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帶著崇拜向往的說道:“蘇老泉,二十七歲才發憤讀書,經過十多年的閉門苦讀,學業大進,那就是大器晚成的典範,之後他還將兒子蘇軾蘇澈也培養成鼎鼎大名詩人文豪。你們呢,隻要肯努力,都還不晚。”


    其他人有點懵,小土包子哪知道三蘇,但王浩是知道的,但也暗自撇嘴,就他們幾個歪瓜裂棗的樣子,他老丈人也好意思拿蘇老泉做激勵對象,人家蘇老泉二十七歲奮發,不代表他是從二十七歲開始識字的呀。


    “啪啪啪……”


    一陣掌聲才二伯院子角門處傳過來,一個少年身影推開角門,笑眯眯的過了來。


    王浩看了來人,連忙被打紅的把手縮回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可不想被來的人看了笑話去。


    “呦!是小睿啊。”李笑嗬嗬招呼道:“小睿你來的正好,這幫小子都是榆木疙瘩,不開竅。這一天下來,把我可是氣的夠嗆,你要是沒事兒,明天過來幫幫李叔,也給他們講講課,也說一說你在書院讀書的趣聞和心得,讓他們知道不如之處,也能讓這幫小子知道知道聖人教誨,小睿,你看如何呀?”


    王浩一幫人暈,剛剛還說他們現在起步不算晚,還拿大文學家激勵他們,咋這麽一會,他們就都是榆木疙瘩啦。


    來人正是王浩大堂哥王睿,王睿對李父一禮說道:“哎,李叔可別這麽說,讀書無非就是,頭懸梁錐刺股,用心苦讀罷了,李叔可別挖苦我,教誨可不敢當,不過嘛……”


    王睿看了看王浩說道:“不過嘛,我這二弟,確實得好好教導,唉,我這做大哥的明天就要回書院了,怕沒時間指點他了,他又皮。”


    王睿惋惜的搖頭,又說道:“但,李叔您不一樣,雖說朽木不可雕也,我這二弟讓您費心了。”


    朽木你妹呀,王浩對上王睿笑眯眯的麵孔暗罵,你丫才朽木,你丫是棒槌,老子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是真人不露相,好不好。


    王睿:“李叔,您即是我二弟王浩的先生,又是我二弟的未來嶽丈,您就費心了,對王浩您別客氣,不聽話您是該打就,該罵就罵,您可別心慈手軟,那小子腦袋軸,皮又厚耐打,打不壞的。不都說嘛,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相信,棍棒底下一樣能出文章,李叔,您說對吧?”


    李父覺得王睿像是和王浩有仇似的,但王睿的觀點他很是讚同,揍王浩能使王浩進步這話沒錯,也確實能使他心情愉悅呀。


    “可惜了,小睿你要回書院,不能親自揍——不,是不能親自教導王浩了,可惜可惜。”李父差點說出真實想法。


    王浩更是差點沒栽倒。


    柱子在一邊拱火,小聲對王浩說:“阿浩,我怎麽覺得,王睿,這是想讓李叔剝了你的皮呢。”


    王浩想著,好你個王睿,你不止是想報複我,你還想要我的命是怎麽著,還有老丈人,你別當我沒看出來,王睿讓你對我別心慈手軟時,你可笑了。


    王浩也對頭懸梁錐刺股的王睿,很是鄙視,就你能做到這份上,騙鬼呢,說的那麽好聽,你丫的就是想讓我挨揍,讀書讀的都是心眼子,還是歪的。


    胖墩像個大號蛆蟲似的,轉身咕遊咕遊的爬到王浩跟前,上眼藥,壓低聲音說道:“姐夫,我看王睿這小白臉子,就趁機報複你害他吃雞屎的仇呢,你可不能認慫,弄他。”


    王浩想一腳先踹死就小舅子,那都有他欠欠的。


    忍無可忍的王浩還是跳腳了,再讓王睿說下去,給他穿小鞋,他老丈人現在就得扒他的皮了呀,反抗必須得反抗了。


    王浩站起來指著王睿,怒不可惡的說道:“王睿,你是不是想打架,有本事咱倆單挑,你別挑唆李叔揍我呀!你就是沒安好心啊。”


    “胖墩子,你往哪爬,這還沒下學呢,滾回來坐好了。”李父瞪眼嗬道:“還有你,王浩,你叫喚什麽,小睿說的有哪一點不對了,你,還有你們都欠收拾。”


    胖墩臊眉耷眼的爬回去坐好了,老爹那戒尺的淫威還再,他可不想梅開二度後,再上演帽子,第三次被揍,雖然很想拱火看一場王浩大戰王睿三百合,但老爹在這,也隻能幻想一下了。


    王睿眼巴巴看著王浩,一副大哥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麽能不知好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無辜模樣。


    王睿搖頭不讚同的說道:“唉,二弟!你現在都是讀書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暴躁啊!二弟呀!你這脾氣這麽暴躁與莽夫何意呀!大哥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你還想打我,這,這真是讓大哥我寒心啊,唉!”


