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師弟，你今年多大了？”
“27，按你們這邊的時間算的話大概21？好像差不多。”
“真年輕啊。”
“葉師兄也不老啊，用不著這樣感慨吧。”
“我可不小了，都800多了。”
“化神修士，壽命可長著呢。不像我們，說到底也就隻能活個400歲。”
“築基，200。結晶，400。金丹，800。元嬰，1600。化神，3200。看起來很久，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很少真正像個人一般活一回。”
“是嗎。”
一旁趴著的大黃抬起頭看向葉淩雲，神色莫名。
“要想活的像個人，你不如多歇息歇息。看看這世間的繁華，看看那星海的絢麗。”
“我也想啊，可惜沒那個機會。忙於修行，忙於各種各樣的事務。”
“你一個真傳弟子，要想推掉那些事情簡單的很，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大黃從他的神色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過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和它沒太多的關係。
“時候不早了，多謝陸師弟的茶點，在下先行告辭了。”
“好，葉師兄慢走。”
……
送走了葉淩雲，陸晴亦收拾起小桌子。
“你真打算去嗎？這人看著有些不對勁，還是小心為妙。”
大黃幽幽開口道。
“不至於，或許他就是有什麽心事。隻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罷了。”
“那可是空間裂縫，觸之即死。稍有不慎就可能屍骨無存，你真要去？”
陸晴亦淡淡笑了笑：“放心，如果是其他東西，我的確不行。但是空間相關的東西，我恰好在行。你別忘了，我的妄念神瞳可不一般。”
“而且，我隻是輔助他們修複而已，沒有必要親自動手。恰好還能從中學點知識。我對這個空間裂縫可是怕的很，自然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不會出事的。”
“隨你。不過先說話，如果真出了問題，在那種地方我可沒辦法把你拉回來的。不過你倒是奇怪，這麽弱的修為卻能用它探究空間。”
“隻是恰好比較熟悉空間力量而已。”
“那你也應該更明白它的可怕。”
“我知道。但是，不能僅僅因為我害怕就遠離它。”
“你……”
“我會對空間的力量保有敬畏的。但是一味的躲避，就變成了單純的膽小了。雖然我怕死，但是還沒到那種程度。”
陸晴亦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與它爭辯的意思。
葉淩雲這次來是邀請他去參與修複一處遺留下來的戰場廢墟附近的星域大陣的。
葉淩雲是作為監工去的，而陸晴亦則是邀請去勘測現場空間的情況的。
那邊的空間穩定性破壞嚴重，有許多尚未恢複的空間裂縫。
報酬很豐厚。
一枚靈幣，然後可以從宗門寶庫第八層選一件東西。
靈幣還好說，主要是有一樣陸晴亦想要的東西，就在天星聖宗的宗門寶庫裏。
一枚保存完好的，八品妖丹。
高品的妖獸內丹無比珍貴，即便是在最頂級的拍賣會上也是百年難遇的。
人族與妖族之間是簽訂了和平條例的。
低級的妖獸，隨意捕殺也沒事。而且，修士也不會真把一種妖獸殺絕種了的。
但是到了分神境開始，人族和妖族就不能隨便動手了。那樣動靜太大，容易給星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一旦在沒有合適的理由的時候隨意動手，那麽就會被妖族群起而攻之。
要知道，妖族的壽命普遍比人族要長的。當然，一些短壽的妖族也不是沒有就是了。
壽命長，自然一段時間內活著的妖族強者數量會更多一些。不過人族的飛升成仙者更多一些，更容易得到仙界的幫助。
平衡之下，自然而然的，雙方也不會隨便打起來的。即便真的比鬥，也不能隨意下殺手的。當然，如果誰犯了眾怒，自然會被雙方聯手清理掉的。
隕落的高階妖獸，其內丹多會被後輩煉化用來提升血脈和修為，幾乎不會流到人族手上的。
正因如此，高階妖獸的內丹才如此珍貴。
不過這種等級的妖丹，陸晴亦是沒辦法自己處理的。
葉淩雲為了請他幫忙，特地許諾了到時候請他師傅蕭長老出手幫忙處理這妖丹。
陸晴亦要這妖丹幹什麽？自然是要用來煉製後天造化丹了。
既然是給自己用的，那麽肯定要盡量做到最好了。
九品妖丹就不用想了，馬上都能成仙了誰會沒事和人以命相搏呢？真要死在天劫下，它們一般都會被劈的渣都不剩。
高階的丹藥因為妖丹太難得，基本上不會用這種東西作為材料了。
那枚八品妖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留下來的了。不過保存完好，效果倒是沒問題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麽妖獸的妖丹了。
至於其他材料，陸晴亦都已經準備好了。其中包括了一條活的化神境的烏墨魚。
那還是他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買來的。
不過這海裏的東西，突出了一個修為高腦子笨。化神了還沒多少靈智，和普天的野獸沒什麽兩樣，叫它妖獸都算是抬舉它了。
不過這樣也正好，到時候宰了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往返差不多要10個月。這個世界的邊界嗎？倒是可以去看看，和終焉界是不是一樣的。”
終焉界的邊界是天幕，一層藍色的屏障。它將整個界域籠罩起來，算是一個半圓形的罩子。
陸晴亦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是有大量的文獻資料的。
不過這邊的世界邊界，陸晴亦沒有看到過任何相關的資料，一時也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帶著紅血鵠去吧，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太放心。半個月後啟程，那還有時間好好準備一下。”
看著已經收拾幹淨的屋子，陸晴亦搖了搖頭。
