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雖然社恐,一直湊丹恒身後不怎麽發言,但實力確實很強。


    很多時候素裳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豐饒孽物就倒下了。


    雪衣頻繁回頭看隻敢露出衣角的傳聞中的仙君,陷入沉思。


    怎麽說呢,很離譜。


    她之前與妹妹聽書時,也聽過仙君和雲上五驍的愛恨情仇。


    妹妹就十分喜歡這位仙君,認為他殺伐果斷,每一次戰役都是亮點。


    現在親眼見到本人,才發現不似傳聞中的那麽……不是說不強,而是很意外仙君居然害怕說話?


    不太理解,既然強大為何唯唯諾諾?


    眠月:那個偃偶表情好凶會不會覺得我四千多歲了肯定要魔陰身然後把我抓起來啊啊啊景元快來救我……


    在路上還碰到了一個試圖用機巧對抗豐饒孽物的匠人,丹恒沉默的看著衝上去的素裳和無奈跟隨的羅刹,以及雖然麵無表情但已經出手的雪衣。


    有一種我還不出手我就像個內鬼的感覺。


    丹恒回頭看向眠月,“看來不得不出手了,怎樣?”


    “嗯……”眠月念了個仙術,定住即將傷到匠人的豐饒孽物。


    該出手時就出手。


    眠月一直藏在丹恒身後,匠人想過來感謝也沒冒頭,丹恒隻得說朋友怕生。


    嗯,怕生到隻敢對單。


    丹恒:默默承受一切。


    -


    好說歹說才讓素裳離開去歸隊。


    然後眠月被曜青的雲騎軍認出來了。


    兩眼一黑。


    眠月看著激動請求比武的雲騎軍,回想起曾經在曜青不得不天天揣著牌子出門的不美妙回憶。


    ……嘶,下次發明一個麵罩,擋住自己臉,不然太可怕了。


    眠月讓丹恒先去,自己一會就來。


    切磋時還遇到一個小孩,看起來天資不錯,拿著劍要與他比試一二。


    眠月摸下巴看了一眼少年,“你確定?”


    “自然,承蒙賜教!”


    少年手一揮,周身立刻被五把劍環繞。


    哇哦,同時控製五把劍。


    確實是個有天資的。


    但是講真的拿劍向他一個學長槍的鶴請教,他都不知道這頭鐵孩子是單純想打架還是真的想求教。


    算了,揍一頓,不是,稍微展示一下,讓這頭鐵的娃知難而退吧。


    當彥卿看到眠月的長槍一挑打出一個龍卷風時懵了。


    那龍卷風還特別硬氣,他躲閃不及被刮了兩個比兜,整個孩子都傻了。


    將軍都沒有打過他!


    “啊不好意思,下意識反應。”


    每次用龍卷風,那最外層的風不知怎的就是這麽賤兮兮,每次都忍不住扇逼兜。


    受害人已經達到了三餘人。


    真的不是他的原因(誠懇)。


    最後彥卿一臉委屈的咬咬牙跑了。


    壞了,一不小心欺負小孩了。


    可是他主動上來求挨打啊!


    真的(誠懇)。


    正好,趁此機會趕緊跑,不然又被拉著比武,現在可是雲騎換班休息時間,一不小心又被拉去比武就完犢子。


    然後他看到了在打架的丹恒和刃,還有剛被他揍了一頓的彥卿。


    嘶,怎麽這麽有樂子?


    都是熟人,應該……不社恐。


    當眠月探頭出來時,丹恒和刃默契的停止了打架,彥卿一臉懵的回頭看他,“你怎麽來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眠月“啊”了一聲,“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隻是路過……”


    彥卿:?


    你看我信嗎?


    刃收回了劍,看向丹恒,冷哼一聲,越過丹恒走向眠月,“眠眠,劇本上說你會過來,但我現在很好奇,你因為什麽過來的?”如果說為了跟著丹恒,他現場把丹恒掐死。


    雖然貌似無冤無仇,但是這家夥是丹楓的轉世,他第一次見到丹恒本來想給他個紅包,結果被丹恒以為是詐騙,還報警害他被捕。這也就算了小孩子嘛調皮一點,他自己逃出來後沒多計較。


    結果後麵更過分,發現他是通緝犯後多次向公司舉報,他真的隻想給丹恒一個紅包!


    後麵就不再關注丹恒,結果丹恒還湊上來,說他危險人物。


    忍無可忍之下,刃不慣著丹恒,但也不會太過分,就半夜三更在丹恒床邊笑。


    哼,嚇死你!


    現在他知道丹楓還在,越看丹恒越覺得肯定會和丹楓一樣。


    可別來了,婉拒。


    然後他按照劇情和卡芙卡在祈龍壇等待路過的丹恒,裝個樣子打一打引出景元的笨徒弟,再把看戲的景元逼出來,就可以愉快的下班了。


    哦,還有一個可能路過眠月,艾利歐的劇本上很少出現“可能”這兩個字,或者說幾乎沒有。


    然後真的出現了眠月。


    所以刃十分好奇眠月出現的理由。


    丹恒看了一眼彥卿,又看了一眼刃,“眠月,小心,那個人很危險!”


