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大肉吃多,肥膩的高熱量的食物吃多,臉上長出幾個紅豆大的痘痘,年紀大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青春痘,簫颯往上擠了祛痘的祛痘果果液後,幾顆大紅痘痘立竿見影地消了。


    想起該怎樣打扮前往宮殿既能吸引人目光又不招人厭煩,簫颯腦袋就一個兩個大,這可是他初登宮殿的處女秀,羞怯怯的。


    百年議會是一百年中最盛大的會議,旨在討論時代的變遷和小島風貌的改變而適時做些規章和製度的更改,針對民生的措施和改革當做調整,貴族長老的名額可能縮減或有所增加。


    每百年舉辦的百年議會曾誕生過許多對地獄有建樹性的指標綱領,例如是否建造船島緩解人口壓力就曾由人們投票。


    投票的人們都不是平民,議會不全麵性一目了然。


    船島不過是十幾年起步造的,可一百年前就勾劃了設想大綱,這說明閻羅王和有些賢人聖者還是有長遠的前瞻性的赤子心。


    四大長老並不總都萬古長青盤踞高地,閻羅如果有哪些新長老技高一籌擊敗長老之一,就能將其取而代之。


    簫颯真心希望一百年以來有個伺機而動人才決心擊敗四大長老中愈發沒有聲望的簫慕,歡迎長老們踴躍報名。


    如今的簫慕和當初在烏船船尾釣魚囑咐簫颯無奈要入獄的簫慕大有不同,簫颯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同一個。


    慕到底經曆了什麽,心誌轉變得像龍卷風將好的品德夷為平地,是不是陰謀的紛爭。


    這場由政治主導和脈相的大型會議,隨著簫颯越來越深入的了解,他自以為這不過是貴族長老和閻羅王等各大在罪行小島這個不大的地方切蛋糕的首腦,討論封地和管轄範圍的大小加以有時會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頭腦風暴而已,僅此而已。


    芸芸眾生對此深惡痛絕,回顧曆史,每百年賦稅必然翻上幾成,地獄生活水平進步可喜可賀,水平得以提升並不改觀市場流通金額的大小,也就是說一百年前普通農戶的經濟水平多高現在還是那麽高。


    很多時候,簫颯都覺得地獄的資金流通有太多罅隙和瑕疵,以前沒船島,錢幣單在麵積不很大的地獄流通來往。


    那些秉持官僚主義的貴族家財萬貫手中的錢堆成小山,而貧民卻解決不了溫飽問題,人均稅收百年同期增加,那麽誰給貧民撥款賑災。


    由此可見,地獄的商貿至今仍正常流轉是個不言而喻的奇跡,誰能想象。


    長老的對決百年一次,簫颯想閻羅王的陰謀是這樣的,即使是上一屆議會最新上任的長老們百年過去了,都在呼風喚雨和隱瞞實力,哪怕隻是一屆而已也上升到了不可理喻的高度,背後的勢力發展下去將對閻羅王的統治造成巨大的影響,為此他宣賽的規則給他們鯉魚跳龍門的機會,有力的拉攏青年才俊。


    年輕一輩輸或贏對閻羅王來說盡然不重要。贏了是與他人毫無糾葛可言的四位新長老上任,他們的勢力還沒有培養出來。


    二是輸了,借不了刀殺那些不管有否反叛意識或隻是想一直耐心輔佐閻羅王的舊長老,但他們生根發芽往根深蒂固深紮的話就礙著了他的眼,他會千方百計設計以各種讓人置喙不了的陷阱等他們往裏鑽。


    閻羅王是很擅長未雨綢繆的,他不會讓手下的得力幹將掌握大權過久,他會留心注意一切風吹草動,許多識相的大長老為保全性命,會在任期滿了之後自動卸任,等過個幾屆還可以再度勝任,四大長老的頭銜與權威著實很吸引人。


    他是巍然屹立於天和海之間的不明生物,既有海納百川的臃腫宰相肚,又有能跨立於高高昂昂白雲間縱觀天下高瞻遠矚的視野。


    管你是老母豬還是母豬,是陳芝麻還是爛穀子,西紅柿還是爛番茄,隻手遮天的閻羅王都不放在眼裏,隻因被他放在眼裏的人統統死亡或正在逐步走向死亡。


    西岸長老簫慕的年齡超過一百歲快接近兩百,這讓一直以為他最多三十五歲的簫颯難以置信,看上去他可不像個老頭,原以為八十多歲的抽煙老爺爺的容貌很年輕,原來人外有人。


    也不足為奇,為幾十萬歲沒清楚年齡的閻羅王效勞的高級角色,往往都能得到他的饋贈延緩衰老或長生不死,長生不死的規則是閻羅王要他死他還是會死,這是最為重要的前提。


    兩百歲說長不長,道短不短,宛如時間的中軸線,前一百年努力努力再努力,後一百年占有四大長老的一席之地,說起來簫慕的人生真是勵誌。


    花了幾十年時間,有了個名叫簫不安的女兒,後來難能可貴來了個兒子,正常的苦苦守候子女的父親都不能冷漠不理,可簫慕為何在幾年的時間裏性格乖張劇變?


