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鳶一定要再努力攢些銀子,好給夫君治眼疾。”


    “夫君,我們快回去吧。”


    說著,少女的腳步加快了幾分,她好像趕急著回去繡帕子一樣。


    赫其樾的心再一次因為少女的話跳快了幾分。


    有人要他死,阿鳶要他生。


    他上輩子是救過阿鳶嗎?所以這輩子才能遇見她。


    還好,阿鳶已是他的人了。


    赫其樾突然慶幸得很,或許,老天終於也眷顧他了一次!


    南織鳶拉著人的手往前走的時候,心中的焦慮越發重了。


    他怎麽還不開口表明身份?


    真是急死她了。


    難道,他還沒有徹底信任她?


    她都說了那麽多情話哄他了,他怎麽也得有點表示吧?


    南織鳶有些鬱悶,眉頭輕皺。


    仗著男人看不見她,她還瞪了人一眼。


    這個臭赫其樾,她和他都已是最親密的枕邊人了,他還不和她說!


    她又不求太子妃之位,她自知身份低微,要個太子側妃就行了。


    她氣呼呼的越走越快,男人突然拉住了她。


    兩人的腳步頓住,少女眸色一亮。


    他是要和她說了嗎?


    赫其樾能察覺到少女手心沁出的薄汗,他以為她真的著急回去繡帕子。


    “阿鳶,我……有銀子。”


    他不用她辛苦地攢銀子。


    也不需要她繡帕子,隻要她一輩子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就好。


    “赫郎不用擔心阿鳶。”


    “阿鳶一定會攢夠銀子的。”


    她的語氣帶著懷疑,好像並不相信他的話,以為他是在擔心她勞累從而欺騙她。


    然而,男人沒看見的是,少女滿臉欣喜,眼中滿是得意,他終於要說了。


    “阿鳶……我並非騙你。”


    他真的有銀子。


    隻是他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晉朝,魏朝中原地帶倒也有,然鋪子都在繁華地帶。


    這會,少女信了他的話,一臉驚喜地問:“夫君說的是真的嗎?”


    她拉著人的手,輕輕搖晃,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嗯。”


    赫其樾以前從不將這些身外之物放心上,但見阿鳶這麽開心,他的心中也有絲絲歡喜。


    是了,阿鳶喜歡銀子。


    那到時候,他就將所有銀子都給她好了。


    “夫君為何有銀子?”


    “夫君祖上從商嗎?”


    她再一次將話題引到了男人的身世上,心中不斷期待著男人表露身份。


    “是我自己的銀子鋪子。”


    他有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掙來的。


    和祖上有什麽關係?


    “夫君有很多銀子嗎?”


    南織鳶又問,她的聲音越發甜美清脆。


    “嗯。”


    他有很多銀子,能養她一輩子。


    這般想著,他的指尖把玩著她的小手,周圍的氣氛突然曖昧了許多。


    南織鳶見人玩她的手上癮了,麵上帶著些許無奈,他怎麽還不表露自己的太子身份呢?


    真是可惡。


    “那……”


    “夫君有很多銀子的話,日後是不是也會有很多……妾和通房?”


    她靠在男人懷中,指尖在他的胸膛畫著圈。


    此時他們快到道觀了。


    “不會。”


    他本就不喜情愛之事,阿鳶算是個例外。


    他從小就看著父汗四處征戰,看上一個女人就直接搶走。


    母後就是這樣被搶來的,即使生下了他,母後還是不愛父汗,也……不愛他。


    母後為了報複父汗,她就會對他動手,他挨過的打和恐嚇,不計其數。


    父汗的後宮有那麽多個美人,每天都有人在爭鬥中死去。


    他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他更討厭那個男人的多情,既然他有那麽多的美人了,為何還要搶別人的女人?


    搶了就算了,為何要讓他出生!


    他一點都不想活在那個讓人壓抑的地方。


    母後一不開心,他就遭殃的地方。


    南織鳶聽人說不會,她有一瞬間愣神。


    不過,她很快就回神了,她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說的話。


    男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這個世間,哪裏會有男子不納妾?


    就連一些普通老百姓的家中都有一個平妻。


    南織鳶才不信赫其樾的話。


    相信男人,可能最後命都沒有了。


    不過想是這麽想,少女還是笑著挽住男人的胳膊。


    “赫郎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納妾?”


    “那阿鳶,會是赫郎一輩子唯一的正妻?”


    她可不是問人要承諾,她隻是想確定自己以後的位置。


    承諾出口容易實現難,她才不信。


    “嗯。”


    “你我……行過周公之禮。”


    阿鳶自是他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夫人。


    南織鳶踮腳親了人一口:“阿鳶好開心呀。”


    “阿鳶是赫郎唯一的夫人。”


    她說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赫其樾有被她感染到,心尖暖和了幾分。


    兩人繼續往前走,南織鳶時不時偷看男人。


    她突然間有了一個決定。


    既然赫其樾暫時不想向她袒露身份,沒關係,她可以先懷上孩子,到時候她怎麽也能跟著他回宮?


    就算不能跟人回宮,隻要有孩子在,她和太子總有些情分。


    她就利用這點情分殺了連晚霽和南清姿。


    不過,太子至今不肯和她表露身份,看來對她也並非那麽信任。


    男人就是一個變數,這一刻可以擁著她說愛,下一刻就可以擁著旁的姑娘說愛!


    南織鳶自知沒有身份背景,太子妃必是高門女子才配得上,她若僥幸得了一個側妃之位,又能活多久?


    她不想和別的女子鬥,她們會相信嗎?


