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獨夢闌珊第十五篇
許亦斌文集城鄉采風卷歲月彼岸 作者：許亦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東關莊村芝麻屯那裏的光棍兒大叔他自己曾獨自一人回到過關裏山東老家一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他歸來時，懷中竟然多了一個年幼的孩童。或許是因為覺得窮人命賤，取個低賤的名字更容易養活，所以這個孩子便有了\"棒槌\"這麽個稱呼。
小時候的棒槌十分頑皮可愛，常常會拿起煙葉學著大人模樣卷起來抽吸。有時被煙霧嗆到咳嗽不止，但他依然嘴硬地罵道：\"你他媽的嗆死老子啦！\"而一旁的光棍兒大叔則會哈哈大笑，並回擊道：\"癟犢子玩意兒！一個大男人連這點苦頭都受不了？\"這還不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不良生活習慣？從他倆兒剛才回來了的時候，就抽一口兒煙噴吐在他那小小稚嫩的臉上，一開始還被嗆得哭鬧!再後來就給嗆得直咳……
隨著時間的推移，棒槌逐漸長大，他開始頻繁地從光棍兒大叔手中搶過剛剛卷好的香煙塞進自己嘴裏。每當這時，光棍兒大叔總會嗔怒裝模作樣斥道：\"你個癟犢子玩意兒，老子剛卷好了就叫你給搶走了！”“去你媽的吧！老子也想著抽，想抽你就不能再重新另卷?”一大一小就這樣在支撐著這裏的日子嬉笑怒罵彼此之間的相處還能湊合，眼看著他棒槌自己一天一天的長大曾經擁有過的那個過往和想法也就開始凸現出來！
唉，他自己一個人要是想抽就抽想喝就喝吧！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就在前些日子老家那邊有人還給捎來口信說棒槌他的那個瞎漢叔叔就在一個下大雨天自己溺水不幸還給淹死了！除了他老光棍兒自己一個人以外他棒槌自己再也沒有什麽近邊人啦！
來來回回的執著讓他自己一個人的留守舉步維艱，歲月蹉跎時光荏苒。留守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就這麽廝守著攀爬著逆行著……不要總是想著怎麽待著在那裏的舒適圈裏不出來，這樣對誰也沒好處!閑散和玩物一樣也能喪誌!哪怕是出去溜達溜達也總比一個人老是想著悶在屋子裏強!
他孫新建自己一個人也是這樣，如今有了自己的這個小老鄉多少還有那麽一點兒鮮活!總比自己一個人過日子還要強得多!如今的棒槌自己一個人也是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孫啟新。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自己一個人能懂什麽？兩個人就這麽簡簡單單湊合著過日子讓自己一個人的日常不再單調無聊……
土改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已經分到了相應的土地。指望著地裏打出糧食來養活著他們這兩個人還是有把握的，聽說有的地方還成立新的互助組。有的人家出人出勞力有的人家出農具搭配著搞生產這個辦法還真的是不錯!等著過了這個冬天過年開春，就能種地了！
早就聽說這裏的地好，要是咱的家裏能有這樣的黑土地自己一個人也不至於跑了出來!有一戶人家男人上山刨石頭出了事故撇下來了仨兒嫚兒仨小兒，有人撮合著還想著能有機會讓他自己上門兒去。這樣還能像是一家子人家在一起搭夥兒過日子。
這麽一聽也是好事兒，自己一個人也是出門在外幾乎沒有什麽家當簡簡單單的行李和隨身攜帶著的還算是比較貴重物品也就過去了!自己在那裏還沒等過了年就開始跟這家的老大鬧別扭，他自己看不慣才過來的這個男人抽煙。自己的下麵還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他要是還想著抽煙家裏的花銷還能跟趟兒嗎？
可是他這抽了十多年的煙哪能說戒就戒了呢？還有就是在這家裏的女人自己也是依隨著自己的孩子跟他鬧別扭，還有一次這家裏的老大老二老三一塊兒還把他給揍了!這家自己一個人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也就出來了！隨身攜帶著的物品也讓那家給扣下了說是賠他家的損失……
他自己一個人也是越想越氣，什麽損失？就是連那個女人自己都還沒挨著邊，總是和自己的閨女兒擠著睡!讓他自己一個人歇在廂房裏就像是一個下人一樣，白天還在那裏聽著這家女人孩子們的指使……
如今的他自己一個人總算是逃出來了，看看還能有機會指使誰去？還沒過多久又有一個男人走進了那家再也沒有出來……他自己一個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於是也就想著搬到了這裏住了下來!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個人還不是因為想好事兒？結果卻是好事兒還沒等撈著卻還讓人家給攆了出來……
有的時候晚上待著沒事兒就把自己這樣的經曆學給他這小老鄉聽，恨得他的這小老鄉牙直癢癢!出於本能反應和反彈他就想著逗引棒槌說他家還有一個叫“黑醜”的三姑娘。長得醜不說自己的脾氣還大!比他棒槌還要大三歲，之所以這麽說他就想著利用棒槌給自己出氣!
