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賈張氏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她心裏頭還惦記著昨天傻柱懟她的事兒呢,琢磨著早點兒起來再去懟他一下,好好出出氣。


    等賈張氏把棉褲都套上了,她突然回過味兒來,傻柱家裏有水龍頭,根本不會到院子裏來洗漱。得,那她還是把棉褲脫了,又哧溜一下鑽進被窩裏去了。


    這天兒冷得要命,她才不想早起呢,反正早起也沒啥事兒幹,還不如在被窩裏窩著舒坦。


    有好奇心的可不止賈張氏一個,好多鄰居都挺好奇的呢。


    “大茂,你們昨天做的肉吃了沒?不會都給扔了吧!”水池邊,好奇的鄰居問正在接水的許大茂。


    許大茂吧唧吧唧嘴,好像是想起昨天的肉夾饃了,“那麽多肉,哪能一下子吃完呀,也就吃了一丟丟。


    我跟你講,昨天柱子做的肉夾饃可太好吃啦!”


    “肉夾饃?那是啥玩意兒?咋從來沒聽說過?”


    “我好像聽一個同事提過,好像是陝西那邊的!”


    許大茂一看大家都好奇地盯著自己,那顯擺的心一下就上來了。“剛才李哥說得沒錯,就是陝西那邊的一種吃法。


    先拿白麵做個跟這碗口一般大,半指厚的餅。然後在裏頭夾上剁碎的肉,再配上點白菜絲、洋蔥丁,咬上一口,香得要命,滿嘴都是肉香味兒。


    柱子還說了,要是能換上青辣椒就更帶勁了,可惜這會兒沒有啊。”


    許大茂話一說完,就吧唧起嘴來,好像是在回味昨天的美味呢。大家聽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這聽起來可太好吃啦!”


    “可不是嘛,有肉還有白麵,能不好吃嘛!”


    “柱子可真厲害啊,居然能想出這種法子。”


    “沒聽說是陝西的吃法,柱子就是做了出來,又不是發明的。”


    “那以後咱們是不是可以買點便宜的肉……”


    這話一出口,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要知道這種豬的肉和肉豬的價格可是差了不少呢,要是真能做好,那可就能省下不少錢呢!


    二大爺這時候走了出來,打破了大家的幻想:“這種豬可不好買,一年也沒幾頭。”


    大家一看是二大爺,紛紛跟他打招呼。


    劉海中樂嗬著說:“大茂,你們昨天真做出來啦?”


    許大茂笑著回答:“嘿,二大爺,你看你這說的。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我還能在這兒瞎說嘛!


    再說了,柱子的手藝那可是有口皆碑的,大家平時不也都去三食堂吃嘛,還能不清楚他的手藝嘛!”


    大家聽許大茂這麽一說,都連連點頭。


    這時候劉海中又開口了:“好啦好啦,大家還是趕緊洗漱洗漱去上班吧。


    這種肉一年也遇不上幾次,還是好好努力工作,到時候多掙點工資,買些好肉吃。”


    劉海中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最近從收音機裏學到的知識,反正就是國家形勢一片大好,大家遲早都能吃上想吃的豬肉。


    易中海在遠處看著,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啊,以前他總是出來說這些話,可惜現在沒機會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有些黯然神傷,也不知道聾老太太還能不能幫自己奪回失去的一切。


    賈張氏雖然已經躺下了,可大家的聊天聲實在太吸引人了,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躡手躡腳地爬到窗戶邊,把那張大臉緊緊貼在窗戶上,偷聽大家在說些啥。


    聽到他們的話,賈張氏心裏樂開了花,心想:貓有貓的門道,鼠有鼠的法子。別人買不到,她賈張氏可不一定哦!


    今年過年是和易中海、聾老太太一起過的,雖說有肉吃,可那麽多人呢,她也沒吃上幾口。這麽好的機會,她賈張氏怎麽能錯過呢!


    一想到能吃上香噴噴的肉,賈張氏就美滋滋地又躺回了床上,吧唧著嘴,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肉啊,可不一定得早起才能買到呢!


    下午下班,何雨柱剛踏進四合院,就被一群大媽嬸子們給圍住了,閆阜貴也在裏麵呢。


    “柱子,聽說你昨天把肉做好了!”李嬸瞪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何雨柱,生怕他說沒做好。


    何雨柱撓了撓頭,笑著說:“還行吧,就是稍微有點味兒,不過不影響吃。大人吃著沒啥事,小孩子可能會比較敏感,可能會吃不下。”


    閆阜貴一聽,立馬蹦了出來,說道:“柱子,咱們這院子裏都是老鄰居了,難免會買到這種不好的肉,你快跟我們說說怎麽做吧!”


