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人喊打的惡魔終於要得到他應得的報應。


    隻要是看到此情景的人,那是沒有不為之高興的。


    偏偏總有些人要出來打斷這一份欣喜。


    “那又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笑成花給誰看呢。”袁巧顏從拂雲前麵走過,對她與李槐的喜悅之情嗤之以鼻。


    春末夏初,上尚未炎熱,涼涼清風微微拂來,翠綠的柳枝迎風搖擺。


    愉悅的心情並未因袁巧顏的諷刺而減少半分,在拂雲眼裏袁巧顏就是一條狗,一條汪汪亂吠的狗。


    “袁小姐倒是有一張利嘴,隻可惜這張嘴裏從來都吐不出象牙。”拂雲輕笑。


    “陶拂雲,你倒是上心,可惜呀別人也不領你的情啊。”


    這幾日她留意到了陶拂雲的動向,自然也知曉了陶拂雲等人對周父周母的相助。


    “本姑娘向來人美心善,不似袁小姐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李槐說道,“嫂子,搭理她作甚,袁小姐向來不招人喜歡,聽說很多人家都把她排除在相親名單之外,寧可選擇別家的姑娘做兒媳,也不考慮她袁家的姑娘。”


    拂雲一臉疑惑,她好似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


    想想也是,就袁巧顏那種逮人就吠誰的性子,應該很多人也不想娶一個像她這樣的兒媳婦。


    許多大戶人家裏求娶兒媳婦,必然要娶知書達理,穩重端方的姑娘,袁巧顏很難不被各家夫人排除在外。


    袁巧顏聽得這話,姣好的麵容微微扭曲,因為她繼母作天作地,導致他們家的女兒名聲都不太好。


    她已經年過十七了,至今還未有人家上她家求親。


    幾個年紀小的庶妹也就罷了,她繼母的女兒隻比他小一歲,已經定了禮部左侍郎家的小兒子。


    她生母早逝,生父不管,繼母眼裏隻有她生的女兒,整個袁家除了她自己,也就隻有從小陪伴她長大的婢女阿桃最關心她。


    可是,阿桃已經被那張家的惡魔迫害而死了。


    袁巧顏冷哼一聲,瞪了李槐,“關你屁事!”


    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拂雲、李槐二人等李柏出來,一同去了周如月家裏。


    把張彥被羈押在大理寺大牢裏的事告訴了周父周母。


    周父周母聽後,頓時老淚縱橫,他們女兒的仇終於要得到了。


    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李柏、李槐等人對他的幫助,隻得說了一聲又一聲的謝謝。


    宮裏。


    李不言正在向嘉佑帝稟報東宮行刺案的進展。


    經過調查,東宮行刺案已經有了眉目。


    他剛說到一半時,榮王未經通傳,就疾步匆匆進了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榮王雙膝跪下,而後道,“父皇,兒臣有要緊事,要立刻回稟。”


    眼角的餘光淡淡瞥了李不言,李不言隨即明白,榮王殿下將要說的事他聽不得。


    “陛下,微臣先到禦書房外侯著。”


    他正要走出禦書房,嘉佑帝叫住了他,“李卿不必出去了,就在這等著吧。”


    李不言看看榮王,榮王又看看李不言。


    最後,榮王說道,“李副指揮使,父皇讓你在這裏等著,你還是在這裏等著吧。”


    “是。”李不言拱手道。


    人退到了一旁,侯著。


    榮王將葉俏娘當眾攔他車隊狀告張彥遠,以及諸多受害人齊聚大理寺控告張彥遠的事,一五一十稟明嘉佑帝。


    嘉佑帝聽後,臉色猶如曬幹的土壤慢慢皸裂開來,隨即啪的一聲巨響,幾案上的奏折彈跳起來,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混賬!簡直混賬!”


    “張彥遠!好個張彥遠!”


    此等惡行,人神共憤!


    一旁的李不言適時圓了嘴巴,表示震驚的同時,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了發怒的嘉佑帝。


    天子一怒,猶如晴天驚雷,直接將挺立的大樹驟然劈倒。


    榮王深表心痛,“父皇,兒臣也想不到表弟竟然會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


    嘉佑帝良久才平複心情,“榮王,你從旁副審,與大理寺卿一起審理此案,必將此事查清楚。”


    榮王道,“是,父皇。”


    嘉佑帝喚來貼身伺候的內侍總管,“汪振海,擬旨,傳令大理寺,務必要大理寺查清張彥遠一案,不得有遺漏。東都府尹黃正好,枉顧律法,瀆職懈怠,打入刑部大牢,聽候審問,大理寺李柏暫代東都府尹一職。”


    總管汪振海躬身道,“奴婢遵旨。”


    人退出了禦書房,準備擬旨傳達大理寺。


    嘉佑帝忽然看向一旁的李不言,“李卿,你怎麽看待此事。”


    右相張尚萊是文官之首,十幾年來深得帝寵,殊榮不斷,其門人門生遍布朝堂,大半個朝堂都在張右相掌握之中。


    嘉佑帝對此,不是不知,張彥遠一事讓嘉佑帝更清楚地看到張家在朝堂的勢力。


    張彥遠作惡多端,犯下累累罪行,連東都府、大理寺的官員都忌憚張家的勢力,可見張家的手已經伸到了哪裏。


    突然被嘉佑帝這麽一問,李不言有些呆愣住了。


    他李家早年也是京都名聲顯赫的家族,因此最近幾年嘉佑帝對李家的打壓,父親淡出朝堂,大哥李鬆,二哥李柏,三叔家的三哥四哥即便入了官場,也是微末小官。


    自他從南漢戰場返回東都,加嘉佑帝將他提到殿前司任副都指揮使,看似是對他的重用,實則不是。


    其實,嘉佑帝對李家的猜忌從未打消,甚至還在不停地打壓李家。


    副都指揮使這個職位並沒有那麽好做,他隨時可能淪為階下囚,甚至李家都有可能在一夕之間跌落成泥。


    既然嘉佑帝這般問他,李不言不能說他對張家的看法。


    默默在心頭組織好了語言,撓著頭,露出一個傻笑,“陛下,微臣大婚還沒多久,還未有孩子呢,怕是理解不了為人父母的感受。”


    嘉佑帝一眼就看穿李不言是在裝傻充愣,不過,也沒有說什麽。


    他第一次在朝堂上看到李不言時,莫名地有些好感。


    他年輕之時,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眾皇子中的佼佼者。


    嘉佑帝難得笑了笑,“那李卿可要早日喜提貴子啊。”


    李不言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微微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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