    她想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手都攥緊了幾分。


    不行,她不能和赫其樾回宮。


    宮裏險象環生,她怕是鬥不過那麽多人。


    何況,她若有了孩子,更是危險重重。


    擺在她麵前最好的路就是:利用太子報仇,報完仇之後拿了他的銀子跑路才是最正確的。


    沒錯,這才是最適合她的路。


    一開始她想著當側妃也好,日後太子登基也能混個妃位或者貴妃當當。


    可她忘記思考一個問題了,若她被人設計害死,活不到太子登基那日呢?


    想到這裏,南織鳶更緊張了。


    她可不要死,上輩子死亡的感覺太不好了,她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阿鳶怎麽了?”


    赫其樾和人說話,久久沒得到人的回應,他不禁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冷無比。


    她怎麽了?


    “沒什麽。”


    “夫君,我們到家了。”


    這道觀,就是他們的家。


    赫其樾跟著呢喃了一聲:“家?”


    聲音很小,少女並沒有聽見。


    “嗯,回家。”


    他也有家了。


    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這是阿鳶給他的家。


    他緊握著她的手,他們一起回了家。


    ……


    接下來的日子,南織鳶不再糾結人和不和她坦白身份的事情,她隻想快點懷上孩子。


    她已經想好了,等她報完仇,她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和太子回宮到底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害了性命。


    她還不如利用太子報仇,報完仇就走得遠遠的,以寡婦自居,將孩子養大,就這樣過一生。


    她不信情愛,這才是最好的出路。


    所幸她一直走的路還算正確,沒有走偏。


    寡婦也容易被人欺負,到時候她還得買個暗衛。


    暗衛有武功,他就能保護她和孩子了。


    沒錯,這樣的生活,才是她這輩子該過的。


    相信男人,才是死路一條。


    她上輩子與連晚霽成婚五年,她都沒能捂熱他的心。


    那樣淒苦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


    世上的女子,大多都被世俗困住了。


    從古至今,女子的地位都低微,她們從出生起就被賦予了“牢籠”。


    在家要從父,出嫁要從夫,夫死要從子。


    女子就該聽男人的。


    男人可以拈花惹草,妾室通房不斷,女子隻能安於後宅,不能從商不能科舉不能拋頭露麵。


    不為夫君納妾,就是善妒。


    那些男人要女子成為菟絲花,以這段女子臂膀為樂趣,想讓女子依附攀附他們以此來獲得巨大的樂趣。


    與連晚霽的那五年,她受的苦太多了。


    南織鳶不願這樣。


    更不願進宮之後還要和其他可憐的女子鬥不停。


    女子是最可憐的。


    這輩子,她再也不要做那循規蹈矩的女子。


    她要離經叛道些,就要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一輩子。


    她不需要情愛,更不需要夫君。


    這般想著,南織鳶收斂了心神,她抬起胳膊就圈住男人的脖子。


    “夫君,阿鳶想要。”


    赫其樾下意識扶住她的腰肢,他的喉結微滾。


    他“望向”了她,嘴角微抿,額間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緒。


    “阿鳶。”


    他叫了她一聲。


    赫其樾原本想讓她休息幾日,既然她如此主動,那便別怪他不客氣了。


    “阿鳶,待會、莫哭。”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威脅。


    一日過去,天黑了。


    “醒了?”


    赫其樾就坐在床邊,他的衣服早已穿好,又恢複成往日禁欲的模樣。


    不得不說,他的臉長得確實好看,就算穿著粗布麻衣,也好看。


    “夫君。”


    南織鳶開口喚了一句,下一刻,她愣住了。


    她的嗓音又啞了!!!


    這個該死的臭混蛋。


    赫其樾也聽出來了,他的嘴角微勾:嗯,他真的厲害!


    “餓不餓?”


    他輕觸她的臉,唇又覆了過去。


    南織鳶任由人親,語氣依舊甜膩:“餓。”


    “好餓。”


    “夫君真壞。”


    她捏起拳頭輕捶了一下人的胸膛,看起來嬌俏無比。


    男人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嗯,我壞。”


    “夫君以後一定要待阿鳶好。”


    “可以嗎?”


    她圈住男人的勁腰,悶悶地開口。


    “好。”


    不用她說,他也一定會對她好的。


    “多謝夫君。”


    “夫君真好。”


    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才去用晚食。


    ……


    轉眼到了八月十五,這一日是中秋。


    “赫郎,吃月餅。”


    中秋這一日,都要吃月餅的。


    “吃了,我們團團圓圓,一輩子不分離。”


    這樣的謊話,她自己差點都信了。


    “嗯。”


    赫其樾並不喜歡吃這種東西,但聽她這麽說,他還是拿過去吃了。


    “好吃。”


    他也想和阿鳶長長久久團團圓圓不分離。


    南織鳶一口氣吃了兩個,吃完就後悔了,因為太膩了,她又一口氣喝了三杯水。


    聽著少女的委屈聲,赫其樾的嘴角彎彎。


    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過中原的節日。


    在他們番邦,他們也有中秋節,不過是在八月十六。


    而且,他從來不過這種節日。


    一個人,有什麽好過的呢?


    可今年不一樣了,他有阿鳶了。


    “赫郎在笑話阿鳶嗎?”


    “哼。”


    她故意說這話。


    男人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並非笑話你。”


    他隻是覺得阿鳶……可愛極了。


    他喜歡這樣的阿鳶。


    南織鳶卻不信,她都看見他彎起來的嘴角了。


    他肯定在笑話她不自量力吃了兩個甜月餅。


    那實在太甜了。


    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到明天,她都不要理人了。


    然而,當晚他們還是糾纏到了一起。


    轉眼到了八月二十二,一覺睡醒,阿鳶竟然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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