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幾個洞口都寫著幾個字,末世,現代,剩下的一個寒墨沒有仔細看,他隻想盡快找到醫院,找到醫院月痕就有救了。


    寒墨抱著月痕鑽進現代的隧道,穿過時空隧道,入眼是人來人往的醫院。


    現代人的穿著簡易有幾個人是看著寒墨他們憑空出現的,驚奇不已的捂著嘴,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寒墨他們一身古裝衣服的匆忙渾身是血的樣子。


    然而寒墨他們自己並沒有異色,反倒是讓那些親眼看見他們出現的人覺得很夢幻,認為自己剛才看到的,隻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寒墨抱著月痕路過很多異樣的眼光。


    寒墨沒空去理會,他抱著月痕喊叫道:“救命,醫生,救人啊。”


    大家都行色匆匆的路過,寒墨他們的古代衣著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寒墨撕心裂肺的喊叫著:“醫生,醫生,救命,救命,快救救他。”


    很快周邊的護士跑過來以救人為第一要準,推床過來,跟急診科醫生打了招呼,將人推進急診室。


    寒墨身上全都是血,血量已將寒墨的衣服浸透,並且有些衣服的垂角還在向下滴血。


    寒墨幾乎崩潰的看著月痕所在的床被推進搶救室那道門。


    另一邊,村裏人們眼看著寒墨抱著月痕以及馬兒憑空消失,都駭怪的歎為觀止。


    “人!人呢?”


    “不知道啊,說消失就消失,這寒墨究竟是什麽人啊?”


    瘦婆娘可算是找到揚眉吐氣的機會了,正得意,幸好他來的巧,剛好看到這一幕,:“莫不是妖怪吧?我說怎麽種什麽都賣錢呢?原來是妖魔一路的。”


    眾人都沒有人搭這話,因為他們的致富夢想又破滅了。


    月痕娘傷心欲絕的坐在地上,沒有哭聲的流著眼淚。


    文哥兒陪在身邊。


    “嬸子,寒墨神通廣大,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你要保重好身體,不然月痕回來會傷心的,您先起來。”


    文哥兒拉了一把癱軟無力沒有求生欲的月痕娘,沒有拉動人。


    文哥兒給潘良一個人眼神,潘良也過來幫忙。


    王老二得知消息從百忙中跑出來。


    過來就看到月痕娘被文哥兒和潘良架著手臂走回來。


    許多村民都一哄而散,說三道四,臉上都沒什麽笑意,反倒有些責怪。


    進了門都安慰起月痕娘來。


    幾個要好的婦人也在一旁端茶遞水。


    雖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也都好奇為什麽寒墨他們會憑空消失。


    文哥兒勸慰道:“嬸子,寒大哥上次就化險為夷,相信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潘良站在一旁:“嬸子,文哥兒說的對,寒墨是個厲害的人,說不準,明日就回來了呢?”


    這次不管是誰說什麽做什麽月痕娘都像是一塊隻會流淚的木頭人一樣,呆呆的坐著。


    文哥兒瞧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就說:“潘良,婚事推遲吧,等月痕他們回來再說。”


    潘良點頭,:“王叔,你帶著大家夥兒把東西都收拾了,用馬車都帶回鎮上,順便跟鎮上的人說一下,大婚取消,還有喬老板哪兒也打聲招呼吧,辛苦嬸子們幫忙收拾一下,青菜諸位嬸嬸們都帶回去吃吧。”


    蒙犽心中五味雜陳,最近幾天,真真讓他體驗到,原來他從前看起來很波折的人生,現在跟寒墨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大家都愁苦的一張臉去做事,蒙犽也去幫忙。


    東西收拾完,文哥兒帶著嬸子回了鎮上。


    之後月痕娘不哭了,但總是坐著發呆,看著門口。


    蒙犽站在院子裏,瞧著沒有主心骨兒一片散沙一家人,滿院的春色都覺失去了顏色。


    沒有人開心,沒有笑聲,說話聲都夾雜著陰沉。


    身在現代的寒墨,他站在急診手術室門口,失了心魂一般。


    內心雜亂不堪,有希望,有擔憂,有不願相信,但以預知的悲慘一幕,交雜在內心,令人恐懼。


    寒墨知道,很可能悲壯大於希望,可是,他不能輸,不能失去月痕,他輸不起。


    寒墨的內心被極大悲痛所占據,他不知道,如果月痕離開他,他接下來會做什麽?以什麽樣兒的方式繼續生存下去。


    或許會回去滅掉響馬幫派,也許,不願在獨活下去。


    寒墨心亂如麻,護士身上也有很多血的進進出出。


    寒墨第一次覺得世界如此黑暗,也第一次明白,懂得自己的世界其實早已被月痕占據,無法剝離。


    月痕就是他的光,就是他的太陽,就是他的命。


    很快,真的很快,僅僅半個小時,主刀醫生棄舍,無奈的走出來。


    寒墨的世界一下被醫生的神情關掉了所有的燈光。


    緊接著,一具屍體蒙著麵,被推出來。


    醫生悲痛的對寒墨,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他失血太多了,你來晚了。。”