    眠月看著刃靠近,正想說什麽,彥卿禦劍擋到刃的路,“通緝犯,速速跟我回去,還有你!”彥卿又指向一直看戲的卡芙卡。


    刃臉黑了。


    小屁孩一個,這麽囂張。


    “景元沒教你審時度勢嗎?”


    刃冷哼一聲,手中支離劍挽了個劍花,收到背後,“如果你再試圖不識好歹,景元也救不了你。”因為景元攔不住鏡流。


    “你!休得放肆!”彥卿舉起劍,正想說一句霸氣的台詞,身後寒意刺骨。


    “小弟弟……有時候一味討教,是學不到東西的。”


    一位眼睛被黑帶纏上的女子緩步走來。


    眠月一呆,撓撓頭努力回想。


    “鏡流……”刃清哼一聲,“看來不速之客指的是你。”


    彥卿看了眼刃,又看了一眼鏡流,一咬牙,舉著劍,“那彥卿這就將你們一同拿下,交由將軍裁斷!”


    刃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景元都打不過的人,你還想捉拿?”


    彥卿皺眉看著哼笑的刃,說不出來的不愉快,“放棄無謂的抵抗,乖乖跟我回去見將軍!”


    眠月&丹恒:這孩子頭是真的鐵啊。


    鏡流默默望著彥卿,“景元真是把你慣壞了。”“你提將軍做什麽?”


    鏡流沒在理彥卿,走向眠月,“你……還記得我麽?”


    刃:有點熟悉的台詞。


    哦,當初他故意蹦到景元麵前想主動被抓時,景元第一句話就是“你還記得我嗎”。


    眠月看著鏡流想了一會,隱隱約約想起來了一點,好像是景元的師父……


    見眠月迷茫,鏡流並沒有逼迫。


    “現在,你該出來了吧,人到齊了。”


    鏡流平靜的說完,身後傳來一陣鼓掌,“唉,果然還是察覺到了?”


    “你的氣息亂了。”鏡流平靜都指出景元的錯誤。


    “嗯,我知道。”景元笑吟吟的點頭,目光從眠月,掃過鏡流,丹恒,刃,不知為什麽,居然能笑得這麽開心。


    “將軍,他們十分凶惡,彥卿這就與您一同捉拿——”


    “彥卿。”景元輕輕搖了搖頭。


    “……是。”彥卿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幾人,沒說什麽了。


    鏡流收回劍,“景元,你也是愈發沒用了,一次星核也能讓你如此手忙腳亂?”


    “你又憑什麽否定將軍的運籌帷幄!”彥卿立刻不服的反駁鏡流,“大姐姐,現在仙舟人人都承認將軍運籌帷幄,謀勝千裏之外,你再怎麽嫉妒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呀。”


    鏡流:……


    景元:?


    眠&恒&刃:噗。


    卡芙卡:有意思。


    景元被彥卿幾句話幹沉默了。


    ……保不住了怎麽辦。


    啊,彥卿你自求多福吧。


    等等,剛剛彥卿叫鏡流什麽?


    ????


    “……師父。”景元無奈的看了一眼彥卿,“是我管教不當。”


    “師,師父?她她她,她是師祖?”


    鏡流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彥卿,“現在可否覺得我有資格管教你了?”


    “……”彥卿不吭聲了。


    景元擺擺手,“彥卿,你下去吧。”


    彥卿應了一聲,然後朝丹恒和眠月招手,“我們快走!”


    景刃鏡:?


    丹恒一噎,沉默了。


    眠月欲言又止,想了一會還是不敢說。


    “小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刃清哼一聲,“該離開的,隻有你,或者,你加上這個小子。哦對了,你們到底為什麽來這裏?”


    眠月摸下巴,“我來這裏是跟著丹恒的,我以為丹恒能把我帶到夥伴那兒去。”


    “……我有一種感覺,那個感覺在呼喚我過去。”


    景刃鏡:?


    你倆無敵了。


    一個比一個離譜。


    一個敢信一個敢跟。


    刃默默揮手,“行了,那你倆快滾回去,或者我們帶你離開。”


    卡芙卡輕輕“嗯”了一聲,“阿刃,劇本裏需要他們。”


    刃回頭,“我之前就說了不能讓眠月靠近,太危險了。”


    “艾利歐劇本上說了他很安全。”卡芙卡不緊不慢回答。


    “……”刃滿臉抗拒,“艾利歐沒見過眠月,他能算得到眠月身上有多少幺蛾子嗎,這是一個出偵察任務都能把自己玩死的活爹,艾利歐把這些算進去了?”


    景元:雖然是事實但好想笑。


    鏡流:什麽地獄笑話。


    眠月默默舉手,“我保證不衝前麵,保證隻在後方當奶媽,保證……”


    “你閉嘴。”鏡流默默摁住眠月的頭,“每次你發誓就出事。”


    眠月:……


    “就是,還不清楚自己信用負數了嗎?”景元熟練的幫腔。


    “你還不如不說話。”刃捏了捏眠月的臉,“乖,以後打架前不準說話了,聽到沒?”慈愛的眼神。


    眠月:來自雲五窒息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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