然是一位滿頭純白發色的窈窕身段修長高個的少女道子,她倒是沒站著還坐著個凳子在抖腿,但是竟然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實在是在這幽暗的晚上室內還帶墨鏡就很特別,她與前方美須仙尊看出是一波的師徒也是因為衣著相似,兩人都穿著隨意的布衣粗麻,衣服色一樣都偏淺米白色,頭發也隻是簡單梳理紮個辮子很是隨性,但臉型輪廓與身段極其好看。


    粗魯觀察的這幾秒中洛恒盡是看美麗出挑的新麵孔了,而靈照空見到洛恒就神色展露驚喜,他喊了洛恒與雪夜月的名字,然後就起身推開椅子跑到他們身邊來。


    雪夜月這會注意到他們滿桌都是賬本書冊,隻微微皺眉。


    靈照空看到三個人愉悅說:“原來曲大哥請來的廚子是你呀,真是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就想不如直接請你來,這樣靠譜。”話完他就拉著洛恒對殿堂裏眾仙尊介紹他與雪夜月身份。而洛恒震驚的是他竟然對寶座上美青年稱呼為掌門。


    洛恒還在震驚掌門怎麽從一個白發佝僂老頭變成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壯年體態墨發美青年時,雪夜月已鞠躬行禮喊靈真掌門安,洛恒也趕快跟著她行禮。


    年輕態的靈真道長微笑與他們打招呼,這會白胭鶴上前來說:“人來的及時,走,大家快餓死啦,就等你們了,一起跟我去後廚房煮粥過來。”


    這一說一桌高人中洛恒識臉的第五長老就嚷起來對著青年態的靈真掌門說:“您就這樣放任隔壁門派這囂張如瘋狗的曲楓月這般欺負我們的人嗎?他打壞我們的大門了呀!進出如自家門宇,還大言不慚詆毀我們!您就真不管嗎?”


    “是呀!”那平時也常對靈照空陰陽怪氣的七長老跟風怒說:“掌門您倒是說句話呀!”


    白胭鶴這一聽就不爽了,囂張反駁那兩長輩說:“師叔們!他說的又沒有錯,把我們這裏圍的死死的幹什麽?設局殺人嗎?想我們毒發時一舉拿下嗎?外麵這麽多邪靈妖怪舞在飛,不安排人去誅殺,這裏安排這麽多弟子幹什麽?我問的就是你呢五叔!你負責殿前安保!但現在是鬼月需要殺邪靈應該讓弟子們都分散去捕邪怪才是,而你把所有人集中送到這裏來幹什麽!”


    那被稱呼五叔的仙尊怒回道:“不是你們說這裏有人下毒嗎!我怕下毒人跑了才這樣嚴陣以待!你還怪我了!”


    “啪——”的一聲響,是靈照空的二師伯一個怒目強壯的老道手拍桌怒斥起來說:“白胭鶴!你沒大沒小怎麽跟長輩說話的?我看你精氣神不差,你這是沒中毒吧!你就是那下毒的人吧!所以你根本沒症狀!”


    白胭鶴冷笑回答:“廢話!我前麵就說過了,我本來就沒中毒!我是你們出事才趕來的!你們特喵昨天晚上吃大餐又沒有請我!把我踢出前25位,生怕我也來搶掌門之位是吧?這就是報應,因為昨天晚上你這負責安排宴席的人沒請我一起吃席,而你吃了,所以你淩晨肚子痛了,都是你活該!我看你才嫌疑最大!內門後勤當下不正是您管理嗎?寧讓那廚子下了無色無味的毒素散最有可能!你別是監守自盜!在我看來你嫌疑最大!”


    那靈照空的二師叔被嗆的氣得鐵青的臉色更青了,幾乎顫抖著聲音質問六靈女仙:“六靈前輩,您就這麽放任您的弟子這樣目無尊長撒野發瘋嗎?她質疑我!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您看我現在也有毒素症狀!我像是這樣狠的人嗎!我一向尊敬您!但您教導的這弟子也太過分了!”