“好像也沒什麽值得準備的了。給孫羊安排下修煉計劃吧，這一趟估計也就隻能在臨行前勉強回來一下了。”
……
“好好修煉。”
“嗯。”
“哦，對了。這次回來以後，我們估計就要走了。你是打算留在天星聖宗，還是和我們一道走？或者我直接讓人送你去我老家也行。好好想想吧，不管你怎麽選我都不會反對的。等我回來以後告訴我就行了。”
“好的，師父。”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躺。”
陸晴亦摸了摸孫羊的頭，然後就走出了院子。
……
“孫宗主，有這樣的功法嗎？”
“有是有，但是麽……”
“有什麽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的。”
“那是一門禁術，一旦流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我自然不會將其隨意傳播。”
“你跟我來吧。”
陸晴亦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隻是聽了一個自己的保證就同意了。
既然對方同意了，他自然也就沒了拒絕的理由。
“好。”
孫宗主帶著陸晴亦來到了藏經閣頂層，至少陸晴亦認為這是頂層了。
隻見他手一揮，一麵空牆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通道。
他們走入其中，順著樓梯盤旋而上。
足足半刻鍾，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眼前豁然開朗，這裏比陸晴亦想象的要大的多。
這裏零散排布著許多石台，一眼卻是望不到頭。石台之上各安置著一本書。
有些書明顯讓陸晴亦看到就覺得不舒服，有些則是散發著讓人上前查看的光芒。
想來這些就是記錄那些禁術的書籍了。
孫宗主帶著陸晴亦走到了一個石台前，然後一手按在石台上，口中默念著陸晴亦聽不懂的話語。
似乎是鷹文，卻又不太像。至少是一種陸晴亦沒有聽過的語言。
其中明顯能聽出固定的語法。而鷹文在終焉界隻是用於作為固有名詞而使用，隻有構詞法，沒有語法。
陸晴亦看向眼前石台上的書，倒是沒有太多感觸。比起其他的禁術書，這本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石台上亮起的紋路，似乎是構成了一種陣法，應該是用來阻止其他人盜取的。
而孫宗主念的應該是某種密語了，用於暫時解除陣法的。
看著孫宗主遞來的書，陸晴亦調侃道：“孫宗主就不怕我偷偷跑上了？”
“請便，除了這本書以外，你如果可以解除其他石台的陣法，你自然可以隨意取用。”
陸晴亦也是明白了，每個石台的密語估計都不一樣。
“即便是我，也隻知道其中幾個石台的開啟方法。”
“開個玩笑，我可不敢碰那些看向就邪乎的東西。”
“就在此地閱讀吧。你出發之前，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好了。”
“多謝了。”
“我就先走了。你記得走時候將它放回石台上，千萬別試著帶出這裏。否則，我也保不住你的。”
“好。”
陸晴亦拿出了個墊子，就地坐了下來，孫宗主則是走下樓離開了。
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這門功法的介紹：
此術名為《萬物化靈》，是一門用於製造靈氣的功法。嗯，至少，前三重是。
第四重，我也沒有練過，但是經過我徒弟的反饋，確實是可行的。
靈魂過於飄渺，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研究。
修為越高，越覺得其中的奧秘難以探明。
而這世間，除此之外隻剩下兩樣東西了。
一種是能量，一種是物質。
我們吸收靈氣，塑造本源，而本源可以觸碰。
這便是一種將能量轉化為物質的過程，這聽起來很玄妙吧。
可在我老家，可沒這種方法。
不過，我們倒是有將物質轉換成能量的方法。
我們稱之為，核反應。
既然物質於能量可以互相轉化，那麽問題就來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利用物質修煉呢？
經過我的研究，不行！
靈力不是單純的能量，它是一種能量和一種未知的可以增強靈魂的東西的混合物。
我將其稱之為魂力。
這個研究成功，我沒有公布出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旦公布出去，會有大恐怖降臨。
望後人銘記。
這本功法意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修習仙道隻用，哪天我衣錦還鄉了，說不定用得上。
總之，這本功法就是為了在沒有靈氣資源的情況下自己創造資源用的。
如果用作他用，我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麽。至少我是不敢去嚐試的，嫌命長的兄弟，可以自己試試。
(很遺憾，大乘境10w年的壽命我卻是到不了渡劫期，連那試一下的機會都能沒有了。要是，我再聰明一點，早些突破該多好。)
……
介紹就到此為止了，陸晴亦看的嘴角抽搐，不過也是明白了這禁術是誰創造的了。
很顯然，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穿越過來的“道祖”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陸晴亦翻開了具體的內容。
裏麵寫的內容很規整，條理清晰，每個方麵都解釋地很清楚。
陸晴亦倒是不用完全學會，隻要看懂其中的方法就行了。
畢竟他不是這邊的仙道修士，也沒法去觸及靈氣。
總的來說，這種禁術就是引導物質轉變為低級能量，將低級能量定向引導轉變為所需要的能量，然後再讓其與魂力（靈魂力）融合，形成靈氣。
這個過程會有大量的能量損耗，但是無所謂，畢竟物質多的很。
但是這同樣也是這份術法被列為禁術的原因了。
一旦其廣泛流傳出去，會加速整個世界熵增。
陸晴亦自然明白其中的危害，對於個體來說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修士煉化後的本源在修士死後依舊會化作靈氣消散，而不是作為物質留存下來的。
