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來!讓你嚐嚐長拳的厲害!”言罷,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身形如電,施展出長拳的起手式。隻見我拳風呼呼作響,左臂彎曲護於胸前,右臂如蛟龍出海,直搗白嫖哥的門麵。白嫖哥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發動攻擊,慌亂地向後一閃,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被驚愕取代。


    我乘勝追擊,腳下步伐靈動,左勾拳、右擺拳連環出擊,每一拳都帶著我滿心的憤怒與決然。身後的兄弟們見我率先動手,也紛紛呐喊助威,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校園裏的不良學生們受此鼓舞,也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飛摩幫的人群衝了過去。而飛摩幫眾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反應過來,迎上前來與我們展開激烈搏鬥。棍棒相交,鐵鏈揮舞,場麵陷入一片混亂,拳腳與武器的碰撞聲、人們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整個校門口仿若變成了一個硝煙彌漫的戰場。


    刹那間,校門口陷入了一片混戰。我與白嫖哥拳來腳往,他雖身形壯碩,但我的長拳靈活多變,專攻他的破綻。一記重拳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帶起一陣風聲,他惱羞成怒,猛地抬腿橫掃,我縱身一躍避開,順勢一個肘擊砸向他的後背。


    周圍的兄弟們也都和飛摩幫成員扭打在一起。有的不良學生用棍棒猛擊飛摩幫的摩托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有的則與對手近身纏鬥,鐵鏈在他們中間揮舞,險象環生。二哥揮舞著一根鋼管,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能逼退幾個敵人;江海山雖赤手空拳,卻憑借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出其不意地絆倒對手。


    喊叫聲、怒罵聲、痛苦的呻吟聲充斥著整個空間。塵土飛揚,陽光被遮蔽,隻餘下混亂與暴力。但我們心中都有一股信念,絕不退縮,一定要守護住身後的一切。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在校園各處的兄弟們聽聞此處的衝突,紛紛趕來支援。他們或手持籃球架的鐵架,或扛著從教室裏臨時抽出的板凳,如潮水般湧來,加入到這場激烈的混戰之中。


    人群逐漸將飛摩幫的人圍在中間,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包圍圈。我們的優勢愈發明顯,每一次進攻都帶著排山倒海之勢。那些後趕來的兄弟滿腔熱血,高呼著口號,奮力地衝向敵人,使得飛摩幫漸漸陷入了被動防守的困境。他們的囂張氣焰開始消減,臉上露出了些許慌亂與不安,而我們則士氣大振,越戰越勇,仿佛勝利的天平正在逐漸向我們傾斜。


    白嫖哥見勢不妙,突然發出一聲大叫:“二哥幫我!”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與急迫。就在這刹那間,隻聽見四麵八方傳來震耳欲聾的摩托車轟鳴聲,一輛輛摩托車如黑色的閃電般朝著校門口疾馳而來。


    飛摩幫的援兵到了,他們迅速衝破了我們尚未合攏的包圍圈,將那些剛剛還在奮力拚殺的兄弟衝得七零八落。一時間,局勢急轉直下,原本占優的我們又陷入了腹背受敵的艱難境地。新到的飛摩幫成員個個滿臉凶悍,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和棍棒,見人就打,毫不留情。


    為首的是飛摩幫老二酒王力晉,隻見他身材高大,滿臉通紅,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不羈,一看便知是常年在酒色與爭鬥中浸染之人。他跨坐在一輛重型摩托車上,如同一座小山般壓迫而來。摩托車在他的操控下,發出陣陣怒吼,一個急刹車,在揚起一片塵土後穩穩停住。


    力晉緩緩摘下頭盔,甩了甩那頭亂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就憑你們也敢在這兒撒野,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與飛摩幫作對的下場!”說罷,他大手一揮,身後那些如狼似虎的幫眾便如潮水般朝著我們再次洶湧撲來,原本就混亂的場麵瞬間變得更加慘烈血腥,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


    “大家往學校裏撤!”大哥當機立斷,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聲音在一片嘈雜的打鬥聲與摩托轟鳴聲中顯得格外急切。


    聽到指令,兄弟們趕忙且戰且退,一邊抵擋著飛摩幫的瘋狂攻擊,一邊朝著學校大門的方向挪動。有的人臉上掛了彩,卻顧不上擦拭,仍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阻攔追來的敵人;有的人攙扶著受傷的同伴,腳步踉蹌但速度不減。