    這個二師伯側目怒瞪白發蒼蒼的老女仙尊,洛恒吃驚怎麽平時見著還挺年輕貌美的靈六靈女仙變成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了?真是今日如看魔術都是奇怪的變化。”


    靈六靈摸摸耳朵,淺淺笑著含糊的說:“別生氣,別生氣,這野丫頭我半路撿的,她德行你是知道的一向如此,撿到時就定型了,改不了,你別生氣,年後我就讓她出去繼續曆練,你大人別跟小孩子計較!”


    這回答氣得那二叔伯好大一個怒目瞪過去。


    而年輕的掌門終發聲說:“好啦,都不要吵啦大家都中毒了,應該都氣虛體弱肚子絞痛,我看你們卻還挺有精神還有時間繼續吵,這看來你們都沒事才是。也是讓外人看笑話了,看到我們門內這樣互相辱罵,是我這個掌門管教無方,都是我的錯,平日太慣著你們了行了吧,都怨我,都怪我。”


    他這一說,本在吵架的眾人又安靜下來,於是他繼續說:“不管誰下毒的,這會解毒最重要。讓他們去煮粥吧,熙淵說自有一妙計,隻要一吃東西就能顯現出來到底誰下的毒。這會麻煩雪夜月,洛恒小仙尊去廚房煮一大鍋粥來,我們這裏一眾人都等著你煮好的粥解毒呢。”


    雪夜月疑惑說:“隻要白粥就行?沒其他要求?”


    靈真掌門又說:“你們跟隨白胭鶴去煮粥,她會解釋的,我們這裏繼續欽點賬目,靈照空,你也過來坐下安氣養身,不然毒素會讓你身體更痛的,快回來。”


    掌門招呼靈照空坐回他身邊,他眼神裏都是寵溺,靈照空也點頭回應,然後對洛恒說:“你們趕快去煮粥,我師姐白胭鶴她隨你們一起去廚房,會跟你們解釋清楚的,請快點端著熱乎乎的適合25人吃的熱粥過來,我們就這裏等你們,請快點。”


    這說完掌門右側座位的靈熙淵站了起來,她把厚厚一疊賬本摔在桌上其他的一堆賬本上,那站起身手撐著桌子的架勢像一個小大王一般氣勢嘹亮的吼道:“這裏的各項欄目的賬本我全部都查過了,近三年的全部是假的賬,其中多月混亂不清數字顛倒,沒有落款落名,所以沒有一項是真的!字跡,印刷,簽名,全是偽造!我知道真賬本被你們這些輪流管事的八位長老其中之一給隱藏了!靈真掌門叫我徹查,就是看重我懂這中管理賬目的門道,那我今日就得來好好表現一下了。


    我讓玄音算過了你們之前口頭匯報的近一個月丹藥收入與消耗的平均值收益,玄音,你計算如何?”


    她身邊那個叫玄音的十歲魔之子少年本一直在拿個本子驗算,然這會關上本子冷靜的說:“大差不差來說,應該收入比這假賬本還多半倍。每年年底都是丹藥高峰期,民間購買消耗量巨大,根據我們靈樹殿的效益走線數據線均值與常規分析來說,是可以套在白鶴仙殿的收入數據做推演的,都是賣丹藥的,一個負責南麵生意,一個負責北麵生意,都該大差不差。


    這裏假賬報的每個月掙了2萬金豆是少的,推算按照白鶴仙殿統計的日均千顆丹藥的售出,就算每粒一金豆,那至少有3萬金月收入,這還不包括12月年前的高峰月,12月份至少應該有4萬金收入。這個門派還有城池分紅,地稅主莊家加成,哪怕是養了很多後山務農工人,但扣除支出,應該這些家業還有盈利,不該副業的賬本都是赤字。”


    靈真掌門聽到這裏歎氣,一眾人也震驚竟然這麽多虧空,靈熙淵冷哼說:“八位長老中,至少有一位完全吞了大部分的收入金豆,於是掌門都注意到數據不對了而命我來欽點時,便昨晚這我們25人師門宴席中下毒,把一種在暗市才有的無色無味散靈液下到所有的菜中,功力越強者,越容易反應對衝而導致體內逆通靜脈損傷,這是衝著掌門六靈女仙等門內頂級的武力高強者來的。


    這種毒素起效極慢,但爆發很強,這才導致大家中標後陸續感覺到不對勁,不過也是低估了眾人實力,這種陳舊的毒藥並不能傷害修靈術的修仙功體者,所以中毒後毒素遊遍周身雖很痛苦,但都能經過一段時間排出來,這位買毒藥的人一定很後悔竟然沒起效果,這會內心應該很慌吧,所以八位長老中有一人隻能一直在假裝中毒,這會是想把事情能演過去就演過去吧,但我一定會揪出這個人!太過分了,我剛來這裏就想連帶把我一起做掉!這種人怎麽能算家人!簡直是人渣!必須清除!”


