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貴一邊說話,一邊從桌上拿起水杯到了兩杯水,一杯推到徒弟麵前,又接著說道:


    “柱子你跟了我一年多了,也知道你師父我的情況,雖然每個月工資不低,但你師娘身體一直不好,加上城裏也才安穩沒幾年,我們兩口子也沒攢下多少錢,這一百萬你拿著,你先別拒絕聽我說完。”


    眼看徒弟還要說什麽,吳有貴也沒給傻柱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


    “我剛才也說了,你現在還是學徒,沒工資,你爹走了就給你們兄妹兩個留了五十萬,你在店裏吃飯,但雨水不行,總不能讓小丫頭餓著肚子吧,而且你這次去保城坐車吃飯不也要錢,你爹留下的那點錢哪夠。”


    一旁的師娘也開口勸道:


    “柱子,聽你師父的話,把錢收起來,你師父和師娘也不是什麽有錢人,你也別嫌棄錢少。”


    聽到師娘的話,傻柱連忙擺手。


    “師娘,看您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嫌錢少,主要是這錢我真不能要,您身體不好,一直要吃藥,家裏又隻有師父一個人掙錢,我要是拿了這錢我還有沒有良心了。


    您二位先聽我說,我這次去保城找我爹就是為了找他要錢,我十六歲了,他管不管我無所謂,雖然我現在還是學徒,但再等幾年也能掙錢,而且平時吃喝都在店裏,可他不能不養雨水,我這次去保城就是想問問他還認不認我們兄妹兩人。


    師父您放心,以前我是混了點,不過發生了這件事,我也想明白了,我爹他結不結婚那都是他自己的自由,我們兩個作為子女的尊重他的決定。”


    吳有貴聽到徒弟的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他對於何大清丟下兩個孩子跑去保城的事很是生氣,不過柱子說的對,三哥再不再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不管他結幾次婚,柱子和雨水終歸是他的孩子,這點誰都否認不了。


    “柱子,你能明白這點師父我很高興,既然這樣這錢我也不逼你收下,這樣吧,你拿走一半,放心你師父我雖然手上沒多少錢,不過五十萬我還是拿得出的,你也別拒絕了,雨水還要吃飯,你沒錢也要出去和別人張嘴借錢,就當你師父我借你的,等以後有出息了,多孝順下我和你師娘就行了。”


    一旁的師娘聽到丈夫的話也點頭附和,見此傻柱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師父說的確實對,他就算現在想要出去上班掙錢,也要先找工作不是,而且馬上也要過年了,就算他找到了工資,等發工資也是過完年了。


    “那行,既然這樣我就收下這五十萬,師父您放心,等回頭我有錢了,立馬還您。”


    聽到徒弟的話,吳有貴被氣的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他,柱子性子倔他是知道的,既然這小子說了會還他錢,那肯定會還,不過他也沒在多說什麽,再說太多就傷了師徒兩人的情分。


    傻柱拿好師父遞來的五十萬,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裏。


    這時吳有貴看到徒弟放好了錢,這才接著問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保城,明天嗎?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這年頭不像建國前,你去哪都要開介紹信,不然坐不了車住不了店,你總不能天天住野外吧,而且介紹信也是證明你身份的東西,萬一出了什麽事,到時候有介紹信處理起來也方便。


    傻柱點了點頭。


    “放心吧師父,我早上去了一趟街道軍官處,已經開好了,我打算明天早上過去,今個過來找您就是想請兩天假,等我回來了就回店裏上班。”


    吳有貴點了點頭,徒弟都安排好了那他就放心了,何家沒有親戚,三哥父母早亡,沒有兄弟姐妹,三嫂也差不多一樣的情況,雖然現在三哥離開了四九城,但他們這些叔伯兄弟還在,也不怕以後有人欺負兩個孩子。


    “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和你師娘也就放心了,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頓飯,正好我把你其他幾個叔伯都叫來,你小子也認認人。”


    原來傻柱是打算告辭的,不過聽到師父後半句話,當即點了點頭。


    上一世因為何大清去世,他嫉恨何大清,和其他叔伯都斷了關係,就算是自己師父也不來往,這件事算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的混,如果自己多和這幾個叔伯來往,院裏的人知道自己還有長輩,易中海那些人又怎麽敢肆無忌憚的算計自己。


    雖然現在自己不擔心也不怕易中海在算計自己,但為了雨水,也為了自己,能和幾位叔伯多聯係聯係也是件好事。


    “行,聽師父您的。”


