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我說的對吧,你以前就是這麽教我規矩的,我一個從外麵來的小門戶的都知道的規矩,太妃娘娘不會不知道吧。”


    湘妃添了添唇角,摸著皇後的手,享受的揚起了臉。


    她好似十分喜歡跟皇後親近,給溫蘅的感覺就是,哪怕現在康寧帝來了,湘妃都未必願意這麽親近康寧帝。


    “先帝都去了十幾年了,如今大夏朝的主人,乃是當今陛下,人活著是要向前看的,總提舊事,活在今朝又有何意義。”


    葛太妃翻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陳太妃。


    當年惠安死的不明不白,她起初還懷疑過陳太妃呢,可先帝護她護的緊,她也惱怒過,也怨恨過。


    如今再次看見陳太妃,她就免不得回憶起往事,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


    說起來先帝也是糊塗,若非康寧帝力挽狂瀾,如今的大夏朝是什麽樣子還不一定呢。


    “帶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是陳雅琴定罪就是陳太妃定罪。


    兩相對比下,陳太妃自然得明哲保身,臉色難看的厲害。


    “不是我,是她,是她害我的,姑母你救救我啊,不是我。”


    陳雅琴被侍衛壓著走,一邊走她一邊扭頭控訴溫蘅。


    南宮茹見她胡亂咬人,啐了一口:“胡說!蘅姐姐剛剛都沒動,且你們到這裏的時間都對不上,怎麽害你?蘅姐姐都不認識你吧,別說蘅姐姐,就連我都不認識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哪個人都得認識認識你?”


    可笑,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要拉上不相幹的人?


    難道陳家的人真當以為陳家出了一個陳太妃,能在大夏朝橫著走了?


    “母後,今日的賞花宴還得勞煩您暫時主持一下,本宮帶著湘妃去禦書房尋陛下。”


    皇後說著,太後自然欣喜答應。


    就算是她去了禦書房,也隻會被陳太妃那個賤人氣,交給皇後,她放心。


    陳太妃不是想將陳雅琴塞給陸霆宴麽,皇後肯定不樂意,自然不會放過陳雅琴。


    所以太後別提有多滿意了。


    “好,就這麽辦吧,賞花宴有哀家,你且放心。”


    太後揮揮衣袖,便這麽定下來了,葛太妃也滿意的笑了。


    陳太妃吃癟,她們姐妹兩個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不是我,我冤枉啊,是她害我,都是她害得我。”


    陳太妃都保不住陳雅琴了,她害怕了,也很後悔這麽早就動手。


    她該再多了解了解溫蘅的背景,而不是這麽簡單的就出手對付溫蘅。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這京都的人都知道臣女剛回洛陽城不久,別說是陳小姐,就是京都的其他貴女,臣女也都無法全部認全,所以臣女根本不認識陳小姐,也跟她沒有交集,今日是第一次見麵,若太妃不在,我都不知道她是何身份,臣女冤枉。”


    溫蘅行了一禮,小臉垂著。


    皇後憐惜的看了她一眼,趕忙走了過去安撫道:“阿蘅莫要多說,是非因果,眾人都看的清楚,本宮絕對不會讓人冤枉你的,那不如你也跟著本宮去一趟禦書房?”


    她不容許有任何人玷汙阿蘅的名聲。


    她是將阿蘅當做未來兒媳婦看的,她們以後都是自家人,若是叫外人欺負阿蘅,不就是欺負她跟陸霆宴麽。


    貴為國母,若是連自己的兒媳婦都護不住,那這個皇後不是白當了麽。


    “本妃倒是覺得皇後的提議沒錯,省得一會陳小姐再說是其他的貴女害她。”


    葛太妃補充道,太後自然滿意,不會有意見。


    “是。”


    溫蘅正好也不想去什麽賞花宴,還不如去禦書房,說不定事情解決了,便能跟陸霆宴一起回來。


    “姐姐等等本宮,本宮也跟你們一起。”


    皇後剛剛走過來安撫溫蘅,湘妃的手一空,臉上的笑也僵了,趕忙上前,重新挽住皇後的手臂。


    皇後是國母,湘妃隻是一個妃子,按理說她這個舉動有些失禮。


    可湘妃這幾年在後宮可從來不遵守什麽禮法的,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不然還能怎麽整,砍了她的頭,抄她全家?


