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住口,你怎麽能如此跟你母親說話!”


    永安侯也被溫錦年的態度嚇了一跳。


    可反應過來,永安侯隻覺得暴躁。


    溫錦年一向對他們言聽計從,如今這般叛逆,真是反了他了。


    “夠了!這些年你們便是用父母的身份來壓我的,我考取功名,已過六載,如今隻不過是個伴讀,難道父親不知這究竟是為何麽,要我一一指出來麽!”


    溫錦年的眼神越發的冷漠了,永安侯一頓,有些心虛,扶著侯夫人的手也不斷鎖緊。


    “阿蘅,你願意跟大哥走麽,大哥有宅院,你若跟大哥走,大哥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幹預你,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溫錦年不欲理會永安侯夫婦,隻是迫切的看著溫蘅。


    隻要溫蘅跟他回去,他會彌補的,他會將溫蘅受的所有委屈都彌補回來。


    從此後,在他管轄的範圍內,不會再有任何人欺負溫蘅。


    “錦年,你還是要走,你怎麽能走呢,你這不是要母親的命麽。”


    侯夫人痛心疾首,溫錦年卻分毫不讓:


    “母親不想讓我走?那就是讓溫昕跟董家人走?”


    “昕兒是你妹妹,你怎麽能讓董家人將她帶走麽,錦年,你當真是糊塗了。”


    侯夫人不知溫錦年抽了什麽瘋,隻是乍一提起溫昕,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將溫昕留在了正堂,難免著急。


    溫錦年諷刺一笑,:“既然溫昕不走,那我便走,母親若是擔心,還是快些回去看看吧,我今日不防將話放在這,隻要溫昕在侯府一日,我就絕不回來!”


    “啪”!


    溫錦年話落,永安侯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因為力氣太大,溫錦年的唇角都破了,臉也被打偏了。


    “老爺,你怎麽能動手打孩子呢。”


    侯夫人嚇了一跳,拿出帕子想去給溫錦年擦擦唇瓣上的傷,卻被溫錦年躲開了。


    “這一巴掌,就當我還父親這麽多年的教養之情。”


    溫錦年從地上起身,高大的身影高出永安侯一頭,讓永安侯覺得心中鬆了一塊地方,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從他身邊溜走了。


    “我不會跟你走的。”


    溫錦年迫切的看著溫蘅,溫蘅起身,進了臥房,將房門關上,不再看這一家子爭吵。


    他們怎樣,溫蘅根本就不關心。


    “那大哥便改日再來,直到你願意鬆口為止。”


    溫錦年的眼神暗了暗,他抬起手,擦了擦唇角的傷口,白色的身影一轉,毫不猶豫的朝著外麵走去。


    “錦年!”


    溫錦年態度堅決,侯夫人喊了一聲,可溫錦年根本就沒回來。


    “別走,你是想要母親跪下來求你麽。”


    自己最驕傲的長子要走,侯夫人再也受不了了,抬步追了過去,喊聲響徹侯府。


    溫錦年腳步一頓,下一刻,再也猶豫的走了。


    他要逃離這個枷鎖,永安侯侯夫人想要給溫昕善後,便另找他人吧,他不伺候了。


    “這就走了?我還沒看夠呢,唔。”


    院子中沒了人,惠安眨眨眼睛,伸了個懶腰,身影一躍,跳到了假山上坐著。


    “你這小丫鬟是不是嚇傻了,怎麽不說話?”


    惠安眯著眼睛,視線一轉,看著侯在臥房門口的茉莉,打趣開口。


    “有點吧,奴婢從來沒見過大公子如此一副神色。”


    茉莉喃喃開口,溫錦年一向對永安侯夫婦有求必應,今日究竟怎麽了,才讓他性格大變。


    “我也覺得溫錦年這個人很是固執,那他怎麽會突然轉變了性子?莫非是跟溫蘅恢複了一半的修為有關?”