    寒墨愣怔的看著被推出來的人,顫抖著手,伸向那張薄薄的被子。


    拉開的那一刻,寒墨幾乎是崩潰的,無聲的痛哭,寒墨輕輕撫著月痕蒼白如紙的臉,抱起月痕,緊緊的抱進懷中,悲痛欲絕。


    忽然,寒墨想起,自己不是還有這雙眼睛嗎?自己因為這雙眼睛,自己的身體變得強壯,說明他是對身體有用的。


    寒墨的臉上失去悲痛的表情換為強烈的渴求欲。


    寒墨抱著月痕,祈求的在月痕已經冰涼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另一隻手握住月痕的手。


    閉上眼睛祈求著,祈求老天能讓月痕活下來。


    眼中所有的靈氣,全部都灌入月痕的身體內。


    淚水滴落進月痕的眼角,滲透進月痕的眼眸中。


    去取月痕血液檢測報告的護士回來看到這樣的一幕也是跟其他醫護人員一般,很傷感。


    做為醫護人員,最大的傷痛,莫過於看著一個個人從這個世界離開。


    寒墨的靈力灌輸進月痕的傷口,可筋脈斷裂,導致寒墨的靈力受阻。


    可是,寒墨不能就這樣放棄,即便要用他的命換,他也要將月痕換回來。


    寒墨的靈力再次附加五成的向盡段的血脈中過去。


    靈力填補修複月痕身上的傷口,可血液虧虛,寒墨用靈力輔助月痕的心脈,強行運轉,再造血液。


    寒墨又強行送出自己的九成靈力去挽留月痕的身體各器官,導致寒墨體內的靈力被突然抽出,傷了身體的根本。


    寒墨身上的舊內傷複發,腥甜的血液自喉嚨處無法製控的灌出,自嘴角不住流出。


    眨眼睛,寒墨已不能在撐下去,可也聽到月痕強烈呼吸空氣的徜徉聲。


    醫生們在同情與感同身受中緩過神來,驚奇的瞪大眼睛,好像被注射了一針興奮劑般衝過來。


    推開寒墨,“請家屬配合我們的治療。”


    醫護人員在沒有多餘的話,將月痕這個已經判斷死亡,突然又活過來的人推進手術室。


    寒墨失去支撐,身體羸弱的向後傾倒,幸得牆體支撐,寒墨扶住牆,嘴角卻掛著笑。


    他做到了,嗬嗬,他做到了。


    我若執意,天又奈我何,哈哈哈哈。


    寒墨眼中血絲密布,整個人在興奮中,倒地不起。


    相對來說,寒墨救回了月痕,可是,他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寒墨舊傷複發,靈力失去了九成,也就是說他的靈力現在低微的還不如當初給植物收集水分營養的最初。


    他現在恐怕隻能催化到種子發芽。


    寒墨在醒來時,睜開眼,周圍是被一片雪白所籠罩。


    寒墨知道自己在哪兒,小時候老頭子帶他來過。


    可寒墨腦海中下一個畫麵就是月痕,他激動的想要知道月痕得狀況,猛然起身,一陣頭部眩暈感讓寒墨想吐。


    下一個被發現的是自己的胸口貼著許多檢測心率之類的膠片。


    手上還有一支輸液針。


    寒墨剛要拔掉手臂上的針去找月痕,眼睛餘光讓寒墨發現,月痕就在他身邊的另一張床上,穿著病號服,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的躺在那兒。


    長長的頭發被玉冠束起,精致又幹練,可隻有寒墨知道,月痕有多可愛。


    寒墨不猶豫的拔掉手臂上的針管,下了床,他以為他可以,可是在下床後,他大腦天旋地轉,無知無覺中,寒墨不能控製自己身體撞到儲物櫃的桌角,撞破了頭。


    醫護人員在監控中看到這一畫麵,當時不淡定的跑出監控室趕了過去。


    寒墨頑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爬到月痕的床邊,摸了摸月痕的手,發現是暖的,寒墨心中一片明朗,高興。


    可寒墨還是不放心的顫抖著手去探月痕的鼻息,呼吸很正常,寒墨掛上幸福快樂的笑容。


    隨後醫護人員衝了進來,上前拉住傻笑的寒墨,將人拖回床上。


    護士等幾個男護士將寒墨拖回床上後重新給寒墨紮好針,說:“你這人怎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寒墨想問月痕現在如何了,可是他的嗓子幹的很,發出聲音都有些嘶啞的不像他的聲音。


    可寒墨還是堅持問道:“他怎麽樣了?”


    護士勾起嘴角,可見護士是一個很熱心,很有愛的人。


    “他沒事,你不用擔心,沒想到他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真是奇跡。”


    寒墨不再說話,轉頭看向月痕,月痕還在睡。


    寒墨很擔心的詢問月痕情況。


    “他有沒有醒過?有沒有吃東西?”


    女護士搖頭,給寒墨蓋上被子,說:“沒有,不過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寒墨眉頭微蹙,“為什麽沒醒?”


    女護士也不解,說:“不知道為什麽,身體一切正常,可人就是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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