平白無故就受了這麽大的欺辱自然也就心不甘，明目張膽的想想自己一個人也是出門在外孤苦伶仃的不敢明著使勁兒！他自己一個人想到了棒槌，有他在這裏還愁什麽？
東關莊村芝麻屯三組11號就是他家了，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還不能算是家。與那家相比，在這裏的還是比較隨意一些！不像是在那裏的時候還得看著人家自己的心情過日子……
這天，棒槌自己又出去了一趟。一個晚上沒回來，一個男孩子不回來就不回來吧！第二天早上還沒等他自己起來就聽見有人正在那裏的外邊呼隆門……他起身下炕趿拉著鞋出去開門兒，一看就知道是誰？等著他看到了棒槌自己身後的人，除了他棒槌兩個人都在那裏愣住了！“怎麽會是她？”
那個人一看還是他家，頓時一愣!轉身就跑了個老遠……棒槌自己剛想轉身找她，早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就在他自己一個人正在那裏感到了納悶兒的時候，他這才過去拽了他一下！“你自己還不進屋找啥呢？”他自己這才猶猶豫豫跟著進了屋，走到水缸旁邊拿起舀子就想喝水。
“鍋裏還有熱水，我剛才燒的。”等著他自己反應過來，他棒槌自己早就喝完了！“這孩子!自己也不怕喝涼水肚子疼……”他坐下來燒火做飯，棒槌蹲在他的身邊找他說話。借著這機會他就想著問棒槌，“你們兩個怎麽還上一塊兒去啦？”
“你也認識她啊？”“我以前說的黑醜就是她？”“啊……”“你們倆兒怎麽走到一起去的？”“都在識字班，她自己一個人也是。”在那裏的還隻有她跟他自己熟悉一些，其他的都還不熟!就他和她兩家困難一些！有了共同的語言。旁邊的人都還瞧不上他倆兒，孤苦伶仃的兩個人就這麽湊在一起結成互助小組互相幫助認字。隻知道她自己在這裏的名字叫:陳香，這一次就想著過來看看他家。
又聽他自己這麽一說，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她就是那黑醜姑娘。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世事弄人!這幾個月對於他自己一個人來說收獲了許多，除了認識到了新的朋友，還學到了文化知識。這麽多的人還隻有她等待他不像是那些人一樣，他自己也是把她給當成了姐姐。
在這裏屋子裏的兩個人的心裏都還有些不適，這孩子大了自己一個人也是能在外邊交往朋友也是好事兒！還說不定也能想方設法找到老婆，可是怎麽偏偏還會是她？
要是換做旁人還行！可是現在正在這裏的哪裏還容得下自己的選擇？沒有機會去選擇也就隻能是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這樣的現實還並不是因為他自己而造成的！還是她自己那邊並不想接受他，盡管那個時候的她自己還小！可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一看見了她就想著躲避著的主要原因吧？
他們這兩個人在一起麵麵相覷，聽著他的故事棒槌他的心裏更是不好受了！就在這裏自己一個人還沒過來以前曾經有過這樣的情況？他自己一個人更是知道，如果她黑醜自己回家把在這裏遇見的情況一說，那麽她家裏的人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問題不是在他自己這邊，而是她自己家裏那邊不想著接受她！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煉鋼鐵”就像是團團燃起來了的大火沒過多久已經在這裏的關裏關外江南江北就像是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年輕人的熱情很是容易融入在這裏的激情燃燒的歲月裏，他們這兩個年輕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不顧自己家裏人的強烈反對，特別是他孫啟新這邊總是覺得還過不了當年那個時候的坎兒！就是她陳香自己那邊更是消極碾壓著他們自己的希望，兩個人還是義無反顧的登記結婚。住在了有他孫新建操持著蓋起來了的三間土坯房子裏，而他自己一個人卻想著回去關裏山東老家那邊看看！
也許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多少還能緩解一下兩家彼此之間的隔離？他是這樣想的，而對於他棒槌自己一個人來說山東更是沒有留下來一丁點兒的印象。既然他自己一個人想著回去就回去吧，在這裏守望著大家夥兒自己都還不太方便！
