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湯子看張偉確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就解釋道:“赤脊山雖然名義上是玄天宗的地盤,不過由於山上條件惡劣,再加上靈氣稀薄,還遠離玄天十峰,從這裏出發啊,一般人坐馬車最少要兩個月才能達到。所以與其說是玄天宗的,不如說其實是一座荒山。”


    “啊,這樣啊。”張偉一開始認為吉特、巴斯、冷利庫他們夠慘了,就算在偏遠,最起碼也是在宗門的邊緣吧,想不到離宗門還那麽遠,真是坑慘了這幾個一心修行的苦命人啊。


    “是啊,所以我覺得你記錯了,或者被別人騙了,不會有人打著玄天宗的旗號到處騙人吧。”金湯子關切的問。


    “這到沒有,道友,你給我說一下那荒山怎麽走吧,我抽空了去看看。”


    “好吧,從這裏出發往西南方向走,你一路打聽往昆卡的方向走,然後到昆卡界以後再去無水鎮,從無水鎮出發往西南走大約兩天就能看到山了,那山就是赤脊山。”


    張偉知道了路以後就跟金湯子道別:“道友,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金湯子還禮道別:“如若有緣,定會相見。”隨後張偉就坐著小房子下了懸崖,走出了大山。


    “想不到這次送信兒的過程如此順利,竟然沒過一天就完成了任務。”張偉邊往回走邊想,是時候回去跟小玉他們匯合了,順便在這四周逛逛,就當出來遊玩了,真不錯。想到這裏張偉心情大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很快也來到了落泥鎮跟小玉他們匯合了。


    “呀,沒想到你辦事這麽利索啊,我都打算在這鎮子上住上個一年半載了,這不正要去看房子租房子呢。”小玉雖然數落但是難掩內心的歡喜。


    “那當然,我那是嘎嘎快,哪跟你一樣,梳個頭都能搞半個月。”


    “那我們下一步幹什麽啊,回去嗎?”


    “回去幹什麽,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走了這麽遠,你難道不想在四周逛逛嗎。”


    小玉說:“哎呀,人家當然願意逛啊,這不是隨著你嗎,你這大宅男天天悶頭在屋裏也不出來,我為你考慮才說回去的。”


    張偉說:“事情辦的順利,我心情不錯,我們就在這附近玩玩吧,你說行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打探下哪裏好玩。”小玉歡天喜地的去找驛站老板去了,張偉在後麵笑著喝茶。


    “看到沒,以後找老婆就找這樣的。”老飄在旁邊跟小弟們上課。小弟們聽了紛紛點頭。


    一夜過後天剛剛亮,張偉就聽到小玉急促的敲門聲:“走啊走啊,我找到好地方玩了。”


    “好家夥,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的呢,我怎麽沒發現。”張偉一邊開門一邊說。


    “這就叫做術業有專攻,愛玩的人要是找不到玩的地方,那不就廢了,我已經打聽到了,離這裏半天路程,蘋鎮,正好有個集市,聽說啊,賣不少好東西啊。”


    “啊?又是集市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名山大川,風景古刹呢。”


    “那什麽山什麽刹,那裏有集市好玩啊,走走走,去完了就趕不上了。”


    張偉這個時候又變成了一副苦瓜臉:“咱們還是回去吧,你覺得呢。”


    “不行!必須陪老娘逛完才能回去。如果你一開始說回去就算了,你說要在附近玩玩,老娘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集市,你竟然說不逛了,不行!”


    “哎呀,失算啊失算。”


    “哈哈哈,後悔了嗎,完啦,走走走,出發!老飄,上車!”