倒不是說就真的不能將其轉化為物質，而是難度太高，難以實現。
不管哪個世界，都是處在熵增的過程中，慢慢走向毀滅。但是這個時間過於漫長，大部分生物是看不到的，自然就沒人在意了。
陸晴亦自然也不會多做考慮，哪怕意識到了，他也隻是一笑了之而已。
或許道祖所謂的打恐怖就是更高層次的強者對於這種熵增速度的調控手段吧。
道祖想不到，陸晴亦卻是明白的。
而道祖的老家，那個名為地球的地方，大概也早就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了。
或許他自己也明白，但是卻是不想直麵這個現實，也是給自己留給美好的念想。
陸晴亦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理，大概能夠用類似的手法施展第一重的功法了。
不過靈氣對他來說沒什麽大用，他索性試著將其轉化為自己的紅焰之力。
第一步倒是有些難，不過經過幾天的嚐試倒是也成功了。
至於原料，自然是他自己煉製的辟穀丹了。又便宜，又多，浪費了也不心疼。
不過，這功法的效果實在恐怖。一顆辟穀丹釋放出來的能量，比他一年消耗的能量還多。
也怪不得，告誡他們不要用作他用了。
第二步對於陸晴亦來說反而不是難事了，很快也就成功了。
第三部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將其與靈魂力融合到一起了。
不過思來想去，他也沒搞懂。
嚐試了兩天沒有頭緒，他隻好先把整本的內容記下來了。
書放回了石台之上，石台上的陣紋亮起，再次將其鎖了起來。
正走著，他靈機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滿臉興奮地向著樓梯走去。
這時候，冷不丁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少年，你想擁有力量嗎？”
聞言，陸晴亦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
“哎，等等，你別走啊。大哥，求求你了。”
見陸晴亦沒有回應，它冷哼一聲。
“既然不理我，那你就呆在這裏別想出去了！”
陸晴亦暗道不好，連忙向著樓梯跑去。
結果一頭撞在了空氣牆上，還好提前伸手摸了下，不然就真的以頭搶牆了。
“超，算你狠。”
這麽杵著也不是事，陸晴亦索性坐下來繼續學《萬物化靈》了。
看陸晴亦除了剛剛罵了一句，一句話都沒說，它不由心裏犯嘀咕。
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的呢？能這麽淡定地坐下來練功，他也是頭一次見。
“小兄弟，你說句話啊。”
陸晴亦有恃無恐：“沒什麽好說的，你要關隨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我出去的。”
“哎喲，你誤會了，我就是關太久了想找個人說說話。”
陸晴亦瞥了眼，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本外形奇特的書，外觀精美。整體呈現黑色，設計上卻是顯露出一副低調奢華之感。
不過他沒有出聲，繼續閉上眼睛練起功法。
“實不相瞞，我可是道祖的老鄉。”
陸晴亦冷冷開口：“你是被道祖封印在這裏的吧。”
“哼，你以為他是什麽好人嗎？那個時代的修士，哪個好人活的到壽盡的？”
“那想必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畢竟你命比他還長的。”
“我又不是人，活久億點怎麽了。”
“你還真是本書啊？”
“我可不是書，我可是……”
它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突然閉口不言了。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要我陪你聊聊嗎？我和你聊了，你卻不說話，這還聊什麽。”
“哼，我可是高貴的器魂一道的修士。”
陸晴亦一驚，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那個入門過程死亡概率99.99%，起步還弱的一逼，剛入門沒人幫忙就隻能原地等死的那個？”
那個聲音語氣一變，似乎很是激動：“你怎麽知道的？你是地球來的？老鄉啊！”
“不是。我就是聽過有這麽個流派，也沒見過。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麽地球，我是終焉界人。”
“那是哪裏？”
“是一個離這裏很遙遠的界域。隻是我們那裏也有器魂的傳承，有沒有人練，我就不知道了。”
他語氣有些落寞：“哎，看來是真回不去了。那老小子那麽厲害，都沒找到回去的辦法，想來地球沒辦法了。”
“能找到地球的位置，你不就能回去了？”
“嗯？知道了位置，然後怎麽回去？”
“坐飛船回去咯。你以為我是怎麽來的？況且，隻是跨世界的話應當不是太難。畢竟我們可是跨越界域來的這裏，難度可是高了無數倍。”
“真的！那太好了。”
陸晴亦聽出了它的激動，卻是立馬給他潑了盆冷水。
“道祖死了少說也得上百億年了，你確定你老家還在嗎？我記得一般恒星的壽命也就幾百億年吧，適合生命居住的時間就更短了。”
“什麽！怎麽可能，上次還碰見過一個老鄉。”
“哦，說來聽聽。”
“等等，如果過了上百億年，這星球怎麽沒事？”
“估計是有仙道強者出手咯。”
“怎麽可能。即便是那老家夥也沒這實力。”
“他當然沒有，因為他實力還不算強。”
“他不算強？你開什麽玩笑。”
“和現在相比，他的實力算不得什麽。當然，比我這種小年輕強的多就是了。”
“合體境不是已經到頭了嗎？”
陸晴亦麵色古怪：“誰告訴你的？就是在人界，合體境之上還有一個大境界呢。”
“人界？”
“上麵還有仙界。突破了成為仙人後，就能飛升上去了。上麵還有很多境界。”
“臥槽，什麽諸天萬界小說劇本。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太地方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地球還好好的。”
