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又一次飛上了玉界門,在這兒與嵐對話是再好不過的空間了。


    “帝弓大人……”眠月又一次坐在了高台上,下麵是行駛的星槎,再往下才是正常平層區。


    這兒除了信號不怎麽好,很安靜。


    【你,確定想要知道那些東西嗎?】


    眠月仰頭看向模擬的天空,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想知道答案,這些將會成為我以後衝破一切的動力之力。”


    【就算不知道,你也會這麽做。】


    嵐的語氣十分篤定。


    披肩的長羽被風吹的淩亂,眠月低著頭也沒說話,就這麽沉默著。


    【那我,給汝講一個故事。】


    -


    末王從未來而來,帶來了世界的結局,祂的存在都沒有人證實。


    祂曾經在路途上看到了世界的縫隙。


    按理講,雖然時間拉長了會有無限可能,但最後的結局也不會影響多少。


    但末王在這個縫隙看到了異世界的影子,異世界也曾有類似的事情。


    末王最後沒有違背自己的命途,但是祂把縫隙撕開的口子拉大了。


    從裏麵出來了一個少年,少年好似剛睡醒,用懵懂的眼神看著虛無縹緲的末王,奇異的是居然能感知到末王。


    末王發現這個少年身上本身就攜帶了一些世界錯誤,與祂的命途意外重合。


    從此,末王有了信徒。


    但末王從未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任何東西。


    少年在祂的指引下,行走在宇宙中,也自未來走向過去,隻不過是被迫的。


    他見證了終焉之日。


    他也曾窺探到很久以前的記憶,他隻是看著就有點貪心了。


    他行走之路上,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人。


    因為衣服特征,他總是被認成是仙舟人。


    他出於好奇,尋找過仙舟。


    傳聞仙舟有九艘仙舟,可他找到仙舟時,仙舟隻有四艘,雖然依舊很強,但他能感覺到仙舟的虛弱。


    他尋找著時間縫隙,來到了萬年前的仙舟。


    他親眼見證了那位拉弓的青年,拿出視死如歸的勇氣,向豐饒賜福開戰。


    他想起來了,仙舟追隨的星神就是一位拉弓的。


    出於興趣,他給那位青年提示,如時間長河一般,祂順利登神。


    他隻是提供了一個觀念,給種子澆了點水。


    新生的星神對他頗有好感,向他拋出橄欖枝,詢問他是否願意跟仙舟一同追殺豐饒孽物。


    他婉拒了,表達了自己的身份。


    新生的星神沒有多少遺憾,給予仙舟祝福後抬首就去追獵豐饒。


    那速度真的很快。


    後來一次意外,他又遇到了那位新生的星神,隻不過祂有點麻煩。


    也不知當時他怎麽想的,還是動用了不知名星神給予的力量,幫助了仙舟。


    他來的時間太混亂了,哪裏都有他,但又哪裏都找不到他。


    一無所知的元帥向他表達了感謝,並詢問需要什麽回報。


    他當時想到了所窺見的結局。


    他想了想,這麽說道。


    “如果可以,我想元帥給我一個承諾,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到來的未來。”


    “當然可以。”


    “如果有一位仙鶴的朋友鋌而走險犯下滔天大罪,哪怕是犯了十條罪孽,也請從輕處理,多謝。”


    元帥看著為了仙舟而幾乎廢了的青年,發出了為難的婉拒。


    “若是觸犯十罪,一概不允許從輕的,有了第一個先例……”


    “允。”嵐這時突然點頭。


    元帥有些驚訝,十分不解。


    “我會在那段時間為聯盟貢獻。”


    青年歪了歪頭。


    “以我所有的功績,換他們四人安好。”


    “汝,從未見過他們,為何這麽做?”


    嵐與元帥都不理解。


    “一種直覺,如果我不這麽做,結局還是一成不變。那時候我大概率會做很多不求回報的事……”


    嵐看著似故人又非故人的青年。


    元帥凝視青年幾秒,“……好,既然帝弓有意,我可以現在擬一份文件。”


    “我保證,不會發生大亂子。”


    “若有人員傷亡,我也保不住,見諒。”元帥提前說道。


    “多謝。”


    他準備了很多很多。


    有一次,他又遇見了祂。


    嵐對疑似做無用功的他發出了疑問。


    “汝一直在做無用功。”


    “未到時候,哪知結果?”


    祂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選擇尊重,畢竟他確實幫了仙舟很多很多。


    僅僅隻是為了那個未來的約定,他為聯盟出生入死很多次了。


    他有試圖撼動世界的勇氣,隻是為了能和那些從未見過的人有一個未來。


    又或許,那個未來,沒有他。


    他好像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那個結局,那個未來,但又好像較勁了。


    “想要的太多,會落下很多東西的。”


    祂出於對認識多年的友誼,還是想提醒一下他。


    “我知道,但我想要的也就那麽一點。”


    他又一次深入虛無後,性情大變。


    祂想說什麽,卻被他拒絕交流,獨自一人走向更遠的方向。


    然後,很久很久沒有消息了。


    直到很久以後,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祂不知道那是他,過去太久了,甚至差一點,他的存在都要被遺忘了。


    那個孩子的披肩有熟悉的氣息。


    但祂想不起來。


    真的,過了太久了。


    -


    眠月單手撐著下麵建築,支著腿聽完。


    【華已經兌現了承諾,你也做到了人員傷亡很少沒有引起重視】


    “那麽,嵐,以後有緣再見吧。”眠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也該去實現當初那個想法了。”


    【豐饒孽物……哼,壓製著負麵影響直到現在才爆發……】


    “隻是喪失了痛覺,味覺罷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留下來看看師父和鏡流守擂呢。


    他期待了很久很久。


    ——————


    真的,結局一定是甜的(;′??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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