    簫颯猜想他的去是否會對西岸的格局產生定量的影響。托簫慕的福,他會有幸見到閻羅王的真麵目,如錯過這次機會,那麽下次是什麽時候就不一定了。


    收放自如的閻羅王將作為永遠的勝方將百年議會延續下去,議會的實質性涵蓋足以彰顯他的功底,自創一套靜水流深的法則,他就是這樣一個就事論事不擇手段的人。


    今年的議會碰巧讓簫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定好好的鬧他一轟鬧,如若沒進簫府門僅是一個沒家教沒資沒格人微言輕的毛頭小子,現如今猖獗起來自己都怕。


    這一屆議會定當比一百兩百三百年前甚至以上都更加隆重盛大,暫且不說船島移民的大獲成功為緩解人口壓力帶來的真真切效果,百年內有了曆史上破天荒出現的首位能之主孟婆的降生以及蒞臨,為大殿蓬蓽生輝。


    經她一人之手改造的世界格局讓人耳目一新,熱鬧的繁華的多姿多彩的。概而括之罪行小島因孟婆的到來繁榮昌盛,嚴謹的說婦女能頂半邊天。


    除了冗雜的條款需批閱眾審,各種官爵間的互相排擠上位,娛樂也是一大看點,閻羅王的宮殿是地獄最大的群建築物,騎馬射箭馬戲比武都是看點,真刀真槍打打殺殺的血腥場麵他們稱之為遊戲,不懂他們把什麽當作戰亂。


    娛樂的戲碼中,納嬪納妾的現場也會很勁爆,聽說閻羅王為籌辦這一屆吹風會,特地派下人十萬火急的開了艘少女船去西域通道接了幾百號窈窕淑女,船長正是鬱婉。


    對他來說,這毫無樂趣和新鮮可言,私設少女船是雨腳如麻未斷絕的流氓行為。


    尤其是那些膽大包天將袒胸露乳的自己視作天經地義看待的女人更可恨可憐,他可恨死了。大前天初從簫慕嘴中聽到大會邀請的簫颯立即拒絕前往,那時他還不知這項襄舉如此重要,關乎了兩島的生存狀態。


    這就要說起那天從搖頭不願去到點頭同意去大會的全過程,身負重任的他是打了退堂鼓的。龐大繁複的根係從天而降落地生根,每每想到這後頭就發緊。


    那天簫颯正在與不會動隻會轉的木頭樁打架,本來練得好好的,簫慕的突然出現,恍然一夢,讓他像被施舍的小狗看見了主人,當機立斷汪汪叫,是被旋轉的木頭樁打疼的。


    簫慕逮住企圖想跑遠的簫颯,對他詳詳細細的闡述了此議會的重要性與尊要,在他聽來,這不過是天馬行空的屬於上層社會各界人士誇誇其談的馬屁大會,常人眼裏看來弊大於利,他沒什麽發言權與公害想法,去與不去都無所謂。


    明知一張油嘴滑舌的麵具上潛藏著一個燁燁盛輝的雲遊四海的蛟龍磨砂臉,故問為什麽“我”為什麽一定跟去方可?


    簫慕答的答案絕然公平正義,簫颯才不信他的屁話,臭氣彌漫在空中的功利性如影隨形,幾乎壟斷了所有新鮮供氧,當那張磨砂的臉磨得愈發薄愈發細膩,發出的不是溫暖恬靜與世無爭的柔光慈顏,而是刺眼的能將人瞬間照瞎的芒光,閃電劈下來的一刻停頓在空中靜止不動一樣,具有非常大的危害性,具象出惡勢力明了的血肉。


    不明聊反藏著掖著,簫颯十分明白簫慕前去參政議政為何必攜上自己,有利可圖,大概是為了恐嚇那些妄想挑戰他地位的人,讓他們知難而退放得平安知福


    四大長老和一些大魔王都不是吃素的,地獄來了個能使用初級虛魂術的自己他們不會不知曉,帶上他的好處一籮筐。


    “我不去。”對簫慕鬼主意鬼點子第一印象絕不好的簫颯臭著一張臉不同意,從來不想變成誰狐假虎威的法寶,更何況他現在的能力是遠不及閻羅王的,到時候東窗事發又被人家盯上怎麽辦,上次被亂刀砍殺的惡性事件又發生了怎麽辦,頁弼又不會再次出手相救。