陸晴亦嗤笑：“不可能的。這世上的時間流速沒有調整的可能。你可以回到過去，可以改變過去，甚至可以暫停時間。但是絕不可能更改時間流速。整個位麵的時間流速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的，這是基本常識。”
“嗯？不對啊。如果速度足夠快，時間流速不是會減慢嗎？”
“那是老舊的理論了，增加速度可以減慢生物時間和機械時間。但是物理時間不受任何條件因素的影響，它隻能向前或者停止，不能向後。”
“那不是也一樣嗎。”
“話說，地球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那家夥沒留下資料嗎？”
“我怎麽知道，有我也不一定看得到。”
“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科技社會，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什麽意思。”
“你不會以為我的器魂傳承是在這裏得到的吧？”
“這麽說，地球也是有修行傳承的咯。”
“自然。那家夥穿越前不過是個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了。我不一樣，我……”
“你穿越前就是一本書了？”
“你以為我想嗎？我那是迫不得已，被一個魔頭抓了做實驗，好不容易活下來，卻穿越到了這裏。”
“哦。所以，你能不能繼續說地球的事情？我可對你的故事沒興趣。”
“哼。地球上有許許多多的不同類型的傳承，也有一定水平的科技技術。”
“除了器魂，還有一些常見的道術、氣功、魔法、陰陽術什麽的。當然還有最基本的武道傳承，不過過於低級，一輩子突破不到練氣境。”
“哎，等等，怎麽聽著有些相似。氣功是不是修煉一種名為‘氣’的東西？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名為神侍的傳承？”
那個聲音猶豫了片刻後說：“修煉氣功的，又被成為練氣士，的確如你所說的一般。神侍倒是沒聽過。不過是不是就是那種信仰神明，從而獲得神明的祝福的，也獲得一部分神明的力量的人？類似於牧師和祭司一般。”
“還真對上了！我知道了，怪不得這麽像了。文化，傳承都如此相似。可能地球，就是終焉界的前身！”
“什麽！此話當真？”
“這也隻是我的推測而已，我也不確定。終焉界形成也就幾百億年，至於之前是什麽樣子我可不知道。”
“太好了，不過我們有很多可以驗明身份的密語，如果你能對的上，那就看你是真的了。”
“有哪些？說說看。”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換一句吧，這句這裏的人都知道，算不得密語了。”
“那我換一句。奇變偶不變。”
“啥玩意，數學相關的？等等，我查查。”
陸晴亦按了按手環，搜索了一下這句話，倒是真搜到結果了。
“是三角函數相關的東西啊。下一句是，符號看象限。這口訣有啥用啊？沒搞懂。”
“你們不學這個了？”
“這種簡單的知識看一眼就會了啊，有必要專門學嗎？哦，忘了，你們應該都是舊人類了，學習能力沒這麽強。”
“讓我再想想，哦，還有一個。說一句開門的咒語。”
陸晴亦聽著他的語氣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嘴巴還是不由自主說出了一句：“芝麻開門？我超，你陰我！”
隨著一陣紅光從遠處的石台上綻放，那本書內傳出了陰惻惻的小聲：“桀桀桀，小朋友，多謝你的幫助了。我……我叫啥來著？不管了，本座今日就要重見天日了。桀桀桀桀桀桀……”
陸晴亦冷汗直流，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陰險，借著對密語騙他說出了解除封印的密語。
“也不知的誰設計的著狗屁密語，腦子有病吧！這下禍闖大了，希望孫宗主他們早點發現過來救我吧。”
正這麽想著，突然對方尖叫起來：“不！這是，這是認主儀式！夏雨天，我****，你tm******。我……”
陸晴亦嘴角抽了抽也是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就像之前和大黃簽訂契約差不多的感覺。不過又有些不同。看著手腕上多了一條黑色的環狀印記，他也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家夥罵的真難聽了。
陸晴亦提醒了一句：“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兒子。還有，他父母應該早就死了，你問候也沒用。”
“我……，你……。”
“我想起了一句話來著。”
“什麽話。”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桀桀桀……”
“你tm……”
看著那本飛起來的書，陸晴亦連忙說道“唉唉，你別亂來啊。你的生死已經在我一念之間了。”
“瑪德，早說還是老實呆著了。這廝真是缺德！居然給我下套。早說就不多嘴了。還不如不出來。”
“估計是你以前壞事做多了。”
“得了吧，老子殺的人還沒他多。”
“話說你就叫這名字？”
“廢話，還能叫什麽。”
“death note。有點意思。”
“臥槽，這老登什麽時候印上去的。老子踏馬的叫生死簿，不叫死亡筆記，更不叫death note。”
“我覺得挺好的。以後你就叫死亡筆記吧。”
隨著一眾強者的到來，這場鬧劇也很快收場了。
看著那些氣息無比恐怖的強者，陸晴亦和那本書立馬都變得恭恭敬敬不敢再說話了。
不過了解了情況後，很快也就散場了。
孫宗主拍了拍陸晴亦的肩膀說：“小夥子，很有前途，我看好你。記得路上多照應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好好好，一定一定。”
陸晴亦點頭哈腰的，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見識到的強者已經夠了多了，沒想到天星聖宗的水如此之深。
這一波出來的那些人，能量等級明顯比陸晴亦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高。
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還有，其中的好幾個人的能量甚至是當時度過登仙劫的藍井九奈的幾十倍。
“早說就不多嘴了。”