    眾人這會不說話,任由個少女囂張喊話,主要是靈真掌門不發聲,於是沒有人敢反對。


    靈熙淵繼續說:“能買通廚師的隻有在坐的八位長老前輩師叔們,現在你們都裝著有中毒症狀,但我知其中下毒的人根本沒事!這是最後的機會,現在自首,承認所有責任,此事就到此為止,交給掌門處理,但如果等粥拿上來,我自有辦法驗出陰謀者!到時你就沒有退路了!掌門你說是不是?”


    靈真掌門微微點頭,他神色惋惜說:“都是我的徒孫徒子,請不要讓我失望,是誰就出來認了吧,這會我承諾,我隻廢你武功但養你終身,別逼我。”他雖然雲淡風輕的說著,但洛恒覺得他眼中有一股很恐怖的殺氣。


    “可是我們剛剛把毒素都通過指尖的放血逼出來了呀,這個毒中了以後也是無色透明的,你們也看到了,每個人放出的血都是紅色的,隻有身體的延後症狀傷痛是真的,但是假裝肚子疼,誰都能演,你該怎麽搞?”六靈女仙淡定問。


    靈熙淵說:“所以我說煮一鍋粥,等一會兒喝了你們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小五,是你嗎?真你貪財害命或者想殺我,我都會原諒你,誰叫你是我的徒弟呢。”這會靈真掌門冷眼掃他五弟子。


    靈照空的五師叔立馬嚇得著急狡辯說:“您說什麽呀!我就如此不堪嗎?我是麾下弟子最多所以花錢多,但我沒必要這樣!我前幾年是有挪用收入養我一堆徒弟,為了做排場揮金如土。但我不是改了嗎!錢也還了!這事你們都知道的,怎麽又說我!這次我沒有,我也不敢!”


    “那小七是你嗎?”掌門又問靈照空七師叔,這位更是怒的拍桌指著老態龍鍾的靈六靈女仙說:“祖師尊您總是懷疑我們,我受夠了!你怎麽不懷疑六靈祖師叔!你死了她就繼位了呀!你如果中毒症狀重,她立馬就可以要你命!她才最有嫌疑下毒!她可是你同輩唯一最老的資質頂格者!你死了不門派都是她的嗎?老巫婆,你別裝傻充愣!你說你是不是真就這樣想的!”


    他這指著六靈仙尊罵,六靈仙尊歎氣看他,但靈照空已怒跳起來嗬斥道:“我敬你一句師叔你別太放肆了!你才老巫婆呢,你這老烏賊!你敢這樣對我師父說話,你真惡毒!我師父有什麽必要這麽做?你說!本來掌門說過以後位置也是給我的,她幹嘛要提前動手!這不更惹嫌疑!你以為她像你們這輩一樣18個同宗師兄妹互相內鬥廝殺到隻餘下八個人嗎?你們這代最惡心,而她那代不是!”


    靈照空也拍桌子起身嚷後他二師伯更是聲音嘹亮站起來罵靈照空說:“還不是你們這些最晚輩逼的!祖師尊最偏心你們這些小崽子,什麽好處都傳給你們這些最晚代,那我們這輩人算什麽?門派內的過渡工具人嗎?兢兢業業為門派壯大大半輩子,最後傳位竟然要給你們最小一代而跨過我們,這難道不是侮辱我們嗎!真有我師弟們下手我也理解!我看要下手的不是你靈照空一脈就是小十五一家才是!你們都急了,等不了了!小十五!這不你天天說想當掌門唄,說過把癮也行!我可是聽到的,是不是呀十五師弟靈玉?你還是祖師尊的同源宗親!如果不是靈照空出現,就該你順位當掌門吧,你當不了也想未來寶座是你家珠珠的是吧!珠珠算來該算玄孫!你覺得你家是正統血脈傳承!”