    何雨柱聽了心裏偷著樂,就算能做,你閆阜貴也舍不得吧,這調料加起來都快趕上買正常肉的錢啦!


    何雨柱想了想,昨天做的時候大家都在旁邊看著呢,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


    “嘿!這好說,你們聽好啦!


    首先呢,燙豬皮。就是把幹鍋燒熱,把有豬皮的那一麵朝下扣在鍋裏,不停地抹呀抹,直到皮變黑了。


    然後把燙黑的地方刮幹淨,切成塊,再焯水。焯水的時候要加入生薑、大蔥、蒜片、料酒、白酒。起碼得來個四五遍哦。


    接著就是炒糖色……


    再就是加香料,八角、桂皮……


    最後燉煮一個半到兩個小時左右就好啦!”


    至於放多少,何雨柱也沒個準數,他就是估摸個大概,隨手那麽一抓,真要問具體多少,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抓得差不多就得了。


    果然,和何雨柱想的一樣,大家越聽臉色越難看。


    閆阜貴一臉驚訝:“真要加這麽多料啊?”有些他都隻是聽說過,見都沒見過呢。


    何雨柱兩手一攤,無奈地說:“大家也清楚,這種肉本身味道大,不多放點料咋會好吃嘛!”


    大家聽了都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是這麽個理兒。


    何雨柱笑著說:“好啦,沒啥事我就先回去咯。我得回家教雨水烙餅,她還不熟練呢。”


    大家也沒把何雨柱的話放心上,都在那兒沉思呢,回憶著昨天看何雨柱做菜的步驟,琢磨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啥。


    就在大家思考的時候,閆阜貴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嗨!這些料就是拿來做鞋底子都好吃,還用得著做肉嘛!”


    聽閆阜貴這麽一喊,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李嬸也跟著附和:“就是啊,聽這放的東西,我覺得花的錢都比買塊肉貴了,多不劃算啊。”


    聽到他倆這麽說,大家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都覺得這事不太靠譜,還不如買好點的肉呢,沒必要為了省那點錢買那麽多料,萬一到時候做出來不好吃,可就浪費了。


    人群中的賈張氏卻是很不屑,她覺得何雨柱就是故意嚇唬人,根本不用放那麽多料,她昨天可是親眼看到放料的。


    何雨柱到家後,一邊烙著餅,一邊跟雨水講著方法,看著挺複雜,其實挺簡單的。要是做死麵餅,那就更簡單了。


    兄妹倆正說著呢,許大茂在外麵敲門了。


    等許大茂一進門,就猴急猴急地說道:“柱子,你是不是傻呀?你咋就把做肉的方法告訴大家了呢?這要是傳出去,你不就少了一門手藝嘛。”


    何雨柱還當是啥大事呢,“大茂,你別急嘛,我這說得簡單,做起來可難了。而且,我可沒說放多少料哦。他們要是真能自己琢磨出來,那也是他們的本事。


    再說了,這年頭哪有那麽多肉給他們做啊。我那些料扔下去,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地做個紅燒肉來得實在呢!”


    許大茂聽了,這才稍稍放了心,“嗨!院子裏的人都是啥樣,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


    何雨柱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結果拍到了麵粉,動作一頓,又把手縮了回去,“放心吧,步驟那麽多,誰能記得住啊,時間一長,他們就更迷糊了,到時候能記住多少還不一定呢!”


    許大茂好像沒注意到何雨柱的小動作,點了點頭,“那就好。今天又烙餅啦,咱們又可以吃香噴噴的肉夾饃咯!”


    說著,他從盤子裏抓起一個二合麵餅,咬了一大口,“嘿,柱子,你家就是舍得用白麵啊,這二合麵的味道可真香。”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快去地窖拿白菜和洋蔥,我和雨水都忙著呢。”


    “好嘞!”許大茂樂顛顛地跑去了地窖。


    今天多做了個酸辣白菜,白菜心夾在餅裏,外麵的也不能浪費,酸酸辣辣的,又下飯又解膩,還能壓一壓肉味。


    這幾日,賈張氏一到中午就往外跑,不為別的,就惦記著去買那便宜豬肉。嘿,還真讓她給買到了!


    賈張氏喜滋滋地提著肉回家,一進四合院,立馬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喲!他嬸子,今天這麽闊氣,咋買這麽多肉啊!”


    “這塊肉可不小,得花不少錢吧!”


