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世界——


    【太宰治並沒有能馬上進去。


    畢竟森茉莉壓著他肩膀,“人間失格”被動開啟,森茉莉整個“人”星光閃爍,比天上的月亮還閃。


    以森茉莉壓在肩上的力度,太宰治顯然無法輕易掙脫開。


    加上那右側手臂明顯的袖子撕裂狀態,太宰治合理懷疑,他若是不管不顧往前走,森茉莉壓在他肩膀的雪白手臂,估計就要突變了。


    而正在太宰治垂眸片刻的功夫,巷子裏麵的森鷗外也實在…沒辦法忽視不遠處兩個“電燈泡”。


    即使有些抑鬱的心情,也被這兩人的行為,搞的崩了。


    在太宰治和森茉莉的注視下,森鷗外發出一聲煩躁的歎息,緩緩地從地麵起身,步伐平穩地朝兩人走來。


    .........


    森茉莉鬆開手,欲言又止。


    太宰治也一改剛剛的焦急,沉默了。


    今天的和服內搭包裹得有些緊了,太宰治心想,否則怎麽忽然說不出話呢?


    月光灑下銀白的絲線,夜風吹落茶館旁的櫻花,森鷗外全身被巷子的牆壁投影拖住,隱匿在黑暗中。


    唯有露出的眸子,在月光下晶亮剔透,猶如上好的滲血紫水晶。


    他抬手準備把攥變形的煙盒放回衣兜,被忽然上前一步的太宰治握住。


    “想要這個?”森鷗外無奈道:“並非是煙草,而是鎮定劑。不過就算是煙草,小孩子也不能抽。”


    太宰治感受著掌心的冰涼和溫潤,一部分來自金屬煙盒,一部分來自男人的手指。


    他撇嘴嘟囔:“隨身攜帶,森先生是早有預料嗎?”


    森鷗外最近的一係列行為,大部分隨性而為,確實為了帶太宰治等人散心。


    但小部分,恐怕也是考慮到用自己做餌料,釣上自願上鉤的魚。


    太宰治心知肚明。


    所以今晚的一切,包括被夏油傑盯上,當做人質什麽的,他也是半推半就。


    可為什麽還是提前離開了呢?


    在明知道夏油傑並不會傷害他的前提下,隻要等著森鷗外上門帶走他就行,這本就是“計劃”。


    為什麽呢?


    為什麽要提早離開呢?


    啊,太宰治忽然明白,原來,他還是擔憂的。


    太宰治,在為森鷗外擔憂。


    森鷗外坦白過自己曾經在萬界行走,但為何這個世界的他擁有如此大的“轉折”,他又是如何做到這些,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麽?


    森鷗外是一律保密的。


    甚至太宰治看的出來,有些並非是不能講,而是完全不知如何談論。


    而羂索,這個千年老妖,又是如何和森鷗外扯上關係的?


    太宰治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恐怕,與這段旅程有關,也與一切的轉折點,島根縣津和野森氏有關。


    “溯源”,一直都是艱難而痛苦的。


    就像是把看起來快要好的傷疤掀開,看看是否下麵長出完整的皮肉,卻發現依舊連著膿血。


    太宰治太懂了。


    畢竟,岩手縣的隔壁,就是青森縣,也是他最討厭的地方,那個他原本要逃離的故土。


    太宰治沉默地抬頭看著森鷗外,並非是想等待答案,也絕不是質問,他隻是,隻是.....太宰治忽然臉就紅了。


    “今晚,有所預料,但也出乎所料,太宰君,你的安慰我收到了。”


    森鷗外一眼就看破了少年想要出口安慰,但又不知道如何措辭,想來思去腳趾扣地的.窘態。


    “!!!”太宰治輕哼一聲:“森先生知道就好,所以,什麽東西值得讓你生氣的。”


    他鼓起臉蛋,有些不情不願的加上某人:“實在不行,就出動小矮子,犁平過去。”


    重力使中原中也出差.jpg


    這簡直成了主世界港口黑手黨口中的固定用詞,那也是因為實在是太強了,一般情況實在用不上重力使出馬。


    超越者之下,幾乎bug一般的能力,汙濁暴走之後能夠比肩超越者的實力,很多時候,出動中原中也簡直就是無聊的直線暴力通關。


    如果森鷗外真的遇上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想來小矮子不介意再次動用能力,不就是長不高嘛。(中也:?)


    森鷗外笑了,那一刻風情勝過背後的櫻花,如此絢爛。


    他帶著笑意開口:“好,有什麽阻礙我的,就一並毀去就行,何苦讓其擾我心神。”


    “太宰,茉莉。”森鷗外看著麵前的兩人,“我們回家吧。”


    至於哪裏是家?


    輪回部是他的靈魂歸宿。


    而這裏,有陪伴他的人。


    思念留存之處,便是家園。


    ……】


    ·


    ———現實世界——


    真是一點也不看下去了!這簡直就是折磨!


    坐在這裏看著同位體“快快樂樂”卻什麽也做不了,他是什麽很下賤的人嗎?


    武偵宰憤怒的把自己埋進休閑椅,腳丫子一踢,整個人往後仰。


    身上的沙色風衣早就被打滾式的坐姿給揉捏的不像話,脖子上的波洛領帶已經被解開,露出裏麵包裹著白色繃帶的脖頸。


    仰著頭靠在椅背的武偵宰懶洋洋的開口:“沒有參考價值呢,我們世界可不是這樣子的。”


    語氣莫名,仿佛這段話裏有話。


    作為這一幕中心戲眼的當事人森鷗外卻肯定的點頭:“森某可以肯定,家父並非異能者,咒術師。”


    真沒想到森鷗外秒答的武偵宰:“.......”


    江戶川亂步啃瓜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名偵探不由自主的的翻了個白眼。


    這對曾經的師徒,果然腦回路有時候就不在同頻上。


    徒弟是各方麵情感都充沛異常,還特容易走彎路。小小年紀就開始生命意義,看的太透徹反而走進死胡同。


    老師是隻要不涉及正事,就完全不在意情感回饋,想法死板異常,完全不考慮別人死活。


    偏偏在很多事情上。兩人的思路有相當一致,行為模式仿佛刻印出來的一樣。


    這兩人,互相膈應對方,簡直是天注定的。


    江戶川亂步瞥了一眼福澤諭吉,無形的小手拍了拍胸膛。


    真好,是社長收養了他。


    要是當初不小心遇到森鷗外.........真是讓人萎靡。


    ·


    ——小劇場——


    亂步:你們兩個就鎖死吧,別再謔謔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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