陳香這個孩子還行！一聽說他老孫自己就要回去關裏山東老家那邊看看了，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因為自己，他們這兩個人也不至於這樣彼此之間的分離。其實自己的家裏對於她們的事情還是有了一些新的鬆動。那年就不應該這樣想著把他老孫給攆走……後來又過來的哪一個也不如他老孫自己實在，一個一個的總是想著怎麽能有機會貪占便宜！還有的竟然還對這家裏的仨兒閨女兒動起了歪心思，要不是她們的那三個哥哥還說不定哪天就會吃了虧……因此也就默認了他們自己的交往，還是不支持不反對不提倡讓她倆兒自己看著辦！
也正是那年的那麽一鬧弄得名聲很是不好，直到現在仍還是沒有找到老婆……她們自己留守著這裏的幾坰地，一邊等著他們自己這位叔叔回來！一直總是這樣叫的，就是她陳香進門兒也是這樣！
她自己家裏還是那樣的一種情況，自己也認了！隻要還有她陳香在這裏也就有希望，這是就在自己的這位叔叔走了以後特意把他們叫回家特意表明自己態度的。心想，還是等著他老人家自己回來再說吧！
還沒等他孫新建回來，陳香這邊就出事兒了！正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一些人開始挨餓勒緊褲腰帶過苦日子過得是人心惶惶！懷有身孕的陳香更是餓得頭昏腦漲四肢無力，還是沒能挺過這段日子！等著他老孫自己一個人從關裏山東老家趕回來了的時候，眼前隻能看到的卻是一堆新壘起的墳塋。
這個時候的他老孫不由得一聲長歎！“還得是咱倆兒在這裏的一塊兒過……”棒槌自己一個人更是心灰意冷也就隻能是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隨便吧！”“咱可不能隨便啊？你自己還年輕，不像我眼看著六十多了！”“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過日子？”
他們這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回去睡覺了！沒有了陳香也就用不著再顧慮什麽了！兩個人在一起隨便住吧！一個人一個房間，中間的做房還是具有廚房兼客廳功能。就在這裏接待來人……就像是那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短暫的婚姻就這麽眼睜睜都看著煙消雲散，剩下來了的還是他們自己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不到三十歲的他孫啟新活得就像是個小老頭兒一樣，成天就渾渾噩噩。跟著人們在這裏的生產隊裏掙著工分補貼家用。兩個人還是掙勞力並不比人家掙得少，還在吃食堂的時候兩個人的飯量就不小！現在這裏的他們自己掙得還能夠吃嗎？
小時候的棒槌十分頑皮可愛，常常會拿起煙葉學著大人模樣卷起來抽吸。有時被煙霧嗆到咳嗽不止，但他依然嘴硬地罵道：\"你他媽的嗆死老子啦！\"而一旁的光棍兒大叔則會哈哈大笑，並回擊道：\"癟犢子玩意兒！一個大男人連這點苦頭都受不了？\"這還不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不良生活習慣？從他倆兒剛才回來了的時候，就抽一口兒煙噴吐在他那小小稚嫩的臉上，一開始還被嗆得哭鬧!再後來就給嗆得直咳……
隨著時間的推移，棒槌逐漸長大，他開始頻繁地從光棍兒大叔手中搶過剛剛卷好的香煙塞進自己嘴裏。每當這時，光棍兒大叔總會嗔怒裝模作樣斥道：\"你個癟犢子玩意兒，老子剛卷好了就叫你給搶走了！”“去你媽的吧！老子也想著抽，想抽你就不能再重新另卷?”一大一小就這樣在支撐著這裏的日子嬉笑怒罵彼此之間的相處還能湊合，眼看著他棒槌自己一天一天的長大曾經擁有過的那個過往和想法也就開始凸現出來！
唉，他自己一個人要是想抽就抽想喝就喝吧！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就在前些日子老家那邊有人還給捎來口信說棒槌他的那個瞎漢叔叔就在一個下大雨天自己溺水不幸還給淹死了！除了他老光棍兒自己一個人以外他棒槌自己再也沒有什麽近邊人啦！
來來回回的執著讓他自己一個人的留守舉步維艱，歲月蹉跎時光荏苒。留守處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就這麽廝守著攀爬著逆行著……不要總是想著怎麽待著在那裏的舒適圈裏不出來，這樣對誰也沒好處!閑散和玩物一樣也能喪誌!哪怕是出去溜達溜達也總比一個人老是想著悶在屋子裏強!
