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後山派呀,我都如此坦率了,那你呢,你是出自哪個門派,師承何人啊。”


    湘妃點點頭,拉著溫蘅往萃華宮的方向走去。


    賞花宴還沒開始呢,她得去啊,且不說這宴席是皇後舉辦的,就是說她若是不去,豈不是在告訴別人剛剛一事上,她吃了虧沒討還公道?


    “我沒有門派,也沒有老師教導。”


    溫蘅搖了搖頭。


    在華夏時她確實是有師傅的,可師傅從未告訴過她自己是出自哪個門派。


    華夏大地上,是有很多隱世門派,有時候她也跟那些門派的人打過交道。


    但不知怎麽的,那些門派的人看見師傅跟她,總是有一種忌憚又排斥的神情。


    溫蘅話不多,師傅不說她就不問,她隻要知道師傅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便可以了。


    “好吧,雖然之前我也聽說過,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湘妃聳聳肩,也不執著於溫蘅的答案。


    她也很坦誠,坦誠自己之前打聽過溫蘅的事。


    “你知道後山派總部在哪裏麽,在無妄山。”


    一邊往萃華宮走,湘妃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她沒讓宮女跟著,隻與溫蘅並排,像是散步一般的走著。


    “嗯。”


    溫蘅一頓,無妄山這個名字很熟悉,但在原身的記憶中她卻沒有捕捉到太多。


    “我想無妄山這三個字大夏朝的百姓早就忘了吧,無妄山,就是山海關口的那座大山,這麽多年了,世人隻知道無妄山很高很陡峭,山上怪石聳立,猛禽頗多,可他們都不知道那都是後山派的弟子自己散布出來的。”


    湘妃撇撇嘴,又道:“不過後山派到了現在這一代,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張道人後收的那些弟子,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後山派的弟子。”


    在當年反王的謀逆中,後山派的幾個弟子都死了。


    死在了那一場陰謀中。


    她之所以從無妄山上下來,便是要找尋當年的真相。


    便是想問問張道人這麽多年查到了什麽,可曾有給師傅師兄弟們報仇?


    “張道人是我師父的師弟,說起來,他算是我的師叔,二十年前,反王謀逆,動用風水玄術,師傅跟三個師兄下山平反,從那後,便一去不回了。”


    溫蘅沒有主動問,但湘妃好似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


    一邊走,她的聲音就越發的輕了,給溫蘅一種錯覺,好似湘妃根本就不怕被人聽到,因為她掐了決,讓她們走的這條路變成了獨立的空間。


    這便是後山派的術法麽,果然奧妙。


    “師傅下山前曾交代我,若是他跟師兄們十年都還未回去,便讓我下山去洛陽城尋找天乙貴人相命格之人,一旦尋到了,我便能再看見他們了。”


    湘妃自顧自的說著,垂下了頭,神色看起來有些落寞。


    她從小被師傅養大,跟師兄們一起學習術法。


    對她來說,無妄山是她的家,師傅師兄們是她的家人。


    家人十年遲遲未歸,她自然要去尋他們的。


    天乙貴人相的貴人在洛陽城,她便在洛陽城蟄伏五年,隻為了等待擁有天乙貴人命格之人。


    後來,那人出現了,所以張道人跟卜算子在那人一出生便預言她此生不凡,擁有尊貴命格。


    “你要找的人,是溫昕?”


    溫蘅聽明白了湘妃的意思。


    那既然找到了,為何還要留在皇宮,又或者是在等什麽時機?


    “一開始我跟張道人的想法都一樣,可後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故而,我便一直隱瞞身份,直到你,來了京都。”


    湘妃轉過身,盯著溫蘅的眉眼仔細的看著。


    後山派最擅長觀人麵相。


    可自從她來到洛陽城後,有兩個人的麵相是她一直看不透的,一個是陸霆宴,另外一個,就是溫蘅。


    溫昕的麵相她看過,確實是天乙貴人相,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直到得知溫昕根本就不是永安侯府的真千金,她才恍然大悟。


    可欽天監的那些人隻怕並不那麽想吧,他們還在等著溫昕求雨。


    “為什麽,為什麽你又改變了想法。”溫蘅停下,湘妃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的神色有些深了:“因為你。”


    因為溫蘅出現在洛陽城的那日,她用了窺天符。


    修煉之人,擅用窺天符,是有背天道的,但她沒有選擇。


    但使用窺天符的下場便是她失去了一半的修為,還未恢複。


    “其實剛剛你根本就沒讓那個色鬼上陳雅琴的身吧,因為你知道我會動手對不對,溫蘅,你可真聰明,你這樣聰明的人,為何這麽多年都沒察覺自己的身世呢。”


    湘妃試探的問著,可溫蘅並非回答。


    她也不惱,揮揮手,小路周圍又恢複了以往那般。


    “你知道麽,這些年我待在皇宮,一直想畫一張符,可師傅說,那符沒人能畫出來,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能做到,那麽她一定參透了天機,領悟了大道,溫蘅,你知道那是什麽符麽。”


    湘妃繼續說著,溫蘅默默的聽。


    湘妃這個人神秘又聰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白說的,一定有她的用意。


    所以溫蘅並不打算搭話,她隻要走一個傾聽者便可以了。


    那同樣的話仿佛穿透了曆史的長河,讓溫蘅覺得熟悉及了。


    曾幾何時,師傅便會時不時的對她說這句話。


    師傅說有朝一日待她畫出了那符,才是真正的悟道,才能窺探到天機奧秘。


    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她依舊畫不出那張符,哪怕她全部的修為都恢複了,也依舊畫不出來。


    她想,或許她還未真正的悟透這個世間的道吧。


    “看樣子你知道,那符,名為大道蒼生符,蒼生符中,可窺探天機,誰能畫出大道蒼生符,誰便才是這個世道真正的悟道人。”


    湘妃一字一句的說著,她的語氣那麽篤定,看著溫蘅的眼神那麽堅定。


    就好似她在溫蘅身上寄托了希望,覺得溫蘅會是最後那個能畫出大道蒼生符的人。


    “轟隆!”


    風卷起湘妃的衣裳,吹起她的衣袖。


    她的手臂上,一片光滑之色,連個傷口都沒有。


    可見從剛剛相遇,便是她早就設計好的。


    哪怕沒有陳雅琴的出現,也會有其他人。


    湘妃她的目的,根本就是溫蘅。


    溫蘅眼皮動了動,與湘妃的視線落在一起。


    忽的,隻見半空晴朗的天色忽然變得雲層鸞饒。


    “嗬,師叔他要出關了?”


    湘妃抬頭,看見位於欽天監的半空中,有驚雷湧現,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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