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逐漸冷靜,理智又戰勝了衝動。


    “對不起,淚淚,我剛才有點...”故安低著頭若有所思。


    我摸了摸故安的小腦袋瓜,然後一把把故安摟入懷中,“跟我對什麽不起,你想明白就好。”


    我看著說話產生的哈氣,然後又“哈“了一下,空洞的看著眼前漆黑的亮光,我說出來了心中真實的想法,“故安,我不知道你現在承受了多少不該承受的,我也不知道你心中的執念有多重,但我想說的是,該放鬆的時候就放鬆放鬆,老這麽繃著誰也受不了,無論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中,壓力太大不是什麽好事……雖然我說了這麽多,但是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放心淚淚,我都明白。”故安抬眉看了我一眼,淺淺一笑,說道“淚淚,你知道嗎?上一次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是我爸對我說的,他也是偶爾囉嗦我一下,但還是會無條件的支持我,你們兩個真的挺像的。”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


    “淚淚,讓你在這裏等了這麽長時間,其實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按理來說我應該更早一點帶你來的,可是事情太多耽誤了太長時間。”故安的眼神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陰霾所籠罩,讓人難以窺視到其中的真實情緒,但又能明顯感覺到她似乎懷揣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心事。那雙眼眸時而黯淡無光,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時而閃爍不定,仿佛在內心深處激烈地掙紮與糾結。每當我試圖與她對視時,她總會迅速地移開目光,就像生怕自己心中的秘密會被他人看穿一般。這種欲蓋彌彰的表現,更是讓旁人對她心底隱藏的事情愈發好奇起來。


    故安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又不知道她在看著什麽,“淚淚,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兼職去布置婚禮現場嗎?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司儀問了你一個問題,他說你希望未來你的婚禮是什麽樣子的?”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嗎?”故安看著我,眼睛一閃一閃的。


    我想了一下,發現什麽都想不起來,“不記得,一定也不記得。”


    故安甜甜的笑了一下,她笑起來,甜美的笑容如花朵般綻放,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睛彎成了月牙形,流露出無盡的喜悅和幸福。“你說,一切都聽我的。”


    聽故安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奧,我想起來了。”


    “那你記得我是怎麽回答的嗎?”


    “可以沒有司儀,沒有親朋,沒有婚紗,沒有戒指,沒有殿堂,隻要是我給你的,隻要有你我,就夠了。”


    “突然問這個幹嘛?”我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想把我嫁給你。”故安說完這句話之後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凍得。


    “咕咚”我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咳咳……內個...咳咳咳……咳。”


    我感覺故安是在開玩笑,但是結婚這種事情故安又怎麽會和我開玩笑呢?我的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當我看向故安的時候,我不知不覺中和故安對視了,故安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真誠和堅定,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


    她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明亮,仿佛能夠洞悉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那眼眸裏燃燒著的熱情火焰,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點燃。在這雙眼睛麵前,我感到自己仿佛無所遁形,所有的偽裝和防備都瞬間土崩瓦解。


    陰冷潮濕的風如幽靈般從遙遠的地方悄然蔓延而來,帶著絲絲寒意,毫不留情地迎麵撲打在那張冷峻得如同雕塑一般的麵龐之上。寬闊而寂靜的街道仿佛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漫長通道,隻有那個孤獨的身影在其中緩緩前行,顯得如此形單影隻。


    街邊破舊的路燈宛如年邁的老人,有氣無力地投射出淡淡的黃色光暈,那微弱的光芒輕輕地灑落在他的身軀上,像是為他染上了一圈神秘的光暈,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迷離的氛圍之中。


    他腳下的鞋子不緊不慢地踩踏在幹枯的樹葉上,每一步都伴隨著“嘎吱”的響聲,仿佛是這個寂靜夜晚唯一的伴奏曲。傍晚時分,城市的天空逐漸被大片的灰褐色烏雲所占據,它們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地聚攏在一起,給人一種沉重壓抑之感,仿佛隨時都會傾盆而下。望著這陰沉沉的天空,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恐怕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隻見他抬起一隻手遮擋住迎麵吹來的寒風,另一隻手則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並熟練地點燃。隨後,一根香煙便被他穩穩地叼在了嘴角。隨著他輕輕一吸,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在空中繚繞盤旋。他那熟練的抽煙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已經重複過上千百回。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不知名的街道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原來是幾個空蕩蕩的易拉罐順著斜坡滾落下來,它們在地麵上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乒砰”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迎麵吹來了陰冷的風,他裹緊衣服,嘴中的煙正以不尋常的速度燃燒,天空此時也緩緩的掉下了幾滴雨滴,但是不知怎的,天突然晴了。


    他抬頭看向了天空,又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但很快就被一股風吹滅了。他把煙從嘴裏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再次點燃,而是隨手扔到了地上。


    漸漸地,那輪紅日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徐徐升起,宛如一位沉穩的長者,緩緩睜開了雙眼。起初,它僅露出了一小部分紅彤彤的麵容,將周邊的雲朵染成了莊重而絢麗的色彩,恰似一幅壯麗的畫卷。隨著時光的流逝,太陽不斷攀升,最終完全躍出了地平線,光芒萬丈,照亮了整片大地。