    這一說長胡子美須的仙尊愣了下皺眉狡辯說:“我我是10年前說過想當掌門的吧,二師兄你也是牛批,我一句話你記十年,次次門內遇到事你就拿它來挑撥我跟老祖關係!你可真歹毒,我再說一遍,自從我管過事三個月後,我發現很累,所以後來就不想當了,我家珠珠也沒興趣,是不是珠珠?我家珠珠早就說過要把傳承位置讓給靈照空,就你們一天天說我家珠珠不服!我家珠珠哪裏不服?!你們一天天的竟在這洗腦,你們有毛病吧?”


    那個白發帶墨鏡的少女趕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舉手說:“是的,我再次重申!雖然我跟祖師尊也就是掌門玄曾爺爺有微弱的血緣關係,都姓靈,但我真不要當老大!我爹也不想當!你們每次扯皮都非要扯到我真的很煩,這都算旁係第五代了,有血緣關係也是超級稀薄,為什麽總要說我想要位置,我要個屁呀!瞧我頭發是怎麽白的?瞧我眼睛是怎麽變紅的害我天天要帶墨鏡遮擋異瞳防止外人當我是魔疆邪人!這都是被你們當年給害的,打我在娘胎裏你們就為搶這破位置差點毒殺我娘,最後毒素都到我身上來了,我在娘胎裏就受夠了!現在都過了20多年了怎麽還沒完沒了?我真不想當掌門繼承人,我再說一次!”


    這會二師伯繼續怒斥道:“少潑髒水!二十多年前之事已徹查是你那殺手娘自己的仇人來尋仇,你非陰謀論咬死是我們這些同派中師叔動手的幹嘛!這麽多年還執迷不悟懷疑我們,果然流有邪人血的半邪人養不熟!指不定就你邪念起,給大家下的毒!”


    這一說少女的爹美須道長冷哼道:“你敢說沒有我們中人勾結嗎?那當年為什麽為此事處死大師兄三師兄八師兄?照我看是殺的少了,你們其中還有人想謀害我一家,就因為我有掌門的血脈,還有嫡傳後代,嗬,我是看透了,什麽19位師兄弟姐妹心連心,全擱這玩狼人殺呢對吧?有時想想真心寒呀,民間兒童玩的狼人殺遊戲擱我們這是真要命的遊戲呀,已經殺了一半的師兄了,還有誰?非要玩到底是吧?”


    叫珠珠的少女也伶牙俐齒囂張回複:“老爹說的對!而且我從來不出仙島,我哪裏搞來這種無色無味的散靈至毒給大家下?我連魔疆在哪裏我都不知道!唯一一次去聚寶城遊曆也有同門中人隨行,我擱哪搞這稀罕的毒藥玩意呀!而且這次我沒進過廚房,昨晚通宵查賬大家吃宴席時我也寸步不離席位,我怎麽下毒?


    氣死我了,被你們這些老頭懷疑氣得我肚子更痛了!”


    這會兒另外一個中年仙尊陰陽怪氣的說:“大家都吵得不可開交,卻十一依舊坐壁上觀,十一,是不是你?你也中毒了,你不肚子絞痛嗎?我看你虛汗也不流,不像大家都虛汗強撐,所以你是不是才是最後的幕後黑手?你看著平時與世無爭隻隱居起來熱衷美食與樂器,我看你是假裝如此,你擅長烹飪熟悉如何給食物下毒吧?而且你跟淨默芯穿的真華麗呀,一個隱居的人,你在自己家穿這麽華麗幹什麽?你哪來這麽多收入?你的月餉根本不夠你的開銷!你如何解釋!”


    “他又睡著了嗎?十一,你醒著嗎?喂!靈通惠!”


    在幾位老道的嗬斥下,那位一直眯著眼睛像睡著的美麗仙尊身板挺了下說:“我一直醒著呢,我是昨晚宴席吃的最多,身體內毒素最多,所以現在在強撐不想說話懂嗎?我是痛麻了懶得跟你們說話,所以我真每次年終團聚不想來,一團聚必出事,每年都要出一兩起人命是吧?”


    他這說著,他那抱劍的英俊徒弟突然側頭對還在觀望的洛恒等人說:“別看了,三位高人趕快去準備粥吧,我謝謝你們雲鼎派呀,快去吧!”


