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


    “欸?”王覃懵了懵,看著實驗室的時鍾。


    時針停留在5點。


    戶外的噪鵑哭泣著,珠頸斑鳩也要加入這場鬧劇。


    “丸辣——熬夜熬穿了”


    而王覃麵前提純的藥水也是非常成功的從次品搖身一變成為正品


    “可是,我也不知道找誰作為實驗對象啊,上次送給淩空的鈴鐺也不知道去哪。唉,啊哈(哈欠)睡一覺吧……明天還要運這批試劑去分部呢。”


    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啥也不管。


    ……


    ……


    “為什麽啊…你們說這是為什麽啊?”可憐的黃權族與道上的兄弟喝著苦悶酒訴說著心裏對韋汐言的艱辛與不甘。


    “這個寒軒,當上紀律部部長人模狗樣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吱個聲我把其他院的弟兄叫來,隨叫隨到。”


    “唉唉!別犯傻事,這得從長計議,智取才是對策。”


    “先把酒滿上”啤酒瓶劈裏啪啦的作響,兄弟們則在路邊燒烤攤的木桌上,猶如指揮所的沙盤分析著敵我要害。


    “寒軒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這種邊緣人物甚至是黑名單上的,本身就沒有什麽好感。要想盡辦法合理接近韋汐言並且創造眾多互動,哪怕過程很尷尬,至少也是在刷好感。”


    黃權族的軍師孫勃頭頭是道,黃權族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聽不懂,但說的差不多也是這麽個事。


    “這些,我也試過啊……可是……就…你也知道啊,沒用!”


    “為什麽黃哥偏看上這個韋汐言啊,愛答不理的,裝什麽啊?按床上就老實了。我這裏還有其他的,你要不要看看?”


    弟兄拿著手機裏的圖片放在黃權族眼前。


    相片裏煙酒姐妹、鬼火真座、貓貓特效樣樣不少。


    “嘖——”黃權族擺了擺手,“這種貨色以前又不是沒談過,沒啥意思,新鮮期過了,一個月就分了。現在認真了,想談一場純純愛愛的戀愛。”


    “不是,黃哥還挑上了?就喜歡韋汐言那種貨色?行行,算兄弟佩服,兄弟過刀山下火海也支持你好吧。”


    “好兄弟!!”


    二人硬幹了一杯。


    “這個寒軒從格局上來看,算從政。不然黃哥也從商試試?”


    軍師酒杯不定,嘴裏的計策脫口而出。


    “從商?”


    “搞錢……或者黃哥你也從政?”


    “哎……當年學生會招人時,我又不是沒有去,一群有眼不識泰山的家夥,把我刷了下來。”


    “嗯……”


    那晚的月亮很圓,隻有黃權族不認為是圓的,因為自己跟韋汐言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那個緣分。


    神秘又精致的眼罩,湛白的膚色加上小巧的五官。


    生氣嘟囔而鼓起的臉蛋真想叫人用手指戳戳,平靜下溫文爾雅的微笑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從一開始小心翼翼,生人勿近的社恐到現在的安全可靠的學生。


    完美啊,天使一樣


    可以說是黃權族一輩子的白月光。


    如果靜靜在遠處觀望著或許還不錯吧。


    對於黃權族勝負欲較強的人來說,是不允許的。


    之前這麽多成功的案例,為什麽這次就不行呢?


    “韋汐言?”


    鄰桌的客人看著手機裏的聊天,聽到這個名字,望向黃權族那一桌。


    “哦?原來這樣。”


    1米8的高個身來到黃權族這一桌。


    “不介意的話,能一起坐嗎?”


    “不是哥們,你誰啊?看你這之前坐的位置挺寬敞的啊?怎麽那裏沾屎了?”


    黃權族的小弟怎麽說都會有個氣衝的。


    而頭一次黃權族竟然為了外人勸住兄弟。


    “行了行了,您是道上的?看不出我們……?”


    黃權族故意露出肩上,並不是為了展示肩上可有可無的肌肉,而是那青龍的咆哮。


    “哈……”那人見了也隻是淡淡的冷笑一聲。


    “不是,你極霸什麽意思啊?”


    那人也稍微秀了秀身材。


    結實又活力四射的肱二頭肌無疑是最好的反駁。


    一看練過。


    “對不起兄弟,不是嘲諷,隻是證明,哈哈。”


    此刻應有的讚歎取而代之的是捂臉的沉默。


    黃權族這時才看清對方的臉。


    “欸?不對啊!你不是那個…那個什麽??”


    “嗯?”


    黃權族一時半會也想不清,那天困乏疲憊,從早讀就開始趴桌子。


    隻記得那天來了個轉校生,好像引得班裏好多女生的歡喜。


    “哦!!對對!!兄弟可是,薛文妻?”


    “嗯,對,是我。本來是說陪家人去吃意大利餐廳,就是那個…吃,吃dinner,你懂嗎?後來我就覺得,那家餐廳的風格不太適合我這樣……額,體育boy。就來這樣的巷街煙火轉轉,嗯對,很巧,有聽說韋汐言這個名字,所以……”為了混情報,特地學了個死裝哥人設。他好像本身就有錢


    “能喝嗎?”剛剛氣洶洶的小弟,也給對方一罐。


    “ok,謝謝。”薛文妻接過啤酒,故意帶點微表情的查看成分表。


    “誒!薛兄平常課間見你不是和韋汐言那一幫聊得來嗎?”接過酒,黃權族就開始問話。


    “是啊,有什麽事嗎?說來玩玩。”


    “老實說,我是喜歡韋汐言的。”


    “bro這個我知道,聽班上八卦傳的,加油啊boy,看好你。”


    “可那個寒軒啊,是不是也對韋汐言有感覺啊。我加入的話,會不會被秒殺”


    薛文妻對這事倒是毫不知情,平常見二位交流甚歡以為隻是出於朋友之間


    的打打鬧鬧。


    “寒軒?那小子?就是damn~聽我的兄弟,大膽去追,有什麽事(拍了拍自己胸)有我。”


    突然想到正事。


    “哦,對了你認識韋汐言,應該認識喬嘉玉吧。”


    “哦,認識啊,那不是她的好閨蜜嘛”


    薛文妻拿著手機的聊天記錄大大方方的給在場的人看。


    喬:幹嘛呢?