陸晴亦一臉苦逼，帶著那本《死亡筆記》，走出了藏經閣。
……
“27，按你們這邊的時間算的話大概21？好像差不多。”
“真年輕啊。”
“葉師兄也不老啊，用不著這樣感慨吧。”
“我可不小了，都800多了。”
“化神修士，壽命可長著呢。不像我們，說到底也就隻能活個400歲。”
“築基，200。結晶，400。金丹，800。元嬰，1600。化神，3200。看起來很久，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很少真正像個人一般活一回。”
“是嗎。”
一旁趴著的大黃抬起頭看向葉淩雲，神色莫名。
“要想活的像個人，你不如多歇息歇息。看看這世間的繁華，看看那星海的絢麗。”
“我也想啊，可惜沒那個機會。忙於修行，忙於各種各樣的事務。”
“你一個真傳弟子，要想推掉那些事情簡單的很，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大黃從他的神色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過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和它沒太多的關係。
“時候不早了，多謝陸師弟的茶點，在下先行告辭了。”
“好，葉師兄慢走。”
……
送走了葉淩雲，陸晴亦收拾起小桌子。
“你真打算去嗎？這人看著有些不對勁，還是小心為妙。”
大黃幽幽開口道。
“不至於，或許他就是有什麽心事。隻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罷了。”
“那可是空間裂縫，觸之即死。稍有不慎就可能屍骨無存，你真要去？”
陸晴亦淡淡笑了笑：“放心，如果是其他東西，我的確不行。但是空間相關的東西，我恰好在行。你別忘了，我的妄念神瞳可不一般。”
“而且，我隻是輔助他們修複而已，沒有必要親自動手。恰好還能從中學點知識。我對這個空間裂縫可是怕的很，自然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不會出事的。”
“隨你。不過先說話，如果真出了問題，在那種地方我可沒辦法把你拉回來的。不過你倒是奇怪，這麽弱的修為卻能用它探究空間。”
“隻是恰好比較熟悉空間力量而已。”
“那你也應該更明白它的可怕。”
“我知道。但是，不能僅僅因為我害怕就遠離它。”
“你……”
“我會對空間的力量保有敬畏的。但是一味的躲避，就變成了單純的膽小了。雖然我怕死，但是還沒到那種程度。”
陸晴亦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與它爭辯的意思。
葉淩雲這次來是邀請他去參與修複一處遺留下來的戰場廢墟附近的星域大陣的。
葉淩雲是作為監工去的，而陸晴亦則是邀請去勘測現場空間的情況的。
那邊的空間穩定性破壞嚴重，有許多尚未恢複的空間裂縫。
報酬很豐厚。
一枚靈幣，然後可以從宗門寶庫第八層選一件東西。
靈幣還好說，主要是有一樣陸晴亦想要的東西，就在天星聖宗的宗門寶庫裏。
一枚保存完好的，八品妖丹。
高品的妖獸內丹無比珍貴，即便是在最頂級的拍賣會上也是百年難遇的。
人族與妖族之間是簽訂了和平條例的。
低級的妖獸，隨意捕殺也沒事。而且，修士也不會真把一種妖獸殺絕種了的。
但是到了分神境開始，人族和妖族就不能隨便動手了。那樣動靜太大，容易給星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一旦在沒有合適的理由的時候隨意動手，那麽就會被妖族群起而攻之。
要知道，妖族的壽命普遍比人族要長的。當然，一些短壽的妖族也不是沒有就是了。
壽命長，自然一段時間內活著的妖族強者數量會更多一些。不過人族的飛升成仙者更多一些，更容易得到仙界的幫助。
平衡之下，自然而然的，雙方也不會隨便打起來的。即便真的比鬥，也不能隨意下殺手的。當然，如果誰犯了眾怒，自然會被雙方聯手清理掉的。
隕落的高階妖獸，其內丹多會被後輩煉化用來提升血脈和修為，幾乎不會流到人族手上的。
正因如此，高階妖獸的內丹才如此珍貴。
不過這種等級的妖丹，陸晴亦是沒辦法自己處理的。
葉淩雲為了請他幫忙，特地許諾了到時候請他師傅蕭長老出手幫忙處理這妖丹。
陸晴亦要這妖丹幹什麽？自然是要用來煉製後天造化丹了。
既然是給自己用的，那麽肯定要盡量做到最好了。
九品妖丹就不用想了，馬上都能成仙了誰會沒事和人以命相搏呢？真要死在天劫下，它們一般都會被劈的渣都不剩。
高階的丹藥因為妖丹太難得，基本上不會用這種東西作為材料了。
那枚八品妖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留下來的了。不過保存完好，效果倒是沒問題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麽妖獸的妖丹了。
至於其他材料，陸晴亦都已經準備好了。其中包括了一條活的化神境的烏墨魚。
那還是他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買來的。
不過這海裏的東西，突出了一個修為高腦子笨。化神了還沒多少靈智，和普天的野獸沒什麽兩樣，叫它妖獸都算是抬舉它了。
不過這樣也正好，到時候宰了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往返差不多要10個月。這個世界的邊界嗎？倒是可以去看看，和終焉界是不是一樣的。”
終焉界的邊界是天幕，一層藍色的屏障。它將整個界域籠罩起來，算是一個半圓形的罩子。
陸晴亦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是有大量的文獻資料的。
不過這邊的世界邊界，陸晴亦沒有看到過任何相關的資料，一時也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帶著紅血鵠去吧，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太放心。半個月後啟程，那還有時間好好準備一下。”
看著已經收拾幹淨的屋子，陸晴亦搖了搖頭。
“好像也沒什麽值得準備的了。給孫羊安排下修煉計劃吧，這一趟估計也就隻能在臨行前勉強回來一下了。”
