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寶也搞不懂,為啥他爸撒謊他要挨揍,雙眼淚汪汪的求著他爸,千萬別說假話,不然他小命要交代了!


    阮福貴點頭如搗蒜,臉上滿是懇切之色,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肯定說真話,一個字都不會摻假!”


    司景明因為著急趕路,並沒有時間去詳細調查阮福貴在遼省的過往。


    好在他找妹妹,第一站去的就是遼省,所以在那邊公安部門有一些關係匪淺的熟人。


    就在他搭乘火車的這段時間裏,那邊的朋友已然對阮福貴進行了一番調查。


    隻可惜由於年代久遠,再加上留給他們的調查時間實在太過短暫,所能獲取到的有價值信息並不多。


    不過,用來嚇唬一下阮福貴倒是綽綽有餘了。


    司景明單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題。


    “你爸叫什麽名字?”


    “阮大成。”


    “王水芹是你什麽人?”


    阮福貴心裏一緊,趕緊回道,“是我媽。”


    他沒想到這些人連他媽叫什麽名字都查到了,就更不敢撒謊了。


    “你媽去世那年你多大?”


    “15歲。”


    “阮鐵牛是怎麽死的?”


    阮福貴眼神閃了閃,“被小鬼子打死的。”


    司景明冷冰冰吐出三個字,“給我打!”


    凶臉男二話不說一拳就打在了阮金寶的肚子上。


    “唔!”阮金寶疼彎了腰,滿眼怒火瞪著阮福貴。


    “我錯啦,我不知道他怎麽死的,他受傷了,我扔下他跑了。”


    阮福貴閉著眼睛大聲交代,他快崩潰了,更沒想到這麽隱秘的事他們都查出來了。


    司景明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把匕首扔給凶臉男。


    “他還剩兩次機會,過了以後,直接用匕首,撒一次謊,紮一刀,我倒要看看他的寶貝兒子能承受多少刀。”


    說完也不給阮福貴時間,冷聲道,“繼續。你們是哪年到林省的?”


    “1948年。


    “你跟毛翠花成親幾年後才有的孩子?”


    “4年。”


    就在這一刹那間,司景明如同被電擊一般猛地站起身來,語氣複雜,“所以阮喬是誰的孩子?”


    阮福貴聽到這句話,雙眼瞪得渾圓,根本沒想到坑在這裏。


    慌亂之中,他迅速扭過頭去,目光直直地盯著阮金寶和凶臉男。


    凶臉男配合的把匕首緊緊貼著阮金寶的衣服從上而下緩緩滑落,最後停在阮金寶腹部的位置。


    “你別動金寶!”阮福貴心急如焚,大聲喝止道。


    他又匆忙把頭轉回來,麵對著司景明,嘴裏以極快的速度說道,“我真不知道她是誰的孩子,因為我們成親後翠花一直懷不上,按照我們那的風俗習俗,要個孩子能帶來福氣,說不定自己就能生了。


    所以當時在河邊發現一個小嬰兒的時候,我們猶豫了一下就撿回去了。”


    司景明的目光自始至終牢牢鎖在阮福貴那張臉上,仔細觀察著他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從對方的神情來看,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可是,如果阮喬真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妹妹,那麽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又是怎麽跑去河邊的?


    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司景明努力控製自己心中洶湧的情緒,繼續問道,“你們是在什麽地方撿到阮喬的?”


    “1947年的時候,我們那解放戰爭打的激烈,聽說林省已經解放了,我和翠花就想去林省投奔親戚。


    誰知道走到英雄城的時候,那裏也在打仗,各處戒嚴,我們就被困在了那裏。


    6月份,具體哪天不記得了,我們打算去河邊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在一塊大石頭上發現了阮喬,就抱回去養了。”


    所以時間、地點都對上了!


    不過司景明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他讓人把阮福貴帶出去,同樣的方法在毛翠花身上又用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相差無幾!


    司景明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劇烈地跳動著。


    他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可也到了最難的時候,怎麽找到那個扔了阮喬的人!


    回想起當年的那場戰爭,多支隊伍緊密配合協同作戰,而後續這些部隊又經曆了各種整編與變動,如今想要弄清楚曾經參與過那場戰鬥的人究竟身在何處,是個不小的難題。


    更何況,其中還有眾多英勇捐軀的烈士!


    司景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冷靜地吩咐手下務必看管好阮家三口。


    安排妥當後,他與程岩才離開。


    車上,程岩指間的香煙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隨著他手指的輕輕彈動,一小撮煙灰悄然飄落,融入了濃稠如墨的夜色之中。


    沉默良久,程岩終於打破寂靜問道,“能確定阮喬就是你妹妹了?”


    司景明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許久之後才用沙啞的嗓音緩緩回道,“我還沒見過阮喬,就目前掌握的證據證明不了我們的關係。


    但我內心深處相信,她是!”


    聽到這番話,程岩不禁露出驚訝之色,“你都沒見過阮喬呢就這麽篤定?”


    他有些想不通,公安這一行不是最講證據了,怎麽司景明現在如此感性?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司景明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含愉悅之意的淺笑,輕聲說道,“我爸媽見過照片,說阮喬長得特別像我奶奶年輕的時候。


    再加上現在掌握的證據,所以我覺得她是。


    不然你怎麽解釋毫無血緣的兩個人長得那麽像?


    而且阮福貴他們撿到阮喬的地方跟我妹妹丟失的位置也符合。”


    麵對司景明的篤定,程岩不禁搖了搖頭,反駁道,“你是想妹妹想瘋了吧?證據不閉環,就不能完全確定啊!”


    程岩這樣說並不是對阮喬存在任何偏見或不滿,而是他深知司家對於尋找這個失散多年的孩子極為看重。


    他擔心倘若日後某天突然發覺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此,那麽無論是對於司家還是對於阮喬本人而言,都將會帶來難以承受的傷害。


    司景明自然明白好友的顧慮,但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於是緩緩開口,“所以我現在並不打算馬上就跟阮喬相認啊,作為楚烈發小的身份去參加他的婚禮,送一點賀禮,這很合情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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