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掛,薑語遲愣愣的撫上心口,或許是幼時在薑皓天夫婦手下討生時所養成的慣性,那些讓她感到冒犯的不舒服的言語、視線她始終缺了反擊的勇氣。


    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辛宿都比她要更在意她的感受的。


    劉嘉禾當年寫情書求愛不成,便四處散播她的謠言她不是不知道,但卻將心裏的不舒服習慣性的忽略了。


    況且圍繞在她身邊各式各樣的流言太多了,若她句句都要計較恐怕早就心力交瘁,無所謂,就任他們編排去吧,左右她自己過得舒坦就是。


    她更想把精力留給身邊的人,比如辛宿。


    “我送你的卡西歐呢,你怎麽不戴了?”


    白鷗高中秋冬的校服外套袖子很長,那塊價值兩千的卡西歐手表上周都是安安靜靜的藏在辛宿的校服衣袖裏的。


    但每天晚上回到別墅給薑語遲講課時他會習慣性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腕。


    這一周時間裏,薑語遲每次看到他手腕上那隻卡西歐手表都要偷笑,還說是要送給別人的,你看不還是乖乖每天戴著了?


    白皙的手腕上黑色的表帶像在無聲的宣誓著某種所有權,這給了薑語遲莫大的滿足感。


    因此在手表消失的第一時間薑語遲就敏銳的發現了,語氣甚至帶了幾分逼供的味道。


    辛宿手上的紅筆不停,自顧自的把給薑語遲小測的最後幾題批完後這才放下筆,語氣平淡的吐出四個字:“被人搶了。”


    豈有此理!


    薑語遲一下子就怒了!張開右臂費力起身的攬上辛宿的肩膀,譴責的同時還不忘寬慰一下“可憐”的辛宿。


    “誰敢搶你的手表?我去給你搶回來!”


    “算了!被別人戴過的你別要了,我再給你買一塊好不好,就上次我給你看的那個怎麽樣?”


    一番慷慨陳詞後薑語遲視線下移想欣賞一下辛宿“感激涕零”的神情,卻在視線觸及的瞬間光速撇開。


    炙熱,又裹挾著莫名的柔軟克製。


    他也太直白了,怎麽能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別人看?


    薑語遲還溺在辛宿的眼神裏未能回神,辛宿卻已經自顧自的安排起她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了。


    “明天你讓管家去銀行取現金三萬塊,最好是連號的,這兩天劉嘉禾就會來找你要錢,大概率在新華樓樓下的樓梯間,第一次先給他兩千。”


    劉嘉禾三個字瞬間擊碎了薑語遲周邊剛冒出來的粉紅泡泡,這一大段話更是聽得她雲裏霧裏的。


    這次換成辛宿伸手將狀況外一團漿糊,毫無抵抗能力的薑語遲一把拎到自己腿上坐好,邊在紙上塗塗畫畫邊具體講解。


    “敲詐勒索的立案金額一般是兩千到五千,但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第一次這兩千塊後他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他今天便是在新華樓樓下的樓梯間要走了我的手表,這裏應該是他自認為的安全地帶,大概率他也會在那裏勒索你。”


    說到這,辛宿安撫的拍了拍薑語遲的背,補充到:“我昨天晚上編了個借口找門衛要到了樓梯間的備用鑰匙,在裏麵裝了隱蔽的攝像頭,到時候我會在守在門外看監控,你一有危險我就會進去,你放心。”


    薑語遲的腦子高速運轉,想明白了,辛宿這是要釣魚執法,給劉嘉禾一個大的教訓。


    一切的契機就是一周前他突然找她要的那塊卡西歐手表。


    他大概率今天“無意間”在劉嘉禾麵前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塊卡西歐手表。


    一個窮得校服都要買二手的學生手腕上忽然出現了一塊價值兩千元的手表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反常。


    而他不知道通過何種話術配合適當的表演,誘導劉嘉禾他的這筆“意外之財”是從薑語遲身上“挖”到的。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薑語遲弱弱的舉手。


    “你說。”


    “不是兩千到五千就立案了嗎,為什麽要準備三萬的現金。”


    筆尖在紙上留下一道淩亂的痕跡,辛宿抿著唇有些為難。


    他並不想讓薑語遲窺見自己的潛藏的另一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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