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怎麽樣?”


    張辰緩緩說出一個人。


    “哪個小醜?”


    鎮民們一愣,隨後就意識到了醫生指的,正是被審判的小醜——格利克。


    但隨後,他們又疑惑了。


    “可是醫生,小醜不是自爆了嗎?我親眼看到的,他連殘肢的沒留下。”


    “你們手中不是有選舉票嗎?”


    張辰從懷裏拿出一張選舉票,那正是小醜的選票。


    “投給他,讓他複活就好了。”


    他說完這話,鎮民們立刻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醜麽?他不是外人嗎?”


    “那有什麽關係?我覺得他就很好,很勇敢。”


    “小醜是第一個反抗的人,應該,可以吧,至少應該讓他試試。”


    不管是激進的,還是中庸的,亦或者保守的,都對小醜的貢獻沒有異議。


    當所有人低頭沉默的時候,他做了他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是朝鎮長露出獠牙,戳破鎮長這隻紙老虎。


    “怎麽樣?不過,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張辰繼續道,“是選擇讓親朋複生,繼續經曆那一遍遍的痛苦,還是勇敢地邁向未知的未來,一切都將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幹涉。”


    他看著下方的鎮民,輕輕摸了摸衣服上的血梅花。


    他提名小醜,其實除了不怎麽看的過去小鎮一直重塑輪回,還有一點。


    那就是他想讓簡擁有未來,擁有其他的可能性。


    她雖然不記得,但痛苦是實實在在的。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或許著眼未來,會讓簡真正的體驗到人生。


    而不是永遠的困在輪回,一遍遍的痛苦,在那些人編織的泥沼中窒息翻騰。


    經過一番議論,鎮民們最終還是選擇了投票給小醜。


    畢竟,他們就算真的複活了這場鬥爭中失去的親人朋友,最後也不會有任何實感。


    見此,科爾斯的麵色就很難看了,那詭異的笑容都再也笑不出來。


    “大家真的不想複活剛剛死去的那些親朋好友,而是要去複活一個外人?這真的值得嗎?”


    但鎮民們已經不再理會他了。


    張辰轉頭看了看科爾斯,忽然眯眼微笑。


    “我本來還打算勸新鎮長成立一個詭異研究所呢,所長的位置還在考慮。而且,小醜雖然刀工不錯,但不一定有精力為那些異變的鎮民做切除手術。要是你再跳腳,繼續當你的鎮長秘書也行。”


    科爾斯聽完以後,立刻閉嘴,然後詭異小夥立正了。


    他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的樣子,就好像為了得到小紅花的小朋友,想在老師麵前表現的好一些。


    張辰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科爾斯所謂的規則就是鎮長所賦予的,之前他隻能隱隱提醒自己這些人保持各自職業的操守,就是因為那個鎮長的原因。


    科爾斯則有些患得患失。


    無窮無盡的實驗結束了,未來小鎮會走向何方,詭異究竟會出現什麽樣的變化?


    他之所以能保持記憶,是因為他不是小鎮的人,也沒有選舉票,而且他在輪回中沒有死去。


    作為唯一的外人,他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研究者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和興奮。


    張辰沒有在意科爾斯的心思,迅速組織大家完成投票後,小醜果然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出現在了高台上。


    “我,我不是死了嗎?”


    小醜感受到陽光,驚愕的看著底下愛你的鎮民們。


    “難道我這種人還能上天堂,隻是這天堂怎麽有這麽多熟麵孔?”


    張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驚訝,這裏不是天堂,但卻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隨後,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鎮長?我?”小醜格利克吃驚道。


    “對,現在你就不是小醜格利克了,而是鎮長格利克,好好幹吧,我看好你哦。”


    格利克經過一陣懵圈後,最終接受了這個現實。


    “我都死了,解脫了,你又拉我回來,還給我這樣一個比小醜還要難做的職業,你真是太壞了。”


    他搖頭苦笑著。


    “有漢斯追求碧昂絲難嗎?”


    “呃……”格利克忽然覺得,鎮長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對了,以防你再鑽牛角尖,得抑鬱症,我再給你講一個傳奇小醜的事跡,鼓勵一下你。”張辰說著,把布魯斯的事情全盤托出。


    格利克聽完後,眼睛一亮,顯然再次被拓寬了視野。


    “以前還真是我自己眼界太狹隘,原來世界這麽豐富多彩,殿堂級的小醜真不少啊。”他感慨道。


    張辰聽了,點點頭,想起自己上輩子聽到過的舔狗故事,覺得這個世界的精彩,超乎想象。


    畢竟,任何虛構的故事都需要邏輯。


    而現實——


    不需要。


    一切終於結束。


    張辰沒有收到完美通關的提示,但他自己卻感覺非常滿意。


    新鎮長頒布的第一條政令,就是分化自己的權利,設立了三位副鎮長。


    而這三位副鎮長正是那三派鎮民的代表。


    “挺厲害啊,你從哪學的?”張辰看著格利克,覺得他真是有點天賦。


    “驚心馬戲團。”格利克回似乎回憶起什麽不好的事情,“他們就是如此,除了團長以外,還有三位班長。”


    “都是什麽?”張辰好奇道。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這個馬戲團,說不定什麽時候會在副本裏遇到。


    “馴獸班、戲班、雜技班,我以前就是雜技班的第一小醜。”


    張辰沒想到這個“驚心馬戲團”竟然如此龐大,於是又多了解了一些。


    不久後,一輛黑色的大巴車停在了小鎮中央的大道上,麥克等人都已經上了車。


    隻有張辰和凱莉站在車前,和簡、格利克及其他鎮民們告別。


    “再見,辰,如果可以,以後能不能來看看我?”簡穿著又一次明亮的碎花裙,站在張辰麵前不舍道。


    張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當然可以。不過你以後要是被人欺負了,可不要不說哦。漢斯那個老登,還有鎮長,都會幫助你的。記住,懦弱不是原罪,但至少,給不懦弱的人一次來幫你的機會,好嗎?”


    “嗯,好的,我記住了。”簡點著頭,張辰囑咐的每一句,她都深刻的記在了心中。


    張辰欣慰地站直身子,準備和凱莉一起上車。


    “再見了!各位!”他大聲道。


    “辰,再見!記住如果遇到馬戲團的人,按我教你的方法。”格利克揮手告別。


    “醫生,警察,保重啊!”


    “醫生,警察,有時間再來玩啊!”


    鎮民們熱情的告別。


    “切,趕緊走吧,比我還壞的壞家夥。”


    除了最後的珍妮。


    張辰看向珍妮,忽然嚴肅道,“你要是再做壞事,等我再來,你的屁股就等著開花吧!”


    珍妮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張辰真的能做到這點。


    於是她隻能無奈點點頭,心中將他的話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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