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打理著外麵的鋪子,無論是東街上開了家胭脂鋪子,還是西街上多了個賣包子的攤位,青禾皆是一清二楚。


    何況這什麽自助旋轉小火鍋,是勇毅侯府的產業。


    勇毅侯府的兒媳婦是自家姑娘的閨中密友,春禾便更關注了些。


    “是何家的那個外室?”紀初禾挑眉。


    倒是想起前世那個外室好像是開了個什麽鋪子,但最後賠的什麽都不剩,也就堅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


    隻是因為上一世的那個時候,紀初禾在操心崔景溪的婚事,便沒將心思放在何家,倒是不太清楚。


    “嗯!”春禾點點頭,心裏卻替貝央央不值。


    也不知當初貝大人怎麽就看上何家呢!瞧瞧那何家公子,都被那外室迷成什麽樣子了。


    對正室不管不顧,就連世子之位也不在乎,寵愛外室,任由外室敗壞侯府名聲。


    如今還送上銀子給外室開鋪子,想到這春禾歎息一聲:“奴婢之前去瞧了一眼,他們將所有生菜品放在一個循環旋轉帶上,然後在旋轉帶周圍布置了不少桌椅,桌椅上麵是一個個小銅鍋。”


    “客人夾取自己喜歡的菜品放在麵前銅鍋煮熟即可。不僅如此,還有不少免費的酒水,果汁,每客隻收兩百文錢。”


    瞧著很是吸引人。


    “嘶!”紀初鳶冷吸一口氣,她近些日子在與姐姐學理賬。


    知道銀錢的換算,也知道如今都城物價,以及普通人的生活開支。


    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開支約莫在五兩銀子,而吃一頓小火鍋也就一天所需要的銀子,說實在的很平民,人人都吃得起。


    也正是如此,所以那什麽小火鍋的酒樓很多人,幾乎一整天下來座無虛席。


    “如此下來,那她豈不是賺了很多銀子?”


    紀初鳶望著人來人往的酒樓,眼裏露出複雜的神色,她因為與貝央央相熟,所以不喜歡劉靜怡,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劉靜怡如此經營,確實很多人去吃飯。


    “何以見得?”紀初禾漫不經心的挑眉,她倒是不覺得能賺到銀子。


    那位劉姑娘想來隻看營收了,卻沒去算成本,做生意,不是隻看賺多少,而是要看成本的。


    你賺的再多,成本高,那就相當不賺錢,等於白費功夫。


    “那麽多人,不賺銀子嗎?”


    紀初鳶不恥下問,她覺得賺銀子,可是瞧姐姐的樣子,是覺得這酒樓會賠本。


    “你且過幾天再看看!亦或者你回去打聽下成本與營收便知道了。”紀初禾也不解釋,倒是給紀初鳶布置了任務。


    “是!”紀初鳶握緊拳頭,信心滿滿。


    也就在這個時候,北邊街道有了動靜。


    “狀元郎出來了!”


    “是誰?是誰?”


    “我看到了,好俊俏的小郎君。”


    窗下街邊以及茶樓裏麵傳來女子興奮的尖叫聲。


    或許是受到身邊熱鬧的氛圍的感染,紀初禾也跟著伸脖子翹首以盼,眼裏盡是好奇,甚至還跟著那些姑娘們撒花瓣,紅唇輕輕揚起,那些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


    “姐姐今兒美極了!”紀初鳶回頭就瞧見紀初禾笑得開心,隨口就誇了句。


    可卻紀初禾有些微愣,一股陌生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好像好久好久沒這般放鬆過了。


    以前在侯府,要管理庶務,要相夫教子,哪有時間想其他的,去做其他的,後來和離了,紀初禾也沒多少開心,更覺得生活了無樂趣。


    去接紀初鳶回來,也隻是覺得照顧紀初鳶是她這個做姐姐的義務。


    可今兒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生活還是很有意義的。


    她也可以如那些不諳世事少女一般,大聲的笑,大聲的鬧。


    想到這,紅唇高高翹起“鳶姐兒今兒也極美!”隻是紀初鳶的眼神都在下麵打馬遊街的學子們身上。


    “姐姐,快看狀元郎是江公子,他真的中榜首了。”


    紀初禾斂眸望去,一眼就看見,最前麵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俊逸男子,正是前不久見過的江雲清。


    此時的江雲清也在四處觀望,紀姑娘的姐姐說會與紀姑娘來看他打馬遊街,可是人呢!


    正想著呢,就與紀初禾目光對視上了,江雲清當即咧開嘴了,隨後目光匆匆略過紀初禾,落在紀初鳶身上,那嘴角揚的更高了。


    朝著紀初鳶的方向,江雲清多次抬手又放下。


    他想要朝著紀姑娘招手,他怕他們看不見自己,可又礙著立法,不能太過輕浮,這才抬抬落落。倒是紀初鳶也不顧規矩禮法,衝著江雲清揮手。


    “江公子你真厲害!”


    她聲音洪亮,一下子蓋住了街上那些女子的聲音嗎,成功吸引來一片目光。無論是街下遊街的學子,還是那些表真心的姑娘們,紛紛看了過來。


    紀初禾尷尬的抽抽嘴角,她還是有些不適應被這麽多人看著。


    而在這麽多目光中,紀初禾敏感的捕捉到一道隱晦的目光。


    她斂眸望去,在學子後麵還跟著一些穿著甲胄的侍衛,這些侍衛是負責秩序的,怕遊街時發生意外,而帶領這些侍衛的則是多日不見得姬君堯。


    “世子快看是紀姑姑!”


    說話的是慶陽,慶陽咧著嘴,比自己高中了還開心。


    “······”姬君堯沉眸。


    “紀姑姑在看那狀元郎呢!狀元郎長的好看,世子你說紀姑姑會不會看上狀······元······郎”


    慶陽感受到旁邊傳過來的死亡凝視,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恨不得將自己的頭插進馬脖子裏。


    哎呀媽呀,他這張破嘴說什麽呢!


    “回去之後,與我過幾招!”姬君堯麵無表情,聲音冷的似臘月的雪水。


    “是!”與世子過招,相當於自己找打。可誰叫他嘴快呢!


    慶陽認命般的應了一聲,這下再也高興不起來了,繃著一張苦瓜臉。


    而姬君堯側眸,看向二樓的紀初禾,眼神複雜。


    紀初禾也沒想到會遇到姬君堯,更不知道為什麽姬君堯要用這個眼神看自己,怪嚇人的。


    好在姬君堯是隨著遊街的學子一道,學子走遠了,姬君堯也跟著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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