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個,嗯...張學峰,身體...怎麽樣了……最近...?”說完這個尷尬的名字,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雖然房間裏麵並沒有其他人,但我還是感到尷尬。


    “你怎麽了這是,這是太陽打地底下鑽出來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知夏姐驚訝的爆鳴聲,好像是發現了185黑皮男大體育生一樣。


    “你怎麽還關心上我大爺了,真是不可思議,再說了前兩天你不是還見過嗎?我大爺他現在在醫院躺的好好的,要手術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你要是想來就來,不想來的話,就別勉強自己,大爺他現在挺好的,天天和我爸倆聽聽曲兒下下棋,也不會無聊。”知夏姐跟我說了一些,張學峰的現狀,其實我並不是有多關心他,我隻是想知道自己經曆的那些是現實,那些是夢境。所以,現在看起來,有關故安的就是夢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知夏姐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了一些心裏話,“我大爺那裏不管你是什麽態度,都有我呢。反倒是你,一轉眼就不見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問你什麽原因,但我也能猜個大概。姐明白你的難處,知道你跨不過你心中的那道坎兒。


    其實吧……把事情說清……算了,有些事也說不明白,那咱就不去說,不去麵對,大不了逃一輩子,反正有姐呢……天塌下來我頂著。


    跟你說了這麽多,也不指望你能往心裏去,還是希望你不要焦慮不要內耗,好好的享受大學生活,其他的話我就不說了,再說下去,我都嫌自己墨跡了。


    行了,要是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掛了,我這邊開著會呢……還有一個人在外麵注意安全,有事給姐打電話。”


    “嗯好,我這邊沒有什麽別的事了,知夏姐,你忙吧。”


    “好,有事別忘了給姐打電話...拜拜。”


    “嗯,知道了,拜拜。”說完知夏姐就掛斷了電話,我隨手放下了手機,陷入了沉思。


    我不禁深深地自責起來,心中暗歎:“唉,我怎麽會如此不懂事呢?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卻還像個小孩子般幼稚可笑!”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由於我自身那些瑣碎繁雜之事,我的情緒變得異常敏感和脆弱,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不住我似的。


    就拿最近發生的那件事情來說吧,其實也並非是什麽天大的事情,但不知為何,當時的我就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和想法。僅僅隻是一點小小的挫折與不如意,便讓我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著我轉、理解我、包容我。然而,現實往往並非如人所願,當他人沒有按照我所期望的方式回應時,我內心的不滿和憤怒瞬間被點燃,進而將這種負麵情緒毫無顧忌地宣泄出來。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才發覺自己當時的行為有多麽愚蠢和自私。這個世界本就不是圍繞著某一個人運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煩惱。而我,卻因為那微不足道的一己之私,給身邊的人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和壓力,實在是不應該啊!


    其實,其他人都無所謂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知夏姐了。我好像一直都在時不時的麻煩她,雖然她是我的姐姐,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她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她有自己的人生去闖,她有自己的愛情去追。(雖然現在還沒有,但是早晚會有的。)


    反思,人總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太不可思議了,一些電影都不敢出現的事情都被我碰到了,或許要是早點我真的可以中五百萬。


    看看自己,在看看其他和我一樣的大四學生,他們大部分都出去實習了,也有一些人是準備考研的,還有一些人可能都被自己理想的公司錄取了,可能還有一些人通過一下明目張膽的手段為自己鋪好了道路。我呢,之前通過自己的小聰明,開了幾家奶茶店,為什麽把這個東西看得這麽死?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確實想搞出一番名堂來,另一方麵是因為……也是自己的一份執念吧……


    小時候,我說我長大了要掙大錢,要比爸爸還能掙錢,掙了錢要蓋大房子,還要娶漂亮媳婦,還要給媽媽買新衣服金手鐲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還要給爸爸媽媽再辦一場婚禮,誰讓你們結婚的時候不叫我了……


    現在想起來感覺自己小時候挺糖的,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可是……算了,沒有什麽可是……


    或許沒有什麽可以遺憾的吧,也沒有什麽可以傷感的,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遠方的苟且。


    從今天起,重新開始,好好生活,慢慢遇見,更好的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回不去了也改變不了。


    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小心翼翼的為別人活了一輩子。


    我記得上次看見這句話是在我的一個大學兼職時認識的一個同學發的朋友圈看到的,“為別人活了一輩子”,我總覺得這話有點大言不慚,一個大四的學生說出這種話,要麽是壓力太大精神內耗,要麽是心理出現了問題。我在他的朋友圈下麵評論了這樣一句話:老劉,xxxxx被零封了。(xxxxx是個球隊的名字)


    本來以為他會emo一陣兒之後再罵我,沒想到我剛評論他就回複我了:我************************……


    然後我就發了一條朋友圈,是他朋友圈以及我們兩個之間親切友好的交談,配文:叫我神醫!


    “大師兄,你餓不餓?”關繼平“哢嚓”一下打開房門問道。


    “,你就不能輕點,嚇特麽我一特麽跳,md。”我被他莽撞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急的開口即國粹。


    “哦,不好意思...那大師兄你餓不餓?要不要我下麵給你吃?”


