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帝走出了長樂宮,他沉著臉對身旁跟著的洪公公說道:“四庠,長樂宮的太監和侍女該處理一下了,現在已經開始分不清主子是誰了!”


    “奴婢遵旨!”


    安帝扭頭看著洪公公問道:“對了,朕記得在長生殿,林蕭那小子可是給朕要過封賞是吧,當時他要的啥?”


    “回稟陛下,當時是要了一些銀錢!”


    經過洪公公提醒,安帝也想起來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林蕭這個混蛋有錢就去教坊司,現在又來招惹安康不開心,朕真想把他給閹了!”


    看著氣鼓鼓的安帝,洪公公暗暗一笑。


    他太了解安帝了,雖然他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對林蕭的喜愛的過分。


    不然也不會剛才如此袒護林蕭了。


    好一會,安帝才說道:“哼,看在他給安康重繪慧妃畫像、題詩的份上,朕就饒了他這次!”


    “等他去北境那個男人窩裏,朕看他還如何去教坊司!”


    安帝沒好氣的吐槽,隨即對洪公公繼續說道:


    “一會你從朕的府庫取一些金錠還有其他的東西賞賜給他,告訴他抓緊置辦去北境的東西,這次北境之行,朕隻能給他五百人!”


    洪公公點了點頭。


    ......


    很快,在教坊司外。


    林蕭正抱著玉墨你儂我儂的情到深處,眼看就要臨門一腳。


    結果關鍵時刻,龜公不合時宜的叫門,氣的林蕭開門就想暴走揍人。


    “幹什麽呢,叫魂啊,這麽著急!”


    龜公滿眼害怕的看著林蕭,低聲說道:“大人,宮裏來人在外麵等著呢,要您下去!”


    “宮裏?”


    林蕭聽完心裏一激靈,難道是之前那件事還沒完,又來算後賬了?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來想這件事了,宮裏來人,哪怕最小的太監,也是代表了安帝,去晚了就是大不敬了。


    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在引火上身,再給關進大牢裏他就沒處哭了。


    他可舍不得懷裏的軟糯香甜的玉墨。


    於是,他急忙穿戴好衣服,向著樓下走去。


    門外,洪公公正一臉笑容的看著林蕭。


    他身後跟著幾個太監,每人都托著一個大的托盤,上麵蓋著紅色的綢緞,看著下麵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麽。


    “洪公公,你這是?”


    林蕭有些費解的看著洪公公問道。


    他一個老太監站在教坊司門口,這個畫麵也太詭異了。


    他還在糾結要不要讓洪公公進教坊司呢。


    洪公公突然開口說道:“林公子,雜家今日特意過來給你送點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是什麽啊!”


    洪公公笑著點了點頭,“林公子,你自己打開看一下!”


    林蕭一臉迷惑的看著洪公公,“不會又是禦茶吧,我可跟你說哈,上次我可不是有意說的,主要是那茶太差勁了,要是牽連到你了,別怨我哈,我....”


    他說著把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掀開,一道黃色亮光差點把他的眼睛給閃瞎。


    臥槽!!!


    金錠子!!!


    林蕭被滿滿一盤子金錠給閃的睜不開眼,他的眼睛裏都在散發著金色光芒。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洪公公,“洪公公,你可真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


    林蕭一把抱住了他,突然的動作直接讓洪公公整個人僵直在了那裏,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呃....林公子能否...放開雜家,你勒的太緊了,我沒法說話了!”


    林蕭這才把洪公公放下,洪公公笑著問道:“不知道林公子對這些物品滿意?”


    “當然滿意了!”


    他要是有一秒的停頓,那就是對黃金的不尊重!


    現在他正是缺錢的時候,這可不是一場及時雨,簡直就是發了一場大洪水啊!


    林蕭說著又把後麵的幾個托盤給掀開,綾羅綢緞,陶瓷玉器,整整一大堆。


    他看的目不暇接,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哎呦喂,想不到幹太監這也掙錢嗎?弄的我都想跟你幹了!”


    林蕭走到洪公公麵前,一臉揶揄的表情,“要不回頭你給我一套衣服,我裝著你的手下幹個兼職!”


    “到時候掙的錢,我分你一半如何?”


    洪公公:“......”


    林蕭沒有注意一頭黑線的洪公公,繼續說道:“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你不會把陛下的內庫給偷了吧!”


    洪公公聽完臉色一變,恨不得立馬上前捂住林蕭的嘴巴,讓他別說了。


    “林公子,慎言啊!”


    這小子大逆不道的話張嘴就來。


    幾句話都把他嚇的一身冷汗。


    “這都是陛下賞賜給你的,還讓雜家轉告林公子,去北境陛下隻能給你五百人,訓練也需要自己來!”


    “到時候你去找長孫老將軍那令愛領兵就行了!”


    “希望你能抓緊訓練,盡快提高戰鬥力...!”


    林蕭笑著擺了擺手,“好說,好說!”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洪公公幫忙!”


    洪公公看著林蕭一臉嚴肅的表情,急忙的向林蕭又靠了靠,生怕聽不清楚他的話。


    畢竟林蕭正得寵,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聽不清得罪他。


    洪公公一臉嚴肅的回道:“林公子,你說!”


    “我想問一下,怎麽才能給教坊司的花魁贖身啊!”


    洪公公聽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他還想著林蕭這麽嚴肅正經,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問,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呃......”


    看著沉默的洪公公,林蕭突然也覺的自己有點過分了。


    問一個太監如何給教坊司花魁贖身,確實太那啥了。


    這不是揪著人家的傷口往鹽罐子裏壓啊。


    第一次看到林蕭露出了吃癟不好意思的表情,洪公公心情大好,“林公子,你是想給玉墨姑娘贖身?”


    林蕭點了點頭。


    畢竟玉墨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給他贖身也是林蕭一直想做的。


    就是之前不是出任務,就是被關押在地牢,他還真沒時間來辦這件事。


    如今有錢了,他還要去北境麵對西戎,具體什麽情況他還不清楚。


    如果能夠玉墨贖身,也算是給玉墨了一個交代。


    洪公公看著林蕭篤定的眼神,這才說道:“玉墨姑娘是重刑犯的女眷,要想贖身隻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


    “第一是,等到玉墨到了四十歲,交夠一定的贖金可以發回原籍地生活!”


    “第二種就是,得到陛下的特赦才行!”


    聽完洪公公的解釋,林蕭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現在玉墨還不到二十歲,要想花錢給他贖身,怕還要二十多年的時間,林蕭可是等不了。


    但是要安帝特赦,他剛在後宮被安帝饒了一命,再給安帝提要求,這不是純純的作死麽。


    一想到這裏,林蕭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恨自己當時怎麽隻想著要錢給玉墨贖身,沒想到讓安帝下旨赦免了玉墨啊。


    “哎.....”


    看著林蕭垂頭喪氣的表情,洪公公笑著說道。


    “林公子是個有能力的人,北境之行,說不定還有破天的功勞等著了,老話說,好飯不怕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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