    吳有貴高興的點了點頭,自從三嫂去世後,三哥開始放飛自我,他們這些兄弟們以前逢年過節拖家帶口的聚會也沒了,兄弟們的來往也越來越少,現在柱子也長大了,明事理了,吳有貴也想讓他和自己那些老兄弟們多來往來往。


    “行,你先坐著陪你師娘聊聊天,我出去一趟。”


    知道師父是要去找那些叔伯,傻柱點了點頭,他也和自己那些叔伯們好些年沒來往了,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日本人投降那會,當時還是自己老娘去世那天,叔伯們都來參加老娘的葬禮。


    傻柱跟在師父身後看著師父騎著自行車離開了院子,師父這倆自行車還是建國那時候買的,當然這也是師父告訴他的,雖然騎了三四年了,不過看著跟新的一樣,這年頭生產的自行車,就是耐騎。


    等吳有貴的身影消失後,師娘高興的拉著兄妹兩人。


    “走吧,我們先回屋,今個看到你們兩個過來了,師娘我高興,尤其是雨水這丫頭,上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不會說話呢。”


    傻柱雖然拜師有一年多了,不過來吳家的次數並不多,吳有貴夫妻兩人沒孩子,家裏很是冷清,師娘每次看到別人家帶著孩子出門的時候,都很羨慕人家,不過因為她身體的緣故,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她一直覺得對不起丈夫,沒辦法給他們吳家留下一兒半女的。


    傻柱這邊陪著師娘聊天,吳有貴則是跑了一下午去找自己幾個把兄弟們,按道理說這種事應該讓傻柱這個晚輩做的,但傻柱不清楚地址,還有就是傻柱和這些人也好些年沒見了,恐怕見麵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所以吳有貴才會自己親自跑一趟。


    當兄弟幾人聽到何大清做的荒唐事後,都很氣憤 ,雖然他們兄弟們這些年來往是少了很多,不過畢竟也這麽多年的感情了,聽到這種事情一時間也很生氣。


    傻柱這邊,陪著師娘聊了一會天後,師娘原本打算去廚房洗菜的,不過被傻柱給攔了下來,自己身為一個晚輩怎麽能讓師娘做這些事。


    正當傻柱在廚房處理食材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師娘高興的聲音。


    “二哥二嫂,你們來了,快坐快坐。”


    師娘的話剛落下,就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這丫頭就是大清家的雨水吧,幾年不見長大了。”


    聽到師娘剛才稱呼對方為二哥,再加上對方喊自己老爹大清,傻柱心裏猜測估計就是老爹的二哥。


    說起這老二家可不簡單,據說祖上是禦廚,其實何大清他們這幾個把兄弟裏麵,要麽手藝來自祖上,要麽就是師出名門,不過傻柱是不清楚自家祖上到底是幹什麽的,何大清從來沒和他說過這些。


    以前他自己還到處瞎咧咧,告訴自己家是禦廚出身,不過一般人都當他是吹牛說大話,也慶幸沒人記得這點,等十年的時候他自己也沒因為這個出事。


    90年代何大清臨走前,交了傻柱一本菜譜,還有一本地震那會被何大清給弄丟了,不過這本菜譜傻柱並沒有怎麽看過,何大清走後沒多久,婁曉娥就帶著何曉離開了四九城,院裏的人也開始慢慢孤立傻柱。


    尤其是賈家的人更是看傻柱不順眼,要不是因為房子還都在傻柱名下,估計那時候傻柱就被趕出去了。


    不過也多虧了何大清在房子上留了一手,除了聾老太太那間屋子,其他的房子都在何大清名下,就包括後來搬走的那幾家房子也是被何大清給買了下來,當時秦淮茹知道這件事還和傻柱鬧了好長時間。


    何大清走得時候留下了遺囑,房子是傻柱和雨水兩人共同的財產,傻柱一個人無權處理,否則按照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尿性,何大清剛閉眼估計房本就被兩人給搜刮走了。


    傻柱出來工作後曾猜測過自己祖上到底是什麽人,不過那時候何大清早就去了保城,自然也沒人告訴他,他告訴別人的也都是自己隨便編出來唬人的。


    何大清這幾個兄弟裏麵老大去世的早,具體的事情傻柱也不知道,老二現在在四九城飯店上班,雖然不是頭灶,但在後廚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老三就是自己老爹何大清,自己小的時候何大清是在八大樓之一的東興樓上班,後來東興樓關門後何大清就去了峨眉酒家,建國後具體是因為什麽去了軋鋼廠,傻柱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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