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見赫其樾怎麽走的,他一下子就到了南織鳶身前,他掐住了壓在她身上的土匪。


    力氣之大,很快就將人甩了出去。


    二狗子本來就沒什麽武功,這會見人這麽厲害,他忙跑了。


    南織鳶提著裙子就追出去。


    “站住,將匕首還給我。”


    那可是她的定情信物。


    南織鳶為了做戲做的真些,她飛快地追了出去。


    赫其樾聽著她的腳步聲,眉頭皺得發緊。


    這個中原女子是不是有病?


    南織鳶追出去之後才知道院子的土匪都趴在地上。


    他們一動不動。


    “小姐沒事吧?”


    春桃看見人,忙迎了上去。


    “沒事。”


    她繼續追人。


    “將匕首還給我。”


    她氣炸了。


    二狗子看著院子中的兄弟們都一動不動,他瞬間怕了。


    “姑奶奶,求你放我一條命。”


    “匕首還給你。”


    他忙跪下,不敢跑了。


    少女拿到匕首之後就往房間跑,看見赫其樾的時候,她興衝衝地湊了上去。


    “阿其哥哥。”


    “阿鳶沒有弄丟你給的匕首。”


    “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少女自顧自地說著,聲音還帶著哭腔。


    她剛剛被驚嚇到了。


    赫其樾聽著,眉頭緊皺,她哭過了?


    她也會哭?不是總膽大包天?


    他不禁又想起剛剛她叮囑他的話。


    明明自己都怕得要死了,還要保全他。


    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赫其樾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看不透她,她若真心,真的有人會對一個人一見鍾情嗎?


    她若假意,她求的又是什麽呢?


    可,愛又是什麽?


    怎樣才算愛呢?


    赫其樾想不通,他快被這些疑問煩透了。


    少年郎頭一次被問題困住,他選擇不再深想。


    還有,誰給她匕首了?那不是她自己搶走的嗎?


    中原女子果然不要臉。


    誰會給她定情信物?


    那匕首對她來說……就那麽重要?值得她不怕死去追?


    想到這,赫其樾的心中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摸不透那是什麽。


    “對了,還要多謝阿其哥哥救了阿鳶。”


    “阿其哥哥真好。”


    她說著,滿臉幸福。


    “阿鳶更愛阿其哥哥了。”


    “嗚嗚。”


    她不禁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滿臉後怕。


    “他們好可惡,竟然想要欺負阿鳶。”


    “阿其哥哥真好,阿鳶才不給他們欺負。”


    “阿鳶隻能是阿其哥哥的。”


    南織鳶確實還在後怕。


    若這裏隻有她和春桃,那真的完了。


    還好,還好。


    看來,太子表麵凶巴巴,背地裏其實還不錯?


    怪不得日後有人會擁護他成為新帝。


    南織鳶想著,更覺自己沒有選錯路。


    赫其樾一點都不想聽見人說話,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自動飄進他的耳朵中。


    他聽完隻覺得好笑。


    他好?


    她若是知道他從前如何殺人的,還會覺得他好嗎?


    何況,他又不是特意救她的?


    隻是那群人太吵了。


    他最討厭旁人來吵他了。


    “阿其哥哥是不是也擔心阿鳶?”


    “所以才來救阿鳶?”


    她越發得寸進尺了,手中把玩著匕首。


    赫其樾更覺得好笑了。


    他擔心她?


    她若還沒有睡醒,便去睡個夠。


    他會擔心她?


    他才不會擔心一個該死的中原女子。


    其實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進道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出手教訓了那群土匪


    出手也就出手了。


    還需要什麽理由。


    他從不欠人,這一次,就算還她救他的那一次。


    此後,他們兩清。


    她最好不要再惹到他。


    不然,他定殺死她。


    少女還在絮絮叨叨著:“阿其哥哥不知道剛剛阿鳶有多害怕。”


    “他們好下作,竟然想欺負阿鳶。”


    “不止如此,他們還拿了阿鳶的兜衣放在鼻尖嗅。”


    “好惡心。”


    她說完,又靠近了人。


    “阿其哥哥能不能安撫一下阿鳶?”


    “阿鳶好累。”


    “抱抱,好不好?”


    她張手就要抱人,可男人的動作更快,他躲開了。


    下一刻,他也輕咳出聲。


    剛剛動用了內力,外傷沒好,他又受了些內傷。


    “出去。”


    他捂著胸口,他渾身都沒有力氣了,沒有空再與她糾纏了。


    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阿其哥哥怎麽了?”


