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鬱清淮的麵將黎清曼給他的酒一飲而盡著實有些出格,薑語遲起先是有些忐忑的,但很快被酒精支配的頭腦又迅速壓下了這份忐忑。


    像殺人犯總喜歡重新回到作案地點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般,她甚至故意湊近想欣賞一下鬱清淮的反應。


    可還不等她眼神對上焦,手腕就被一股力道頗為粗暴的拖著往前。


    “抱歉,夫人喝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鬱清淮此刻腦子一團亂麻,一邊要製住喝酒了不知道藥效什麽時候會上來的薑語遲一邊還要端著無懈可擊的外表向投來疑惑目光的賓客解釋現狀。


    眾人順著鬱清淮的話看向被他牢牢製住牽著手腕往前走的薑語遲,見她確實麵色酡紅身上還冒著隱隱的酒氣。


    宴會為了照顧不同人的口味,提供了許多不同的酒類,單喝度數都不算高,可混在一起喝喝醉了是常事,他們便隻當這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路過助理張立時,鬱清淮隻一個眼神,張立便了然於心,撥開人群緊緊跟了上去,一路到無人的休息室前,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那位傳說中的鬱夫人,已故的鬱家大少爺的妻子,此刻將雙手環到了他的老板,鬱結的親弟弟的脖頸上,身體緊貼著哼哼唧唧的質問到:“我喝了她給你的酒你就那麽生氣嗎?”


    她像是一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般蠻不講理,完全不顧及這個玩具早就被她棄置許久,隻滿門心思的想要證明自己享有“它”的所有權。


    鬱清淮無暇回應她的酒後撒潑。


    “馬上去找黎清辭告訴他有人誤喝了那杯酒問他要解藥,同時通知廖醫生馬上趕去我的別墅。”他以最快速度將事情交代完後,推開休息室的門,一把將看上去被藥效“燒”得有些神誌不清的薑語遲打橫抱起。


    助理大氣都不敢出,原地愣了兩秒後,秉持著專業的職業素養替老板和老板的老板默默關了門,為保安全還不忘向上反鎖,這才馬不停蹄的投入到鬱清淮交代的兩件事情中。


    休息室內,鬱清淮直奔洗手間,他將薑語遲放到洗手台上,拉開水龍頭,用清水衝洗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後,他用左手製住薑語遲的後頸,不容置咄的直接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直接伸入了薑語遲的唇齒之間。


    當務之急是看能不能趁藥效還沒發作強行催吐她。


    但顯然鬱清淮失算了,酒精加藥的雙重作用下,薑語遲的口腔幾乎是萬分順從的就容納了他的指節,甚至舌頭還諂媚萬分的纏了上來,似在品味什麽世間難尋的珍饈一般。


    他狠下心忽略指尖如被上好的綢緞包裹般的觸感,彎下指節,輕輕撓了一下她的喉間。


    這招見效很好,本來已經渾身癱軟隻剩迎合的本能的薑語遲猛地拉開了他的手,下意識的幹嘔兩聲。


    可惜什麽都沒能吐出來,反倒叫她委屈的紅了眼眶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用著指尖泄露出去的隻言片語期期艾艾的控訴著眼前人。


    “我不要幫你……鬱結,鬱結都沒讓我替他……過,我不要。”


    她一天天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看來是已經發作了,就算強行催吐恐怕也無濟於事,鬱清淮挫敗抬頭直視鏡中自己眼底的掙紮,他忽的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不就是你想了很多個日夜的事嗎?


    左右那酒是她自己喝下去的,沒人逼她的。


    此刻她就像一塊鬆軟的小蛋糕切好送到他的唇邊,你拒絕的理由是什麽?


    他向前兩步,身體逼近薑語遲,他背著光,偉岸的身軀似圈地一般劃出一片陰影,將薑語遲緊緊籠罩其中。


    雖下定了決心,可第一步該做什麽呢?


    鬱清淮眼中閃過迷茫,本能般的用鼻尖抵住薑語遲的鼻尖愛憐的蹭了蹭。


    還不等他想明白下一步是要將吻落在薑語遲的眉間還是臉頰亦或是唇上,緊閉的房門忽然傳來一陣克製的敲門聲。


    是去而複返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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