……
“好好修煉。”
“嗯。”
“哦，對了。這次回來以後，我們估計就要走了。你是打算留在天星聖宗，還是和我們一道走？或者我直接讓人送你去我老家也行。好好想想吧，不管你怎麽選我都不會反對的。等我回來以後告訴我就行了。”
“好的，師父。”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躺。”
陸晴亦摸了摸孫羊的頭，然後就走出了院子。
……
“孫宗主，有這樣的功法嗎？”
“有是有，但是麽……”
“有什麽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的。”
“那是一門禁術，一旦流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我自然不會將其隨意傳播。”
“你跟我來吧。”
陸晴亦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隻是聽了一個自己的保證就同意了。
既然對方同意了，他自然也就沒了拒絕的理由。
“好。”
孫宗主帶著陸晴亦來到了藏經閣頂層，至少陸晴亦認為這是頂層了。
隻見他手一揮，一麵空牆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通道。
他們走入其中，順著樓梯盤旋而上。
足足半刻鍾，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眼前豁然開朗，這裏比陸晴亦想象的要大的多。
這裏零散排布著許多石台，一眼卻是望不到頭。石台之上各安置著一本書。
有些書明顯讓陸晴亦看到就覺得不舒服，有些則是散發著讓人上前查看的光芒。
想來這些就是記錄那些禁術的書籍了。
孫宗主帶著陸晴亦走到了一個石台前，然後一手按在石台上，口中默念著陸晴亦聽不懂的話語。
似乎是鷹文，卻又不太像。至少是一種陸晴亦沒有聽過的語言。
其中明顯能聽出固定的語法。而鷹文在終焉界隻是用於作為固有名詞而使用，隻有構詞法，沒有語法。
陸晴亦看向眼前石台上的書，倒是沒有太多感觸。比起其他的禁術書，這本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石台上亮起的紋路，似乎是構成了一種陣法，應該是用來阻止其他人盜取的。
而孫宗主念的應該是某種密語了，用於暫時解除陣法的。
看著孫宗主遞來的書，陸晴亦調侃道：“孫宗主就不怕我偷偷跑上了？”
“請便，除了這本書以外，你如果可以解除其他石台的陣法，你自然可以隨意取用。”
陸晴亦也是明白了，每個石台的密語估計都不一樣。
“即便是我，也隻知道其中幾個石台的開啟方法。”
“開個玩笑，我可不敢碰那些看向就邪乎的東西。”
“就在此地閱讀吧。你出發之前，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好了。”
“多謝了。”
“我就先走了。你記得走時候將它放回石台上，千萬別試著帶出這裏。否則，我也保不住你的。”
“好。”
陸晴亦拿出了個墊子，就地坐了下來，孫宗主則是走下樓離開了。
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這門功法的介紹：
此術名為《萬物化靈》，是一門用於製造靈氣的功法。嗯，至少，前三重是。
第四重，我也沒有練過，但是經過我徒弟的反饋，確實是可行的。
靈魂過於飄渺，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研究。
修為越高，越覺得其中的奧秘難以探明。
而這世間，除此之外隻剩下兩樣東西了。
一種是能量，一種是物質。
我們吸收靈氣，塑造本源，而本源可以觸碰。
這便是一種將能量轉化為物質的過程，這聽起來很玄妙吧。
可在我老家，可沒這種方法。
不過，我們倒是有將物質轉換成能量的方法。
我們稱之為，核反應。
既然物質於能量可以互相轉化，那麽問題就來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利用物質修煉呢？
經過我的研究，不行！
靈力不是單純的能量，它是一種能量和一種未知的可以增強靈魂的東西的混合物。
我將其稱之為魂力。
這個研究成功，我沒有公布出去。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旦公布出去，會有大恐怖降臨。
望後人銘記。
這本功法意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修習仙道隻用，哪天我衣錦還鄉了，說不定用得上。
總之，這本功法就是為了在沒有靈氣資源的情況下自己創造資源用的。
如果用作他用，我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麽。至少我是不敢去嚐試的，嫌命長的兄弟，可以自己試試。
(很遺憾，大乘境10w年的壽命我卻是到不了渡劫期，連那試一下的機會都能沒有了。要是，我再聰明一點，早些突破該多好。)
……
介紹就到此為止了，陸晴亦看的嘴角抽搐，不過也是明白了這禁術是誰創造的了。
很顯然，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穿越過來的“道祖”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陸晴亦翻開了具體的內容。
裏麵寫的內容很規整，條理清晰，每個方麵都解釋地很清楚。
陸晴亦倒是不用完全學會，隻要看懂其中的方法就行了。
畢竟他不是這邊的仙道修士，也沒法去觸及靈氣。
總的來說，這種禁術就是引導物質轉變為低級能量，將低級能量定向引導轉變為所需要的能量，然後再讓其與魂力（靈魂力）融合，形成靈氣。
這個過程會有大量的能量損耗，但是無所謂，畢竟物質多的很。
但是這同樣也是這份術法被列為禁術的原因了。
一旦其廣泛流傳出去，會加速整個世界熵增。
陸晴亦自然明白其中的危害，對於個體來說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修士煉化後的本源在修士死後依舊會化作靈氣消散，而不是作為物質留存下來的。
倒不是說就真的不能將其轉化為物質，而是難度太高，難以實現。
