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在附近影院vip廳睡了一晚。


    不過沒看電影。


    路述清手機充好電後,雲窈用他手機點了個快送的醒酒湯。


    等路述清喝完醒酒湯,雲窈已經困得不行。


    路述清脫下外套給她蓋上,抱著她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到公司。


    路述清在休息室洗完澡,準備穿衣服。


    雲窈敲敲門,“路述清,你洗完了嗎?”


    “洗完了,怎麽?”


    “那我可以進來嗎?”


    “嗯,進來吧。”


    雲窈推開門進去,看見路述清衣服扣子隻扣了一顆,還扣錯了,衣服歪七扭八,露出大片胸膛,隱隱還可以看見腹肌。


    不過她隻看了一眼,就挪開目光,轉頭對著鏡子照自己。


    不出所料,鏡子照不到……


    她隻能轉頭問路述清,“我這裏是不是有很多紅痕?”


    她自己的視角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但看不完全。


    “還好……可能是晚上睡覺姿勢不好,壓的印子吧。”


    “……”,是正常人說出的話?她壓印子壓胸口?


    路述清對著鏡子刮胡子,臉上都是白沫,“我五分鍾後有個會,你幫我扣下扣子。”


    “……哦。”


    雲窈眼神示意他側側身,方便她給扣。


    “不行,我臉上都是沫,會弄髒地板。”


    “……”,他還怕弄髒地板?又不是他搞衛生……


    “還有四分鍾。”


    “……”,雲窈隻能擠在他和洗手台中間,給他扣扣子。


    路述清俯身衝洗掉臉上泡沫,取紙巾擦幹,塗上須後水。


    雲窈扣完扣子,想側身出去,但被他拿這拿那的手困在他和洗漱台之間……


    “好了嗎,路少爺?”


    路述清好看的眉眼微彎,眼底揉碎星光,“好了。”


    他單手摟著雲窈,打開門出去。


    從櫃子裏取一條領帶。


    修長手指輕輕鬆鬆就係得很好。


    路述清看她一直盯著自己打領帶,眸中染笑,“方才應該叫你幫我把領帶也係好。”


    “我不會。”


    路述清揉揉她頭發,彎下腰和她平視,“待會兒教你。”


    “……”,她才不學。


    要是學會了,肯定天天被他抓來服苦役。


    ……


    之後,很快到年末。


    路述清的工作和課程都變忙,有時候晚上都得在公司睡。


    雲窈為了能量,隻能跟著一起在公司待著。


    路述清怕她自己一個待得太無聊,上課的時候帶她一起去學校。


    雲窈也無所謂,反正隻要有能量,在哪兒都行。


    隻是,明明路述清和許亭然的專業不同……為什麽上課的時候還是能碰到!


    偏偏這個時候,路述清還去走廊打電話了。


    沒有遮擋物……雲窈隻能躲桌底下。


    許亭然一進來,目光就落在最後排的那個女孩子身上。


    他不記得他在哪兒見過她,但莫名就是覺得很熟悉。


    本來隻是多瞧了一眼,但下一秒卻看見她趴到桌底下去了。


    她……貌似是在看到他進來以後,就趴下去了。是他自作多情嗎?


    他好像一直在逐漸失去一部分記憶……有關一個女孩的記憶。


    甚至,有一天他醒來,發現連她說過的話也想不起來了。


    她的樣貌,她說過的話,他和她一起做過的事,都從他腦海消散了。


    他唯一記得的,隻有“等她”。


    以及那張照片。


    他在籃球聯賽那天看到的那個女孩子,也隻有那一天出現過……


    路述清打完電話後進門,看見雲窈趴在桌子底下。


    他抬頭看一圈四周,果然……許亭然也在。


    “怕什麽?傷過他的心,現在再見到他就心虛了?”


    “……我哪裏傷他心了!”雲窈咬著唇,氣呼呼地從桌子底下爬起來,明明是狗係統一直搞bug,害得她走不了。


    路述清將人抱到腿上,掐掐她下巴,“那怎麽不敢見他?”


    雲窈推開他的手,下巴微抬,氣惱地瞪著他,“關你什麽事。”


    路述清點點頭,“嗯,好,敢對金主撒氣了。”


    雲窈餘氣未消,將臉扭在一邊,“哼。”


    路述清也不惱,隻抱著她走到走廊無人處,掰過她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以後大可以多對著我撒氣,不過作為懲罰,每撒一次氣,就得給我親一口。”


    吻到最後,他衣領都被雲窈抓皺了。


    路述清輕撫懷中人後背,“怎麽喘這麽重。”


    隻是親一下都這麽喘,那要是……還不得邊哭邊喘。


    雲窈摸摸被親腫的唇瓣,委屈巴巴的,“你親得太急,我呼吸不過來……”


    路述清輕笑一聲,潮悶的聲音穿過紊亂的呼吸,渡進她耳朵裏,“下次溫柔一點。”


    “不要”,雲窈蹙了蹙眉,抬手想推他,但沒推動。


    路述清好笑地低頭看她。


    雲窈氣得抓住他手腕咬了一口。


    咬完又後知後覺他還真算是她金主……


    隻能撒開他手腕,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那我以後不對你撒氣行了吧。”


    路述清指腹碾了碾她小尖牙,“嗯。”


    不撒氣也親。


    回到教室。


    雲窈立馬從他懷裏出來,同時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真是不守男德,喜歡女主還能隨便親別人。


    路述清一偏頭,剛好撞進某人張牙舞爪的視線中,“又想什麽呢?”


    雲窈立即眨眨眼,討好一笑,“沒有啊,就是覺得你長得太好看,看入迷了。”


    長這麽一張臉,花心大蘿卜一個。


    路述清沒戳穿她,反而寵溺地俯身親了親她唇角,“嗯。”


    許亭然偶然回頭,看見這一幕。


    心底刺痛感驟然襲來,酸楚又疼痛。


    明明不認識她,為什麽……會這樣?


    他修了兩門專業,沒想到輔修專業和路述清是同一個專業。


    和她碰麵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


    雖然她身邊已經有路述清了……


    但,不管怎樣……不管是出於心底執念,還是什麽,他都需要一個答案。


    下課之後。


    路述清去辦公室。雲窈在樓梯口等他。


    許亭然從教室門口出來,一眼看見路口女孩的背影。


    他身軀一僵,下一秒快步走過去,抓住她手腕。


    “是你!”背影也是她!


    雲窈沒想到許亭然還能認出她……明明係統說過已經清除關於她的記憶。


    她心裏緊張得要命,但麵上又不敢顯露。


    最後還是隻能裝不認識,“同學,有事嗎?”


    許亭然聽到她這樣冷漠、甚至似乎還有點刻意避嫌的語氣,攥著她手腕的手慢慢鬆開……


    聲音艱澀,“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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