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我是曾爺爺,……”。


    滄海也有些擔憂起來,景心為什麽一直發呆?


    景心為什麽發呆,景心在心裏哭了起來,她不敢說話,她害怕家法等著她,她還不知道有更糟糕的事實已經悄悄地籠罩在她的身上。


    “師父,這孩子不會是失憶了吧?”


    逐風納悶兒起來,腦後的傷確實很重,由此產生了懷疑,景心卻是心中一動,在心裏樂了起來,心道:“還是逐風師父有見解,失憶免災”。頓了一下“這不是在欺騙曾爺爺嗎?”猶豫著,“先不管這麽多了,先逃過這次家法再說”。


    景心想罷,表情更是呆滯,看看滄海,看看逐風,又看看追風,怯生生地,幽幽地問道:“你們是誰?”


    說出了這句話,景心的臉紅紅的,想笑出來沒笑出來,憋的!


    這下子,滄海擔心的不得了,疑問道:“這孩子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我看看,……”。


    逐風說著,動手在景心的腦後拔下了一根銀針,接著,把其它的也都拔了下來,景心也開始奇怪起來,動手摸了摸腦後,怎麽會有這麽大一個包?


    逐風看著景心發呆的樣子,疑問著,揣測著,喃喃自語地說道:“難道是淤血充斥了腦顱,使得景心暫時失去了記憶?”


    “師兄,不能這麽巧吧?”追風忍不住置責起來,說道:“錦城剛發生妖孽為禍,她就失憶了?未免有些……”。


    逐風回頭瞪了追風一眼,怪道:“景心腦後的淤青是假的嗎?我的醫術是虛設的嗎?有這麽揣測的嗎?”


    聽說妖孽為禍,景心不了解情況,隱隱不安,總覺得跟自己有關,但看追風惱羞成怒的樣子,一定沒好事。


    不過,現在的局麵,景心還是很得意的,如果失憶了,可以避過一頓家法,因此能裝糊塗便裝糊塗,景心更露出了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顯得很害怕,幽幽地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麽對我這麽凶?我又不認識你們”。


    “唉――”。


    逐風無力地歎息了一聲,站起身,把圓凳讓給了滄海,說道:“師父,景心的狀況,恐怕真如您所說的一般了”。


    滄海也是一臉的擔心,抬眼凝視起景心,景心說的畢竟是假話,發現曾爺爺一直注視著她,心裏發虛,低下了頭,眼皮直眨。


    滄海在心裏籲了口氣,他看出來了,景心在說假話,頓了一下,滄海對逐風說道:“你看怎麽辦?……”。


    “我開些通血散瘀的方子,讓景心先吃幾帖,觀察,觀察!”


    逐風略一沉吟,也隻能用這個方法了,追風卻氣得不得了,景心‘失憶’了?這巧合未免太巧合了。


    沉默了一會兒,滄海說道:“你們回來的如此匆忙,又直奔景心的暖閣,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指向了景心?”


    滄海觀察入微,一言中的,說對了他們的心事,景心如今的模樣,讓逐風很迷糊了,人龍妖孽荼毒人類到底是不是景心做的?


    “慘不忍睹,……”。


    逐風低下了頭,歎息了一聲,滄海心中一凜,回頭看看景心,又對逐風說道:“走吧,到我禪房裏說,……”。


    滄海站起身,若有所思了一下,淡淡地說道:“葉軒,伺候好你家孫少主,讓她好好休息,沒事不要讓她亂走動”。


    “是!”


    葉軒欠身遵命。


    追風顯得生氣起來,“師父,難道就這麽算了?”


    滄海說道:“是不是景心做的,還有待追查,豈能無憑無據妄下結論?”


    逐風說道:“師弟,我們出去,景心需要靜養”。


    真的無憑無據,追風雖然生氣,也無可奈何,看著師父、師兄走出了暖閣,也跟著出去了。


    景心卻是好大的疑問,追風那一副‘麵目猙獰’的樣子,讓景心感到害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又不敢出口多問,她如今‘失憶’了。


    滄海師徒三人前腳剛出門口,葉軒趕忙把小房門關閉,回過身,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葉軒,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大禍,真的出大禍了,孫少主就不該去天下第一家”。


    景心不上心的聽著,扭動了一下脖子,卻疼得不能動,動手在腦後摸了摸,皺起了黛眉,她的腦後幾時有了一個如此之大的血包?