    校園裏的學生們見狀,也紛紛幫忙,有的打開教室門讓大家進去躲避,有的跑去通知老師和保安。一時間,人群如潮水般往校內湧去,慌亂卻有序,隻盼著能借助學校這方天地暫時擺脫飛摩幫的窮追猛打,尋得一絲喘息的機會。


    “條子來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那聲音在混亂的場麵中格外刺耳,瞬間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飛摩幫的人攻勢也隨之一緩,酒王力晉眉頭緊皺,臉上露出幾分忌憚的神色,顯然不想跟警方正麵撞上。他們騎上摩托車,開始發動車子,準備撤離,一時間,摩托車的轟鳴聲再度響起,隻不過這次是慌亂地掉頭,想要四散而逃。


    我們這邊也顧不上追擊,大家都喘著粗氣,彼此對視,眼中既有逃過一劫的慶幸,又有著對後續情況的擔憂。畢竟剛剛這場衝突鬧得這麽大,條子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而我們也清楚,接下來要麵對的,恐怕是警方更加嚴格的審查和調查了。


    大哥迅速鎮定下來,高聲喊道:“兄弟們,別慌,咱們先原地待著,不要亂跑,別給警察叔叔添亂,也別讓他們誤會。”眾人聽聞,紛紛收起武器,盡管不少人身上帶著傷,疲憊不堪,但都強撐著站好。


    很快,警車呼嘯而至,警燈閃爍,一輛接一輛地在校門口停下。警察們迅速下車,手持警棍盾牌,表情嚴肅地將我們和還沒來得及完全撤離的飛摩幫成員分隔開來。一位看起來像是負責人的警官,邁著沉穩的步伐,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全場,大聲說道:“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我們不敢違抗,乖乖照做。飛摩幫的人雖滿臉不情願,但在警察的威嚴震懾下,也隻能照辦。我偷偷抬眼望去,隻見林悅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擔憂,我心中一陣刺痛,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受到牽連。


    警察們開始逐個排查,登記身份信息,詢問事情的經過。現場氣氛緊張而壓抑,隻有警察對講機裏不時傳出的沙沙聲和他們低沉嚴肅的詢問聲交織回蕩。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最終還是被警方強勢介入,而等待我們的,將是未知的處罰與調查結果,江湖的恩怨,似乎在這一刻,被法律的巨網所籠罩,一切都變得複雜而棘手起來。


    大哥想和帶頭的那個條子說話,但警察冷峻的眼神製止了他的行動。那眼神仿佛在說,現在不是私下交流的時候,一切都要按照程序來。大哥無奈地抿了抿嘴,隻能暫時把話咽回肚子裏。


    警察們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現場的管控與信息收集工作。他們仔細檢查著地上遺留的棍棒、鐵鏈等武器,拍照取證,同時還在詢問著周圍一些圍觀學生的情況,試圖還原這場大規模衝突的全貌。我們這些參與打鬥的人,心裏都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麵臨怎樣的懲處。有的兄弟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害怕極了;而有的則還強裝鎮定,可那不斷閃爍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慌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校門口的氣氛依舊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林悅在角落裏焦急地等待著,她不時地看向我,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我努力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盡管自己都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麽命運。


    我和大哥、二哥、江海山作為帶頭的,被警察依次帶上了警車。冰冷的手銬銬住手腕,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那一瞬間,一種沉重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警車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我們四人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大哥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或許在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二哥則一臉倔強,腮幫子緊繃著,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仍心有不甘;江海山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警車緩緩啟動,拉著刺耳的警笛聲向警局駛去。透過車窗,我看到校園門口漸漸模糊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林悅此刻是不是在哭泣,也不知道學校會因為這件事對我們做出怎樣的處分,更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法律製裁究竟會有多嚴重。曾經在江湖中肆意馳騁的熱血,此刻被冰冷的現實澆滅,隻剩下無盡的迷茫與不安。


    我們被帶到警局後,便被迅速分開審問。我被帶進一間狹小的審訊室,室內燈光昏黃而刺眼,一張冰冷的鐵桌和兩把椅子占據了大部分空間。牆壁仿佛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我倍感壓抑。