    看著大家那羨慕的小眼神,賈張氏心裏那叫一個美,“我賈家可是大戶人家,這點肉能花幾個錢。”


    大家雖說有點嫌棄賈張氏愛顯擺,但誰讓人家有這實力呢,這麽大一塊肉,說買就買回來了。


    至於這肉是不是別的肉,大家還真沒往那方麵想,畢竟種豬的肉也有肥肉,和普通豬肉看起來差別也不大。


    賈張氏樂顛顛地把肉往桌上一放,可把秦淮茹給驚到了,“媽,你咋買這麽大一塊肉,這不得有十斤啊,這……”


    賈張氏一臉不耐煩,“囉嗦啥,這是我花錢買的,你先切一半,照傻柱的做法做一下。”


    秦淮茹這下明白了,她婆婆這是圖便宜,買的便宜肉,她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萬一沒做好,到時候什麽事都得賴她頭上。


    秦淮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聲嬌氣地說道:“媽,我都沒瞧見過傻柱做這個,我可不會呀!”


    賈張氏一見她這副模樣,頓時就來氣了,沒好氣地說道:“整日裏就知道吃吃喝喝,家裏的事兒是一點都不上心。得,還得老婆子我親自出馬。”


    秦淮茹趕忙順坡下驢,一個勁兒地拍馬屁:“是是是,媽,咱們家還得仰仗您呢,沒您在這兒坐鎮,我們都不知道該咋辦啦。”


    賈張氏被秦淮茹這麽一誇,心情立馬就舒暢了起來,再加上今天買了便宜的肉,於是興致勃勃地親自動手忙活了起來。


    她讓秦淮茹把爐子搬到院子裏,然後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院子裏圍了好些人瞧熱鬧,就等著賈張氏燙豬皮呢。結果這豬皮一燙,那股子騷味兒就飄出來了。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賈張氏買的是便宜肉啊。


    有人誇讚賈張氏會過日子,把賈張氏給得意壞了。


    當然了,二大媽可就看不順眼了,冷嘲熱諷地說賈張氏肯定做不好。這下可把賈張氏給氣壞了,她憋足了勁兒,非要做好了給他們瞧瞧。


    棒梗更是像個小饞貓似的,圍著鍋轉來轉去,看著那大塊的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一個勁兒地嚷嚷著:“吃肉嘍,吃肉嘍,我們家要吃肉嘍!”


    其實棒梗也不算是饞肉,主要是兔子肉都是瘦肉,它哪裏比得上有肥肉的豬肉香呢!


    當賈張氏焯水時,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說賈張氏沒放生薑、白酒啥的。


    賈張氏心裏門兒清,要放那些玩意兒,可那料老貴了,她才舍不得買呢。


    賈張氏腰一叉,“一個個的,就知道瞎咧咧,我這可是家傳的獨門秘籍,別拿傻柱的跟我比。不做飯的就別瞎摻和。”


    賈張氏這嘴還真厲害,這麽一懟,大家都不吱聲了,隻在那兒小聲嘀咕。二大媽則在一旁看熱鬧,就等著看賈張氏出醜呢。


    這味兒,比何雨柱那天做菜的味兒還大,這不,把後院的聾老太太都給引出來了,還尋思著何雨柱不在家,誰又做肉了?


    看到賈張氏在院子裏瞎折騰,聾老太太就感覺要壞事,這肉肯定要出問題。


    果不其然,炒糖色的時候就出狀況了,賈張氏壓根兒就不會炒,她哪知道要炒到啥程度啊。而且,這還得用糖,她才不舍得呢。


    於是,她想都沒想,直接就下鍋了,還尋思著到時候放點醬油也一樣。


    這肉一下鍋,大家“嗖”地一下就閃開了,畢竟何雨柱那次一下鍋那味兒可大了。


    跟大家想的一樣,這一下鍋,那股子騷臭味就飄出來了,在鍋前的賈張氏被熏得直幹嘔,差點就吐出來了。


    棒梗更是被熏得哇哇大哭,他實在想不通,這看著好好的肉,咋就這麽臭呢。抱著秦淮茹一頓哭,秦淮茹好一通安慰。


    聽到有人喊“要糊啦!”,賈張氏這才不情不願地回到鍋前,開始翻炒。


    當然,賈張氏也沒放何雨柱說的那麽多調料,就隻放了蔥薑蒜、花椒大料。


    大家都好奇得很,這到底能不能吃啊,要是真能行,也打算買點嚐嚐。


    整個中院,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豬騷味,雨水趴在窗戶上,看著賈張氏那搞笑的動作,笑得前仰後合。


    雨水心裏也挺好奇的,賈張氏做的到底能不能吃呢。不過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大家都在院子裏聞著味道看熱鬧,而雨水則舒舒服服地在屋裏嗑著瓜子,也看得津津有味。


