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終贏家
Heterospecies 作者：愚世妄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新城紀199循—52號
沒有什麽比聽著躁動的搖滾樂在荒野上飆車更讓人發泄了，荒野上無拘無束，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因為你違反交規就來追捕你，這可比在城裏爽多了，金鵬覺得大部分人應該都會同意自己的觀點。
“嘭！”
越野車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猛砸到地上，好在金鵬提前從座位上跳了下來，要是壓扁在車裏可就沒那麽爽了。
“嘿，甲蟲！你對我的愛車是有什麽意見嗎？”
黑甲蟲從一塊岩石上跳了下來，他手裏的槍好像確實有不少意見。
“金鵬，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你的師傅一樣狡猾，令人厭惡。把你手裏的貨交出來，否則我的人就會把你的老巢一鍋端掉。”
金鵬發出了含糊不清的笑聲，都死到臨頭了他還是不肯摘下臉上那可笑的麵具。師傅常跟他說，耍小聰明早晚是要還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剛才緊急跳車那段似乎把腿跳斷了，金鵬指了指自己已經翻掉的車，黑甲蟲立刻派遣自己的手下去搜查。
搜查不一會兒就有了結果。裝“貨”的箱子完好無損，黑甲蟲派自己的小弟先用透視設備確認了箱子裏的貨確實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同時也是為了確認箱子裏沒有塞進別的東西。
“滿意了？”金鵬有些狼狽地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跑是不可能跑得了的，拾荒者的人都在附近，反擊也沒有機會，看起來就隻有聊聊說不定才能撿回一條命了。
可未等金鵬開口，黑甲蟲就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來是狡辯的機會也不肯給了。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金鵬，這個時候咱就少扯些有的沒的吧。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隻是皮克曼也是個不穩定因素，除掉人皮戲團是早晚的事，拾荒者可不喜歡和別人進行生意合作。可憐代達羅斯也被你蒙在鼓裏，你在我們之間遊走，就沒有想過會是這個下場嗎？”
黑甲蟲蹲到金鵬身邊，本想伸手把他的麵具拿下來的，但是後來想想又收了回來，轉而揪住金鵬的頭發，把他的後腦勺在背後的石頭上使勁砸了兩下。
“嗬嗬，真的不說話了啊。”金鵬忍受著後腦勺傳來的劇痛，硬是全程一聲不吭，他的眼神中寫滿了卑微。
“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我今天代你師傅教育你一下，沒意見吧？”黑甲蟲亮出光刃，直接斬下了金鵬的兩臂，奇怪的是流出來的並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某種未知的銀色流體。
黑甲蟲感到一陣惡心，擔心這家夥會有什麽問題，急忙拿槍對準了金鵬的腦袋。
“…等等…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情報，可以…和你交易。”
黑甲蟲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之前的皮克曼讓他心有餘悸，這次他換了個位置，直接開槍打爛了金鵬的五髒六腑，背後的岩石都被子彈一並打穿，為防止詐屍，黑甲蟲還派手下檢查了幾遍。
確認金鵬徹底咽氣後，黑甲蟲招呼手下們準備離開。
可他背過身去的一瞬間，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立刻爬上脊背，黑甲蟲猛地回頭，金鵬的屍體仍坐在那裏，既沒有發出猙獰的怪笑，也沒有出現什麽四肢變異，隻有銀色的流體取代了血泊，在屍體的周圍漫開。
黑甲蟲覺得今天不太吉利，想快點走，可他走之前總覺得這箱子有點問題，想最後再冒險打開檢查一遍。
“你們兩個端穩槍，下手注意點。”黑甲蟲決定親自開箱，盡管箱子裏的東西或許很危險，他還是覺得有這個必要。