    王睿那是心裏得意,有他爹娘做的那些錯事在先,他總是覺得理虧,幾次對上王浩,口頭上和道義上,他都沒占到便宜,這次總於占了上風,有李叔在還讓王浩沒辦法反駁,這叫三十六計之借刀殺人之伺機報複,哈哈哈。


    “王浩,你也給我坐下,王睿說的對呀!”李父訓斥道:“你都多大了,還想著整天打架,凡事要克製,克製懂不懂,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你要是把打架這個勁頭都放在讀書上,還用你小睿為你操心,還有打小睿,真是不識好歹。”


    王睿背著手憋笑,點頭很是讚同李父的說教。


    王浩要炸了說道:“不是的李叔,王睿他……”


    李父沉臉:“這是你大哥,別王睿,王睿的,沒大沒小。”


    王浩:“行行行,我大哥,他就是因為我那天打了他,他在報複我呢,李叔,你可不能聽他的呀!”


    李父:“都知道小睿是你大哥了,你們之間就要信任。”


    李父把王浩堵的夠嗆。


    王浩知道王睿就是故意膈應他,但也有對他示好之意,畢竟嚴師出高徒,但王睿接機報複他是有的,可惜,他也不好當眾揭王睿丟人的糗事。


    王睿說:“二弟,你呀!上下牙齒還會打架,何況我們兄弟間的那點小矛盾又算什麽呢,你真誤會我了,哈哈哈……”


    王睿沒憋住笑了出來。要是不笑還真像那麽回事,這一笑都看出來王睿是故意的啦。


    村裏人都知道王浩與大房鬧掰了那點破事兒,李父自然也是知道王睿來拿王浩逗悶子的,但說道學問,他就是識得些字,加上早些年又做生意磨煉出來了。


    學問真是趕不上王睿,也是真想讓王睿教教王浩他們,王睿既然沒時間,鬧也鬧夠了,今天這該結束了。


    李父說道:“行了,行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了,記得,我交代下去的課業,明天我會檢查,散了吧!”


    李父沒搭理王浩一幫人的苦瓜臉,與王睿客套幾句,心情不錯的背著手溜溜達達回家去了。


    李父一走,一幫保持坐姿的家夥,晃晃悠悠起身,伸胳膊伸腿活動筋骨,咯嘣嘣直響,聽的王睿牙酸。


    正所謂好漢子不吃眼前虧,口頭上討了便宜,此時不走等待何時,難不成還等著和王浩這打架頭子理論。


    王睿甩給王浩一個瀟灑的背影,滋溜就從角門竄了回去。


    王浩看著王睿那迅捷流暢的動作,不由得感歎說道:“唉,果然潛力都是逼出來,這速度攆兔子都夠用了。”


    “切!”胖墩嗚嗚渣渣的說:“小白臉就是個慫貨,跑什麽,像是姐夫你真能揍他似的。”


    “去去去。”王浩扒拉開胖墩,覺得老丈人不敢惹,他兒子還不能欺負一下嗎,說道:“你懂個毛,王睿這叫見好就收,那像你,明明識得幾個字,還不如別人,卻讓你爹打了好幾個手板,訓得的跟孫子似的,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胖墩反駁道:“像是我爹打你輕了似的,姐夫你還好意思說我。”


    柱子幽怨的說:“你倆,一個是女婿一個是兒子,被老爹嶽丈教訓一點都不冤,我,我才是被連累的那個。”


    王浩拍了拍柱子肩膀說道:“這話呀,希望明天你還能說出來。”


    柱子想到李父說明天要檢查今天所學的課業,輕鬆下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臉都成苦瓜色了。


    臉色變綠的不止柱子,王虎,王豹鐵男。


    王虎仰天長嘯:“天哪!這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王豹:“這日子沒法過了。”


    鐵男望天出神。


    柱子頹廢的坐回地上。


    胖墩接話道:“你們就受著吧,好死不如賴活著。”


    柱子像是找到出氣筒似的說道:“老子我是惹不起,我現在可以就欺負他兒子呀。”


    胖墩想跑一晚,屁股上卻挨了好幾腳。


    王浩嗬斥道:“行了行了,都挺大的人了,欺負我小舅子一小孩子算什麽。”


    胖墩感動,剛剛踢他的不止一兩個人,他可是看見了,王義要不是不能動,也躍躍欲試的想踹他。


    王浩不等胖墩感動,笑嗬嗬的又說道:“收拾胖墩,最起碼你們也得等我媳婦走了呀,不然欺負她弟弟,她心裏得是什麽滋味呀。”


    “誰欺負我弟弟啦?”吱呀,房門打開,李曼帶著娘子軍們一個個傲嬌的出來了。


    王浩就看著不仗義的小夥伴們的手指,齊刷刷指向自己。


    李曼看了看王浩,麵無表情的說:“那,那也替我好好教訓教訓胖墩子吧!”


    胖墩子無語,我招誰惹誰,幹嘛都針對我。


    胖墩上前抱大腿:“姐啊,我可是你親弟弟,你可不能這麽對我呀?”


    “走開!”胖墩髒兮兮爪子要來抱她的腿,李曼哪能同意:“別過來。”


    胖墩子心裏暗笑,好你個李曼,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用你衣服擦個手順便擤個鼻涕。


    胖墩子離李曼大腿還是一點點距離是,就再也前進不了了,英雄救美的戲碼到什麽時候都不落後的,王浩拎著胖墩的後脖領子。


    “嘿嘿!媳婦你累不累,小雅她們有沒有氣到你呀?”王浩單手拎著胖墩,自以為很瀟灑的腆著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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