    喬:??·??·??*????


    薛:打遊戲


    喬:打什麽?我也要打!u′?` u


    薛:不打了,沒心態,睡了


    喬:哦dt-tb,那…晚安


    薛:晚安


    黃權族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炸裂的情報。


    “也就是說,喬嘉玉是薛兄的…該叫嫂子了。我是聽說喬嘉玉還是比較在意韋汐言這個朋友的。那她這樣……”


    “是啊,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明白嗎?”


    “哦哦哦!!薛兄好手段啊!”


    黃權族讚歎著。


    一旁的小弟仍蒙在鼓裏,傻傻的撓著頭。


    “啊?啥跟啥啊……什麽意思?”


    轉頭問軍師。


    “我要是有你網吧消費記錄,你猜我會幹嘛?”


    “告訴我爸媽?要挾我?”


    “嗯嗯嗯……”


    “哦!!!妙啊!!妙啊!!!”


    毫不相幹的小弟也跟著一起稱讚。


    黃權族知道這個朋友必須認識。


    甚至,最後的結賬時,還是人薛文妻幫結的錢。


    當然,你信才認識了幾小時的人對你那麽好,真的不是圖什麽嗎?


    ……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夢中的王覃。


    “奇怪……我可不記得把這個地址跟其他人講過,協會的人哪怕加急文件也得通過協會內部網絡與我溝通,會是誰呢?”


    即便剛剛從夢中驚醒,突如其來的門外客絲毫沒有放下戒備。


    打開電子貓眼


    “哈嘍啊——”


    不知誰的眼瞳瞪大充滿在整個電子攝像頭裏,嚇得王覃往後退了兩步。


    ——嘣!!


    家門直接被轟開。


    爆炸的餘波讓王覃一時間意識模糊,視線晃晃蕩蕩根本清醒不起來。


    “哼哼,易如反掌呢。”矮小背著書包的蘿莉與其他人接二連三的進入自己家。


    “謔?這就是目標嗎?看上去跟我們歲數差不了多少。”眼鏡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樣子是這次行動的隊長,或者說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


    “抓緊時間帶走吧,這種書呆子的地方我是一分鍾都呆不下去。”性格大大咧咧的小子嚼著口香糖說道。


    “嗯……這些書我能帶一些回去嗎?”相反,性格陰暗的女生倒是在請求著領頭。


    “嗯,允許了。”


    “這群家夥……”王覃暗暗罵了一句就被嚼著口香糖的小子捆住帶了出去。


    再次醒來,自己被綁在麵包車的後排。


    “嗯!!?”


    王覃沒有看錯,眼前抽著煙的大叔是協會失蹤的博士楊伯正。


    “楊伯正先生?”可現在的場麵,協會博士與一群問題異能兒童呆在一起多多少少解釋不清。


    “嗯……是這樣的,瘋……不,該叫你的假名,王覃。我手頭有個私活,但我能力有限,想請你來幫忙。”


    “為什麽是我?”


    楊伯正將煙灰放在前排的煙灰缸裏抖了抖,“特地邀請你見證曆史。”


    “我不……欸!!啊!”


    不同意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司機突然起步給吞回去。


    “你猶豫了,看來是答應了呢。”


    “什麽?!楊伯正你覺得我會給你賣命嗎?”


    “等到了那個地方,我敢斷定,你會心甘情願為我服務的。在此之前……”


    楊伯正拿出王覃前些天研究的試劑。


    “你昏迷的時候我對你的試劑進行了改進,是個很不錯的方向。”


    “……”王覃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麽,但那個試劑落入現在的楊伯正手裏也不會用來做好事的


    ……


    “你就進去吧你!”暴躁小子一腳把王覃踢進倉庫裏的廁所。


    “誒誒!!郝颺,怎麽能這樣對待博士生呢?”領頭人這般斥責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反串


    “嘿!我就這樣!怎樣?”


    “唉……”


    倉庫外頭


    楊伯正抽著煙站在街頭,等待著什麽


    一位少年匆匆趕來。


    少年與楊伯正四目相對。


    直到少年鬥膽上前奇怪的詢問:“一支穿雲箭……”


    少年期待的眼神中等待著楊伯正這樣的大叔回話。


    而楊伯正深吸一口,輕輕呼出。


    “樂子暗號就不用對了,你就是薛文妻吧?”


    “喂!你這樣……”


    “呐。”


    楊伯正將王覃的試劑交給薛文妻。


    在一臉驚訝的表情中,薛文妻即將接過試劑。


    楊伯正突然收回,並示意。


    “錢呢?”


    “哦,哦哦哦!!包的包的。”


    薛文妻打開手機——


    “好。”


    這下楊伯正才踏踏實實的將試劑交給薛文妻。


    拿著試劑的薛文妻也在疑惑。


    “這玩意真有那麽神嗎?”


    起初楊伯正,在王覃家找到試劑論文時,是不信的。


    花了點時間研究,竟看出試劑的瑕疵,經自己稍加改進後有了二代。


    即便如此,自己依舊不敢以身試險。


    又迫於知道王覃這樣的天才的論點是否成真。


    把試劑內容掛上黑市網,招來薛文妻這樣的小白鼠。


    驅車離開後,倉庫已是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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