    “你不想見見人家擠破腦袋都想巴結的閻羅王嗎?”拷問深處靈魂,簫慕知道這句話對剛來地獄未曾與閻羅王見上一麵的新島民產生威力磅礴的的誘惑力。


    啞巴吃黃連什麽也沒說。抬腳踢了木樁的橫木一把,木樁飛速旋轉起來發出沒上潤滑劑的機械一樣的吱呀聲,每轉一圈有節奏的聲音響起。


    閻羅王他做夢都想見上一麵但不是想巴結,沒見過他可是很多人的終生遺憾,可鏡花水月和引火上身顯然比見他一麵重要,誰會放過一個潛在的敵人。


    簫慕從沒把簫颯當過敵人,所以他放了他一馬,有時簫颯腦子會跳出奇怪的想法,是不是他的到來使得一個想成地獄霸龍的人性格大變,致使簫慕冷落的簫昊,把以前的平易近人的心腸一刀兩斷,獨自背著至高無上四個字走下接下去遙遙無期的路。


    一個時辰之後,歸屬簫颯練功場的地盤出現一大群成雙作對小的儷影,一些頑皮俏可花容月貌的的女子姍姍來遲,娟然如拭得如同多麵新開的鏡子。


    很多年前,當他是個十六歲少年,清秀的臉像春天柔和透徹的水,也許會多看上一眼,現如今鋒銳的他隻一心埋頭在下功夫訓練上,外界的事與物破壞不得他的神誌。


    這些招蜂引蝶花枝招展的女孩不過花季雨季,盡是些湯湯水水裹不了腹反而使得原來正正常常的人更易感到饑餓,因為她們是寄生蟲,專門汲取健康人微弱的營養,他的口味改成白米飯了,消化得不快。


    可這些人一定是好假父親簫慕派來的,一個個眼高手低做出有違倫理的事情,好像一群思春得不行的母雞在向公鷓鴣求愛,他怎麽能應付過來,一個個烈焰紅唇惡心得簫颯龍吟虎嘯。


    簫颯捂住口鼻快快逃離露天的練功場往寢室裏飛奔,他走得不是路而是草地,飛簷走壁直接從圍牆上翻過去,好啊簫慕真夠機智的,前有程咬金後有追兵,在此種抽不開身的狀況下,同意同去陰曹宮殿。


    簫慕放行時,後麵投懷送抱不討喜的少女們進擊而來,趕緊開門回房間用櫃台和衣櫥將門擋住,簫颯氣喘籲籲地撿回了命,真絕,竟用美人計引人咬餌。


    女孩們鬱悶得不得了,簫慕攔住她們,好像心連帶溫暖的飛吻一起送給了簫颯,而這個搶走他們心的老成男子,竟貪心的攬走她們數十顆心攜款潛逃,她們要潔身自好的他連本帶利十倍奉還。


    一山不容二虎,簫慕撅腚帶著他們一走了之,驚魂未定的簫颯得以解脫。


    就這樣簫颯被迫成了跟班,用為虎作倀來形容他很邪惡,用狐假虎威來形容他又愧不敢當是那隻老虎,用如虎添翼來比較好。


    美人計後決心要去,簫颯便著手四處搜羅尋覓議會由來前後的因因果果,自以為久負盛名的大會不過是蠅營狗苟的朝生暮死,價值或是有,但更多的是敗壞的仵作。


    自從答應前往參加大會時,一直以來在暗中調查和做準備,一些擺在麵前簫慕三觀不正的弊端外許多於他有勢的優點便突出地冒出來,像一粒粒結在枝幹上的嘉寶果,密密麻麻隨處可見。


    仔細一想,這未嚐不是一種多此一舉的機緣巧合 ,是簫慕自身借花獻佛,是他給自己的陰謀詭計鋪墊了嫌疑的馬路,上閻羅王的宮殿既滿足了簫颯的夙願,又了卻了急於求成的心理,緩一下退一步說不定就山崩地裂後的海闊天空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真相或許能在舉辦時間長達半個月的大會上露出絲絲的針腳,說不定可以道聽到關於那位密室裏的人的來路,何樂而不為。


    百年議會號稱地獄百年一度的國度盛典,高貴的人們特地特別取了一個名字來形容這場大會,名為青山浴,意為蔥蔥鬱鬱山頂上一次神賜的洗禮。


    社會低賤人類則無比諷刺這個名字,說他們有權參加議會的人洗澡都不脫衣服的,因為他們的衣服不沾上一點泥土和汗水,幹幹淨淨清清爽爽,鄙視他們不勞而獲卻主導著貧民生活的走向。


    空前絕後的青山浴,簫颯已收下麵臨無路可退的脫胎換骨似的心意,不知道閻羅王是不是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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