    不一會兒,一位表情嚴肅的警察走了進來,他將一個文件夾重重地摔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目光如炬地盯著我,質問道:“說,今天這場大規模鬥毆的起因是什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幫派糾紛?”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回答道:“是飛摩幫先在校門口挑釁的,他們還對我們的朋友出言不遜,我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朋友。”警察冷笑一聲:“保護?你們拿著那些武器也是為了保護?別狡辯了,把詳細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則對你沒好處。”


    我心中一陣無奈,隻能從最初與飛摩幫在濱湖大道的衝突開始說起,盡量詳細地描述每一個細節,包括大哥提到的葉家可能會介入此事。警察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快速記錄著,偶爾會停下筆來,提出一些尖銳的問題,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話語中的每一個謊言,審訊室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時間在一問一答中緩緩流逝,而我的命運,也在這一刻被懸在了未知的天平之上。


    沒多久我們就被放了出去,原來是大哥背後的家族勢力發揮了作用。剛踏出警局大門,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暈眩,我長舒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大哥麵色冷峻,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麵,二哥和江海山默默跟在其後。我回頭望向警局那威嚴的建築,回想起審訊室裏的緊張氣氛,深知這次能全身而退不過是僥幸。雖然暫時擺脫了警局的羈押,但這場風波顯然並未平息。飛摩幫吃了癟,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而我們也因這次事件徹底與他們結下了梁子。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可我卻感覺仿佛與這熱鬧的景象隔了一層膜。林悅不知從哪裏跑了過來,她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看到我們平安無事,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可我卻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擔憂。我知道,未來的日子裏,我們仍需在這暗流湧動的江湖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不知何時又會有新的危機悄然降臨。


    大哥目光堅定,語氣決然地說道:“我們要盡快拿下飛摩幫。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若不想日後永無寧日,就必須主動出擊,徹底將其製服。”


    二哥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大哥,飛摩幫在這一帶也有些勢力,且他們睚眥必報,我們真的要這麽激進嗎?萬一……”


    大哥抬手打斷了二哥的話:“沒有萬一。這次我們有家族背景出麵才得以暫時脫身,但下次就未必有這麽好運。隻有將飛摩幫拿下,我們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在這片地盤上站穩腳跟。”


    我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也明白大哥所言非虛。江海山則在一旁點頭道:“大哥說得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不過我們得好好謀劃謀劃,不能盲目行動。”


    大哥微微頷首:“沒錯,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先摸清飛摩幫的據點、人員分布以及他們的活動規律,同時拉攏一些可以聯合的力量,等時機成熟,便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林悅在一旁聽著,臉上滿是擔憂:“你們一定要小心啊,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出事。”


    我輕輕握住林悅的手:“放心吧,我們會做好周全準備的。”但話雖如此,我心裏清楚,這場與飛摩幫的較量必然充滿艱難險阻,未來的路,注定布滿荊棘。


    幾天後,大哥深思熟慮後提出了一個計劃,打算先拿下一小、二小、三小、四小這四個學校。他站在我們麵前,眼神中透著一股果決與睿智,緩緩說道:“這四個學校是飛摩幫平日裏招募新人以及收取保護費的重要據點,如果我們能將其掌控在手中,不僅能削弱飛摩幫的勢力範圍,還能擴充我們自己的力量,從根本上動搖他們的根基。”


    二哥摸著下巴,思考片刻後回應道:“大哥此計甚妙。不過,這幾個學校也並非毫無防備,飛摩幫在其中必定安插了不少人手,我們要如何才能順利拿下?”


    大哥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我們先從學生入手。我已派人去調查,這幾個學校裏有不少學生對飛摩幫的霸道行徑早已心懷不滿。我們可以暗中聯係這些學生,給予他們支持與保護,讓他們成為我們在學校裏的內應。然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集中力量,將飛摩幫在學校裏的骨幹成員一舉鏟除。”


    我聽後,心中豁然開朗:“大哥不愧是大哥,這一招釜底抽薪,定能讓飛摩幫陣腳大亂。”


    江海山也興奮地說道:“那我們趕緊行動吧,時間緊迫,不能給飛摩幫反應的機會。”


    於是,我們開始按照大哥的計劃,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一方麵,安排人手去與那幾個學校裏的潛在盟友取得聯係;另一方麵,組織起一支精銳力量,隨時準備對飛摩幫發起致命一擊。林悅雖有些擔憂,但也在一旁默默為我們提供著各種後勤幫助,這場針對飛摩幫的校園之戰,已然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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