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一個不男不女,一口一個沒根的東西,周帷氣的渾身顫抖。


    抬起胳膊指著謝妙儀,流著口水話都說不利索:“你……你……你……你竟敢……竟敢這樣羞辱我……”


    謝妙儀冷笑:“這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是男人,所以你比我高貴,可以理直氣壯謀害我全家,吃我謝家絕戶。如今你已經不男不女,沒根的東西,連人都不算的閹人。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女子,謀害你全家,吃你周家絕戶又有什麽不對?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嗎?在你眼裏,不都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你……”周帷做夢都沒想到,他說出去的話,做過的事,會以這種形式紮回到自己身上。


    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妙儀慢慢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周帷啊周帷,我對你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你仗著自己男人的身份,勾結水匪想謀殺我兄長,謀害我全家。如今你變成不男不女沒根兒的東西,我身為比你高貴的女子,也隻是找人假扮山匪劫走周芙的錢財,任由她被賣進青樓自生自滅而已。至於你的老母親,也是好吃好喝供著,用大補之物讓她陽虛火旺。再將周芙的下場告訴她,刺激到她氣血上湧中風而已……”


    “毒婦……毒婦……”周帷隱約猜出周芙和周老夫人是她下的毒手,但如今親耳聽見還是氣血上湧,一張臉越漲越紅。


    眼中也爆出恐怖的紅血絲,整個人仿佛隨時會爆體而亡。


    “你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敢與我叫囂?”謝妙儀突然變臉,反手就是一巴掌:“在你這種不男不女的玩意兒麵前,我可是高貴的女子。你憑什麽不願意?憑什麽還想反抗?”


    “女子就應該三從四德,出嫁從夫。就算我變成太監,你也是我的妻,你必須聽我的。”


    周帷被扇得腦子裏嗡嗡的,眼中逐漸浮現出癲狂:“一日為妻,終身下賤……就算不是你自己生不出,總之你沒孩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讓他們繼承你的嫁妝,繼承你娘家的財產有什麽不對?你竟然就敢有樣學樣……也想圖謀我侯府的家業……謝妙儀……你真的是瘋了……世上的女子都是這麽過來的,你到底是怎麽敢的……怎麽敢做出這種事……你一定會遭報應的,如此不知廉恥,你一定會世人唾棄,遺臭萬年……”


    謝妙儀嘲諷勾唇:“我既是你妻,那婚書何在?”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狠狠將周帷澆了個透心涼。


    他原本有些混亂的腦子驟然清醒,一個激靈抬眸看向謝妙儀:“你……”


    謝妙儀也不跟他廢話,拔下頭上的金簪劃過他的眼眶:“想清楚了再說,要是想不清楚,那我就隻能替你醒醒腦。嘖……臉這麽大,該從哪裏下手比較好呢?事先戳爆眼睛呢還是先割鼻子呢?”


    “賤人你敢……啊……”


    周帷的汙言穢語還沒叫囂完,就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


    因為謝妙儀手中的金簪,已經毫不留情紮穿了他的眼睛。


    麵對噴湧而出的鮮血,她麵不改色:“周帷,你猜一猜,究竟是紮進去疼還是拔出來疼?”


    周帷已經痛得近乎暈厥,像條死狗一樣在地上抽搐。


    蕭昀麵無表情端起手邊早已涼掉的茶水潑到他臉上:“妙妙說話你沒聽見嗎?”


    冰冷的涼水讓周帷找回幾分理智,也讓他再次深刻的意識到,謝妙儀真的是瘋了。


    而且極度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他不敢再叫囂,抽搐著斷斷續續回答:“沒……沒有婚書,我……我燒了。”


    謝妙儀握住插在周帷眼睛裏的簪子,一副他敢不回答就立刻拔出來的架勢:“宗政司那邊說了,你根本就沒有拿你我的婚書到宗政司去核查蓋印。李姓司丞,張姓書吏也已經招供。所以,你拿到我家提親的婚書,讓我記名入族譜的婚書,究竟是從哪來的?想清楚再回答,我要是心情不好手一抖拔出這簪子,血隻怕會立即噴出來。要是再一抖直接紮穿你的腦袋,腦漿子流出來可不好看。”


    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周帷心裏的那點僥幸終於蕩然無存,心知肚明自己騙婚的事肯定是暴露了。


    又生怕她真的對自己下毒手,哆哆嗦嗦說了實話:“是……是……是是我偽造的……”


    當年跟謝家定下婚事後,他立即回京找族老們寫下婚書。


    一開始,他也是真心實意想將兩人的婚書拿到宗政司過明路明媒正娶的。


    碰巧那天,正好遇上文親王正在審福隆縣主的案子。


    周帷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求娶謝妙儀就是為了她的嫁妝,不由得對號入座,心虛不已。


    後來經人介紹,他又找到李姓司丞,希望能在存檔中去除嫁妝單子。


    和謝妙儀所知的一樣,碰巧福隆縣主的案子剛審理完畢,文親王正在氣頭上,整個宗政司沒有人敢觸這種黴頭。


    刑部那邊又催得緊,逼著侯府交罰罪銀。


    周帷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幹脆在外頭找了個造假的匠人偽造宗政司印鑒,做一份假的婚書拿到謝家提親。


    宗政司原本就是管理皇室宗親和有爵之家的衙門,就算是寒門出身的高官也很難接觸到宗政司的印鑒。


    他拿著偽造的婚書到謝家提親時,就連那位老翰林都沒看出端倪。


    “那嫁妝單子呢?我問過孫源,是他親自將嫁妝單子送到宗政司,親眼看著人登基造冊,又將其中一份蓋上宗政司的印鑒交還給他,為什麽宗政司的人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謝妙儀之前已經隱約想過這種可能性,並沒有太驚訝。


    但嫁妝單子的事,她至今沒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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