光刃小心翼翼地切開了箱子的密碼鎖，黑甲蟲拉滿了警惕，隨時準備應付箱子裏蹦出來的玩意兒。
“……”
“該死的…”
箱子裏擺著一具真正的人體骨骼，後腦勺的位置明顯有被嵌入過炸彈的痕跡。但真正的炸彈並不在箱子裏，也不在這副骨骼的某個位置…而是箱子本身。
“嘭！”跟之前拾荒者埋伏金鵬時一模一樣，震天的轟鳴聲隔著十幾裏都能聽見，不一樣的就隻有黑甲蟲可能沒有金鵬那麽幸運。
一個黑色的鐵塊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一名拾荒者成員的腳邊，是黑甲蟲呼吸裝置的殘骸。
那名成員還未來得及呼出聲，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捏著頭提了起來，接著頭就被直接擰了個反向。
身形龐大的金屬巨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上，厚重的防護服讓他遠遠看上去就像個粗水桶，嵌體甲片讓他刀槍不入，兩隻黃澄澄的機械小球眼骨碌碌地在鏡框裏打轉，如果不考慮他的戰鬥力的話，會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錯覺。
拾荒者們見有敵人登場，急忙開火反擊，但實體子彈幾乎對那個大胖子沒用。
大塊頭奮力大跳加下砸，劇烈的地表震動讓不少歹徒沒站穩，紛紛跌倒。
“救…救命！”歹徒們掙紮著爬行，但金屬大塊頭根本不留機會，將他們通通砸成了肉泥。
片刻之後，風沙中的血腥味淡了下來，荒野終於重歸寂靜。
金鵬身下的銀色流體像是忽然有了自我意識，紛紛回到了金鵬的軀體，流體填充滿了每一個缺口，很快就又仿生出了人類的皮膚。
剛才的大塊頭就站在金鵬的身邊，流體經過他腳邊時他還不小心踩了兩腳。
“喂喂，大鵝你穩一點啊，我都快從你身上跌下來了！”被稱呼為大鵝的巨人肩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銀色短發女孩，她還背著一把與她外表氣質完全不符的大狙。
“夜鶯，你就別數落他了，大鵝今天幹的挺好的。”被女孩數落後的大鵝愧疚地低下頭，小眼睛直盯著地麵，就像在認錯的寵物。
“金鵬，我真好奇，到底有沒有什麽玩意兒真的能殺掉你？”
“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看來這副身體還是有些好地方的。”金鵬身上的傷盡數痊愈，大鵝遞過一件嶄新的風衣給他換上。
金鵬掃視了一周，注意到不遠處黑甲蟲掉的一小塊頭盔碎片。
“真可惜，我正準備跟你說一下炸彈的事來著，但你不想聽，那就沒辦法了。”金鵬聳聳肩，夜鶯看他作作的樣子直作嘔。
“好了，這下城市那邊給的委托就完成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跟城市的那位打個照麵了。”
“金鵬，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現在人皮戲團和拾荒者群龍無首，能跟巢競爭的本地勢力已經沒有了，你還能拿著這倆貨的死證去跟城市討點好處，賺取一點城市的信任。我承認你這個首領當得勉強還行。”
“別急，還有些l收尾工作要完成。拾荒者剩下的人可以收攏，人皮戲團的那幫瘋子嘛…就丟給烏鴉做人體實驗吧，還得讓燕尾和金絲雀做好接手商業聯合會事務的準備，要幹的事還不少，看來巢得忙活一段日子了。”
金鵬望了望遠處的巨型移動城市，燈光，音樂，家園…這些東西，對人類而言還是太奢侈了。
…………………………
商業聯合會大樓頂部
代達羅斯正細細攪拌著手中的茶，這是用塔利斯葉泡的茶，是移動城市最珍貴的茶飲之一，平常除了各城區的大人物們以及第七區的那些富豪們，普通人甚至都沒聽說過塔利斯葉泡的這種茶。這本應是用來招待最高貴的客人的，而對代達羅斯而言，有利用價值並能為他所用者皆為客人。
“請進，金先生。我們幾天不見了，聽說您帶來了好消息？”
“嗯，團長和黑甲蟲都被除掉了，貨也完好無損，答應您的我們已經全做到了。”
“是嘛，那我也一定會履行我的承諾，綠卡早就準備好了，以後你的人進出城市就可以暢通無阻，這樣也方便我們日後進行更多合作。”
代達羅斯沒有先遞出茶，而是先伸出一隻手，他在等待對方的回應。
金鵬知道握手代表了什麽，一但握上這隻手，就意味著他與代達羅斯之間形成了一條不可分割的利益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杜絕一切背叛的可能性，這是代達羅斯的保險，也是他與巢合作的前提。
金鵬始終沒有去握這隻手，因為他真正想要見的人，來了。