    惠安摸了摸下巴,覺得茉莉的話有理。


    溫錦年早不醒悟晚不醒悟,怎麽偏偏在阿蘅修為恢複一般的時候醒悟。


    也不知那溫昕給侯府這一家子下了什麽迷魂藥,他們都對溫昕那般好,溫昕說什麽,侯府的人都聽,跟被種了降頭似的。


    惠安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聳聳肩,小腳搭在假山上來回晃悠,好不悠閑。


    “咦?又有人來了?聽著腳步聲,有些熟悉啊。”


    忽的,惠安一頓,身子從假山從飄了下去,飄出了院中。


    院子外,確實有腳步聲,不是永安侯夫婦的,但也很熟悉。


    “世子妃,您這邊請。”


    侯府現在一團亂,世子妃來了,隻能管家來接待。


    “阿蘅快出來,安國公世子妃來了。”


    惠安看見來人,身影一頓,趕忙回去報信了。


    “世子妃,您請進。”


    將安國公世子妃領到院子門口,管家就不肯再進了,還小心的往頭頂看了一眼。


    “嗯。”


    世子妃點了點頭,拿著帕子,進了霞月院。


    隻是她有點疑惑,這個點,怎麽永安侯夫婦都不在呢,不僅如此,剛剛她來的時候,好似還看到侯夫人被人攙扶著走。


    “您來了。”


    溫蘅打開房門,對著世子妃點了點頭,世子妃趕忙走了過來,拉住溫蘅的手:


    “好孩子,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若是你不方便,那便算了。”


    “您說吧。”


    溫蘅一頓,見世子妃眉眼略帶著急,眸子眯了起來。


    世子妃身上好重的陰氣啊,這股陰氣比當初南宮茹得的那個手釧上的陰氣還重。


    “今日我來尋你,是想請你去左仆射柳興懷柳大人的府上去瞧一瞧,柳大人的祖母,跟我外祖母是姐妹,半個月前,她大壽之後忽然病了,如今臥床不起,看了許多名醫都不見成效,我這才想著讓你去瞧一瞧。”


    柳老夫人是她的姨姥姥,平時身子骨健康,能吃能睡的,可大壽過後身子就不行了。


    一開始外祖母因為城兒的事情瞞著她,如今城兒好了,她們這才說姨姥姥的病。


    她聽完覺得不尋常,這才想著請溫蘅幫忙。


    “左仆射?那便去看看。”


    溫蘅點了點頭,世子妃大喜,趕忙帶著她出門了。


    侯府外停著馬車,世子妃跟溫蘅坐上馬車,朝著左仆射府去了。


    朝中的大小官員,都有官運在身,能幫助他們解決家宅禍事,積攢的陰德就會更重。


    這是這幾日來溫蘅的體會,故而孫家滅門案解決後,她的修為才會恢複大半。


    她沒有多少時間了,一定要恢複修為,勘察到生死簿的下落,不然地府大亂,人間也有禍事。


    還有鍾無豔那邊,她也要想個辦法,再接觸接觸。


    半盞茶後,馬車停在了柳家門口。


    門口的小廝看見國公府的馬車,知道是世子妃來了,趕忙來迎。


    “見過九王妃。”


    世子妃是征求了柳家人的同意才去請溫蘅的。


    如今溫蘅的大名在洛陽城如雷貫耳,小廝們看見她,趕忙行禮請安。


    “柳大人跟柳夫人都在府中麽。”


    世子妃帶著溫蘅進了柳家,一邊走一邊詢問小廝。


    “回世子妃,都在。”


    小廝彎著腰,帶著世子妃跟溫蘅穿過垂門跟回廊,去了柳老夫人的院子。


    一靠近院子,一股陰冷之氣便吹了進來。


    院子中站了一個年輕的少年,少年穿著一身翠綠色直綴長袍,生的麵容清雅,身姿雋長。


    聽見腳步聲,他趕忙扭頭,待看見溫蘅,一喜:


    “在下柳嘉許,見過九王妃,見過嬸嬸。”


    柳嘉許是柳興懷的嫡子,年歲十五,正在準備科舉,家中祖母病重,他心急如焚,托人找了很多關係,都沒什麽用。


    “先帶阿蘅進去看看吧。”


    世子妃點點頭,柳嘉許趕忙領路,將溫蘅帶進了臥房。


    一腳邁進門檻,濃濃的陰煞之氣撲麵而來,柳老夫人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溫蘅剛進來,一眼便看見她手指上戴的粉碧璽珠子戒指,目光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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