    “不要啊!我不要逛集市!”伴隨著張偉的哀嚎,馬車飛馳在去蘋鎮的路上了已經。


    老飄一邊趕車一邊問張偉:“老大,你怎麽這麽害怕趕集啊,趕集多有意思啊。”


    張偉說:“是有意思,是她有意思我當架子,她趕集,我當貨架子,你說我能有意思嗎。”


    老飄趕緊說:“這簡單,這不是有我們呢啊,這次我們當架子不行了。老大你盡管趕集就行了,拿東西讓我們來就行了。”


    “但願吧。”


    隨著馬車顛簸,一行人來到了蘋鎮,雖然叫做鎮,但是這裏大街平整寬闊,兩邊的建築高大整潔,屋頂上的瓦片如魚鱗裝排列,街道上攤位眾多,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鎮子中間有一片大廣場,由於是集市,也都被各種攤位占滿,人聲鼎沸,做生意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大聲歡笑聲此起彼伏,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


    “哇哦,這簡直就是我夢中情市場啊,本姑娘必定要在這裏大幹一場!”小玉尖叫著跳下馬車,開始了各個攤位的各種砍價和瘋狂掃貨。不過這次有了幾個跟班,不要張偉再當貨架了,張偉也難得清閑,在馬車上坐著看著小玉激情購買不住的搖頭。


    很快,小玉買的雜貨就堆滿了張偉的馬車,張偉看著這花裏胡哨的東西問小玉:“姑奶奶,你這樣瘋狂買東西,啥時候才能攢夠錢去顧舊富人區買房啊。”


    “啊,還要買房啊,可是人家看到這些東西忍不住啊!不管了,先買了再說,大不了以後五十年不出門安心在家存錢吧。”小玉隻有片刻的擔心又投入到血拚的現場去了。


    “這老娘們兒可真費錢。”張偉把自己屁股邊的東西又往裏推了推,繼續趕著馬車小心翼翼的通過繁華的鬧市區。


    這個時候,前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好啦!死人啦!”這聲音一出,傳出聲音附近的人立刻逃離現場,剩下的看熱鬧的人在遠處自動圍成了一個圈,既想看熱鬧又不敢靠前,在後麵一探頭一探頭的看著。


    張偉一聽死人了,也來了興趣,擠到前麵往裏看,想看看出了什麽事。


    “哎,誰死了,怎麽死的。”張偉剛擠過去就覺得身後有人拉自己。


    “哎呀,怎麽哪哪都有你啊,好好買你的東西不行嗎。你怎麽擠的這麽快。”張偉看小玉也擠到了自己身後,就一個閃身,把小玉讓了進來,讓小玉在自己前麵。


    “買東西不急,看熱鬧急,哎,怎麽回事啊。”


    “姑奶奶,我也剛來,還沒看一眼呢你就拉我,你覺得我知道嗎。”


    “你不是學過什麽驗屍什麽的東西嗎,你上去看看啊。”


    “人這裏有自己的治安隊,輪不上我,我閑著沒事顯擺個什麽勁啊。”張偉表示,沒必要一上來就插手。


    人群中間散出的空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臉色灰暗,雙眼突出,雙手交叉在自己咽喉處,嘴巴張開,表情痛苦。這個時候人群裏有人看到後開始說:“哎呀,他自己掐死了自己,他自殺了!”


    小玉聽到有人說自己能掐死自己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人還能自己把自己掐死啊。”


    這個時候有人認出了死者:“這不是大通緞莊的賽歐克賽老板嗎。”


    “是啊。”


    “是啊。”周圍的人也開始想起這就是賽老板了。


    “讓開,讓開,出什麽事了!”正當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的時候,鎮上的保安隊來了,嗬斥著看熱鬧的人讓開一條路。


    五大三粗的保安隊隊長提著一把小片刀,帶著一個瘦小的仵作來到屍體前麵,仵作開始驗屍,隊長就開始詢問事發時的情況:“這是怎麽回事啊,什麽時候發生的啊,有目擊者嗎,凶手是誰啊。”


    “不知道啊。”


    “沒看見啊。”


    “沒注意啊。”


    “人太多啦。”最後隻得到點這樣的信息,保安隊長有點煩躁,就開始大聲喊了一句:“夠了!奶奶的,知道你就說,不知道的別瞎嚷嚷,你們不嚷嚷,沒人把你們當傻子賣了。下麵我問什麽,你們說什麽啊。”


    人群一下安靜下來,保安隊長問:“是誰發現的屍體啊。”


    人群裏有一個婦人說到:“房隊長,是我發現的。”


    “柳大娘啊,那你就講一講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啊。”保安隊長發現有人回應了很是高興。


