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


    夜梟笑了一聲,掰開季默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艸,你別那麽大力氣,捏的人真痛。”


    他玩笑般的抱怨了一句,看著季默笑道:“我說和你處處看,我沒說現在就讓你睡啊。”


    “你放心,隻要你鬆口,我就不可能讓你有機會跑了。”


    季默誌在必得,忽然捧著夜梟的臉往他唇上親了一口:“老子先蓋個章兒,你不許反悔。”


    “我反不反悔,不得看你的本事嗎?”


    夜梟被他親的一愣,臉上緋紅,別看眼神道:“你若留不住我,才別和我鬧。”


    “嗬,你別想了,你這輩子隻能和我綁在一起。”


    因為嚐到了甜頭,季默整張臉都變得柔和起來,眼底蘊著盈盈笑意:“夜梟,不去天機樓,也不回家,走,喝酒去。”


    “你不是想灌醉了我,行不軌之事吧。”


    夜梟也平複了心情,打趣道:“我跟你說啊,我會叫的。”


    “嗯?”


    季默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你叫吧,叫的聲音越大,我越喜歡?”


    “艸,你個流氓。”


    夜梟笑著罵了一句:“我怎麽覺得你像個采花賊呢?”


    “那你也不像花啊。”


    季默緊緊扣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眉開眼笑:“我要是真想,還用灌醉了你?我上次就得手了。”


    “是是是,多謝季總管手下留情?”


    夜梟懶懶地笑笑:“那,季總管能不能再讓一步?”


    季默挑眉:“行啊,你打贏我,我讓一百步都行。”


    夜梟:“……”


    “得,當我沒說。”


    贏季默?


    嗬嗬。


    雖說這些年季默一直都在給主子處理府上朝堂的事情,很久沒動過手了,但是不代表季默真就是個柔弱文士啊。


    季默當年被庶弟追殺,跌落山崖,肋骨斷了三根,還能把他壓製的毫無反抗能力,何況如今跟著主子這些年,比自己更精進了呢。


    夜梟對於自己能在武力上壓製季默這件事,一點兒都不抱希望。


    他隻希望將來真有那一天,他能哄著季默,偶爾也給自己點兒甜頭嚐嚐。


    好歹,也得跟主子學學吧?


    他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的手,滿眼柔和笑意的季默,心底也軟軟地。


    算了,和季默爭什麽啊,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除了主子,這世上就再沒什麽人可以留心,也再沒有人在意他看。


    如今主子有了大將軍,他們兩人,就隻剩彼此了啊。


    想到二人的過去,夜梟在心底歎了口氣。


    他鼓起勇氣,把季默攬進懷裏抱住:“不去酒樓了,回家喝酒吧,酒樓太貴了。”


    兩人在一起,季默的錢就是他的錢。他得攢錢養孩子,不能去酒樓浪費,用季默的錢也不行!


    季默看他,看夜梟眼底是自己習慣了的摳搜,一時笑出了聲:“可以啊,夜梟,你人還沒進門呢,就開始幫我省錢了?”


    “這是什麽話。”


    夜梟看他一眼,哼了一聲:“我既然決定和你過日子,就一定會好好和你處。那你的錢就是我的錢,當然得省著用。”


    “好,省,都聽你的。”


    季默這時候沒有任何異議。


    畢竟夜梟是他認定的媳婦,媳婦當家管錢,哪裏不對?


    兩人在季府喝到很晚,季默的酒量不算好,不過酒品不錯。


    因為高興,季默的酒喝得又快又急,甚至菜都沒吃幾口。所以沒喝幾杯,人就醉醺醺的,坐在夜梟身邊,托著腮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蓄著柔光,不同於季嫋真假難辨的溫柔,季默眼底一片清澈的真誠。


    沒有人不喜歡乖巧漂亮的人兒,哪怕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當他足夠好看時,這樣子乖乖地坐著,滿目柔情,還是會讓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夜梟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季默的臉:“你這副模樣可真乖。”


    “我這麽乖,有獎勵嗎?”


    季默笑容淺淺,低聲問他。


    “你想要什麽獎勵?”


    夜梟笑笑,猶豫了片刻,往他臉頰上一啄:“可好?”


    “馬馬虎虎吧。”季默說,眼裏的笑意更濃了,“我想出去看月亮,你陪我?”


    “看月亮?”


    夜梟一愣,笑了起來:“當真是醉了,今兒七月初五,哪來的月亮?”


    “新月如鉤未上弦,分明掛在碧霄邊。怎麽就不是月亮了?”


    季默哼唧了一聲。


    “是初月如弓未上弦,都醉成什麽樣了,還賞月呢。”


    夜梟笑了起來,拿走季默眼前的酒杯:“得了,哥伺候你休息。”


    “不。”


    季默性子起來,也是個強種:“就要看月亮。”


    夜梟往窗外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得,看月亮,走吧。”


    他站起來,伸手拉季默:“看一看就回來睡覺,我明天一早還要去天機樓。”


    “就不,睡你。”季默哼哼,站起來時,腿一軟,歪進夜梟懷裏。


    夜梟無奈,彎腰把人抱起來,笑著揶揄道:“腿都軟了,還睡我呢,老老實實的,看完月亮睡覺。”


    “腿軟,腰還硬呢。”


    季默勾著他的脖頸,醉眼迷離,在夜梟耳邊低語:“不信,你讓我睡睡試試?”


    “行行行,讓你試試。”


    夜梟不欲和醉酒之人爭執,敷衍道。


    “真讓試啊?”


    季默偎在他懷中,笑吟吟地問。


    “嗯,讓,滿意了吧?”


    夜梟搖了搖頭,笑了一聲,抱著他往外走。


    然而還沒邁出去一步,季默已經掙開他跳下來,在夜梟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反將夜梟抱了起來,人也不醉了,大步往後堂走。


    “艸!”


    夜梟忍不住罵了一句:“季默,你他媽裝!”


    “沒裝,你願意的。”


    季默緊緊抱著懷中人,龍行虎步來到臥房前,一腳踢開門,抱著夜梟就往床上丟。


    說他裝的,著實有些委屈了。


    季默是有些醉,但是微醺,是最好的狀態。


    因為微醺,所以人也是不可預測的。


    季默這一丟,沒有留給夜梟反應的時間,以至於被夜梟勾著脖頸,整個人便撲倒在床上,恰恰覆在夜梟身上。


    “季默你……”


    身上驀地的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夜梟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起開,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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