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淮不動聲色的走到鬱不應身邊微微蹲下身,鬱不應立刻眼前一亮放開牽著薑語遲的手黏黏糊糊的就被小叔叔單手抱了起來。


    “小叔叔——!”她這會跟塊小糖糕似的,摟著許久未見的小叔叔脖子不放。


    鬱清淮就這般順理成章的右手單手抱住鬱不應,左手直接箍在薑語遲的手腕上。


    手腕傳來的熱源叫薑語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前不久她剛把人睡完就跑這會正是理虧的時候,隻能強裝鎮定當他不存在了。


    旁觀了一切的鬱不期嘴角抽搐,十分貼心的主動側身小聲對著辛宿問到:“你也有這個需要嗎?”


    媽咪端不平的水還得他出手,累了。


    辛宿卻是搖搖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最左側的鬱清淮聽個清楚:“總得有人大方點。”


    大方點?薑語遲還琢磨不透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感覺到手腕一緊,小心翼翼的轉頭偷瞄,果然鬱清淮麵色不虞,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


    他微微向前一步,硬是扯出一抹和煦的笑意,對著辛宿說到:“這幾天小遲和孩子們真是給辛總添麻煩了。”


    薑語遲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不料這茬居然還沒過。


    鬱清淮低頭,目光掠過薑語遲因為這一路上沉浸在要同辛宿攤牌分離而染上一絲疲倦的眼睛,狀似心疼的說到:“圖新鮮睡車廂把自己睡成這樣,得回家好好調養一陣了。”


    “不會啊,辛宿叔叔很照顧我們和媽咪的!”鬱不應絲毫沒有get到現場的暗流湧動,一臉天真無邪的往這堆幹柴火上又潑了桶油。


    好女兒,你可別說了!薑語遲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選擇做假裝自己不存在,機械的跟著人往前走。


    鬱清淮卻還沒作完,他低聲問鬱不應:“那是這次出去玩開心還是去年和小叔叔去瑞士滑雪開心?”


    好在鬱不應也算是資深糊弄學大師了,她低頭沉思片刻,語氣歡脫的說到:“是不一樣的開心,不一樣的開心是不能比的!”


    鬱不期看了看全程心虛裝鵪鶉的媽咪,又看了看麵色不改氣定神閑的辛宿,而後略微的可憐起了小叔叔。


    人家就一句話把小叔叔激得什麽有的沒的全倒出來了。


    好在出站的路途並不遠,一到出站口,辛宿就主動鬆開了鬱不期的手,看向薑語遲的目光溫柔又繾綣,他沒有說話,而是朝她揮了揮手,便頭也不回的坐上了來接自己的車。


    就好像這隻是一次好友間無足輕重的分別,他們不久後還會再度一起出門,或許是下個月,或許就在明天。


    一直到辛宿的車駛離視線範圍,薑語遲這才失魂落魄的收回了眼神,後知後覺問到:“我們車呢?”


    司機沒來接嗎?不應該啊。


    鬱清淮卻半蹲下來將鬱不應放下,掏出鑰匙說到:“我直接從公司開車過來的,我去開車。”


    好像也沒什麽問題,隻是他剛剛怎麽不去開車,非得等到現在等辛宿走沒影了才去開?薑語遲不敢問,隻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鬱清淮的車一到,薑語遲下意識的就要往後座走去,卻發現後座的座位上赫然放著兩個兒童安全座椅,全然沒有讓她下臀的空間,她隻能繞到另一邊,坐上了副駕。


    鬱不期和鬱不應則是唉聲歎氣,他們兩都是閑不下來的性子,特別在薑語遲回來後又是借著要和媽咪增進感情的理由和鬱清淮撒嬌暫時讓車隊把安全座椅都拆了,結果這會看來是親密期過了又裝回來了。


    被綁在安全座椅上沒法和媽咪貼來貼去的鬱不應隻能放空自我,前座的薑語遲則奉行鬱清淮不開口自己也堅決不開口的準則,以至於車裏少見的一路沉默直到車穩穩的停在了鬱家主宅前。


    後頭的兩個孩子開始解安全帶時,薑語遲也迅速解開安全帶,迫不及待的要逃離著鬱清淮的身邊,然後就發現自己這邊的車門被反鎖了。


    她用眼神試探性的看向鬱清淮,卻聽他沉聲說道:“不期不應你們先回家,媽咪和小叔有些事要說。”


    由於薑語遲和鬱清淮都是背對著他們,兩個孩子倒是沒察覺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但鬱不期站在車旁沒有合上車門,似乎在等薑語遲回答。


    “我……”我沒有事要說。


    本就底氣不足的開口,在一條眼熟無比的帝王紫翡翠項鏈從鬱清淮的袖口滑出的瞬間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就連忙刹車。


    極力試圖逃避忽略的記憶如開了閘般的奔湧而出,羞恥,緊張,害怕,惱怒多種情緒同時襲來,薑語遲別開視線,聲音悶悶的改了口。


    “是的,你們倆先回家吧。”


    鬱不期依舊有些擔憂,但媽咪到底是二十八歲的成年女人了,她的一些決定自己這個六歲的小孩也拿捏不準應不應該幹涉。


    算了,半晌,他妥協般的合上車門轉身向家裏走去。


    反正小叔叔怎麽也不會傷害媽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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