不管哪個世界，都是處在熵增的過程中，慢慢走向毀滅。但是這個時間過於漫長，大部分生物是看不到的，自然就沒人在意了。
陸晴亦自然也不會多做考慮，哪怕意識到了，他也隻是一笑了之而已。
或許道祖所謂的打恐怖就是更高層次的強者對於這種熵增速度的調控手段吧。
道祖想不到，陸晴亦卻是明白的。
而道祖的老家，那個名為地球的地方，大概也早就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了。
或許他自己也明白，但是卻是不想直麵這個現實，也是給自己留給美好的念想。
陸晴亦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理，大概能夠用類似的手法施展第一重的功法了。
不過靈氣對他來說沒什麽大用，他索性試著將其轉化為自己的紅焰之力。
第一步倒是有些難，不過經過幾天的嚐試倒是也成功了。
至於原料，自然是他自己煉製的辟穀丹了。又便宜，又多，浪費了也不心疼。
不過，這功法的效果實在恐怖。一顆辟穀丹釋放出來的能量，比他一年消耗的能量還多。
也怪不得，告誡他們不要用作他用了。
第二步對於陸晴亦來說反而不是難事了，很快也就成功了。
第三部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將其與靈魂力融合到一起了。
不過思來想去，他也沒搞懂。
嚐試了兩天沒有頭緒，他隻好先把整本的內容記下來了。
書放回了石台之上，石台上的陣紋亮起，再次將其鎖了起來。
正走著，他靈機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滿臉興奮地向著樓梯走去。
這時候，冷不丁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少年，你想擁有力量嗎？”
聞言，陸晴亦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
“哎，等等，你別走啊。大哥，求求你了。”
見陸晴亦沒有回應，它冷哼一聲。
“既然不理我，那你就呆在這裏別想出去了！”
陸晴亦暗道不好，連忙向著樓梯跑去。
結果一頭撞在了空氣牆上，還好提前伸手摸了下，不然就真的以頭搶牆了。
“超，算你狠。”
這麽杵著也不是事，陸晴亦索性坐下來繼續學《萬物化靈》了。
看陸晴亦除了剛剛罵了一句，一句話都沒說，它不由心裏犯嘀咕。
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的呢？能這麽淡定地坐下來練功，他也是頭一次見。
“小兄弟，你說句話啊。”
陸晴亦有恃無恐：“沒什麽好說的，你要關隨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我出去的。”
“哎喲，你誤會了，我就是關太久了想找個人說說話。”
陸晴亦瞥了眼，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本外形奇特的書，外觀精美。整體呈現黑色，設計上卻是顯露出一副低調奢華之感。
不過他沒有出聲，繼續閉上眼睛練起功法。
“實不相瞞，我可是道祖的老鄉。”
陸晴亦冷冷開口：“你是被道祖封印在這裏的吧。”
“哼，你以為他是什麽好人嗎？那個時代的修士，哪個好人活的到壽盡的？”
“那想必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畢竟你命比他還長的。”
“我又不是人，活久億點怎麽了。”
“你還真是本書啊？”
“我可不是書，我可是……”
它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突然閉口不言了。
“怎麽不說了，你不是要我陪你聊聊嗎？我和你聊了，你卻不說話，這還聊什麽。”
“哼，我可是高貴的器魂一道的修士。”
陸晴亦一驚，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那個入門過程死亡概率99.99%，起步還弱的一逼，剛入門沒人幫忙就隻能原地等死的那個？”
那個聲音語氣一變，似乎很是激動：“你怎麽知道的？你是地球來的？老鄉啊！”
“不是。我就是聽過有這麽個流派，也沒見過。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麽地球，我是終焉界人。”
“那是哪裏？”
“是一個離這裏很遙遠的界域。隻是我們那裏也有器魂的傳承，有沒有人練，我就不知道了。”
他語氣有些落寞：“哎，看來是真回不去了。那老小子那麽厲害，都沒找到回去的辦法，想來地球沒辦法了。”
“能找到地球的位置，你不就能回去了？”
“嗯？知道了位置，然後怎麽回去？”
“坐飛船回去咯。你以為我是怎麽來的？況且，隻是跨世界的話應當不是太難。畢竟我們可是跨越界域來的這裏，難度可是高了無數倍。”
“真的！那太好了。”
陸晴亦聽出了它的激動，卻是立馬給他潑了盆冷水。
“道祖死了少說也得上百億年了，你確定你老家還在嗎？我記得一般恒星的壽命也就幾百億年吧，適合生命居住的時間就更短了。”
“什麽！怎麽可能，上次還碰見過一個老鄉。”
“哦，說來聽聽。”
“等等，如果過了上百億年，這星球怎麽沒事？”
“估計是有仙道強者出手咯。”
“怎麽可能。即便是那老家夥也沒這實力。”
“他當然沒有，因為他實力還不算強。”
“他不算強？你開什麽玩笑。”
“和現在相比，他的實力算不得什麽。當然，比我這種小年輕強的多就是了。”
“合體境不是已經到頭了嗎？”
陸晴亦麵色古怪：“誰告訴你的？就是在人界，合體境之上還有一個大境界呢。”
“人界？”
“上麵還有仙界。突破了成為仙人後，就能飛升上去了。上麵還有很多境界。”
“臥槽，什麽諸天萬界小說劇本。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太地方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地球還好好的。”
陸晴亦嗤笑：“不可能的。這世上的時間流速沒有調整的可能。你可以回到過去，可以改變過去，甚至可以暫停時間。但是絕不可能更改時間流速。整個位麵的時間流速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的，這是基本常識。”