    這會也算看了三分鍾八卦了,白胭鶴拉他們三位走。


    那陰陽怪氣老道還在逼問眯眯眼仙尊說:“十一,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你們師徒隱居卻可以天天大魚大肉還衣著華麗?是不是在你輪到管賬期間你貪汙了許多?”


    這一問坐靈通慧長老他對麵的美須道長搶話說:“這點我要為通慧師兄辯護!他年輕時屢破大案,國王與師門的獎勵本就很多!他就不能把錢存起來,近年來慢慢用,用在自己喜歡的事上嗎!他的富足生活就不能是用積蓄嗎?”


    二長老嘲諷說:“嗬,你們倆年齡相仿從小就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任何事也都沆瀣一氣穿一條褲子站同隊,要不是你成親了,要我說,我還當你們倆有一腿呢,這會瞧你急著為他開脫,你倒是挺了解他生活的嘛,還搞一起呢?”


    這一說還得了,十一長老靈通慧嘖一聲無奈扶額,美須道長靈玉怒拍桌子把胡子都揚起來怒目瞪圓死瞅二長老說:“你個老不死的玩意!我他喵尊你一聲師兄是給你臉,你再這麽造謠把我逼急了我他喵的幹掉你信不信!我們家是招你惹你了嗎?一天天的這麽對待我們!”


    “老爹,跟他決鬥!娘的我也是服了!把他碎屍萬段!”白發少女也怒說。


    “不用你們動手,又侮辱我師父!我來替師父報仇!我來決鬥!二師伯!拔劍來!我要與你一對一決鬥!我師傅好脾氣,我可不是!”這會說話的是靈通慧的那位英俊徒弟,他拔劍就要砍,但靈通慧止住他又嗬斥止住要發怒的父女,他歎氣說:“行了,都不要吵了!他嘴臭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要中計,不要內鬥,清者自清,掌門祖師尊,你能說句公道話嗎?”


    這會靈真掌門也皺眉真怒了,他斥責二長老道:“徒弟你越老倒是越沒臉沒皮了,也不害臊天天造謠你兩個師弟這麽像個長舌鬼,你是想讓我們白鶴仙殿也名聲臭掉是嗎?你一天天盯著他們兩個40多歲的大叔一舉一動幹嘛呀?就因為他們功法修的比你好顯得很年輕嗎?你思想太齷齪了。打住,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荒唐至極的話語!你也半百了為自己積點德吧!我真要被你給氣笑了,一個60多的老先輩,天天造謠自己師門師弟曖昧,這傳出去丟人不丟人呀!”


    這位頭發已經有點白的二長老被嘲諷的臉色越發鐵青,他咬牙切齒,整個人都在抖。


    洛恒到這裏還想圍觀但終被白胭鶴拉回神智說:“小道長,你這個人倒挺來事的,好看嗎?圍觀的不想走了呀?那幹脆你留下我們幾個去準備粥,給你看我派八卦看個爽吧,如何?”


    被白胭鶴這麽一吐槽,掉在四人隊伍最後的洛恒趕快不好意思的跟上他們跑向後方廚房,在走廊路上雪夜月笑說:“哈哈,你們門派是挺有意思的,樂死我了,跟集市大嬸吵架似的毫無水準,真逗。別說洛恒想圍觀,我看著都覺得有趣。”


    曲楓月說:“這看來還是我們師門風氣嚴謹正律,我們門派沒有一個長老這德行,丟人,當然如果我們後輩敢這樣跟長輩說話,估計會被吊在主殿門梁上打,打廢了就丟海裏。以前我小時候有一次叛逆跟其他長老仙尊頂嘴,師尊上來就給我一個大嘴巴子。”


    雪夜月哼說:“我們門派可沒這種不得尊重的長輩貨色,白鶴仙殿內部原來是這樣的,我今日算是開眼了。”


    洛恒歎氣:“怪不得呀,怪不得平時靈照空經常抱怨說不喜歡回去,換我也想天天泡在風氣正經的我們雲鼎派這裏而不回這糟心的老窩,看到那些搞事長輩我終於懂他有多煩了。”


    白胭鶴歎氣說:“慣的,我家老祖自己把弟子慣成這樣都是報應!好在來了一個厲害的小道仙,應該門風會整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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