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夜派人進宮請太醫問診,難道顧澤賢毒發了?】


    【不是還有半個月嗎?怎麽毒發得這麽快?】


    楚流徵好奇,忍不住悄悄打開係統。


    【我就瞅一眼……】


    聽到這句心聲,蕭靖凡眉眼一舒,成了!


    ——多虧這女人犯蠢,可算找到機會把話題給引過去了。


    楚流徵做賊似的一邊翻係統一邊分出注意力在屋中的帝王身上。


    隻見青年手捧熱茶,垂著俊秀的眉眼慢慢品,既沒找她說話的意思,也沒離開的意思。楚流徵索性就不管了,專心翻起跟顧府有關的八卦來。


    【難怪請太醫呢,有江南的官員知道顧澤賢好色,特意給顧澤賢送了一個揚州瘦馬,想讓顧澤賢在他明年進京述職時高抬貴手。】


    【顧澤賢這個老流氓昨晚想梳攏那個瘦馬,沒料想瘦馬太厲害,而他自己的身體不中用,差點因為太過興奮而死在女人肚皮上。】


    【喲,小姐姐這毒厲害啊,太醫竟然都沒把出來。嗯……就是製作難度大了點,好些材料都得的太巧了,也就是小姐姐運氣好,這才全部集齊了。】


    楚流徵暗暗感歎,這就是作惡太多的現世報啊。


    【經了這麽一遭,顧澤賢的身子算是徹底倒了,即便有太醫開的藥吊著,也頂多能活個三五日吧。要是小姐姐心急再加點料的話,哦豁!魂歸地府!】


    蕭靖凡撥弄著水麵漂浮的茶葉,暗暗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看名單!


    旁觀的周元德:“……”


    沒眼看沒眼看。


    大太監有操不完的心。


    陛下誒,您好歹是一國之君,想做什麽誰還能違逆您不成?您怎麽總是在流徵姑娘麵前偷偷摸摸的?


    想看就看!


    大大方方地!看!!


    【嘖!暴君這茶喝得可真慢!不是日理萬機嗎?怎麽還不走?】


    楚流徵也從係統裏收回些注意力,悄悄瞄了眼蕭靖凡。


    她看不明白這位大佬究竟想幹嘛,左右坐著也是幹瞪眼,不如繼續刷係統吃瓜。


    【說起來,顧澤賢要是死了,往倭國那邊倒賣火器的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嗎?】


    楚流徵將之前的八卦翻出來。


    【我理理啊,這事兒的主謀是顧澤賢和軍器局提督……呃,這人名字好難認,潘……翀?好像是跟‘衝’一個音吧?這倆一個負責賬目作假,偷偷將東西往外運,一個負責拉盟友,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要是顧澤賢倒了,這些從犯裏麵也就刑部主事韓若愚能接顧澤賢的位置了。這人不愧是在刑部做事的,危機意識和反偵察能力都相當不錯,若非他提醒,潘翀這夥人與倭國做的交易早就被發現了。】


    楚流徵忍不住撇撇嘴,有這本事怎麽不用到查案上麵呢?


    少幾樁冤假錯案也是功德一件啊。


    【喲嗬,我高估顧流氓了,敢情他能和潘翀接上頭還多虧了韓若愚在其中牽線呢。這貨就是被韓若愚推到明麵上的靶子,當真碰到要緊事,潘翀都隻和韓若愚商量,最後告訴顧澤賢一個結果。】


    【出頭拉人的髒活累活都讓顧流氓幹,韓若愚在幕後美美隱身,坐等分紅。虧顧流氓還自視甚高,認為自個兒智計無雙,缺了他啥都辦不成。】


    【嘖嘖,聰明人若是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那就離蠢不遠了。】


    楚流徵心頭的那點疑惑算是解開了。


    顧澤賢若真有瞞著暴君倒賣火器的本事,怎麽會快六十了還在吏部郎中這個位置上?怎麽著也該鑽研著做個侍郎尚書啥的吧?


    她原本還以為顧澤賢在藏拙,沒想到這人是真蠢,真正厲害的是韓若愚。


    【韓若愚也穩得住,他早有法子讓自己的官位更上一步,但就因為害怕被暴君注意到從而招來錦衣衛調查,愣是犯些小錯不往上升。】


    蕭靖凡默默地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刑部主事韓若愚’七個大字。


    不想讓錦衣衛查?


    那他便讓錦衣衛將此人查個底兒朝天。


    楚流徵沉浸在瓜田之中無法自拔。


    【韓若愚選擇盟友相當謹慎,這份名單上的從犯,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官位雖不高但手裏握有實權的人物,而且都很缺錢。】


    【這第一個,鴻臚寺司賓署署丞倪大有,主管外賓接待,能名正言順地接觸他國來使。本人酷愛收集古董,偏偏家底太薄,沒有多少積蓄,看得起買不起。】


    【接下來並列這三個,五城兵馬司百戶嶽存、李森先、姚思孝,負責城內治安巡邏,能給搬運火器的人幫忙打掩護。這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好賭。】


    【常言道十賭九輸,賭徒哪有不缺錢的?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必要時候打打掩護就能大筆撈錢,他們豈有不入夥的道理?】


    【下麵這位,禮部主客司主事程頤……】


    楚流徵一個個往下數。


    名單上的從犯幾乎涉及各個部門,簡直是個小朝堂。


    偷聽的蕭靖凡下意識放緩呼吸,都顧不上生氣,趕緊往心裏的奸臣小本本上記名字。


    機會可能就一回,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周元德瞧見蕭靖凡捧著的茶都沒熱氣了,剛想上前換一杯,誰料招來蕭靖凡一記死亡瞪視。


    老實待著!!


    周元德:???


    體貼還有錯了?


    周總管委屈,周總管不說。


    蕭靖凡暫時顧不上他,也忘了自己還端著茶,整個人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將一個個名字牢牢刻進腦海中。


    若非不合時宜,又怕被楚流徵發現,他都想叫人送筆墨來記了。


    【喜歡收藏名人字畫的、掏空家底買房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媳婦兒敗家的、老爹好麵子總是充大方當冤大頭的、自己好賭的、親戚太極品老是上門打秋風的、愛喝花酒聽曲兒的……嘖嘖,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缺錢的理由真是五花八門,幾乎不帶重樣。】


    楚流徵照著名單挨個盤點下來,簡直歎為觀止。


    【韓若愚是真厲害啊,講真,能從百官中精準地找出這些人來得費老鼻子勁兒吧?這廝又細心又有洞察力還有行動力,做什麽不能成功啊?】


    【我要是韓若愚,高低得在暴君麵前混個寵臣當當。看謝大人就知道了,暴君對寵臣很大方,不僅賞宅子賞金子,娶妻還給出聘禮,多有麵兒啊。】


    楚流徵對韓若愚這個人著實好奇,開始往深了翻找跟韓若愚有關的八卦。


    正巧有條最新的刷出來。


    她一眼掃過去,水潤的杏眸頓時瞪圓了。


    【蛙趣!姓韓的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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