“看來桌上那杯茶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奧斯特先生。”
來者在沒有得到任何同意的情況下直接踏進了代達羅斯的辦公室，因為放眼所有移動城市，還沒有哪一扇門有資格攔他，中央1區的管理者，人類戰線總指揮，理應擁有一切權限。
“不必了，雇傭兵，現在離開這座城市，下麵與你無關了。”
金鵬抱臂一靠，雙腳完全沒有挪動的意思，奧斯特是城市的領袖，而他是荒野的領袖，當然沒有服從命令的必要。
奧斯特將視線重新放回代達羅斯的身上：“代達羅斯，因為你涉嫌參與危險品交易，與恐怖組織勾結，甚至惡意破壞城市建築，嚴重威脅到了移動城市的秩序安全，現在經決議，判你關入第10區，無期徒刑，跟我走吧。”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得代達羅斯措手不及，他無法抗拒來自最高層的指令，看到在一旁飲茶偷笑的金鵬，他先是懵了，再是不甘，然後是歇斯底裏的怒吼。
“金鵬，你！混蛋！天殺的雜種！”
這一刻，代達羅斯徹底撕下了文明的偽裝，而他表現出來的本質比那些荒野上的獵犬更加不堪。
奧斯特帶來的士兵立馬壓製住了代達羅斯，咒罵聲隨著代達羅斯被帶走而逐漸消失，辦公室內此時隻剩下了兩個人。
“雇傭兵，你想從城市手裏得到什麽？”
“不必疑慮過多，尊敬的司令先生。這隻是我們巢組織剛出道一點小小的見麵禮，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交手的機會，就當是先混個臉熟。”
“城市不想與任何人類同胞為敵，但如若你的組織破壞了城市的規矩，我們必將嚴懲不貸。”
金鵬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但很快又變回了原先那種不羈與散漫。“行吧，我會注意一下的。對了，你們丟的那副骨骼我已經派人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記得讓第4區的人驗收一下，在關係鬧掰之前，有什麽麻煩還是可以找我們的，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先走了。”
金鵬禮貌地掬了一躬，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奧斯特留意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影子，那是一條受過傷的致命毒蛇。
沒有什麽比聽著躁動的搖滾樂在荒野上飆車更讓人發泄了，荒野上無拘無束，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因為你違反交規就來追捕你，這可比在城裏爽多了，金鵬覺得大部分人應該都會同意自己的觀點。
“嘭！”
越野車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猛砸到地上，好在金鵬提前從座位上跳了下來，要是壓扁在車裏可就沒那麽爽了。
“嘿，甲蟲！你對我的愛車是有什麽意見嗎？”
黑甲蟲從一塊岩石上跳了下來，他手裏的槍好像確實有不少意見。
“金鵬，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和你的師傅一樣狡猾，令人厭惡。把你手裏的貨交出來，否則我的人就會把你的老巢一鍋端掉。”
金鵬發出了含糊不清的笑聲，都死到臨頭了他還是不肯摘下臉上那可笑的麵具。師傅常跟他說，耍小聰明早晚是要還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剛才緊急跳車那段似乎把腿跳斷了，金鵬指了指自己已經翻掉的車，黑甲蟲立刻派遣自己的手下去搜查。
搜查不一會兒就有了結果。裝“貨”的箱子完好無損，黑甲蟲派自己的小弟先用透視設備確認了箱子裏的貨確實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同時也是為了確認箱子裏沒有塞進別的東西。
“滿意了？”金鵬有些狼狽地靠在一塊大石頭上，他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跑是不可能跑得了的，拾荒者的人都在附近，反擊也沒有機會，看起來就隻有聊聊說不定才能撿回一條命了。