    西屋裏有霍老師留下的爐子,雨水也給點著了,一點也不冷,而且還沒什麽異味。


    賈張氏估摸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喊秦淮茹去做餅,她今天也想嚐嚐這肉夾饃的味道。


    這可把秦淮茹給難住了,要知道,蒸二合麵饅頭都容易塌,這二合麵餅怎麽能拿得起來呢?一拿肯定就裂開了。


    最後秦淮茹也不管那麽多了,就照著貼餅子的方法,把二合麵餅給烙了出來。


    這時候,何雨柱騎著車子進了院子,心裏還納悶呢,前院怎麽人這麽少。這不,有好心人告訴他,賈張氏在中院做肉呢。


    何雨柱剛進中院,就看到賈張氏在那眉飛色舞地說著,這時候已經沒剩幾個人了,大家都回去做飯了,隻有像李嬸這種家裏有媳婦的,還在這兒看熱鬧。


    李嬸看到何雨柱回來了,趕緊打招呼:“柱子,你回來啦!你看看賈家的要做你那天做的肉,你瞅瞅行不行!”


    賈張氏一聽李嬸這麽說,就不樂意了:“他李嬸,我跟你說了我這是做饃夾肉,你可別在這兒亂說啊。”


    何雨柱往鍋裏瞅了瞅,就那麽幾種基本的香料,還放得特別少,這還能好吃嗎?


    當然,何雨柱可沒把這話說出口,他笑眯眯地跟李嬸搭話:“李嬸,您瞧,賈嬸子說要做饃夾肉呢,和我做的可不一樣,我那叫肉夾饃。我看賈嬸子做得挺不錯的,肯定很好吃!”


    棒梗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一聽何雨柱說好吃,不停地吞口水,可他又不敢靠太近,那怪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何雨柱和李嬸聊了兩句,就推著車子回家去了。


    一進門,雨水就飛奔過來,“哥,咱去西屋吃吧,我在那邊把爐子點好了。”


    何雨柱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答應了。


    到了西屋,何雨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兒能把賈家門口看得清清楚楚。


    雨水好奇地問:“哥,你說賈嬸子這肉能做好不?”


    何雨柱搖了搖頭:“不好說,說不定人家有啥妙招呢。”


    賈東旭領著易中海一踏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怪味,還以為是何雨柱又在做肉呢。可等他們走到中院,就看到了賈張氏。


    賈張氏一見到兒子回來,喜笑顏開地說:“東旭,你可算回來了。今兒個咱們吃饃夾肉。老易,你可有口福了,等會兒讓東旭給你送兩個去。”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他還能不了解賈張氏是啥人嗎,就她做的肉能好吃?


    “好嘞,老嫂子。真是辛苦您啦!”


    易中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賈東旭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也不確定今天這肉能不能下肚,不過瞧著自家老娘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多少還是安心了些。


    賈張氏抄起筷子在肉上戳了戳,嘿,果然熟透啦!她趕忙叫秦淮茹來幫忙,緊接著,切白菜心,切洋蔥丁。


    這活脫脫就是何雨柱教的做法嘛,賈東旭瞧著,嘴角忍不住直抽抽,虧他媽還說是饃夾肉呢。


    賈張氏又揪下白菜心外麵的白菜葉,切成絲,做了三個,然後讓賈東旭給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送過去。


    賈東旭瞅著那貼餅子做的肉夾饃,心裏直犯嘀咕,這玩意兒能好吃嗎?“媽,要不咱先嚐嚐,不好吃就別給他們送啦!”


    賈張氏眼睛一瞪,“老娘好不容易大方一回,你要是不送就拉倒,我自己留著吃。”


    賈張氏說著就要把東西拿回來,賈東旭一看,得,還是給易中海送去吧,畢竟全院都知道他家今天做肉了,這要是不給他師父送去,指不定在背後咋蛐蛐他呢。


    易中海樂嗬嗬地接過賈東旭送來的三個饃夾肉,直誇東旭孝順,還給聾老太太送了一個呢。


    棒梗急得抓耳撓腮,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饃夾肉,卻被賈張氏一瞪眼,又乖乖地放了下去,“等你爸回來一起吃。”


    易大媽瞧著那有些巴掌印的餅子,頓時沒了胃口,“這個你吃吧,我和櫟楓吃饅頭就行!”


    易中海努了努嘴,“這可都是東旭這孩子的一片孝心!”