他孫新建自己一個人也是這樣，如今有了自己的這個小老鄉多少還有那麽一點兒鮮活!總比自己一個人過日子還要強得多!如今的棒槌自己一個人也是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孫啟新。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自己一個人能懂什麽？兩個人就這麽簡簡單單湊合著過日子讓自己一個人的日常不再單調無聊……
土改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已經分到了相應的土地。指望著地裏打出糧食來養活著他們這兩個人還是有把握的，聽說有的地方還成立新的互助組。有的人家出人出勞力有的人家出農具搭配著搞生產這個辦法還真的是不錯!等著過了這個冬天過年開春，就能種地了！
早就聽說這裏的地好，要是咱的家裏能有這樣的黑土地自己一個人也不至於跑了出來!有一戶人家男人上山刨石頭出了事故撇下來了仨兒嫚兒仨小兒，有人撮合著還想著能有機會讓他自己上門兒去。這樣還能像是一家子人家在一起搭夥兒過日子。
這麽一聽也是好事兒，自己一個人也是出門在外幾乎沒有什麽家當簡簡單單的行李和隨身攜帶著的還算是比較貴重物品也就過去了!自己在那裏還沒等過了年就開始跟這家的老大鬧別扭，他自己看不慣才過來的這個男人抽煙。自己的下麵還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他要是還想著抽煙家裏的花銷還能跟趟兒嗎？
可是他這抽了十多年的煙哪能說戒就戒了呢？還有就是在這家裏的女人自己也是依隨著自己的孩子跟他鬧別扭，還有一次這家裏的老大老二老三一塊兒還把他給揍了!這家自己一個人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也就出來了！隨身攜帶著的物品也讓那家給扣下了說是賠他家的損失……
他自己一個人也是越想越氣，什麽損失？就是連那個女人自己都還沒挨著邊，總是和自己的閨女兒擠著睡!讓他自己一個人歇在廂房裏就像是一個下人一樣，白天還在那裏聽著這家女人孩子們的指使……
如今的他自己一個人總算是逃出來了，看看還能有機會指使誰去？還沒過多久又有一個男人走進了那家再也沒有出來……他自己一個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於是也就想著搬到了這裏住了下來!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個人還不是因為想好事兒？結果卻是好事兒還沒等撈著卻還讓人家給攆了出來……
有的時候晚上待著沒事兒就把自己這樣的經曆學給他這小老鄉聽，恨得他的這小老鄉牙直癢癢!出於本能反應和反彈他就想著逗引棒槌說他家還有一個叫“黑醜”的三姑娘。長得醜不說自己的脾氣還大!比他棒槌還要大三歲，之所以這麽說他就想著利用棒槌給自己出氣!
平白無故就受了這麽大的欺辱自然也就心不甘，明目張膽的想想自己一個人也是出門在外孤苦伶仃的不敢明著使勁兒！他自己一個人想到了棒槌，有他在這裏還愁什麽？
東關莊村芝麻屯三組11號就是他家了，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還不能算是家。與那家相比，在這裏的還是比較隨意一些！不像是在那裏的時候還得看著人家自己的心情過日子……
這天，棒槌自己又出去了一趟。一個晚上沒回來，一個男孩子不回來就不回來吧！第二天早上還沒等他自己起來就聽見有人正在那裏的外邊呼隆門……他起身下炕趿拉著鞋出去開門兒，一看就知道是誰？等著他看到了棒槌自己身後的人，除了他棒槌兩個人都在那裏愣住了！“怎麽會是她？”
那個人一看還是他家，頓時一愣!轉身就跑了個老遠……棒槌自己剛想轉身找她，早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就在他自己一個人正在那裏感到了納悶兒的時候，他這才過去拽了他一下！“你自己還不進屋找啥呢？”他自己這才猶猶豫豫跟著進了屋，走到水缸旁邊拿起舀子就想喝水。
“鍋裏還有熱水，我剛才燒的。”等著他自己反應過來，他棒槌自己早就喝完了！“這孩子!自己也不怕喝涼水肚子疼……”他坐下來燒火做飯，棒槌蹲在他的身邊找他說話。借著這機會他就想著問棒槌，“你們兩個怎麽還上一塊兒去啦？”
“你也認識她啊？”“我以前說的黑醜就是她？”“啊……”“你們倆兒怎麽走到一起去的？”“都在識字班，她自己一個人也是。”在那裏的還隻有她跟他自己熟悉一些，其他的都還不熟!就他和她兩家困難一些！有了共同的語言。旁邊的人都還瞧不上他倆兒，孤苦伶仃的兩個人就這麽湊在一起結成互助小組互相幫助認字。隻知道她自己在這裏的名字叫:陳香，這一次就想著過來看看他家。
又聽他自己這麽一說，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她就是那黑醜姑娘。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世事弄人!這幾個月對於他自己一個人來說收獲了許多，除了認識到了新的朋友，還學到了文化知識。這麽多的人還隻有她等待他不像是那些人一樣，他自己也是把她給當成了姐姐。