可未等金鵬開口，黑甲蟲就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來是狡辯的機會也不肯給了。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金鵬，這個時候咱就少扯些有的沒的吧。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你，隻是皮克曼也是個不穩定因素，除掉人皮戲團是早晚的事，拾荒者可不喜歡和別人進行生意合作。可憐代達羅斯也被你蒙在鼓裏，你在我們之間遊走，就沒有想過會是這個下場嗎？”
黑甲蟲蹲到金鵬身邊，本想伸手把他的麵具拿下來的，但是後來想想又收了回來，轉而揪住金鵬的頭發，把他的後腦勺在背後的石頭上使勁砸了兩下。
“嗬嗬，真的不說話了啊。”金鵬忍受著後腦勺傳來的劇痛，硬是全程一聲不吭，他的眼神中寫滿了卑微。
“為了讓你長長記性，我今天代你師傅教育你一下，沒意見吧？”黑甲蟲亮出光刃，直接斬下了金鵬的兩臂，奇怪的是流出來的並不是鮮紅的血液，而是某種未知的銀色流體。
黑甲蟲感到一陣惡心，擔心這家夥會有什麽問題，急忙拿槍對準了金鵬的腦袋。
“…等等…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情報，可以…和你交易。”
黑甲蟲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之前的皮克曼讓他心有餘悸，這次他換了個位置，直接開槍打爛了金鵬的五髒六腑，背後的岩石都被子彈一並打穿，為防止詐屍，黑甲蟲還派手下檢查了幾遍。
確認金鵬徹底咽氣後，黑甲蟲招呼手下們準備離開。
可他背過身去的一瞬間，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立刻爬上脊背，黑甲蟲猛地回頭，金鵬的屍體仍坐在那裏，既沒有發出猙獰的怪笑，也沒有出現什麽四肢變異，隻有銀色的流體取代了血泊，在屍體的周圍漫開。
黑甲蟲覺得今天不太吉利，想快點走，可他走之前總覺得這箱子有點問題，想最後再冒險打開檢查一遍。
“你們兩個端穩槍，下手注意點。”黑甲蟲決定親自開箱，盡管箱子裏的東西或許很危險，他還是覺得有這個必要。
光刃小心翼翼地切開了箱子的密碼鎖，黑甲蟲拉滿了警惕，隨時準備應付箱子裏蹦出來的玩意兒。
“……”
“該死的…”
箱子裏擺著一具真正的人體骨骼，後腦勺的位置明顯有被嵌入過炸彈的痕跡。但真正的炸彈並不在箱子裏，也不在這副骨骼的某個位置…而是箱子本身。
“嘭！”跟之前拾荒者埋伏金鵬時一模一樣，震天的轟鳴聲隔著十幾裏都能聽見，不一樣的就隻有黑甲蟲可能沒有金鵬那麽幸運。
一個黑色的鐵塊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一名拾荒者成員的腳邊，是黑甲蟲呼吸裝置的殘骸。
那名成員還未來得及呼出聲，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捏著頭提了起來，接著頭就被直接擰了個反向。
身形龐大的金屬巨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戰場上，厚重的防護服讓他遠遠看上去就像個粗水桶，嵌體甲片讓他刀槍不入，兩隻黃澄澄的機械小球眼骨碌碌地在鏡框裏打轉，如果不考慮他的戰鬥力的話，會給人一種憨態可掬的錯覺。
拾荒者們見有敵人登場，急忙開火反擊，但實體子彈幾乎對那個大胖子沒用。
大塊頭奮力大跳加下砸，劇烈的地表震動讓不少歹徒沒站穩，紛紛跌倒。
“救…救命！”歹徒們掙紮著爬行，但金屬大塊頭根本不留機會，將他們通通砸成了肉泥。
片刻之後，風沙中的血腥味淡了下來，荒野終於重歸寂靜。
金鵬身下的銀色流體像是忽然有了自我意識，紛紛回到了金鵬的軀體，流體填充滿了每一個缺口，很快就又仿生出了人類的皮膚。
剛才的大塊頭就站在金鵬的身邊，流體經過他腳邊時他還不小心踩了兩腳。
“喂喂，大鵝你穩一點啊，我都快從你身上跌下來了！”被稱呼為大鵝的巨人肩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銀色短發女孩，她還背著一把與她外表氣質完全不符的大狙。
“夜鶯，你就別數落他了，大鵝今天幹的挺好的。”被女孩數落後的大鵝愧疚地低下頭，小眼睛直盯著地麵，就像在認錯的寵物。
“金鵬，我真好奇，到底有沒有什麽玩意兒真的能殺掉你？”
“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看來這副身體還是有些好地方的。”金鵬身上的傷盡數痊愈，大鵝遞過一件嶄新的風衣給他換上。
金鵬掃視了一周，注意到不遠處黑甲蟲掉的一小塊頭盔碎片。
“真可惜，我正準備跟你說一下炸彈的事來著，但你不想聽，那就沒辦法了。”金鵬聳聳肩，夜鶯看他作作的樣子直作嘔。