    想到錦城的凶案,一樁樁一件件,都把景心陷在了裏麵,葉軒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把錦城鬧得最凶,人龍荼毒良民的事,滄海看到景心‘傳人印記’的事,一五一十的敘說了一遍,景心覺得腦袋更疼了。


    景心是真頭疼,滄海也頭疼,是煩惱的,還是因為‘親眼所見’,言論鑿鑿,人龍妖孽殺人的事,樁樁件件,都指向景心,不管是不是景心做的,景心已經危機四伏,生死攸關了。


    回到偏閣後,逐風開始回稟昨天所見所聞,除了耳聽闡述人龍妖孽的模樣,便是檢驗死者屍體的時候發現的異狀。


    一,死者全部是二十到四十之間的壯年,二,在他們的身上,幾乎所有人都有很多細長的‘青紫’勒痕,隻是肌肉已經幹癟,顯得深黑,死者穿的衣服上有些明顯的黃色粉末,嗅一嗅,更有一股淡淡的,讓人熏染入醉的香味。


    粉末、香味到底是什麽?逐風琢磨不透,想把那些粉末取些樣本給予師父滄海,可是,當撣到任何布帛,白紙上的時候,粉末便會蝕去、變黑。


    “弟子才疏學淺,不能想出那粉末是何物?”


    “難道是花粉?”


    滄海若有所思著,也不得其解,不過他很心動,是無名和葉軒的話,花妖殺人,花妖的蕊是黃色的,雖然如此揣測,卻沒有真憑實據。


    “絕不可能”。


    追風否了滄海的話,說道:“以弟子之見,一定是那‘人龍妖孽’的口涎,死者明顯是被吸幹精血的,……”。


    “以師弟的想法,那‘人龍妖孽’是如何殺死他們的?”


    逐風顯得平靜,心裏似乎不滿,反問了一句,追風說道:“人龍妖孽肯定有須狀的器官,猶如人的舌頭一樣,伸出後纏繞對方的身體,將其精血嗜取,因用力過於牢緊,才留下了那些黃色的口涎”。


    “那另一種死法呢?脖頸有掐痕,可身體上並沒有你所說的口涎”。


    “這個?”


    追風不得不語塞起來,被抽幹精血的死者,除了有‘青紫’勒痕上遺留黃色粉末的疑點外,有個別的人是‘脖頸上有掐痕,頸骨已斷’,並沒有花粉和異香。


    “一切還在推測中,……”。


    看到景心如今失憶的現狀,逐風的心又開始矛盾起來,因為沒有證據,心懷慈悲的他,又站在了景心的陣線上,為景心‘包庇’起來,逐風繼續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見過景心‘人龍’的真身,口口聲聲說景心是為禍人類的妖孽,你幾時見過景心害過人?”


    追風不甘‘示弱’,說道:“這是證據確鑿的事情,當初蓉城命案,曾風起一時,不是因她而起嗎?如今我們錦城也有了如此慘禍,這更和她脫不了幹係,……”。


    “這些是你親眼所見嗎?”


    追風頓時氣憤起來,“師兄,你又要袒護那妖孽?”


    “我不是袒護,我要真實確鑿的證據,不是推測,景心天性、秉性,一雙如秋水清澈見底的眼神都是我們日常所見的,還有海嘯水禍的事,景心用《神龍寶典》救活那麽多漁民,能說是窮凶極惡的人嗎?”


    “先恩後禍,這是她的障眼法,今後肯定還會有更大的禍事”。


    “師弟太過極端,沒有發生過的事豈可下斷言?”


    “這是她妖的本性”。


    “好了!”


    滄海終於聽不下去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爭執,打斷了一聲,說道:“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誰都不要妄下結論”。


    “錦城百姓都是親眼所見,這能算沒有確鑿證據嗎?”追風氣憤地說道,


    滄海接口便道:“我們還親眼所見景心祭奠翊風,不慎受傷呢!”


    “師父!”


    追風一下子生氣起來,說道:“你不能如此袒護那妖孽,晚上的事能和早上的事扯在一起嗎?誰能保證她晚上害人之後正好回來,師父才讓她去祭奠師叔的?”


    滄海說道:“景心是不是人龍妖孽,是不是圖害了錦城百姓還有待查證,……”。


    “有待查證隻會增加更多的傷害”。


    “那你說,你想怎麽辦?”


    “殺了那妖孽,杜絕後患”。


    滄海心中一驚,是如此的恐怕,頓了一下,說道:“這樣好了,把景心幽禁起來,在人龍妖孽沒有任何頭緒之前,先緊密觀察,她要是真是嗜血成性的妖孽,必然有所動作”。


    “我不同意,師父在養虎為患!”追風氣憤地說道,


    “行了師弟,難道你真不怕真的冤枉了景心?”逐風一句斥責,追風無言可對,心中隻有氣憤,為什麽他的師父和師兄總包庇那隻妖孽?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明天我去下義莊,你們準備下吧”。


    追風一愣,“師父要親自調查這件事?”


    滄海說道:“事關景心,我責無旁貸,我不希望這是景心做的,這是我的私心,我也不能看到景心被冤枉,這是我這個做曾爺爺的責任,但是,如果這些真的都是景心所為,我一定親手殺了那妖孽,給大家一個交代,你看行嗎?”


    諸多事實擺在眼前,滄海的心動搖了,畢竟,他見過景心的傳人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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