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下意識抓住起身下榻的溫澤,語氣急切道“阿澤,酒酒錯了”


    原本想解釋自己隻是去拿藥膏的溫澤,在瞧見木酒那又開始沁血的右手,臉色愈發冷然,神色淡淡地扳開那雙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冷冷道“那便說說,酒酒究竟錯哪了?”


    木酒欲言又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看著神色冷冷的溫澤,木酒心中委屈,可她又不敢哭。


    木酒死死咬著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抹漸漸拐沒影的白色,心中愈發失落,木酒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原本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再次吧嗒吧嗒地落下。


    端了熱水,拿了藥膏、毛巾的溫澤看著床上蜷成一團,又哭哭唧唧的木酒,動作一頓,便直接將東西放一旁。


    溫澤重新把人從被窩裏薅出來,再看到木酒沁著血的右手,眸子裏漸漸染上怒意。


    他就隻是去拿個東西,他的酒酒又直接把那原本已結痂的傷口弄了開來。


    木酒哭得一愣一愣的,傻呼呼地喊著“阿澤”


    溫澤被傻傻的木酒氣得不輕,冷冷道“閉嘴”


    木酒小聲說著“不要”,便忍不住去蹭溫澤的臉頰,溫澤抬手捂住想繼續蹭他的木酒,再次給人點了穴。


    一動不動的木酒再次瞪圓了眼,在木酒開口說話之前,溫澤又細心地給人點了啞穴。


    一動不動的木酒,隻能任由溫澤擺布。


    木酒安安靜靜地看著溫澤動作,血跡斑斑的雙手被一根根擦拭著,那些細小的傷口在白白嫩嫩的手心上顯得格外刺眼,幹幹淨淨的,又抹上藥膏,纏上布條。


    木酒其實是想朝溫澤開口喊“疼”的,可她說不了話。


    溫澤在替木酒處理完傷口後,便拿過放在一旁的小刀,動作果斷地在他自己的手心處劃上一道口子。


    刀刃鋒利,傷口微深,這一刀劃下去,鮮血便直接染紅了溫澤的右手,更染紅了木酒的眼眸。


    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又被木酒養嬌氣的溫澤在劃了一刀後,不可抑製地蹙眉,其實說真的,還挺疼的。


    受傷的溫澤在木酒強行動手之前,便直接給木酒解了穴。


    被緊緊壓著,溫澤依舊神情自若,隻是抬起沒受傷的左手抹去木酒嘴角的血珠,語氣淡淡道。


    “酒酒不願說的,本督便不逼酒酒說,但酒酒發瘋傷到自己的,本督會通通試一次,更何況,本督一早便說過,玩瘋的,酒酒可玩不過本督”


    木酒動作小心翼翼,顫著手給溫澤包紮好,紅著眼,朝溫澤顫聲開口“疼不疼?”


    “疼,所以酒酒還敢在發瘋時弄傷自己麽?”


    溫澤語氣淡淡,那仿佛什麽都不在意的口吻,讓木酒克製不住地想哭,可她的阿澤受了傷,她不可以讓阿澤的傷口碰到水。


    溫澤任由酒酒攬著腰,整個人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手疼腰軟的,一點都不想動。


    溫澤無奈歎氣,他現在拿這歪得不行的酒酒沒法,也隻能這般幹,讓他的酒酒莫要胡亂發瘋。


    可是他現在真的好疼啊!溫澤隻覺他的右手都已快疼麻了。


    溫澤實在忍不住鬱悶,他那麽乖一隻的酒酒跑哪去了?怎麽現在動不動就要鬧騰…


    原本乖乖軟軟的一隻,現在好了,又受了刺激,又哭又瘋,他都有點招架不住。


    溫澤忍不住挼了挼木酒的腦袋,無奈歎道“酒酒不說的,阿澤就不明白,所以酒酒到底在不安什麽,可不可以好好說予阿澤聽”


    沉默片刻,木酒吭哧吭哧地坐起,然後攬著溫澤的腰,將人完完全全地抱入懷中,低頭埋在溫澤頸間,語氣悶悶道“阿澤會不會不要酒酒”


    溫澤:“?!!!”