    那個柳大娘就開始講當時的情況:“當時啊,我在這大通緞莊門口的攤子上看上一塊小布頭,你也知道,大塊的緞子我可買不起,正好今天我在集市上看到這裏有塊小布頭,我就想著吧,把這布頭買回家,這塊布頭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是緞子的,我把這布頭買回家了以後我自己做什麽小衣服穿穿,也算是這輩子啊,穿過緞子的衣服了,大的衣服我做不了,我想實在不行就做一個小馬甲或者半截袖什麽的穿穿,然後我有了緞子的衣服,這輩子啊也算沒白活。。。。。。。。”


    “打住,打住!柳大娘,我說讓你講當時的情況,用不著講這個。”


    “不是你說的,越詳細越好嗎。”


    “不不,你就講,怎麽發現的死者就行了,你的心路曆程就不用講了,簡短點。”


    “哦,我一抬頭,發現他死了。”


    “啊?”


    “簡短點啊,你說的。”


    “行行行,你還是詳細吧,我頂得住。”


    柳大娘重新講述:“我看上這塊緞子後我就問這夥計,多少錢啊,他說20。我就問能偏遠點嗎,夥計就說最少18,再便宜就不賣了。我說再給我便宜點我就買,那夥計就說不賣,這個時候,我一抬頭就看到賽老板從鋪子裏麵走出來了,我心想正好,我給他老板搞搞價也許就能成呢,結果我剛想跟他說話,就見他這樣兩隻手掐著自己的喉嚨趟地上了,我一見他趟地上了,我以為他想碰瓷我,我就立刻高喊,死人啦!誰知道他真的死了啊,他不給我便宜就算了,也不用自殺來逃避吧。”


    房隊長耐著性子聽完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家夥,合著你就是亂喊的啊。”


    “什麽我亂喊的啊,你就說他死沒死吧。”


    房隊長被這麽一說給直接逗笑了,隻能說:“是是是,是死了,那估計就是你殺得了,我捉你回去,這案子不就結了嗎。”


    柳大娘一聽趕緊說:“我冤枉啊,可不是我殺的啊,我這麽老了,手無縛雞之力,走路都走不穩,刀也拿不穩,我怎麽殺人啊。我冤枉啊。”


    “真不是你殺的?”


    “不是啊。”


    “不是啊,您就哪涼快哪歇著去吧啊。”房隊長打發了柳大娘又開始問:“誰報的案。”


    保安隊隊員說:“緞莊的夥計。”


    “人呢?”


    這個時候夥計走過來說:“隊長,是我報的案。”


    “你是做什麽的,案發時你在做什麽。”


    “我是鍛莊的夥計,當時正在跟這位大娘講價呢。”


    房隊長說:“辛苦了,然後呢。”


    “然後這大娘突然大喊死人了,我一看,我們老板就倒下了,我不敢耽擱,就趕緊跑去報案了。”


    “你當時也沒看你老板死沒死就去報案了?”


    “沒看,我聽見大娘這麽喊,又看到老板這樣了,我就慌了,然後我就趕緊去報案去了。”


    “嘿,你們真是,個頂個的人才。小王,怎麽樣,有結果了嗎。”房隊長知道也指望不上這些人,就轉身問仵作。


    “窒息而死,沒有明顯外傷,看樣子是突然發病而亡,像是暴斃。”仵作給出了初步判斷。


    “夥計,你們家老板身體怎麽樣?”房隊長開始詢問鍛莊的夥計。


    “我們老板正值壯年,身體一向很好,沒聽說有什麽病啊。”夥計如實回答。


    “嘿,奇了怪了,身體很好,突然暴斃,沒有外傷,不是自殺,這倒是奇了怪了。這是這幾天的第三個了,倒地是怎麽了。”房隊長自言自語了一陣也沒有什麽頭緒,隻能說:“把屍體拉到義莊,把這裏先圍起來,稍後再說!”說完就想往回走,這個時候一個保安隊的隊員爬到房隊長的肩膀上嘀咕了兩句,房隊長小聲的罵了句:“x,現場勘察清楚,把屍體拉走,恢複營業!散了散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後保安隊的人開始行動,將死者蓋上白布,用擔架抬到小巷子裏,然後走小巷子去義莊了。現場看熱鬧的人很快也都散去了,不明真相的人又開始熙熙攘攘,除了大通布莊裏的人愁眉苦臉的,仿佛這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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