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薑語遲忙著收拾爛攤子,在包攬了小組合作剩下大部分工作以取得學長諒解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同學長保持了一點距離。


    她仍舊不覺得學長對她有什麽不軌之心,但家裏養的狗每天都要伸長鼻子仔細審核她身上的氣息,為了家庭和睦還是且退一步吧!


    結果江稚熠反思了兩天,就反思出這個結果?罪加一等!


    砰的一聲,虛掩的門被薑語遲徹底合上。


    門外傳來江稚熠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剛剛躲閃不及,高挺鼻梁被震了一下,這會捂著鼻子憤怒的放狠話中:“薑語遲!你給我等著!”


    等等等,她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麽花來。


    一連三日,江稚熠在校內“偶遇”她都做出一副不認識的冷淡模樣。


    雖然誰也不知道完全不在一個係課表重合度為零的兩個人究竟是要怎麽一天“偶遇”八次的。


    發小楚闊和薑語遲在一個係,下課後見“偶然出現在這”的江稚熠第一次遇上薑語遲不像失了智的大狗一樣撲過去頗為驚奇,端詳了片刻他極力繃緊的冰山臉後,隨口問到:“分啦?”


    小小兩個字可把江稚熠刺激大發了,偏偏這會薑語遲還沒走,他隻能強忍著等到薑語遲徹底離開視線範圍後一把拉過楚闊火力全開。


    “分手?你才分手了!我和她隻是吵吵架,小情侶的情趣你明白嗎?”


    “沒分手,她可喜歡我了,我要是提分手她難過死了你負責啊?”


    “你爸媽也三不五時吵架,你見她們離婚了嗎?一天到晚淨知道惡意揣測別人!”


    楚闊被他吵得腦子疼,見他這副沒出息的窩囊樣沒忍住賤兮兮的說到:“離了,真離了,上周六剛離的。”


    至於這周三就複婚了這件事就沒必要說了。


    果不其然江稚熠被刺激大發了,抓著他到拳擊館以技術交流為由互相毆打了一下午。


    三天後,江稚熠又一次按響了門鈴。


    門像上次一般開出了一條縫,江稚熠乖乖的站在門口,拉長嗓子撒嬌到:“薑薑——我真的——知道錯了——”


    薑語遲鬆了口氣,她也三天沒和江稚熠親密接觸了,大魚大肉吃多了,驟然過回了白米粥的日子屬實叫她似盤絲洞的女妖一般有些饞了。


    她隨口象征性的問到:“錯哪了?”


    方才還黏黏糊糊的聲音驟然變冷,江稚熠冷笑一聲說到:“錯在……錯在我就該把隔壁桌那杯熱咖啡潑到那個賤人臉上,真是便宜他了。”


    薑語遲額頭青筋直跳,雖然還是惱火但卻不似上次那般生氣,原因無它,昨天學長真的和她表白了。


    她自然是拒絕了,但也知道江稚熠的感受並非全無道理,他確實是被人刻意撩撥了才張嘴咬人的。


    當然這事她不打算告訴江稚熠,避免他又發瘋出去亂咬人。


    但就算事出有因,亂咬人總歸還是不對的,薑語遲剛要張嘴罵罵他,那條小縫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薑語遲湊近一看,是一把雕刻精致的金鑰匙,她好氣又好笑,江稚熠總不能覺得一把金鑰匙就能把她收買了吧?


    好吧,一把不可以,好多把可以。


    江稚熠就站在門口,不住的往門內扔三天內趕工出來的一盒金鑰匙,邊扔邊囔囔:“把我的鑰匙還給我!”


    “把我的鑰匙還給我!”


    “河神先生,金鑰匙和銀鑰匙都不是我的,我丟的是家裏普通鑰匙,被狠心的薑薑藏起來了嗚嗚。”


    “薑薑把我的鑰匙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警察叔叔,不用管我,我隻是被心愛的薑薑趕出家門了而已,但是她其實很心軟應該很快就會放我進去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再見警察叔叔!”


    ……


    屋內的金鑰匙都要摞成一座小山了,外頭的瘋言瘋語還沒停歇,薑語遲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剛認命把門拉開的一瞬間,整個人就被撲過來的江稚熠緊緊抱住一陣猛吸。


    他像是在沙漠行進了數日饑渴難耐的旅人終於覓得一顆多汁的蜜桃一般,恨不得將每寸果肉的汁水都吸食殆盡。


    薑語遲見不得他這副賤樣,沒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結果江稚熠笑嘻嘻的又把另一邊臉湊過來,抱著她邊往臥室裏走去邊要求到:“好薑薑,多打打,喜歡,喜歡薑薑,喜歡薑薑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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