    本就淩亂的寢衣,就那麽散了開來,饒是溫澤,也隻覺得他的酒酒這是又想睡他了。


    溫澤原本是懶得動,但此刻卻是不敢動,可他又得哄哄他這歪得不輕的酒酒。


    溫澤一邊說著“不會不要酒酒”,一邊把人薅出來,語氣困惑道“酒酒為何會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紅著眼,卻又滿目執拗的木酒,溫澤捏住木酒的下巴,讓人直直望向自己,才又繼續追問道“先說說剛才我轉身去拿藥膏時,酒酒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麽”


    木酒委屈巴巴道“想著…阿澤走了,是不是不要酒酒了”


    溫澤莫名覺得心塞,簡直無了個大語,忍不住瞪了木酒一眼,忍不住反駁道。


    “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酒酒是覺得我能頂著一身淩亂的寢衣出門,還是酒酒覺得我能撐著酥軟不已的身子出門…”


    木酒被溫澤說得一愣一愣的,便下意識去瞧溫澤的腰,白白嫩嫩的一截,隻不過上麵還有幾道她不知輕重掐出來的痕跡,木酒不知所措道“我…”


    溫澤沉默,隻見木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腰瞧,那手還格外不安分地摩挲著,本就腰軟,溫澤這會隻能軟骨似的靠著木酒,一臉鬱悶道“所以酒酒摸夠了沒?”


    一旁說著“沒”的木酒簡直是色膽包天,竟然忍不住伸手撩開溫澤的白色寢衣,甚至直直摸了上去。


    溫澤愕然失色,下意識抬手製止。


    被刺激得腦袋懵懵的溫澤忽然痛“嘶”一聲,他這才記起自己的右手還有傷。


    但其實木酒隻是把溫澤那半散不散的的白色寢衣徹底扒了,扔到床尾,然後又把懵圈的人兒重新塞進暖暖的被窩。


    木酒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臉頰微微泛紅的溫澤,直白道“不欺負阿澤,隻是想讓阿澤陪酒酒睡覺”


    聞言,溫澤隻覺自己的額角突突直跳,睡覺可以,因為他正好也困了,但酒酒真的不必把他扒光了塞被窩。


    畢竟這般行為,溫澤隻會覺得他的酒酒是打算睡他的。


    扒完了溫澤的寢衣後,木酒便又繼續把自己的寢衣解了開來。


    溫澤:“?!!!”


    溫澤下意識卷著被子往裏邊挪了挪,試圖遠離似乎又要開始胡鬧的木酒。


    看著溫澤下意識動作的木酒:“……”


    瞧著偏頭不願搭理她、耳朵尖卻泛著紅的溫澤,木酒無奈歎氣,這都睡過這麽多次了,她的阿澤怎麽還這般害羞。


    木酒鑽進被窩把人兒攬入懷,低頭蹭了蹭,這才心滿意足道“真的隻睡覺,阿澤可別躲著酒酒啊”


    聞言,溫澤整個人都快熟了,那嫩白之上染了一層薄薄的櫻紅,不自在道“酒酒先把寢衣穿上再說”


    木酒又蹭了蹭溫澤那發燙泛紅的臉頰,語氣軟軟地哄道“不要,脫都脫了,反正阿澤遲早都是要習慣的”


    被木酒抱著一動都不敢動的溫澤,實在是無法反駁,瞪了木酒一眼,就不願吭聲,也不願再繼續搭理木酒。


    溫澤在清醒之下還不曾這般過,他之前都是迷迷糊糊被木酒抱著睡的,除去偶爾的一兩次,但至少他還穿著寢衣。


    溫澤困了,他不想再繼續糾結要不要給他的酒酒點個穴,讓人安分些,意識朦朧的溫澤下意識蹭了蹭木酒,然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語氣含糊道。


    “酒酒乖,那就不點酒酒的穴”


    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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