“嗯？不對啊。如果速度足夠快，時間流速不是會減慢嗎？”
“那是老舊的理論了，增加速度可以減慢生物時間和機械時間。但是物理時間不受任何條件因素的影響，它隻能向前或者停止，不能向後。”
“那不是也一樣嗎。”
“話說，地球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那家夥沒留下資料嗎？”
“我怎麽知道，有我也不一定看得到。”
“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科技社會，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什麽意思。”
“你不會以為我的器魂傳承是在這裏得到的吧？”
“這麽說，地球也是有修行傳承的咯。”
“自然。那家夥穿越前不過是個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了。我不一樣，我……”
“你穿越前就是一本書了？”
“你以為我想嗎？我那是迫不得已，被一個魔頭抓了做實驗，好不容易活下來，卻穿越到了這裏。”
“哦。所以，你能不能繼續說地球的事情？我可對你的故事沒興趣。”
“哼。地球上有許許多多的不同類型的傳承，也有一定水平的科技技術。”
“除了器魂，還有一些常見的道術、氣功、魔法、陰陽術什麽的。當然還有最基本的武道傳承，不過過於低級，一輩子突破不到練氣境。”
“哎，等等，怎麽聽著有些相似。氣功是不是修煉一種名為‘氣’的東西？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名為神侍的傳承？”
那個聲音猶豫了片刻後說：“修煉氣功的，又被成為練氣士，的確如你所說的一般。神侍倒是沒聽過。不過是不是就是那種信仰神明，從而獲得神明的祝福的，也獲得一部分神明的力量的人？類似於牧師和祭司一般。”
“還真對上了！我知道了，怪不得這麽像了。文化，傳承都如此相似。可能地球，就是終焉界的前身！”
“什麽！此話當真？”
“這也隻是我的推測而已，我也不確定。終焉界形成也就幾百億年，至於之前是什麽樣子我可不知道。”
“太好了，不過我們有很多可以驗明身份的密語，如果你能對的上，那就看你是真的了。”
“有哪些？說說看。”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換一句吧，這句這裏的人都知道，算不得密語了。”
“那我換一句。奇變偶不變。”
“啥玩意，數學相關的？等等，我查查。”
陸晴亦按了按手環，搜索了一下這句話，倒是真搜到結果了。
“是三角函數相關的東西啊。下一句是，符號看象限。這口訣有啥用啊？沒搞懂。”
“你們不學這個了？”
“這種簡單的知識看一眼就會了啊，有必要專門學嗎？哦，忘了，你們應該都是舊人類了，學習能力沒這麽強。”
“讓我再想想，哦，還有一個。說一句開門的咒語。”
陸晴亦聽著他的語氣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嘴巴還是不由自主說出了一句：“芝麻開門？我超，你陰我！”
隨著一陣紅光從遠處的石台上綻放，那本書內傳出了陰惻惻的小聲：“桀桀桀，小朋友，多謝你的幫助了。我……我叫啥來著？不管了，本座今日就要重見天日了。桀桀桀桀桀桀……”
陸晴亦冷汗直流，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陰險，借著對密語騙他說出了解除封印的密語。
“也不知的誰設計的著狗屁密語，腦子有病吧！這下禍闖大了，希望孫宗主他們早點發現過來救我吧。”
正這麽想著，突然對方尖叫起來：“不！這是，這是認主儀式！夏雨天，我****，你tm******。我……”
陸晴亦嘴角抽了抽也是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就像之前和大黃簽訂契約差不多的感覺。不過又有些不同。看著手腕上多了一條黑色的環狀印記，他也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家夥罵的真難聽了。
陸晴亦提醒了一句：“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兒子。還有，他父母應該早就死了，你問候也沒用。”
“我……，你……。”
“我想起了一句話來著。”
“什麽話。”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桀桀桀……”
“你tm……”
看著那本飛起來的書，陸晴亦連忙說道“唉唉，你別亂來啊。你的生死已經在我一念之間了。”
“瑪德，早說還是老實呆著了。這廝真是缺德！居然給我下套。早說就不多嘴了。還不如不出來。”
“估計是你以前壞事做多了。”
“得了吧，老子殺的人還沒他多。”
“話說你就叫這名字？”
“廢話，還能叫什麽。”
“death note。有點意思。”
“臥槽，這老登什麽時候印上去的。老子踏馬的叫生死簿，不叫死亡筆記，更不叫death note。”
“我覺得挺好的。以後你就叫死亡筆記吧。”
隨著一眾強者的到來，這場鬧劇也很快收場了。
看著那些氣息無比恐怖的強者，陸晴亦和那本書立馬都變得恭恭敬敬不敢再說話了。
不過了解了情況後，很快也就散場了。
孫宗主拍了拍陸晴亦的肩膀說：“小夥子，很有前途，我看好你。記得路上多照應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好好好，一定一定。”
陸晴亦點頭哈腰的，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見識到的強者已經夠了多了，沒想到天星聖宗的水如此之深。
這一波出來的那些人，能量等級明顯比陸晴亦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高。
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還有，其中的好幾個人的能量甚至是當時度過登仙劫的藍井九奈的幾十倍。
“早說就不多嘴了。”
陸晴亦一臉苦逼，帶著那本《死亡筆記》，走出了藏經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