“好了，這下城市那邊給的委托就完成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跟城市的那位打個照麵了。”
“金鵬，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現在人皮戲團和拾荒者群龍無首，能跟巢競爭的本地勢力已經沒有了，你還能拿著這倆貨的死證去跟城市討點好處，賺取一點城市的信任。我承認你這個首領當得勉強還行。”
“別急，還有些l收尾工作要完成。拾荒者剩下的人可以收攏，人皮戲團的那幫瘋子嘛…就丟給烏鴉做人體實驗吧，還得讓燕尾和金絲雀做好接手商業聯合會事務的準備，要幹的事還不少，看來巢得忙活一段日子了。”
金鵬望了望遠處的巨型移動城市，燈光，音樂，家園…這些東西，對人類而言還是太奢侈了。
…………………………
商業聯合會大樓頂部
代達羅斯正細細攪拌著手中的茶，這是用塔利斯葉泡的茶，是移動城市最珍貴的茶飲之一，平常除了各城區的大人物們以及第七區的那些富豪們，普通人甚至都沒聽說過塔利斯葉泡的這種茶。這本應是用來招待最高貴的客人的，而對代達羅斯而言，有利用價值並能為他所用者皆為客人。
“請進，金先生。我們幾天不見了，聽說您帶來了好消息？”
“嗯，團長和黑甲蟲都被除掉了，貨也完好無損，答應您的我們已經全做到了。”
“是嘛，那我也一定會履行我的承諾，綠卡早就準備好了，以後你的人進出城市就可以暢通無阻，這樣也方便我們日後進行更多合作。”
代達羅斯沒有先遞出茶，而是先伸出一隻手，他在等待對方的回應。
金鵬知道握手代表了什麽，一但握上這隻手，就意味著他與代達羅斯之間形成了一條不可分割的利益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杜絕一切背叛的可能性，這是代達羅斯的保險，也是他與巢合作的前提。
金鵬始終沒有去握這隻手，因為他真正想要見的人，來了。
“看來桌上那杯茶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奧斯特先生。”
來者在沒有得到任何同意的情況下直接踏進了代達羅斯的辦公室，因為放眼所有移動城市，還沒有哪一扇門有資格攔他，中央1區的管理者，人類戰線總指揮，理應擁有一切權限。
“不必了，雇傭兵，現在離開這座城市，下麵與你無關了。”
金鵬抱臂一靠，雙腳完全沒有挪動的意思，奧斯特是城市的領袖，而他是荒野的領袖，當然沒有服從命令的必要。
奧斯特將視線重新放回代達羅斯的身上：“代達羅斯，因為你涉嫌參與危險品交易，與恐怖組織勾結，甚至惡意破壞城市建築，嚴重威脅到了移動城市的秩序安全，現在經決議，判你關入第10區，無期徒刑，跟我走吧。”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得代達羅斯措手不及，他無法抗拒來自最高層的指令，看到在一旁飲茶偷笑的金鵬，他先是懵了，再是不甘，然後是歇斯底裏的怒吼。
“金鵬，你！混蛋！天殺的雜種！”
這一刻，代達羅斯徹底撕下了文明的偽裝，而他表現出來的本質比那些荒野上的獵犬更加不堪。
奧斯特帶來的士兵立馬壓製住了代達羅斯，咒罵聲隨著代達羅斯被帶走而逐漸消失，辦公室內此時隻剩下了兩個人。
“雇傭兵，你想從城市手裏得到什麽？”
“不必疑慮過多，尊敬的司令先生。這隻是我們巢組織剛出道一點小小的見麵禮，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交手的機會，就當是先混個臉熟。”
“城市不想與任何人類同胞為敵，但如若你的組織破壞了城市的規矩，我們必將嚴懲不貸。”
金鵬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但很快又變回了原先那種不羈與散漫。“行吧，我會注意一下的。對了，你們丟的那副骨骼我已經派人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記得讓第4區的人驗收一下，在關係鬧掰之前，有什麽麻煩還是可以找我們的，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先走了。”
金鵬禮貌地掬了一躬，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奧斯特留意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影子，那是一條受過傷的致命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