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紀初禾才記起,上一世在東街廟會,兩女子被叛賊殺害,好在朝廷當即捉拿了叛賊,保護逛廟會的其他人。


    如今看來,人那兒是叛賊殺的,分明就是被這位姬世子下令屠殺的。


    一想到這兒,紀初禾就一陣頭皮發麻,看來是沒命報仇了。


    “放了她們!本世子不殺你。”


    就在紀初禾做好等死的準備時,男人冷厲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


    紀初禾登時睜開了眸子,隻見門口男子長身玉立,一身紅色勁裝,手拿長劍,黑發用一根玉簪高高束起,額前淺淺留下一縷碎發。


    俊朗如玉的臉上此時緊緊的蹙著眉頭。


    同樣做好了等死準備的柳四郎,此時一雙眸子卻轉了轉。


    “那還請世子爺準備上好馬!我等出了城,自然放了兩位小娘子。”


    柳四郎語氣輕佻,但握劍的手緊了幾分。


    這位活閻王可不是好說話的主。


    “可以!”


    姬君堯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揮手便叫人牽來幾匹黑馬。


    柳四郎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也不拖延,一手將紀初禾扯過來,手裏的大刀架在紀初禾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紀初禾纖細的脖頸,滲出絲絲殷紅。


    “嘶!”


    紀初禾冷吸一口涼氣,有點疼。


    瞧著那處的殷紅,姬君堯臉色冷沉如墨,朝著門口的侍衛厲聲到:“讓開!”


    “我當世子爺是何狠戾佛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柳四郎扯著紀初禾走過姬君堯麵前,不由的冷嗤一聲。


    正所謂最了解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敵人,姬君堯了解柳四郎,柳四郎何不了解姬君堯呢。


    他扯著紀初禾越上黑馬,紀初鳶也被帶著一同上了黑馬,一群人騎馬揚長而去。


    “夫人,夫人,二姑娘。”


    春禾與秋月在後麵狂追,可卻追不上,隻得急急忙忙的跑回來,跪在姬君堯麵前求到。


    “求求世子,救救我家夫人與二姑娘。”


    “慶陽安頓好她們。”


    姬君堯說著翻身上馬,朝著柳四郎逃離的方向追去。


    後麵一種侍衛隨行。


    柳四郎挾持紀初禾兩人約莫跑了一個時辰,這才減緩了速度。


    “爺,咱們如今已經出了都城,想來那姬君堯是追不上了,至於這兩人······”


    下屬騎馬上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早在騎上馬沒多久,紀初禾兩姐妹就被敲暈了。


    “嗯!殺了?那可不行!”


    柳四郎嘴角微勾,姬君堯的本事他是知曉的,留著這兩人那就是保命符。


    “將她們帶回去······”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在柳四郎話落時,馱著紀初禾兩姐妹的黑衫人應聲倒地,柳四郎大驚,他實在沒想到,姬君堯速度這麽快。


    當即就要去搶紀初禾,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姬君堯一手抱起昏睡的紀初禾,一手提起紀初鳶,身姿輕盈落地,隨手將紀初鳶扔在地上,剛好腦門磕在石頭上,紀初鳶昏睡下皺了皺眉。


    卻彎腰輕輕的將紀初禾放在樹上靠著,甚至脫下自己的大鼇蓋在紀初禾身上。


    “殺,一個不留!”


    薄唇微張,霎那間,樹林裏刀光劍影,哀嚎不斷。


    一刻鍾後


    “大人,無一活口。”


    有人上前稟報。


    “處理幹淨!”


    姬君堯給紀初禾脖子上好藥,一回頭望著林子裏滿地的屍體,蹙了蹙眉頭。


    “是!”


    來人拱拱手,隨後帶著眾人清理屍體,在雪花落下時,林子裏已經清理幹淨。


    姬君堯這才俯身,拿出一個瓶子在紀初禾與紀初鳶兩人鼻子下麵晃了晃。


    紀初禾緩緩轉醒,整個脖子都在疼。


    前麵是被刀劃拉破了,後麵是被那些該死的黑衣人給劈了一刀,酸疼酸疼的。


    疼的她都快抬不起頭了。


    但想到自己與妹妹的安危,咬著牙張望四周,這才看見一旁石頭同樣上揉著腦袋的紀初鳶,與麵前的姬君堯還有姬君堯旁邊的一眾侍衛。


    “是世子救了我姐妹兩?多謝世子爺!”


    紀初禾頓時反應過來,忙要站起來道謝,身上蓋著的大鼇順勢掉在地上。紀初禾不曾想自己身上還蓋著東西,當即便要彎腰撿起來,卻扯動脖子傷口,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世子夫人不必多禮,是我們辦事不利,叫世子夫人深陷危險,是該本世子賠禮。”


    瞧著麵前人齜牙咧嘴的撿起大鼇,姬君堯冷眸掃過一旁的下屬。


    “世子夫人給屬下便是!”


    吃了一記冷眼的下屬,急忙上前搶過紀初禾手裏的大鼇,然後貼心的給自家世子爺披上。


    “······”


    紀初禾愣了愣,隨即又問道:“這是哪裏?”


    “已經出了都城,夫人稍坐一會,馬車一會就來!”


    姬君堯麵色冷淡,紀初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總覺得自己礙事了,想想也是,若不是她們姐妹兩,那柳四郎早被抓了。


    她下意識的認為柳四郎丟下她們姐妹兩跑了,畢竟她們醒來到現在也沒看著柳四郎。


    “多謝世子爺。”


    紀初禾道謝之後,就默默的挪到紀初鳶身邊,這尊煞神不好相處,隻得靠近自家妹妹:“鳶姐兒可有傷著?”


    “阿嚏!我沒事,阿嚏!就是頭有些疼,應是不小心撞著了。”


    紀初鳶揉揉癢癢的鼻子,又摸摸腦門,她覺得自己被擄的時候,肯定撞樹上了,要不然腦門上怎麽有個包。


    “回去叫春禾給你煮點薑湯,我瞧著要病了。”


    紀初禾蹙眉,感覺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也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趕車的是慶陽,卻是侯府的馬車,馬車還未停下,春禾與秋月已經鑽出馬車。


    “夫人,夫人,二姑娘你們沒事就好。”


    兩個丫頭撲倒紀初禾麵前,抱著兩人哇哇大哭。


    紀初禾無奈的拍了拍兩人到:“多虧了世子爺。”


    隨即起身來到姬君堯麵前:“今兒我姐妹兩給世子爺添麻煩了,謝世子爺的救命之恩。”


    “世子夫人多禮了,此處離都城有些距離,慶陽回送夫人回去。”


    姬君堯冷漠的後退兩步,紀初禾微愣,隨即尷尬一笑,便帶著紀初鳶三人上了馬車。


    望著緩緩離去的馬車,姬君堯蹙了蹙眉頭,默默的攏緊了身上的大鼇。


    遠遠的還能聽到馬車裏的聲音:“我瞧著,那世子爺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姐姐這傷當是他給上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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