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敲完門後屏息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才等到門從裏頭打開。


    他全程低著頭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眼神的餘光還是瞥到了麵前的場景。


    鬱清淮身上的白色西裝外套脫下,嚴嚴實實蓋在懷中女人的身上,身上僅餘的襯衫領口大大的敞開,從那淩亂的褶皺來看,必然不是正常解開的。


    “黎總說藥沒有副作用,誤食了衝衝冷水熬過去了就好。廖醫生那邊已經從家裏出發預計二十分鍾後到您家。”


    二十分鍾……鬱清淮額角冒汗,有些頭疼的安撫著被牢牢製住卻猶不安分的女人,他當機立斷安排到:“吩咐司機把車開到公館西側門接我,同時聯係主宅管家下來接兩個孩子讓他今晚照顧好。”


    說完他便抱著薑語遲匆匆往西側門走去,此時赴宴的人工作人員都集中在大廳和東側的後勤區,一路上他隻遇到幾個零星值守的人。


    好在薑語遲的臉這會乖順的埋在他的胸前原本盤起來的頭發也因著在休息室的胡鬧散了下來才不叫人看出端倪。


    從西側門走出時司機已經候在此處,上車前鬱清淮想了想將西裝外套往上拉了一寸蓋住了薑語遲的臉這才抱著她進了車裏。


    從公館到鬱清淮現在住的別墅十五分鍾的車程,薑語遲像是因為疲憊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期,安安分分的窩在鬱清淮懷裏不再鬧騰。


    回到別墅後,鬱清淮將她放到自己床上剛鬆了一口氣,她就似重啟好了一般又開始作妖。


    “難受……要脫掉……”


    薑語遲邊說邊不得章法的在自己身上亂摸,定製的禮服為著整體的美觀拉鏈做了隱藏式設計,薑語遲摸了小半天始終找不到可以脫掉身上硌人的累贅的地方急得淚珠直掉。


    “忍一忍,等醫生看過了就幫你脫掉。”鬱清淮沒辦法,隻能暫時把薑語遲拉到懷裏製住她亂動的手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不停的低聲安撫道。


    許是鬱清淮身上的氣息安撫了她,薑語遲得寸進尺的想要索取更多,雙手橫衝直撞的硬是將鬱清淮身上的襯衫蹭開來。


    她滿足的喟歎一聲,將臉貼上他裸露的胸膛這才感覺身上的燥意有所緩解。


    廖醫生緊趕慢趕的到達鬱清淮別墅一路直達主臥,助理張力已經提前將從黎清辭那得到的藥物信息發給了他,他在路上仔細研究過後鬆了口氣。


    實則來之前廖醫生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他擔任鬱清淮的私人醫生不多不少十年整,和鬱清淮早就是超越了普通雇主職員關係的好友。


    在聽張力麵色複雜避重就輕的用“老板的女伴”來形容時,他就已經猜到這個讓鬱清淮如此緊張的“女伴”隻會是他覬覦多年的寡嫂薑語遲。


    但當鬱清淮配合著將懷中女人的臉掰正給他檢查將他心底的猜想驗證時他還是難掩麵上震驚。


    許是察覺到房裏多了“外人”的存在,薑語遲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在鬱清淮連哄帶騙的壓製著叫廖醫生做完檢查後,立刻就如應激的兔子般將鬱清淮纏得更緊了。


    “我看了張力給的資料,藥都是天然成分,確實有催情的作用但沒有其他危害,但隻要……咳咳……劇烈運動或者熬一熬等它自然代謝掉即可。”


    鬱清淮眸色沉了下來,他客客氣氣的請廖醫生今晚住在別墅客房以備不時之需。


    廖醫生對此安排沒有意見,他本來就是底薪按時計薪,留宿的時間全算工時可以說是肥差一件也不為過,隻是……


    他走出主臥的門後頻頻望向室內,猶豫著要不要多嘴勸說幾句這位多年的好友,還沒等他拿定主意,那扇大門就擋著他的麵緩緩的自動合上。


    哢噠一聲,自動上鎖了。


    全屋定製的智能家居在此刻發揮了它最大的作用——


    室內的男主人一邊皺著眉替女主人脫下身上繁複的禮服一邊用一個口令指揮完成了關門鎖門的任務。


    自此鬱清淮的主臥被隔絕開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王國,而他將享有這個王國內一切人與事物的支配權。


    包括此刻將他視為救命稻草緊緊纏附於他的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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