    “傷口裂開了嗎?”


    南織鳶還想說話,可人已經躺在了床上,他背對著她。


    他拒絕和她說話。


    南織鳶見狀,她隻能先離開了。


    她得去熬夜,之前的藥根本就沒吃多少。


    院子那些人被點住了穴位,全都一動不動。


    春桃看著他們,“小姐,他們要如何處置?”


    南織鳶著急去煮藥。


    “先不管他們。”


    等他們能動就趕他們走。


    南織鳶很快就端著藥回到了赫其樾的身邊。


    “阿其哥哥,喝藥。”


    已經好些天了,他的傷怎麽還沒有好呢?


    不過也是,他又不肯讓她換藥,自己也不換,傷口怎麽可能好呢?


    兩人一躺一站,房間安靜了好一會。


    赫其樾就是沒理她。


    後來春桃來找她,她隻能先出去了。


    “阿其哥哥自己喝,阿鳶先出去了。”


    “藥就放在床尾處。”


    她說完就出去了。


    原來是那些土匪醒了。


    “識相點就滾,以後都不許來這。”


    “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麽簡單放過你們了。”


    雖然站在他們麵前是兩個女子,但土匪們都知道,屋內還有一個高手,不是他們可以硬碰硬的。


    “多謝大小姐。”


    “多謝大小姐。”一行人趕忙跑了。


    南織鳶拿著錢袋子掂量了一下。


    沒想到她能從那群土匪身上搜出五兩銀子。


    真好,藏起來。


    “小姐,要不我們找個有人的廟住吧?”


    春桃怕再遇見一次土匪,忙勸說著。


    “暫時還不行。"


    就算要走,也得帶著太子走。


    “再過幾日吧。”


    她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春桃隻能閉嘴,她繼續去做繡活。


    南織鳶回了屋子,發現藥還是好好的。


    她瞬間又生氣了。


    可生氣歸生氣,她到底不能表現出來。


    她假裝哭泣的模樣,坐在了床邊。


    “好在有阿其哥哥在,不然阿鳶那銀子就沒了。”


    “這銀子可是要買招牌菜給阿其哥哥嚐嚐的。”


    她表現出失而複得的激動。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南織鳶喋喋不休了好一會,男人別說開口了,就連動一下都沒有。


    她不禁碰了一下人。


    人還是沒反應。


    她不禁摸了摸他的額頭。


    發燒了。


    該不會是因為昨晚在樹下躺了一晚吧?


    他身體本來就虛弱,還出去受涼吃苦,怪不得又起了高熱。


    南織鳶見人沒什麽動靜,她將他的裏衣扯開,發現傷口化膿了。


    看來他的傷口是碰到水了。


    怪不得又發起了熱。


    赫其樾半昏迷半清醒著,他隻覺得好冷。


    他知道那個討厭的中原女子就在他身邊,可他沒有力氣趕人了。


    這一次,他是不是要死了?


    死了也好。


    死了,也就徹底的解脫了。


    “冷。”


    男人瑟縮了兩分,渾身陰冷。


    南織鳶湊近了許多才聽清他的話。


    他冷?


    少女沉思了一會,直接上床抱住了他。


    不管了,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撩人了,如果這也算一個辦法,那她什麽也不在乎了。


    讓她意外的是,她剛剛才湊近,男人的大手就將她摁住了,而後,他越抱她越緊。


    兩人嚴絲合縫。


    她有一瞬間的驚喜,這可是他自己抱她的,可不關她的事情。


    “冷。”


    赫其樾下意識地呢喃,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柔軟和溫暖。


    好暖和。


    他隻想死死地抓住那個能讓他暖和舒服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南織鳶被抱著抱著,竟然有了睡意。


    她打起了瞌睡, 後來她就這樣枕著男人的手臂,手放在他的胸膛,直接睡著了。


    這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這麽親密地睡在一起。


    這也是赫其樾第一次睡得那麽沉。


    這一次,他沒做噩夢,他反而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夢裏,到處都是紅彤彤的,一個身穿嫁衣,頭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坐在床邊。


    赫其樾看見夢中的自己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可他卻看不清她的臉。


    不管他怎麽努力,她的臉總是模糊的。


    ……


    作者話:女主前期:“阿其哥哥,親親。”


    後期發現認錯人:”走了走了,找真正的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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