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下午吃了不少水果,所以晚上還不太餓,一碗粥沒喝完就說飽了。


    她餓了那麽長時間,胃容量一下子還沒恢複。


    西福斯沒有勉強,給她擦了擦嘴,自己把剩下的粥喝完,然後站了起來:“爸爸和舅舅出去扔垃圾,順便買點東西,待會兒回來。”


    許微微乖乖“嗯”了一聲。


    兩人出去之後,沒過多久病房門就再次被推開,許微微還以為是舅舅和爸爸回來了。還想問他們怎麽回來的這麽快。


    結果進來的卻是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女醫生。不是她的主治大夫。


    女醫生拿著輸液用的東西,走到許微微床邊,露在口罩外麵的眼睛彎彎的。


    “你好,薇兒,毛醫生病人多,比較忙,我來給你輸液。”


    盡管對方看起來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還能準確說出她的名字和她主治大夫的名字,但許微微的警惕心並沒有下降。


    就在對方抬起她的手腕,準備接上滯留針的時候,許微微躲開了。


    “我想先上個廁所可以嗎?”


    “嗯?”女人沒想到許微微會突然這麽說,不知所措了兩秒鍾,然後迅速恢複了冷靜,從床底下拿出了尿盆。


    “就用這個吧。”


    女人完全是出於好心,看許微微行動不便,替她考慮。可是在許微微的眼裏卻佐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是意圖來取她性命的殺手。藥瓶估計也加了東西。


    她可能猜出了自己想去廁所報信。


    許微微手腳冰冷,祈禱爸爸和舅舅能快點回來。


    “怎麽了?又不想上了嗎?別害羞啊,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了。”


    女人覺得許微微可能是不好意思,心想要快點完成工作,別讓她憋急了。


    “不想上就算了,輸液以後再想上也是可以的。”


    說著,女人又去撈她的手腕,許微微再次躲開了,並且往床腳挪去。


    女人:“……”


    “你不是醫生,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勸你放棄那個念頭。我的父親和舅舅不會饒了你的。”


    “多少錢都得有命花才行。如果你是被要挾的,相信我,不管你的主使者要挾你的籌碼是什麽,我的父親都有一萬種手段讓你失去它。”


    “他會讓你嚐到比他失去我多一百倍的痛苦。”


    許微微像一隻被逼到死角,退無可退的麋鹿,支起鹿角,發起最後的反撲。


    女人愣住了,然後突然笑出了聲,邊笑邊摘掉臉上的口罩。


    許微微心生煩躁,這個女人笑什麽,莫名其妙的。


    “我就說了這個路子行不通,還非要我演。”


    “演、?演什麽???”許微微滿腦袋問號,越來越看不懂了。


    女人自來熟的坐在許微微的床沿,胳膊向後一撐,姿態閑適的仿佛在自己家裏一樣。“你的爸爸和舅舅,擔心你的心理狀況,又不想讓你覺得有壓力。專門請我大老遠從帝都星過來,讓我偽裝成醫生,來和你聊聊。”


    “也不能說偽裝,我本來也是醫生。”


    “所以你是……心理醫生?”


    “猜對了。”女人打了個響指。


    許微微一直緊繃的肌肉放鬆了下來,低頭看著床單上的紋路開始出神。大老遠,那說明不是因為最近這件事。是在星艦上那次吧……原來他們擔心了那麽久……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認出來的呢?雖然知道你可能會察覺到不對,但我以為起碼會在開始談話之後,沒想到一進來就被識破了。”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還專門花了十分鍾來模仿呢。”女人靠近了一點說道。


    “你的鞋子。”


    “嗯?我的鞋子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女人把腿翹了起來,上麵是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


    “帝都星醫院的醫生穿的是黑色皮鞋沒錯,但是這家醫院不管醫生還是護士穿的都是深藍色的厚底拖鞋。”許微微慢慢說道。


    女人恍然大悟。


    “還有你借來的這套衣服,上麵的姓名牌跟你本人對不上,輸液的手法也有問題。”


    女人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說:“原來這麽多破綻,我還以為自己偽裝的蠻好的。你觀察力很敏銳。”


    “謝謝。”許微微淡淡的說道。


    “既然暴露了,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來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好嗎?”


    許微微心裏那根弦繃緊了。行為上她還能裝一下,可是心理上該怎麽模仿呢?對方可是專門幹這行的。她該怎麽辦啊……


    “不用這麽緊張,把這當成一次朋友間的聊天就好。這樣吧,我先介紹我自己好嗎?我姓劉,單名一個‘華’字,我的小朋友們喜歡叫我‘花花阿姨’,我還挺喜歡這個昵稱的。”


    “我畢業於首都政法大學,剛開始是法律專業的,後來轉去了心理學,爸媽剛開始擔心我畢業會沒飯吃,但現在混的還不錯。你呢?”


    “我叫塞莉薇兒,今年五歲。”因為害怕出錯,許微微語速很慢。


    女人睜大了眼睛:“沒了?我可是說了那麽多呢。”


    “嗯,不知道說什麽。”多少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她可是謹慎的很。


    “你的興趣愛好,喜歡的食物和顏色,這些都可以和我分享呀。”


    於是,本來的聊天變成了一問一答,女人問什麽,許微微說什麽,不問就不說,跟擠牙膏似的。讓人十分心累 。


    你說她不配合吧,人家每句話都有回應,你說她配合吧,她又一直不肯好好交流,不願意表露自己。


    女人感到有些頭疼。一般的病人,即使剛見麵時戒備心很重,可隨著她的聊天節奏,慢慢的都會放鬆下來。因為精神一直處在警覺狀態是很累的,注意力總會有缺口。就像眼睛不能二十四小時站崗。


    一旦開了口子,防禦工事慢慢也就瓦解了。


    可眼前這個小姑娘,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任她“妖風”吹盡也不露絲毫破綻。


    這變相的也算是反映出了一些特征吧。女人隻能這樣安慰自己,然後換了一種方式。


    “我們來看一些圖片,告訴我你看到它們的第一印象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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