    易大媽冷笑一聲,“就賈張氏那手藝,我看這饃夾肉也好吃不到哪兒去。還敢叫饃夾肉,真是笑死人了。你要吃就自己吃。”


    易中海無奈,隻好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哇,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直衝腦門,就像是把肉和痰盂上的尿堿混在一起吃的那種味道,“嘔~”


    易中海手一抖,把饃夾肉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後手忙腳亂地拿起大茶缸子漱口。


    易大媽在旁邊嘻嘻一笑,“咋樣?味道不錯吧!”


    易中海緊閉嘴巴,生怕一張嘴又吐出來。“不好,老太太!”


    易中海撒腿就往後院跑,也顧不上提醒賈東旭他們了,著急忙慌地去後院瞅瞅情況。


    賈東旭這邊,一到家就瞅見師父往後院奔去了,心裏直犯嘀咕。


    賈張氏在屋裏喊著,“東旭,快進來吃,都等你呢。涼了更好吃!”


    賈東旭一進屋,就瞅見全家人都盯著自己,“嘿!你們咋不吃呢!還等我幹啥!”


    秦淮茹笑著說道:“東旭,你可是一家之主,忙活一天了,你不先吃,我們哪好意思吃呀!”


    賈張氏輕哼一聲,這好話都讓兒媳婦給說了。


    於是拿起一個遞給賈東旭,又遞給棒梗,故意沒給秦淮茹,自己拿起一個就大口吃了起來。


    秦淮茹倒也不介意,反正那麽多呢,自己拿就是了。剛要伸手,就聽到“嘔~”,賈東旭、賈張氏、棒梗都吐了,棒梗更是把手裏的饃夾肉給扔了,哇哇大哭起來。


    秦淮茹趕緊把手中的餅子打開,聞了聞,瞬間就明白了。趕忙跑去倒水,給棒梗漱口。


    這時候,易中海正在照顧吐得稀裏嘩啦的聾老太太,也不能怪聾老太太嘴饞,主要是那肉看著實在是太誘人了,這一口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下可就有意思了,棒梗有人照看,賈張氏和賈東旭沒轍了,隻能跑去院子水池漱口。


    嘿,你說巧不巧,何雨柱和雨水正在床上美滋滋地吃飯呢,透過窗戶,一眼就瞧見了水池邊。


    賈張氏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看到何雨柱在那兒看熱鬧,張嘴就罵:“好你個該死的傻柱,你個沒良心的家夥,是不是故意害我們呀。


    我可是照你說的做的,結果肉都不能吃了,這不是害人是啥!


    大家快來看呀,傻柱害人啦!”


    賈東旭趕緊上前攔住,可賈張氏憋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能撒潑打滾了,哪能這麽輕易就罷休。


    院子裏的人早就估摸今天會有事兒,這不,一有動靜就都出來瞧熱鬧了。何雨柱給雨水使了個放心的眼色,然後也出了門。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說:“賈嬸子,你可別冤枉好人啊。


    剛才你還跟李嬸說,你這是做饃夾肉,還說是你家祖傳的法子呢,可不能亂誣陷人。”


    李嬸也站出來幫腔:“就是,我當時也在,賈張氏你就是在無理取鬧!”


    賈張氏才不管呢,一個勁兒地喊:“我不聽!我不聽!“傻柱,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


    “噓!”場內頓時響起一片噓聲,看明白事情的楊文江站出來了,“賈張氏,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就回你的農村去吧。”


    賈張氏瞬間就像被捏住了嗓子的小鴨子,立馬沒了聲音。


    二大媽眼疾手快,“喲!瞧瞧有的人,學做菜學到一半,還說是祖傳秘方,連調料都舍不得放。


    這倒好,轉頭又賴上別人,可真夠厚臉皮的!


    還把菜名給改了,真是豬鼻子插蔥——裝相!”


    二大媽用上了剛學的詞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豬”這個字惹得禍,從後院過來的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嘔~”,又吐了。


    聾老太太看到賈張氏,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小丫頭片子,看我不揍死你!”


    說著就舉起拐杖,朝賈張氏身上打去。


    賈張氏一看情況不妙,那是腳底抹油——開溜。


    易中海趕忙上前阻攔,費了好一番口舌才把人拉了回去。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有趣極了,“各位街坊鄰居,我教給你們的方法隻能說是有點作用,具體效果如何,那就得看個人啦。


    畢竟過年包餃子,就算每家的餡料都一樣,這味道也各不相同呢!”


    楊文江這時站出來說道:“自己沒本事,就別埋怨路不平。


    以後可別再整這些沒用的了,人家何師傅好心教你們,你們自己不認真做還怪起別人來了。


    誰要是再這麽搞,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好啦,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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