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色澤明透,質地純美,上麵的雕飾細膩,女子佩戴,更加能彰顯氣質。


    溫蘅的眼神盯在柳老夫人的戒指上,更準確的來說,是戒指中間那枚粉碧璽珠子。


    “九王妃,敢問可是有哪裏不對?”


    溫蘅的眼神很直白,柳夫人攥緊了手上的帕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世家大族圈子中有什麽風吹草動,都傳的很快。


    先是淩河大***死而複生,後又有國公府小世子蕭城的怪病好了,再加上裴家老夫人的精神也好了起來,這一係列的事情都在大家族中瘋傳。


    而他們議論的最多的人,便是溫蘅。


    有人說溫蘅在鄉下休養的這些年一定是拜了名師,有了窺探天機、逆天改命的本事,故而才能讓***死而複生。


    也有人說是有仙人入了溫蘅的夢,指點了她,所以她日後也有能成為神明的機會。


    總之傳什麽的都有,傳的神乎其神,更勁爆的是陸霆宴明明都成了活死人,居然還能恢複,更加證實了溫蘅的不凡。


    柳老夫人病了一個多月了,起初柳家根本不信這些,可後來他們不得不信了。


    尤其是每次來柳老夫人的臥房,柳夫人有時候總能看見一團黑影縈繞在床榻前,嚇的她魂不附體,每次回去也要病上兩日。


    “九王妃,可是母親佩戴的這枚戒指有問題?”


    柳興懷沉沉開口。


    他今年四十出頭,生了一副儒雅麵孔,官拜左仆射,在朝堂之上素有賢明。


    溫蘅聞聲看去,待看見柳興懷的麵相,一頓,唇動了動:


    “柳大人,好旺的官運,隻要大人日後一心為民,多行好事,官運定不止於此。”


    溫蘅答非所問,柳夫人有些茫然,可柳興懷則是渾身一震,眼神深邃的盯著溫蘅,似是想看看溫蘅是不是瞧出了天機。


    “哦?還請九王妃賜教,不知本官的官運,在何處能再得高升。”


    柳興懷有意試探,溫蘅也隻是淡淡一笑,:“佛曰,不可說,不過我觀大人的麵相,在東南方向。”


    “九王妃說笑了,東南方向乃是蠻夷荒僻之地。”


    柳興懷沒有說話,反而是柳夫人臉上的期待之色少了一些。


    東南方向多蠻族,那裏能有什麽升官的機運,再說了,柳興懷這個左仆射做的好好的,沒事去東南做什麽。


    “夫人,不可對九王妃無禮。”


    相較於柳夫人的不甚在意,柳興懷大驚,他麵頰微微抽動,三兩步走到柳嘉許身側,拉著他一起,對著溫蘅作揖:


    “請九王妃再指點一番。”


    東南之亂,朝中絕無第二個人知曉,若說溫蘅這番話或許是從陸霆宴那裏聽到了什麽,也絕對不可能。


    因為康寧帝隻與他一個人說了此事,這可真的是天機,若非帝王絕對信任,絕不會隱晦的跟他談及。


    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如今溫蘅一說,柳興懷有些躍躍欲試,左仆射的官職固然權勢很高,但誰不想再繼續往上爬,隻是機會難求。


    但東南危險,他就是怕自己萬一去了,會沒了性命。


    但自古也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所以他一直猶豫不決。


    “柳家滿門清貴,隻需一個時機,柳公子是柳大人的兒子,一家子同心,自然做什麽都是順的。”


    溫蘅說話,有些模棱兩可,但柳興懷全聽明白了,他拉著柳嘉許,對著溫蘅重重的行了一禮,柳夫人見狀,嘴微微張開,神色虔誠了不少。


    “日後若有造詣,絕不敢忘九王妃大恩。”


    柳興懷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但在出發東南之前,他想確定自己的母親沒事,不然他走的也不安心。


    “柳公子,近日你可覺得身體不適,比如,總覺得冷?”


    溫蘅揮揮手,扭頭又看向那粉碧璽珠子戒指:


    “老夫人手上的戒指,若我猜的沒錯,是柳公子你送的吧。”


    “九王妃您怎麽知道。”


    柳嘉許渾身打了個寒顫,大驚。


    這些日子祖母病了,他也覺得不舒服,但為了不讓父親母親擔心,他忍著沒說。


    但最近幾日他越發覺得不舒服,不僅總覺得冷,還很困,總想睡覺。


    “九王妃,此事莫非跟嘉許有關?請您一定要救救我母親跟兒子啊。”


    柳夫人是柳嘉許的親娘,他這幅反應,已經讓柳夫人猜到了其中的不正常。


    柳夫人眼圈泛紅,作勢要對溫蘅下跪,世子妃趕忙拉了她一把,搖搖頭:


    “表姐,莫要跪,待事情解決後,再跪不遲。”


    世子妃跟溫蘅接觸的時間長,知道溫蘅的規矩,所以沒用溫蘅說話,搶先一步拉住了柳夫人。


    “可否將老夫人手上的戒指拿給我看看。”


    溫蘅揮揮手,柳興懷立馬走到床榻邊,小心的將老夫人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這枚戒指老夫人很喜歡,日日都要戴上,哪怕晚上睡覺也不肯摘下來。


    戒指上的粉碧璽珠子難得,是柳嘉許花了大代價大價錢收來的。


    整個洛陽城,也沒幾個人能擁有粉碧璽珠子,所以老夫人寶貝的不得了。


    “嘶。”


    柳興懷的手接觸到戒指的瞬間,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意席卷全身,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發白的將戒指交給了溫蘅。


    溫蘅接過戒指,眯著眼睛打量那粉碧璽珠子。


    “唰”的一下。


    “有,有人,母親的床榻上有人。”


    似是有所感應一般,柳夫人驚呼一聲,手上的帕子都要被攥爛了。


    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是那道黑影,這一次的感覺越發的清晰了。


    她總覺得母親的床榻上還躺了一個人。


    “退!”


    溫蘅衣袖一揮,一枚消煞符焚燒殆盡,臥房內的冷意稍減,可溫蘅的臉色卻更沉了。


    “果然如此。”


    舉著手上的戒指,溫蘅指尖用力,將戒指上的粉碧璽珠子直接取了下來,拿在手上,更加仔細的端詳。


    那粉碧璽珠子上,還有殘留的屍氣,確實是剛從屍體中拿出來沒多久。


    “柳大人柳夫人,你們可曾聽說過壓口錢?凡是有人離世,都要在嘴中放一枚銅錢,寓意壓口,這枚粉碧璽珠子,便是壓口錢。”


    溫蘅話落,臥房內那股涼意再次席卷而來,柳家人皆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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