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家也都看明白了,皇上跟他們過招,當真是逗他們玩兒。


    畢竟大將軍比他們都厲害多了,可是皇上依舊是遊刃有餘,這還是號稱自己體弱提不動槍。


    提的動他要怎樣?


    皇上看著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私底下這麽能打的嗎?


    一時間,大家對大將軍的家庭地位有了新的猜測。


    這……


    看樣子,大將軍也壓不住皇上啊。


    季嫋和九霖可不知道這群貨在想什麽。


    事實上季嫋用槍的確不如短兵器,所以更多的時候都是見招拆招。


    真不是他想防禦,他真的不擅長啊。


    兩人打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季嫋先扔了槍:“將軍英勇,我認輸了。”


    和自己的媳婦兒,當真不必爭出個高下,媳婦高興,日子才和睦。


    “季長煙,你可真懶。”九霖瞪他一眼,也丟開槍,轉頭掃了一圈兒圍著看熱鬧的將軍,淡然道,“還有人想和皇上過招嗎?”


    “車輪戰啊。”


    季嫋笑笑,看起來柔弱無助的模樣:“將軍可真不心疼我。”


    嗯……


    看皇上這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個強勢的。


    一時間,大家剛剛堅定的信念又動搖了,興許,皇上雖然武藝高強,但是性子柔善?


    所以,大將軍尚有一戰之力?


    一群人內心戲火熱,全然不在意當事人就在眼前,八卦的眼神遮都遮不住。


    季嫋習慣各種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善意的、惡意的,都無所謂。


    但是九將軍在軍中素來有威信,雖然也能與手下兵將打成一片,但是鮮少被這樣打量,一時不習慣,紅了臉罵了一句:“你們沒完了啊。”


    “將軍害羞了,嗷!”玄鳳忍不住嚷嚷了一句,接著慘叫了一聲。


    “玄鳳!”九霖氣瞪他一眼,“閑的沒事,你去跑個二十裏吧。”


    雲鷂默默地收回踹玄鳳的腳。


    動作還是慢了。


    季嫋笑著往前一步,站在九霖麵前,擋住了眾人的視線,笑道:“諸位將軍,已經晌午了,朕看諸位也沒吃晌午飯,不如朕請大家喝酒?”


    “好啊。”覃虎一拍大腿答應,爽快地笑道,“皇上若是請客,是不是再給我們烤幾隻羊?”


    “好。”季嫋笑著答應。


    他轉頭對九霖道:“將軍,勞煩雲將軍,去宮中找一下季默?請客喝酒,還得他安排。”


    “行,雲鷂你去吧。”被季嫋岔開話題,終於沒有人盯著九霖看了,九霖也自在多了。


    季嫋笑道:“問一問各位將軍想喝什麽酒,讓他們自己選,季默會安排好。”


    “是,謝皇上。”雲鷂恭敬地答應。


    一群將軍也笑了:“多謝皇上。”


    季嫋揮了揮手,笑得溫潤如玉:“各位不必給朕省錢,想喝什麽,喝多少,隨便點,管夠。”


    人群中不知道誰笑著嚷了一聲:“大將軍,皇上這是背著您藏了多少私房錢啊?”


    “嗯?”


    季嫋忍不住先笑了:“這倒是朕的不是了。”


    九霖也笑著罵了一句:“滾蛋,皇上是一國之君,天下都是他的,藏什麽私房錢。”


    一群人哈哈大笑,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跟在季嫋和九霖身後往中軍大帳走。


    季默辦事快,不過半個時辰便帶了酒肉和禦膳房的大師傅來了。


    彼時季嫋還正在聽九霖給他講北疆駐防輪換製度。


    看季默來了,季嫋笑道:“先不說了,走吧,開席?”


    “好,走。”九霖也丟下地圖,招呼諸將出營。


    因為要吃烤肉,季默將宴席擺在了中軍大帳外的空場,搭起了涼棚,並且貼心的給每位將軍都準備了冰桶解熱。


    當然,南大營其他士兵也都分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酒肉。


    一時間,整個軍營裏一片熱切,歡聲不斷。


    劃拳吆喝,吹牛胡扯,好不快活。


    九霖酒量不如人,正攛掇著一群將領輪流去給季嫋敬酒,誓要見到季嫋的底兒。


    可惜,枕金戈流水一樣送進來,將軍陸續送出去四五個,季嫋依舊是言笑晏晏,麵不改色。


    等到所有人都被他喝趴下了,季嫋輕笑,一笑傾城:“酒對我而言和水沒什麽區別,將軍如今可信了?”


    九霖最後不得不服:“行,長煙,你這酒量,我是服了。”


    他看著一改往日的書卷氣,翹著二郎腿斜靠在交椅上的季嫋,忍不住笑了:“我一直覺得,你就應該是翩翩公子,儒雅端莊,沒想到你也有這種老兵油子的痞勁兒。”


    季嫋笑得狡黠:“我若是在這裏還端著,那諸位將軍也不盡興啊。”


    “你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九霖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長煙,你以前到底做什麽?以你的才學武藝,本該譽滿天下,為何我從前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他看著季嫋,目光灼灼,帶著好奇的探究。


    季嫋一時僵住,臉上的笑容散去,那當初在連橫山下初見的怯懦卑微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些惶惶不安:“將軍,可以不問嗎?”


    九霖看他表情變了,下意識地安慰他:“不問,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


    當日季嫋有多慘,他是見過的。


    季嫋說他從前混跡江湖,那想來是在江湖中混的不太好,所以不願提及。


    既然如此,他也不願意去揭季嫋的傷疤。


    就好似當初重逢,他也不願追問季嫋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隻是……


    九霖抬眼看他,有些擔憂:“長煙,你不會又哪天忽然瘋了吧?”


    事憋在心裏久了,總需要發泄出來,不然的話是要出問題的。


    季嫋若是能徹底放下過去,他也坦然陪他忘卻,絕不會翻舊賬。


    可若是這家夥忽然哪天因為什麽事情受到了刺激,他絕對又是最先遭殃的那個。


    “嗯?”


    季嫋愣了下,苦笑一聲:“我這個瘋病,平日裏沒有症狀,不受刺激,應該不會犯病吧?”


    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受到什麽刺激,但是九霖在身邊的話,應該也沒什麽能刺激到他的了吧?


    除非,九霖知道了他不堪的過去,想要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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