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幫你把芒果幹弄出來吧,椰子放一天沒問題,明天咱倆在做香皂。”


    阮喬搖頭,“不用,現在時間晚了,做好了晚上也曬不了,咱倆抓緊時間把香皂做出來,正好凝固和皂化也需要時間。”


    明慧有些疑惑的看向阮喬,“阮喬,你不是沒念過書嗎,怎麽能記住這麽專業的詞?”


    之前阮喬跟明慧商量的時候,關於這個做香皂的方法,說是聽村裏知青說的。


    因為那個知青的家人就在肥皂廠工作,隻不過肥皂廠都是用豬油做的肥皂。


    阮喬想著豬油能做,椰子油也是油,可以試試。


    所以對於明慧的疑問,她笑著說道,“嗐,我就是聽多了,耳朵都快被磨起繭子了,自然就記住了。”


    不過現在楚烈教我認字呢,我都已經學會不少了。”


    明慧配合的豎起大拇指,“那你可太厲害了。”


    阮喬驕傲的昂著小下巴,“是吧,我也覺得我厲害。”


    說完,倆人哈哈大笑。


    阮喬把自行車送回家,芒果暫時放到廚房,然後拿了燒堿就去明慧家了。


    提取椰子油,明慧比阮喬熟練,在海島上生活,油票有限,肥豬肉又不好買,沒辦法,大家就吃椰子油。


    時間長了,慢慢也就會自己提取了。


    兩人合作,先把椰子劈開,取出裏邊的果肉,安全起見隻做了一半的椰子,萬一失敗了還可以再試一次。


    再把外邊的硬皮去掉,椰肉切成小塊,用石墨磨成汁,然後過濾,過濾後的汁水倒進鍋裏大火熬開,然後小火熬煮,慢慢的椰油就出來了。


    把油渣撈出來,等鍋裏的椰子油不再冒泡時,水分就完全煮幹了。


    按照比例加入堿液溶液後不停攪拌,直到形成肥皂狀的稠密混合物,就可以倒進模具中了。


    說實話,阮喬也沒實踐過,這些理論知識完全是從商城買資料看到的,對於明天香皂會不會成型,她也很期待。


    甩了甩酸疼的胳膊,阮喬站起身,“咱們就靜等明天的成果吧,我先回去了。”


    明慧也累了,不過她臉上仍然帶著期待的笑容,“好,希望咱們能成功。”


    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累了,晚上就睡得格外香甜。


    可阮家三口就沒那麽好運氣了。


    他們被強行帶走後,並沒有關進公安局,而是被帶到一個不知道哪裏的地方。


    這個房間隻有一扇麵積不大的窗戶,還早已被封的嚴嚴實實,仿佛將外界的一切希望都隔絕開來。


    他們三人的手腳都被緊緊綁著,嘴巴也被堵得嚴嚴實實,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隻能無助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流眼淚。


    為了這次探親,特意把平時舍不得穿的衣服都穿出來了,現在卻也沒心思顧著地上有多髒,隻盼能有個好心人把他們救出去。


    程岩和司景明晚上帶人過來的時候,屋裏還有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司景明隨手拉過一把椅子,穩穩當當地坐定,然後微微抬手示意身旁一名手下。


    那人大步走上前去,動作粗魯地將塞在阮福貴口中那塊髒兮兮的破抹布扯了出來。


    “饒命啊!好漢,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阮福貴嘴巴剛得到自由,便聲嘶力竭地哀求起來。


    又驚又怕,眼淚和鼻涕不受控製地流下來,狼狽不堪。


    “好漢,我們就是來看閨女的,沒錢也沒做壞事,你大發慈悲饒了我們吧!”


    旁邊母子倆說不了話,瞪大了眼睛不停點頭附和。


    司景明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阮福貴正苦苦哀求,突然對上司景明的眼睛,那雙眼如鷹隼般犀利,透著冰寒森冷的殺意,他的話戛然而止,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屋裏靜的落針可聞,仿佛連空氣都泛著一絲緊張感。


    司景明方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有句老話叫人在做,天在看。


    阮福貴,你真的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人知道嗎?”


    司景明是幹公安的,本就有強大的氣場與威勢,更何況這事牽涉到他的親妹妹,心中怒意更盛,使得那股無形的威壓愈發強烈,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阮福貴這樣一個從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麽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威嚇。


    他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好漢,你這話啥意思啊?”阮福貴戰戰兢兢地問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把有記憶以來自己做過的壞事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打鬼子的時候他貪生怕死不敢去當兵;逃命的時候對同伴見死不救;挨餓的時候隻顧著自己吃飽肚子;重男輕女不在意閨女死活。


    可這些跟眼前這個陌生人有啥關係啊?


    阮福貴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滿臉驚恐,身體不由自主顫抖,結結巴巴求饒,“好……好漢,我真沒做啥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司景明心裏清楚,想要問出阮喬的身世,輕飄飄幾句話,嚇唬嚇唬他們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抓住他們的軟肋痛擊。


    他把目光投向那個麵相凶狠的男人,冷聲道,“既然他不肯說實話,那就先讓阮金寶受點皮肉之苦吧!”


    話音剛落,隻見那名男子迅速地移動腳步,眨眼間便來到阮金寶麵前,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對著阮金寶就是一頓猛揍。


    他動作之迅猛,甚至沒有留給對方絲毫開口求情的時間。


    見到寶貝兒子疼的臉色扭曲,阮福貴和毛翠花頓時心急如焚。


    毛翠花說不了話,隻能不停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同時拚命地搖著頭哀求。


    阮福貴同樣心急火燎,大聲喊,“別打金寶,別打我兒子,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你想知道啥直接問,我肯定全說,全都說。”


    聽到這裏,司景明示意身旁的另一人將毛翠花帶出房間。


    司景明黑眸深邃,聲音凜冽如冰,“接下來我問,你答。


    但凡發現你有一句假話,阮金寶就要多挨一拳。


    至於是否要說實話,你自己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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