    可人家全家就她一個,根本不怕啊。


    要說抄家,當初她進宮可是皇後帶進來的,難不曾也抄皇後的家?


    “你收了委屈,陛下自然會給你做主的。”


    皇後頷首,一行人直接轉頭去禦書房了。


    “其他人也別站著了,去萃華宮吧。”


    皇後走了,太後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拉著葛太妃往萃華宮去了。


    若非陳太妃這個賤人要鬧事,她何必跑這一趟。


    不過隻要陳太妃不好過,她就開心了,今日的賞花宴,她自然也更有心情。


    “對了妹妹,最近你的身子怎麽樣了?”


    一邊走,太後一邊拉著葛太妃詢問。


    葛太妃緩緩一笑:“有阿蘅在,我沒事,姐姐放心吧,我這些年的心結也解開了,這些都多虧了阿蘅。”


    所以在溫蘅跟陸霆宴的婚事上,她自然也要出一分力的,最起碼不讓太後阻攔,那就最好了。


    之前她還曾聽說太後要將葛家大房的嫡次女嫁給陸霆宴當側妃呢。


    葛家的人給陸霆宴為妃,不管是皇後還是皇上,都不希望看到。


    畢竟陸霆宴已經是樹大招風了,再將葛家女嫁給陸霆宴,順王還有信王等皇子,隻會有更大的危機感,隻會更加激化奪位的矛盾。


    “這樣啊,那個女娃娃倒是有些本事,還是很乖巧的。”


    太後若有所思的說著,葛太妃也不能太心急,隻能圖圖徐之的不斷勸太後,又轉移了話題。


    禦書房。


    皇後一行人來之前,康寧帝原本是在跟吳國以及鮮卑的使臣談通商一事。


    皇後來的時候,也談的差不多了。


    康寧帝一聽又是陳太妃惹了事,滿心的殺意。


    留著陳太妃,是不想她將先帝做的一些事宣揚出去,以免皇室的名聲受影響。


    可陳太妃卻變本加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本來這件事就是陳雅琴的錯,也沒什麽好辯解的,皇帝當場便讓人將陳雅琴幽閉了起來,然後再宣陳家人進宮。


    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是一絲絲的麵子都沒給陳太妃留,陳太妃全程都鐵青著臉站在禦書房中。


    她看出來了,康寧帝動怒了,都不隱晦的警告她,而是直接警告她。


    看樣子要是陸武再不複活,康寧帝跟大夏朝也容不下她跟陳家了。


    “唔,真好,本宮這一次倒是得了很多寶貝,如此,也不枉本宮受了這麽重的傷。”


    懲罰了陳雅琴跟陳家,康寧帝又賞了湘妃很多珍貴的物件跟衣裙首飾,她別提有多滿意了。


    走出禦書房,湘妃活動了一下手腕,她手臂上的那個牙印,瞧著比剛剛竟然小了一圈。


    溫蘅緊隨其後從禦書房出來,當然了,她被陳雅琴冤枉,自然也得了些東西作為安撫。


    她跟湘妃都是受害人,安撫過後,自然就沒她們什麽事了。


    接下來,便是康寧帝跟皇後的主場了。


    湘妃一邊活動手腕,餘光一邊觀察著溫蘅。


    見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臂上,笑了笑,身子靠近,笑眯眯的道:“小丫頭,說說唄,你是哪個門派的?唔,我先說,我是後山派風水道人,你是哪個門派哪個師傅教的?”


    能讓色鬼上陳雅琴的身,溫蘅絕對也有些本事,那她很好奇,溫蘅的師傅是誰。


    “後山派?”


    湘妃的坦然,溫蘅倒是不吃驚,隻是後山派風水道人,這不是跟張道人出自一個門派麽。


    也就是說,湘妃跟張道人認識,還是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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