    “行...不對,我下麵給你吃!!!”本以為這小子單純,沒想到竟然藏的這麽深,純純悶騷。


    “大師兄,你剛醒來,還是我來吧。”誰說關繼平悶騷的,這孩子可太單純了。


    “好。”


    關繼平去煮麵了,我又躺下了,刷著正能量視頻來緩解頭疼,這破腦袋想點事就疼,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緩解了(*′i`*)。


    躺了一會兒,感到身心俱疲,稀裏糊塗的就睡著了,或許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做了個夢,我總感覺睡覺的時候有人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很貼心。


    “醫生,醫生!!!”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了故安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叫醫生。


    故安!


    我在心裏大喊了一聲,本來我是想把她叫回來的,可我的嗓子就像糊上一口大黏痰一樣,根本出不了聲。我扶著床邊的鐵欄杆勉強坐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我不小心磕到了腦袋,疼的我抱著頭趴在床上。我這一摸才知道,我的腦袋上纏著繃帶呢,怪不得剛才磕了一下這麽疼。


    “醫生,醫生,快,他醒了。”這時故安帶著醫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故安看著我趴在床上,走到床邊把我扶著坐了起來。“淚淚,你怎麽趴在床上?是不是磕到頭了。”


    “醫生來了,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就跟醫生講。”故安一臉關心的看著我溫柔的說道。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醫生看著我問道。


    “我的頭好痛……”


    “頭痛是正常的,像你這樣直接磕在冰麵上還隻是縫了幾針,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要是沒什麽特別情況,你們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出院了,然後一個禮拜之後再過來拆線。在拆線之前千萬不要再磕到了,傷口裂開了,我們倒是不麻煩,就是你到時候就遭老罪了,所以回去後注意點。”


    “好的,謝謝醫生,麻煩你了。”


    “不用謝,應該的。”醫生說完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淚淚...”故安坐在我旁邊突然抱住了我,聲音還有一絲絲哽咽。


    “怎麽了?”我右手摸著故安的頭,“哭什麽?”


    “淚淚,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我心裏一直特別特別害怕,我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怕你……怕你再也見不到我了……嗚嗚嗚……”


    我寵溺的笑了笑,然後又摸了摸故安的小腦袋瓜,“哎呀,怕什麽嘛,要是我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就處一個比我高,比我帥,肌肉比我發達的男朋友,然後把我忘了……”


    “不要再說了!”我的話語尚未完全脫口而出,便被故安那隻突然伸過來的手給緊緊捂住了嘴巴。她就這樣直直地凝視著我,眼神裏滿是委屈和哀怨,仿佛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惹人憐愛。


    隻見故安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開始在其中打轉,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哭腔:“淚淚,你是不是已經不再喜歡我了?還是......還是說你其實已經喜歡上了別人?不然的話......不然為什麽你總是不肯讓我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悉心照料你呢?”故安一邊說著這些話,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抽噎聲斷斷續續地傳入我的耳中。


    看到故安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個想要調節氣氛的玩笑似乎開得有些過分了,一點兒也不合適。此刻的我心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呦,別哭了別哭了,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的。”


    “淚淚,我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真的……”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不哭了,再哭我就真去喜歡別人了。”


    故安一下子從我的懷中脫出,然後衝著我充分的利用著四川口音,“你敢!你要是敢去喜歡別人,那我就把你的那條好腿打折!”


    聽了這熟悉的語氣,我瞬間震爽了,舒服了,“嗨呀,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熟悉的故安,老哭哭啼啼的柔柔弱弱的怎麽可能是你嘛。”


    “哎呦,我錯了故安,不說了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


    家暴,一場徹徹底底的家暴!


    …………………………


    回到故安家裏麵。


    “爸,我們回來了。”


    “爸?”


    “我爸好像沒在家。”


    此時關繼平聽到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嫂子,叔叔有事出去了。”


    “他有說是因為什麽事情嗎?”故安急切的問道。


    “嗯……”關繼平想了一下,“沒有,叔叔什麽也沒說,就說他要出去辦點事走得還特別匆忙,要不是我提醒他,他手機都忘帶了。”


    “我知道了,謝謝。”故安點了點頭,卻皺起了眉頭。


    我看在眼裏,“怎麽了,故安,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目前能讓我爸這麽著急的不可能是鎮子上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我爸的其他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具體發生了什麽除了我爸,沒有人知道。我知道我爸的能力,公司上的事情他肯定能處理好,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總感覺我爸他會出事。”


    “故安,你別瞎想了,吉人自有天相,就算叔叔真遇到什麽事情了,也能化險為夷。”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但是我知道我應該盡量安慰故安。


    故安長舒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嫂子,你信命嗎?”關繼平沉默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


    “?”


    “?”


    我和故安被他問的兩臉問號。


    “我在過去,看見了未來,雖然不是特別遙遠,但是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bér,哥們,牛逼吹大了吧,還是假酒喝多了,你在說些什麽鳥語?”我感覺關繼平就是胡說八道,他要有這能耐,早就中五百萬了。


    “我說的是真的,或許你理解不了,但是為什麽不相信我一次呢?要是假的,誰也沒有損失,可,萬一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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