    溫暖而沉穩的陽光仿若一層金色的帷幔,靜靜地灑落在他的身軀之上。他沉浸在這璀璨的陽光下,體會著那股溫熱透過衣裳浸潤到肌膚之內,恰似一股洪流在體內奔湧,令他感到無比舒暢和愉悅。陽光映照下,他的身影被拉長,投射在地麵上,構成了一道別樣的景致。他微微眯起雙眸,仰望著天空中的太陽,心中充盈著對新一天的期許和向往。


    或許就在這一瞬間,他似是覺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使原本平淡無奇、毫無頭緒的人生驟然間變得極具意義和價值。那長久籠罩著他的陰霾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絢爛多彩的天空,仿若夢幻般綺麗多姿。曾經那個黯淡無光的世界,此刻也被明亮且溫暖的光芒所映照,每一處角落都洋溢著希望與活力。


    突然我眼前一黑,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什麽都不知道了,隻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了故安歇斯底裏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咳咳咳……”


    ……


    我依稀的記得在我昏迷的時候我經常能聽見一個女人的咳嗽聲,不過在我醒後,一直沒有聽到過。


    我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轉動脖子看了看四周,由於我剛睜開眼睛的緣故,我並沒有適應房間裏麵的光亮,所以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大師兄,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或者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我聽著聲音感覺熟悉,好像是關繼平的聲音,“是...關繼平...嗎?”我用手擋著刺眼的光線,看著那個說話的人說道。


    “大師兄,是我,你現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我並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的眼皮在跳……算嗎?”


    “左眼跳財,好事。”


    “是……右眼。”


    “眼皮跳,其實是眼部肌肉如眼輪匝肌、提上瞼肌、眼瞼舉肌在神經的支配下收縮,牽連眼部皮膚跳動,主要原因是疲勞和壓力……別去想什麽右眼跳災,那是迷信……大師兄,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揉著太陽穴,仔細的回憶著我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可我好像喝斷片了一樣,什麽也想不起來了。“我是怎麽?……嘶,我的頭好痛……我這是在哪裏?故安呢?”


    “大師兄,我們現在在你租的房子裏麵,你暈倒的原因是那個祂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情,太著急想得到你的身體了,以至於祂拚了命的損耗你的陽壽,但因為你暗示吃藥,所以祂並沒有得逞,隻是讓你短暫的陷入昏迷,並沒有什麽大礙……至於什麽故安,大師兄,她是誰啊?”


    ?!


    “你在跟我開什麽國際玩笑?故安是我女朋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要不是故安你是怎麽知道我昏倒的。”


    “大師兄,我真沒騙你,我真不認識什麽故什麽安什麽。”關繼平的語氣特別真誠,而且他本來就是忠厚老實的人,不可能會騙我。看著關繼平一臉的無辜,我知道他真的沒有騙我,那我多出來的這段記憶是什麽?是我昏迷的時候做的一個夢?


    “我應該是做夢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個夢,做的好真實啊……好像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我強忍著頭疼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著夢中發生的一切,感覺自己好像都真切的經曆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又有些夢幻。


    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做了夢之後還能清楚的想起來夢中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夢一切和現實的粘性太大了,我都分不清哪裏是夢境哪裏是現實了。


    “關繼平,我昏迷多久了?”


    關繼平扯了一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下,然後翹起了二郎腿,又拿扇子扇了幾下,然後才對我說道:“大師兄,你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


    他回答完之後又開始說起了我昏迷時的事,準確來說是抱怨,“大師兄啊,你都不知道這三天我是怎麽過的,你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有多難伺候嗎?動不動就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還叫著你那個女朋友的名字,關鍵是你是病人,我還不能刺激你,隻能任由你摸著,還有……”


    我聽到收費之處,直接出言打斷了他,“ber,你說什麽?。”我滿臉震驚,一臉的不可相信,“我?摸你!你身上有幾兩肉啊?我就摸你,我特麽真是餓了。”


    “但是……”關繼平剛要說話我就打斷了他。


    我用手指著他說道:“關繼平,我警告你啊,你別幾把誹謗我,我性別男愛好故安,我對男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使你說的是事實。”


    “大師兄,我知道,但是你是在昏迷的時候,你都沒有意識,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你當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自然他不願意相信。”關繼平一臉無辜滿臉真誠三陽開泰的說道。他是一丁點情商都莫有啊,我都這麽說了,他怎麽還這麽實誠,就算我做過什麽,也沒有必要讓我知道吧。


    “停。”我伸出手對關繼平做了一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的手勢,然後又無奈的對他說道:“信,我信了,我信了還不行嗎?別說了。”


    “好,那我就不說了……我出去待著,有什麽事情你再叫我。”


    “去吧去吧。”


    關繼平正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哎,關繼平,你等一下先。”


    “我是昏迷了三天,對嗎?”


    “是啊,怎麽了,大師兄?”


    “啊...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疲憊。”


    “那就好好歇歇,有需要叫我,我就在外麵。”


    “好。”


    我昏迷了三天,那我的記憶中有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呢?


    三天,三天前我在幹什麽?


    知夏姐,對,我應該是和知夏姐在一起。


    所以我給知夏姐打了一個電話,想確認一些事情。


    電話很快就通了,裏麵傳了知夏姐的聲音。


    “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是,你怎麽還給我打電話了?”


    “知夏姐,我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我就知道...……行吧,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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