在這裏屋子裏的兩個人的心裏都還有些不適，這孩子大了自己一個人也是能在外邊交往朋友也是好事兒！還說不定也能想方設法找到老婆，可是怎麽偏偏還會是她？
要是換做旁人還行！可是現在正在這裏的哪裏還容得下自己的選擇？沒有機會去選擇也就隻能是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這樣的現實還並不是因為他自己而造成的！還是她自己那邊並不想接受他，盡管那個時候的她自己還小！可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一看見了她就想著躲避著的主要原因吧？
他們這兩個人在一起麵麵相覷，聽著他的故事棒槌他的心裏更是不好受了！就在這裏自己一個人還沒過來以前曾經有過這樣的情況？他自己一個人更是知道，如果她黑醜自己回家把在這裏遇見的情況一說，那麽她家裏的人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問題不是在他自己這邊，而是她自己家裏那邊不想著接受她！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煉鋼鐵”就像是團團燃起來了的大火沒過多久已經在這裏的關裏關外江南江北就像是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年輕人的熱情很是容易融入在這裏的激情燃燒的歲月裏，他們這兩個年輕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不顧自己家裏人的強烈反對，特別是他孫啟新這邊總是覺得還過不了當年那個時候的坎兒！就是她陳香自己那邊更是消極碾壓著他們自己的希望，兩個人還是義無反顧的登記結婚。住在了有他孫新建操持著蓋起來了的三間土坯房子裏，而他自己一個人卻想著回去關裏山東老家那邊看看！
也許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多少還能緩解一下兩家彼此之間的隔離？他是這樣想的，而對於他棒槌自己一個人來說山東更是沒有留下來一丁點兒的印象。既然他自己一個人想著回去就回去吧，在這裏守望著大家夥兒自己都還不太方便！
陳香這個孩子還行！一聽說他老孫自己就要回去關裏山東老家那邊看看了，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因為自己，他們這兩個人也不至於這樣彼此之間的分離。其實自己的家裏對於她們的事情還是有了一些新的鬆動。那年就不應該這樣想著把他老孫給攆走……後來又過來的哪一個也不如他老孫自己實在，一個一個的總是想著怎麽能有機會貪占便宜！還有的竟然還對這家裏的仨兒閨女兒動起了歪心思，要不是她們的那三個哥哥還說不定哪天就會吃了虧……因此也就默認了他們自己的交往，還是不支持不反對不提倡讓她倆兒自己看著辦！
也正是那年的那麽一鬧弄得名聲很是不好，直到現在仍還是沒有找到老婆……她們自己留守著這裏的幾坰地，一邊等著他們自己這位叔叔回來！一直總是這樣叫的，就是她陳香進門兒也是這樣！
她自己家裏還是那樣的一種情況，自己也認了！隻要還有她陳香在這裏也就有希望，這是就在自己的這位叔叔走了以後特意把他們叫回家特意表明自己態度的。心想，還是等著他老人家自己回來再說吧！
還沒等他孫新建回來，陳香這邊就出事兒了！正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一些人開始挨餓勒緊褲腰帶過苦日子過得是人心惶惶！懷有身孕的陳香更是餓得頭昏腦漲四肢無力，還是沒能挺過這段日子！等著他老孫自己一個人從關裏山東老家趕回來了的時候，眼前隻能看到的卻是一堆新壘起的墳塋。
這個時候的他老孫不由得一聲長歎！“還得是咱倆兒在這裏的一塊兒過……”棒槌自己一個人更是心灰意冷也就隻能是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隨便吧！”“咱可不能隨便啊？你自己還年輕，不像我眼看著六十多了！”“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過日子？”
他們這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回去睡覺了！沒有了陳香也就用不著再顧慮什麽了！兩個人在一起隨便住吧！一個人一個房間，中間的做房還是具有廚房兼客廳功能。就在這裏接待來人……就像是那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短暫的婚姻就這麽眼睜睜都看著煙消雲散，剩下來了的還是他們自己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不到三十歲的他孫啟新活得就像是個小老頭兒一樣，成天就渾渾噩噩。跟著人們在這裏的生產隊裏掙著工分補貼家用。兩個人還是掙勞力並不比人家掙得少，還在吃食堂的時候兩個人的飯量就不小！現在這裏的他們自己掙得還能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