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的眼眸裏盈滿了執拗,她認定的人,她不會放手。


    可是木酒突然發現,她好像根本就抓不住溫澤,除非他自己樂意,否則…他根本就不會讓她抓住…


    所以木酒是害怕的,她怕問題得不到解決,怕她的阿澤不要她了。


    “阿澤…”


    讓人過於不安,這並不是溫澤的本意,他隻是覺得酒酒有權知情,不是說非要酒酒做出選擇。


    溫澤有他想要護著的人,而他的酒酒也有她自己想要去守護的人。


    當兩者關係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時,他必須與酒酒說清楚,酒酒得知情。


    “阿澤…我…”


    溫澤主動攬住木酒的腰肢,微微低頭吻上那片溫軟的唇瓣,輕輕堵住木酒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並試圖用親吻去安撫不安的木酒。


    木酒漸漸放鬆下來,一邊回應著溫澤的動作,一邊占回主動權。


    感受到溫澤的縱容,木酒便大著膽子把人推倒在床榻,手卻下意識護著溫澤的腰身。


    溫澤:“……”


    昨夜被折騰得太過,溫澤的腰還是個疼的,但酒酒的確是被他弄得不安,他自然得哄一哄。


    他的酒酒本就不安,他若是再拒絕,隻會讓人更加偏執。


    雖說他能管住,但實在是費腰。


    溫澤迎合著木酒的親吻,片刻,溫澤的呼吸愈發不穩,口腔內的空氣不斷被木酒奪去,溫澤本想偏頭躲避,可見木酒吻得認真,又不忍推拒。


    “唔…唔…”


    微微的窒息感,讓溫澤的眼神漸漸趨於迷離,眸子也漸漸染上了水色。


    愈發過分的侵占讓溫澤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早已酥軟的腰肢卻被人緊緊箍著,身體軟得不行,溫澤忍不住推拒,那長而卷的睫羽如蝴蝶般顫抖個不停。


    “酒…酒酒…”


    那香甜可口的唇瓣,讓木酒愈發上癮。


    木酒的動作是粗魯的,她將溫澤身上那鮮豔又礙事的外衣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以及那引人遐思邇想的痕跡。


    雪色碰撞著豔紅,薄薄的一層紅紗裹著雪白如玉的軀體,點點紅梅更襯得誘人犯錯。


    木酒是想將人吃幹抹淨的,亦是想將人折吃入腹,融入自己的血肉,隻有這樣溫澤才是屬於她的。


    她想讓溫澤隻能染上她的痕跡,永不可磨滅。


    上一次的胭脂味,讓木酒很不喜,她的阿澤真的是一點都不乖。


    隻有在他理虧心虛的時候,阿澤才會主動哄著她,可當阿澤哄到一半時,他又後悔了,但她還是堅持把人弄哭後才肯放過。


    木酒看著眼神迷離不已,還喘不過氣的溫澤,才輕輕放過那片軟糯,埋頭吸吮著,含糊道。


    “阿澤…你是不是又瞞著我幹了什麽?”


    “嗯?”


    溫澤眼眸裏的迷離不似作假,那微微張開的唇瓣更是還泛著水漬,那嬌豔殷紅的唇瓣是在誘人采擷,木酒還沒等溫澤喘足氣,便又奪去了他的呼吸。


    “唔…停下…”


    溫澤好不容易才將木酒堪堪推開,嚐試下榻,腳剛接觸到冰涼的地麵,溫澤又被木酒重新撈回床榻。


    眼瞅著木酒又要繼續親他,溫澤連忙伸手捂住,急促道。


    “不可以,酒酒若是再這般不節製,以後都不讓酒酒碰了”


    木酒盯著自己在溫澤身軀上留下的大片痕跡,眸子漸漸暗下,正要動手再把人壓著欺負一下,聞言,瞬間就乖了。


    溫澤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淩亂的衣物,有些頭疼,他常穿的白衣,不知被酒酒放哪去了,倒是給他留了一櫃子的紅衣。


    現在這一身紅衣已經被酒酒扒得差不多了,他還得再換一身才能出門。


    “阿澤~我錯了”木酒可憐巴巴地認錯。


    溫澤:“……”


    溫澤就沒這麽無語過,被壓著欺負的是他,委屈巴巴的倒成了酒酒。


    怎麽他一哄人,最後都哄到了床上。


    溫澤攏了攏散開的衣物,麵對從後環腰的雙手,選擇了無視,聽木酒委屈巴巴地哭訴著。


    “阿澤都不讓酒酒留痕跡”


    “酒酒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知道阿澤是我的”


    溫澤:“……”


    溫澤察覺到腰間的那雙手很不安分,更是直直略過衣物,直接觸碰著他的肌膚,還不斷地摩挲著他的腰肢。


    溫澤剛剛本就是撐著自己軟掉的身體,用盡全力才掙脫了木酒的桎梏,現在再被這樣一碰,溫澤的身體止不住酥軟,剛攏好的衣物又意外滑落,露出半截白皙光滑的肩頭。


    溫澤忍不住攥緊木酒的衣物,忍著渾身的酥酥軟軟,蹙眉道“別碰,撒手”


    木酒委屈地收回手,溫澤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木酒懷裏,還被木酒輕輕地啃咬著肩膀,有些無奈道。


    “不想讓我顯露吻痕的人是酒酒,但遮住痕跡不開心的還是酒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不是不想,而是阿澤似乎並不想那般出門”


    木酒不開心地反駁道。


    “還有…酒酒沒有不想的,酒酒甚至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阿澤是獨屬於我的”


    溫澤:“……”


    南承帝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好,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了。


    溫澤身體軟得不行,渾身沒勁,隻能乖乖靠著木酒,瞧著委屈的酒酒,溫澤一陣語塞。


    好歹現在的酒酒還算聽話,若是不聽話的話,他估計又得在床上躺一天。


    溫澤就沒想明白,他一個不重欲的人到底是怎麽把酒酒教成這般的?


    何況男女之間的床第之歡,好像也不是這麽幹的啊!


    他怎麽就成了被壓著欺負的那個?


    即使是被睡過多次的溫澤,對於這事,還是不解,但他確實親不過酒酒,這才由著酒酒欺負。


    可他的確不重欲啊!


    他要是再這麽縱著酒酒胡鬧下去,他的腰都該離家出走了。


    溫澤忍不住和木酒商量道“酒酒,你能否節製些”


    木酒的指尖蜷著溫澤的幾縷白發,抱著人悶悶道。


    “可…基本上都是阿澤先招惹的酒酒”


    溫澤:“……”


    可他是為了哄…


    溫澤沉默,他這幾日確實是被酒酒寵慣了,還被養嬌了,他現在的腰隻要稍微被掐重了些,疼了,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確實是他自己先招惹的,但他往往都堅持不下去,酒酒太粗暴了。


    床上溫柔的酒酒是真的很難見,基本上都是粗暴的。


    要不是他身上的疤痕一向恢複得快,那光是酒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都能隔夜攢著了。


    溫澤看著表麵乖軟的木酒一陣頭疼,人他是半點都打不得,還罵不得。


    他多說上幾句,酒酒就能偏執的要命。


    到頭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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